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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賜婚

寶七被他捏的鼻癢,又被他逗哄的樣子惹羞,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又略帶埋怨道,

「本來今天還想去看看芸兒,這一鬧也沒辦法去了,這眼楮一會兒還指不定被多少人嘲笑。」

「朕倒要看看誰敢嘲笑你,朕一定……」

「噓。」

寶七趕緊伸手堵住齊容的嘴,這對話,越听越像大臣們口中的昏君和妖妃,她最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反成了齊容懲戒無辜之人的理由。

齊容看她著急的模樣,咧嘴一笑,趁著寶七伸手回去之前,竟然一口咬住對方的手指,哪里還有半分帝王的莊重和威嚴,反倒是直勾勾的盯著抱起羞紅的臉,

「怎麼,七七害怕朕,成了口不擇言的昏君?」

寶七被他說中心中所憂,偏偏手指又被這個人咬在齒間,不禁放下心來,卻又忍不住羞憤,想把手指伸回來,那人就好像聊到一般,竟然又在她之前握住自己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行動。

「你……」

寶七語塞。

齊容掌控著寶七的手腕,在齒間輕輕磨了磨對方的指尖,這才慢慢抽出來,學者寶七方才的語氣,側頭錯過她的耳畔,低語道,

「噓。」

「阿七,你多久沒理朕了……」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寶七還覺得自己一陣面紅耳赤,尤其是那人噓的一聲,從耳朵里正好吹進來,惹得她一陣麻癢,差點羞死在當下,低頭間突然一怔,放任雙手被齊容握著,

「他,他動了……」

寶七說完,齊容也低頭了,因為寶七的肚子正好抵著他,孩子微微一動,正好齊容也能感覺到,倆人低頭沉默不語,這胎動,來的不知道是時候還是不是時候。

「臭小子。」

寶七听到齊容的話,也學著齊容的語氣道,

「這里,可是還有個人看著呢,等他出來,知道自己的父皇和母後……」

「他不會知道的。」

齊容直接打斷寶七。

寶七不服氣的撇撇嘴,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齊容一笑,捏了一下寶七的鼻尖,

「朕會小心的。」

「可是……」

寶七低聲言語。

齊容等她說下去,只看到寶七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楮,面帶歉意和為難,

「可是,我有點累了……」

她的確是累了,許久沒折騰這麼多動靜,又帶著這麼大的孩子,她現在特別想睡覺,沒什麼力氣。

齊容一臉更加委屈的表情,嘆了嘆氣,直直的盯著面前的人,最後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多休息一下,朕再派個太醫過去瞧一下。」

寶七倒覺得不必,

「昨天剛看了太醫,今天就算了,回去睡一會兒就好了,估計是快生了,所以累的快。」

既然寶七說了,齊容也便不再強求,點點頭模模對方的額頭,輕斥一聲下面無辜的肚子,

「等他出來,看朕怎麼教訓他!」

寶七模了模自己的額角,還是覺得有點累了,也便沒有再多逗留,喚了賀蘭進來,回昭陽宮休息去了。

轉眼間已過一個月有余,芸兒的傷勢漸漸好轉,寶七臨近生產,也越發容易疲憊,上官的病情反倒日益加重,刺客的事情看似也暫告一段落。

只是那些大臣的奏折和批判,卻陸陸續續從未停止,只不過焦點從皇帝納妃到貴妃專寵,來回輪換。

凌思敬的傷寒早就好了,只不過一時受到驚嚇,還沒有回到宮中伴讀,想來凌府和皇帝之間,都是各有打算,孩子卻想不了這麼多,齊衡兒幾乎天天都念叨著想念凌弟,求著父皇母後想去見一面。

不過隨之而來的消息,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最驚訝的,當然還是凌家上下,尤其是凌少夫人顏若文。

芸兒傷勢好到差不多的時候,皇帝突然頒發了一道聖旨,賜婚芸兒和凌。

在大多數人眼里,即便是芸兒過門給凌做妾,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宮內的宮女,一個世襲文儒公府的大少,雖然有聖旨加持,想來大家恭賀之外,多少心里還是對著門不對等的婚事嗤之以鼻。

可在熟悉的人,尤其是皇帝心里,芸兒且不說自小跟著他,這麼多年跟在寶七身邊也立下過不少功勞,此次若不是芸兒自己願意,他或許將來由著寶七給芸兒尋個更好的歸宿。

不過旨意已經頒布下去了,無論眾人再怎麼想,芸兒有皇帝賜婚的身份加持,即便再低微,想必進了門也不會比這少夫人矮太多。

只是這賜婚,除了讓凌府的人驚訝,對于顏若文而言,更有種吃了蒼蠅一般的感覺,听到旨意的那一刻,她的臉幾乎都變白了,難以置信的望向身旁的凌,甚至有些隱隱的期待自己的相公能夠抗旨不尊。

只是在她又青又白的臉色下,凌反倒顯得異常淡定,只是面色淡淡的謝了旨,就仿佛並不在意一般,這種態度,更是讓顏若文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

寶七知道消息的時候,聖旨還沒頒布,不過那時候芸兒已經跪在她面前,誓死不悔的給自己求了這段賜婚,寶七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完全沒料到芸兒的心思居然在凌身上,可細細一想,又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她沒辦法掌控什麼,她也答應過芸兒,會支持她傾慕的男子,更何況齊容的聖旨已經派出去了,她更不可能為了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去追回那道聖旨。

賜婚後顏若文甚至有些莽撞的進宮求見過寶七,她萬分的想懇求寶七,能去勸說皇帝收回那道賜婚的聖職,她也想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答應這樣的賜婚。

結果可想而,即便把寶七心里也對這個賜婚有些梗意,可她畢竟還是大氣的貴妃,齊容的貴妃,她只能是告訴顏若文金口玉言,無法兒戲,她還是要維護齊容的威信,皇帝的威嚴。

顏若文感覺自己笑都不會笑了,強扯著嘴角听下去,連告辭的時候,都差點疏忽了禮儀,出昭陽宮的時候,還在路上遇到了芸兒,倆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心事重重,一個一個探究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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