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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回 後續反應

學校外面前行50米就有家自行車店,老板還算是個勤快的美國人。盡管這個大學是名牌大學,但不能說明每個學生都有足夠的零花錢去消費,智敏覺得所有的自行車都很便宜。最便宜的才30美元,最貴的就是智敏正在看的價值1千美元的準山地車。去市區給慧怡買車好像不太現實,眼前這輛車的顏色還有車架都適合慧怡騎,就買它吧!「親愛的,你回來了?咦,這輛車真好看!親愛的,我真是太愛你了!」慧怡見智敏推著車走進宿舍時,開心得大聲說道。果然和智敏想得沒兩樣,慧怡想得到的只是智敏對她的愛,至于車好不好、便宜還是昂貴倒不太重要了。放下跳進懷里猛親自己的慧怡,拉著她又走回到書桌邊。「等會兒吃完飯,我可能得去趟活動中心,你去嗎?」智敏在征詢慧怡的意見,慧怡愛她的理由之一就是智敏很尊重她的個性和想法,從來不會因為蕾絲邊的關系就想著去佔有慧怡。智敏有這麼偉大嗎?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人,也會有自私心理隨時左右著她的思想和語言。她還是想佔有慧怡,但學過一個漢語成語叫做「欲擒故縱」!最毒婦人心的表現好像有點過了,但智敏肯定不會去騙這些女孩子,事實就擺在眼前。所以這不能叫騙,應該叫哄才對!「我當然要去了呀!瞧你老把自己當外人似的,你忘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嗎?」慧怡說話時坐在智敏大腿上摟著她的肩,還用手指卷著智敏的頭發玩。兩人相依相偎的溫馨場面,關鍵時刻讓不知趣的人給打破了。

走進來的人正是智敏從來就沒有看見的,慧怡的同宿舍美國同學Rose。「嗨!Hui?Yi,你好嗎?」Rose微笑著和慧怡在打招呼,慧怡點頭答應著剛要說話,卻听見Rose是這樣說的,「嗨!你叫我Rose好了。Christina,我終于看到你的本人了!」智敏淺淺笑著對她發出了疑問,「嗨!你好!你怎麼知道我就是Christina,難道你不會認錯人嗎?」智敏很明顯是在掩耳盜鈴,Rose剛進門時,慧怡根本不可能立馬從智敏身上跳下來。就算慧怡身手敏捷,快速地跳下來也會尷尬不已,那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坐著好了。「拜托!你肯定是Christina,看你們倆的關系就知道了。Hui?Yi,對嗎?」Rose很肯定地在判斷智敏是誰,臉上微微露著一絲得意的神情。兩人只好由著Rose去說,再解釋下去恐怕整個宿舍大樓的人都會知道。讓智敏和慧怡有所不知的是,Roes也听說了智敏和外地男生發生矛盾並動手的事。這下三個人可有話題了,Rose直接就問智敏是怎麼引起矛盾的,又是怎麼樣動的手。具體的招數Rose當然不會懂,可她還是興致高昂地听智敏說著驚險故事。傳統的美國少女Rose從來沒听過這種事,智敏在她眼里簡直就等同于動漫里的蝙蝠俠了。那麼酷的表情、那麼帥的動作,還有讓她更為羨慕的是和慧怡的蕾絲邊關系。羨慕歸羨慕,Rose並不是一個蕾絲邊女生。她自己很清楚這點,而且在校內還有個相處了不到三個月的男朋友。

