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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腥之花

愛麗菲爾和塞露貝利亞的加入後,NightRaid的活動依舊照常,或許是新人兼強者的加入,塔茲米對于未來的道路充滿了希望,整個人訓練起來也格外的賣力,而愛麗菲爾在經過測試過的實力也很令人滿意,但是眾人不知道或者說唯有赤瞳隱約感到了一絲違和感,在斬殺贊克的時候,赤瞳所感受到的異樣就像是錯覺一樣,但是作為一個精英的殺手,赤瞳隱約感覺愛麗菲爾似乎保留的實力,不過或許是出于對同伴的信任,赤瞳也沒有說什麼,而蕾歐奈似乎因為之前的事耿耿于懷總有事沒事調戲愛麗菲爾,不過似乎遇到了一個天然呆外加眼鏡娘屬性很新奇,愛麗菲爾整天和希爾在胡扯著什麼,所以基本無視了蕾歐奈。

結果小獅子頓時就怒了,只要有空就逮著愛麗菲爾灌酒,但每次卻是蕾歐奈被灌暈,不過值得一說的是,每次愛麗菲爾都會加句,其實我不][].[].[]太會喝酒。

不多說,這嘲諷給贊!

「唉,感覺好麻煩啊,教導人什麼的我完全不在行啊!」

一直宅在自己房間看著這個世界應該被和諧掉的書刊的事無意間被希爾這個天然呆抖了出來後,瑪茵幾人當場就懵逼了,但詭異的是拉伯克唰的一下就滿臉冷汗狂流,然後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一樣的一腳踩在書上,高聲的斥責著愛麗菲爾,最後愛麗菲爾就被懲罰和塔茲米一起訓練。

「什、什麼啊,你這樣的口氣!我可是前輩啊!」

作為一個「資深者」,塔茲米看到愛麗菲爾竟然以「陪小孩子玩可是超級無聊的事情啊」的表情唉聲嘆氣,頓時就怒了!

「被我一招放倒的‘資深’前輩,你好!」

愛麗菲爾十分有「誠意」的向塔茲米問好。

「……」

塔茲米捂住臉表示讓我靜一靜,盡管通過贊克的事情知道了愛麗菲爾的強大,但是被一招放倒塔茲米還是有些羞憤欲死。

「好了亞瑟,也滿足一下塔茲米那想當前輩的心情嘛!」

拉伯克躺在地上滿臉的悠閑,NightRaid的成員都有著自己的訓練方式,雖然塔茲米不清楚拉伯克是怎麼鍛煉的,但是——這貨現在絕對是在偷懶吧?!

在塔茲米暴走的時候,愛麗菲爾頓時一陣怒喝將塔茲米給震蒙了……

「你這個混蛋!那些書絕對是在你那里買的,我絕對沒有認錯!!!想不到你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你這個心機表的人渣,明明自己也是一丘之貉,卻堂而皇之的用那種語氣批評我!啊啊啊!!!果然還是不能忍啊!!拉伯克,我的戰友啊!來世見吧!——!!!」

「住、住手啊,真的會死人的啊!!」

「唉,感覺前途一片昏暗啊!」

塔茲米忍不住撫額嘆息。

……

「首先,我要聲明的是,今天我不會教給你任何關于戰斗方面的技巧。」

「唉?!怎麼會……」

塔茲米忍不住有些不滿,由愛麗菲爾來教導塔茲米雖說只是單純惡意的背鍋,但是也不是說愛麗菲爾沒有那個能力,本身不是帝具使卻斬殺了帝具使,這種事情雖然駭人但也不是說沒有,帝國赫赫有名的皇拳寺就是以肉身斬殺了帝具使而聞名,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帝具使很弱,或者說斬殺帝具使很常見。始皇帝命人鍛造出了四十八件帝具,由其部下支配帝具開拓疆土,才成就了千年的聞名,可以說帝國的繁榮正是有了這些帝具的存在。由此便可以看出愛麗菲爾的戰力完全不遜色于一個帝具使,所以由她教導塔茲米完全綽綽有余。