慧怡開始就不想讓智敏去接觸這個女生,她很擔心Rose也會像自己那樣情感變異。可從三人的聊天中听不出什麼值得慧怡去生氣的地方,心里好笑著自己是不是又犯神經病了。「Rose,教授讓我們自己去找的學習用書,你在玫瑰碗體育場都找齊了嗎?」慧怡把話插了進來,這才是開學前夕三人的頭等大事。智敏幸運得在蒙市的舊貨市場里買全了用書,慧怡當然就更不會擔心這件事了。在小弟呂維國還有堂弟子杰的‘大力協助與熱情周到’的服務下,不到三天的時間,慧怡的房間里就整齊著擺放得想要的東西。Rose家境雖然剛剛達到中產階級的標準線,但上大學的費用家里還是給的出來。Rose並不想要家里的錢,她想自己去找更便宜劃算的舊課本,當初掙慧怡的好處費就是這麼想的。美國人也對古董感興趣,但他們認為哪怕是祖母的舊台燈,或是一張60年代的電影票就是古董。Rose既然是傳統型的美國人,當然就不會逃月兌這個思維模式。在UCLA眾多追趕潮流的學生中,她還真算是個怪人。要說怪也怪不到智敏那個份兒上,僅僅是對往日時光的一種懷舊情愫的體現。「Hui?Yi,我還差兩門學科的書,看來我只能去找高年級的同學們了,上帝保佑!希望他們還留在宿舍里,上面還有筆記!」Rose的話帶著些許遺憾,可智敏和慧怡卻無能為力。「那好吧,祝你成功!Rose,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我很高興認識你!」智敏說話時看了看慧怡,慧怡笑著點了下頭。

與智敏的關系業已完成了質的改變,那麼慧怡理所當然地就想要智敏不斷得去重視自己。智敏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慧怡同時,反過來慧怡同樣也會去影響著她。之前Rose那種不無遺憾的表情,智敏剛想勸慰幾句時可腰上卻傳來了微痛感。根本不用想也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手在掐她的肉。智敏話都到了嘴邊卻不能說,只好歪著嘴嚼了嚼假想中的食物做說話狀。「慧怡,你不用這麼緊張吧?她不是我們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我只是想鼓勵下她而已!」下樓時智敏輕輕發著嘮叨,看慧怡的眼神中還有點苦澀的感覺。慧怡也不想這麼做,但緊要時刻來臨時,她的手就會不由自主地去掐智敏。「對不起嘛!親愛的,我知道你疼我,愛我!可是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會」慧怡低著頭,不停地對智敏道著謙。不然她還能怎麼樣,難道說每天不喝上幾瓶醋,就不能說明她愛智敏?兩人剛建立關系時,慧怡這樣做還情有可原。但兩人已到了情感的理智時期,慧怡還是這樣就只能說明是心理作用,並且還伴隨著準強迫癥的表現。兩人雖在美國讀大學並接受著西方文化的燻陶,可骨子里仍舊帶著東方少女所特有的細膩感。智敏在國內是這樣表現的,慧怡不分地區和國家的感情習慣性更為明顯。對此智敏別無他法,只能無條件地接受慧怡,「算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在美國讀書,就得隨時和美國人打交道。他們表達情感的方式和我們不一樣,那我們就不能老是去莫名猜測他們,你說呢?」智敏見慧怡又低頭不語起來,只好反過來去安慰她了。

在吃午餐前的這段時間里,兩人現在沒啥事可干。走到商學院附近的咖啡小屋,找張桌子坐了下來。沒坐幾分鐘智敏就發現了一個面熟的人,但好像又忘了在哪兒認識的對方。慧怡為了表達對智敏的愛意與謙意,還是保持著原先兩人的約定,主動跑去買了幾份三明治和熱咖啡。在和智敏切切私語聊著天時,智敏面熟的那個人端著餐盤走了過來。看見她端著餐盤智敏才想起是誰,「嗨!Cecilia,你還在這里做兼職?」智敏不冷不熱地沖她微笑著,Cecilia當然不會忘記智敏是誰了,同樣抱以笑容回應著,「嗨!是啊!你們去學院報到了嗎?听說你又在學校里出了點風頭,Christina,你很酷!」Cecilia的耳朵很好使,再加上咖啡小屋什麼人都會來,自然什麼樣的小道消息都會知道些。智敏帶著謙意的笑容又說道,「又不是什麼好事,不值得你這麼惦記!」原先不清楚智敏和慧怡的關系如何,現在又有了小道消息的傳播,Cecilia開始相信那些人所說的東西。慧怡雖然也是笑著和她打招呼,可Cecilia從她隨時看智敏的眼神中,就已經確定無疑她們倆是蕾絲邊女生了。既然想聊天的對象身邊還有個女朋友,Cecilia也就不便多說下去。雖說臉上的熱情不變,但沒過多久以收拾桌子和餐具為由走開了。走開也就走開了,智敏無所謂得對慧怡笑了笑。慧怡沒有了別人的打擾,之前內疚的感覺稍稍減輕了些。

因為下午的安排,智敏沒讓慧怡帶自己去校外吃飯。就坐在咖啡小屋里大嚼了幾份三明治,之後還輕輕打了個飽嗝,悠閑自在的美國大學生活就此拉開了序幕。在和Cecilia道別後,兩人邁著輕快地腳步說笑著往活動中心走。這個時間除了智敏和慧怡,還有其他的學生想去中心娛樂一番。Jenny和商學院的男朋友Tim正好也吃完午餐回來,走到中心門口時遇見了智敏和慧怡。雖然Tim之前讓慧怡和智敏小小得戲弄了番,但並不會影響幾人的團隊合作意識。就當沒事發生過似的,幾人說說笑笑得聊著這個寒假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去哪個地方度假。樂隊成員幾乎都到齊了,就差一個貝斯手Will沒來。少了個貝斯手,樂譜上的音符也不會因為他而少跳動幾下。智敏的吉他還在Linda家里,眼下沒有可玩的東西挎在身上。瞅見Anja正埋頭練著吉他,便走了過去,「嗨!Anja,我來了。你的吉他能借我用用嗎?」Anja抬起頭眼帶笑意地點了點頭,但遂即看見了坐在場邊沒事做的慧怡,「Christina,看來她很愛你!是嗎?」美國人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的,不管什麼事張口就來。智敏臉上有點泛紅,稍微點了下頭小聲說道,「Anja,這件事好像和我練吉他沒什麼關系吧?對了,你能找個鍵盤讓她練練嗎?」智敏並不想到處宣揚她和慧怡的關系,但又不想讓慧怡就此閑著沒事做。在接過Anja手中的吉他時,始終注視著她。Anja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微微上翹的嘴角好像在說‘你關心的應該是手里的吉他,而不是她!’

「慧怡,快過來,我給你找了個鍵盤。你要是還想和我一起唱歌,就好好練這個玩意兒!明白了嗎?」智敏把慧怡叫到身邊後說了幾句,慧怡心領神會地伸手模了模智敏的胳膊。既是討好,也是愛屋及烏的表現。沒有說話聲也沒有歡天喜地得亂蹦一氣,有的只有兩人眼神中不停閃爍著的目光。Anja雖說又找了把吉他繼續練著曲子,可眼角的余光始終停留在這兩人的身上。她確實想和智敏再拉近些同學關系,並希望能成為最私密的好朋友。但智敏身邊老是有個商學院的慧怡,這讓她有點心煩意亂起來。最終還是彈錯了幾個音符,望了望其他人好像沒發現她的失誤。但造成的失誤難免會讓智敏听出有些不對勁,側目看了看Anja,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賣力敲著架子鼓的Durst沖智敏笑著,一曲終了時大家把手中的家什伙都停了下來。「嗨!Christina,我們過幾天會在學校外面的酒吧,搞一個小型專場演唱會。說不定好萊塢的哪個大導演就會坐在下面,你覺得我們有成功的希望嗎?」Durst興高采烈地說著,手上還不停地轉著鼓棒。對他而言,能讓好萊塢哪個懂音樂的導演看中,真的比任何事都要興奮。只有進了好萊塢,他的演藝生涯才能得到長足地發展。其他人呢,好像也挺開心的,可唯獨只有慧怡不太開心。智敏對此有些費解,但又不能說些掃Durst和大家的話,「當然有了!我相信大家都會因此而努力的,繼而成功地向好萊塢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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