「現在我需要讓你認清楚一下,或者說是明白一些真理……而在這之前,力量的訓練暫且停止。」

說到這里,愛麗菲爾走到了塔茲米身前,明明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但是那莫名的壓迫感卻讓塔茲米呼吸困難起來,「你知道你為何而戰斗嗎?」。

「你、想說什麼啊?那種事情……還需要多說嗎?為了挽救這早已腐朽的帝國啊!!」

塔茲米的聲音沉穩有力,雙眼異常堅定的看著愛麗菲爾。

「那你知道嗎?戰斗的同時往往釀成了悲劇,NightRaid的各位經歷了無數次的戰斗,早已抱有了必死的意志,但是——你做的到嗎?我知道喲,你的家鄉還需要你,如果……你戰死沙場,他們怎麼辦?」

塔茲米身體有些顫抖,死亡這種事情,在見識到了NightRaid各位的強大後他從未想過,事實上力量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理智已經快要不復存在,徒留下對力量的自負。

「那麼——我就變的更強,讓這種事不會發生!或許這樣說很不負責任,我的命已經不再是自己,同樣還背負著莎悠她們兩人的一份,但是要我對帝國那些不可原諒的暴行,慘無人道的行徑視若無睹我做不到!力量並非是證明什麼而存在,而是為了做到什麼而誕生!如果村長他們知道的話一定也會為我們驕傲,所以……我現在已無所畏懼!!!」

塔茲米那鏗鏘有力的話讓愛麗菲爾沉默了,轉過身看著那耀眼的太陽,「力量的意義嗎?那種事情……誰又能清楚呢?」

「好了,少年,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那麼不要後悔……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訓練開始吧,不要哭喔!」

愛麗菲爾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然後便傳來了一陣哭嚎聲。

……

「帝國的隱疾終于開始發作了嗎?」。

娜潔希坦露出了笑容,手上是蕾歐奈四處收集到的情報,而這些情報的內容基本上都是被人暗殺掉了。

「看來是一個高手,boss,能試著接觸一下嗎?」。

蕾歐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娜潔希坦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蕾歐奈的建議。

「那麼就讓希爾和瑪茵去吧,你繼續負責情報方面的收集。」

蕾歐奈平時經常在一些酒館喝酒,並且已經和那些人打成一片,所以這無疑對NightRaid的情報工作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

「塔茲米最近的訓練怎麼樣了?」

蕾歐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啊啊!真是不得了呢,塔茲米的進步很快喲。」

……

「第八個,有罪之人,給予討伐!」

支離破碎的器官,四濺的鮮紅血色,構築了一片慘絕人寰的光景。

一個身著披風的人用冷漠的聲音如此宣告著。

「你這個女人!你這個……!」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僅僅只是眨眼間,男人的腦袋便與身體分離!

「嗚……」

這時一個不明的黑影竄到了尸體旁邊,用畫風完全不同的嘴直接吞掉了尸體。

「好了,小可,還有其他人需要討伐喔!」

賽琉取下了兜帽,眼中閃爍著空洞的笑意,「還有很多罪惡尚未清洗呢!」

在塞露的默許下逃離了愛麗菲爾後,賽琉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對于正義與邪惡的基準也感到了困惑,帝國是正義的嗎?帝國是邪惡的嗎?

在彷徨于善惡的分界線時,賽琉遵循著內心的指引,不斷的斬殺著傷害他人之人。

但是,人心誰又能揣測呢?幫助著一個人勢必會傷害到一個人,而傷害到一個人卻也會幫助一個人,想要以善惡作為辨別一切的憑依,卻發現善惡在不斷的交錯纏綿,無法解析,不可明辨。

所以,賽琉失去了信仰像是一個只知道殺人的傀儡,在這樣的情況下,正義與邪惡她早已無法分辨。

「什麼嘛,原來只是一個只知道殺人的家伙罷了。」

瑪茵一臉厭棄的表情,而旁邊的希爾卻有點可惜,本來還以為可以有一個強大的戰友,但是看到現在的慘況眼前這個少女肯定是要被pass了,「那麼走吧,現在我可是被通緝了呢,要不是赤瞳她們還有任務,也不會派我們來呢。」

希爾推了推眼楮,因個人性格的原因她倒沒有像瑪茵那樣抱怨個不停。

「真是運氣好呢,你們就是最近惹出很多事情的那些殺手吧!——兩個人呢,那就由我來蕩滌你們這些邪惡之徒吧!!」

雖說整個人都像是傀儡一樣缺少靈魂只懂得殺人,但是也正是在這段時間的戰斗中賽琉本身的力量一路狂飆。諷刺的是,造就了這一事實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愛麗菲爾曾經說過︰有了那條狗的你是個廢物,沒有了那條狗的你廢物不如。

那蔑視的神情以及洞穿靈魂的聲音宛若刺骨之痛時刻的鞭撻著賽琉!

動如雷霆,恍若虛影

「踫!!!」

一瞬間,賽琉的拳頭就砸向了瑪茵,然而就在即將命中的那一刻,一把巨大的剪刀擋住了賽琉的攻擊,但是就像是只懂得依照程序運行的機器,賽琉只是空洞的不斷攻擊著,沒有任何驚訝,遲疑的情感,對她來說就算下一秒對手把自己秒殺了都不會有什麼驚訝。

「真是一個難纏的家伙呢!這樣下去肯定會引起警備隊的注意啊!」

看到希爾逐漸被壓制了的瑪茵暗暗有些吃驚,雖然平時顯得天然呆,做事完全是拖後腿,但是,希爾會的只是殺人……

瑪茵快速的向後方跑月兌離了戰斗,比起其他同伴,瑪茵顯得有些特殊,用一句話來形容十分貼切。

——近戰弱的掉渣,遠程強的開掛!

南瓜炮台的優勢便是遠程能力,所以瑪茵躲在了一個最佳射擊點。

而在這段時間,賽琉的個人近戰能力完全顯現了出來,賽琉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重的讓希爾臉色發苦。能夠被歐卡承認為弟子賽琉的個人素質必然過人,曾經待在警備隊所遇到的最強的對手便是自己的師傅歐卡,而生活在帝國的黑暗處賽琉的個人潛力也開始被挖掘出來,實力與日俱增的提升著。

「這可真是——危機呢!」

看到了已經快要支持不住的希爾,瑪茵露出了笑容,然後南瓜感受到了瑪茵的精神波動散發出來比平時更為耀眼的光芒,如同彗星一樣射向了賽琉!

「蠢貨!!去死吧!」

瑪茵發出了勝利的笑容,但是——

賽琉的臉上覆蓋住了猙獰,「你在說誰啊?」

在擋住了那如巨錘一樣的腳力,希爾看到了賽琉的表情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瑪茵這時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突然多出來一條十分可愛的小狗,然後在自己眼中這條可愛的小狗張開了與它的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血盆大口……

……

「噢噢!少年,你哭了喲?絕對哭了喲?!」

「你這個混蛋是打算殺了我吧!?絕對是吧?!你這個家伙真的是把我當同伴嗎?還是說我們之前存在著什麼前世宿敵之類的設定啊?!」

塔茲米忍不住向愛麗菲爾發出了咆哮聲,而愛麗菲爾並沒有給予回應,這時塔茲米也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喂!赤瞳不是應該快到飯點了嗎?大家怎麼也都這副沉重的表情啊?」

蕾歐奈走了過來,「塔茲米,希爾戰死了……」

「你、你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如果被希爾听到的話就算是她也會生氣的啊?」

塔茲米的笑容有些勉強,因為對于蕾歐奈的話眾人沒有人反駁什麼。

「為了救我……都是為了救我希爾才會……」

瑪茵的臉龐已經浸滿了淚水,這次的敵人出乎意料的是一個帝具使,在次之前瑪茵僅僅只把那個少女當成是一個比較棘手的敵人,這一次如同不是希爾X之剪的隱藏能力,就連瑪茵自己也會被干掉。雖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但是死亡這種事,並不是說有了覺悟就會減輕痛苦。

「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塔茲米有些失神,突然他想到了之前愛麗菲爾跟他的談話,「亞瑟,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了嗎?」。

果然,自己還是過于天真了,以為所謂的覺悟僅僅只是如此嗎?這內心的絞痛,這心靈的沉重……

——自己真的有了承擔這一切的覺悟嗎?

「不要後悔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轉過身,塔茲米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愛麗菲爾的話讓塔茲米的內心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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