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親王府。
君禾還是第一次看到修繕好的樺王府,不免暗自驚訝了一下。
據她所知樺親王這些年除了玩樂不曾做過任何事情,那一點點俸祿竟然可以將王府修的如此豪華。
看來樺王一支財力還是很雄厚。
樺親王明捷早就候在廳里,穿著簇新的月白色華服,一臉的意氣風發。
君禾不欲引起別人的注意,到了女孩子們的花廳,就在角落里拿了些點心,一邊擺弄那些裝飾的小物件。
不一會兒蘭雪茜就到了她跟前,顯然也沒有心情和其他女孩子打鬧。
蘭雪茜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一大圈兒,君禾看了有些心疼。
「我大哥是一時糊涂了,才會喜歡那個蘇晴的。」她說,也不知這麼安慰著對不對。
蘭雪茜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我看—無—錯—小說開了,他那麼優秀,當然眼光會很高的。蘇晴姑娘長得美,又精通琴棋書畫,而且,在錦繡閣也是賣藝不賣身。」
「不是這樣,雪茜,你是威武將軍家的女兒,和大哥是門當戶對,沒必要妄自菲薄。」君禾誠懇道,看蘭雪茜還是一臉無奈,還要再勸,就听到遠處有人叫道:「你在哪里買的,這麼漂亮?」
聲音是趙木槿的,估計在場的所有人就她嗓門最大,君禾想,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看蘭雪茜都轉移了目光,卻還是好奇的順著聲音去看。
被十幾個年輕少女簇擁在中間的是白悠紫。她穿了月白色的羅裙,滿頭珠翠,最受人矚目的是額間系了一朵鴿血紅寶石雕刻的櫻花。
的確很漂亮,不僅漂亮,而且貴重,符合白悠紫的張揚。
白悠紫也注意到了她,目光帶了一分怨毒,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便又變成了挑釁。
君禾望著她額間的寶石,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就在剛才在大廳。她才看見樺親王拍著鷹隼王的肩膀:「鷹隼啊。早和你說把君鳳過繼給我,還能佔個嫡長不是嗎?」。
當時他手上的鴿血紅就讓她多看了好幾眼。
白悠紫同樺親王佩戴了一模一樣的寶石,難道他們在一起了?
將來豈不是比她大了兩輩?難道看到自己時這麼得意。
「樺王好像也有一個。」一個女孩子忽然說道,顯然眼尖的不只君禾一個。
她這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在這些千金小姐們眼中。樺親王就是傳奇一樣的存在為了一個女人自我放逐了十年。再不近,這樣痴情的男人實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以至于自從他回來,君鳳的光彩也被分去了不少這會兒見識了他的巨富。看白悠紫的目光就更帶著詢問了。
「時候不早,我去同明捷打個招呼。」白悠紫得意的笑笑,滿足的看著其他人听她直呼樺親王的名字時眼里的羨慕,看都懶得看君禾一眼,便轉身離去。
所以當鷹隼王再一次推開掛在他身上的明捷,然後看到翩然而至的白悠紫額間的寶石,著實嚇了一跳。
「皇叔啊,你說,她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明捷先向白悠紫笑笑,才回答道:「鷹隼啊,你該喊一聲皇嬸的。」
「他就愛開玩笑,王爺不要當真。」白悠紫忙說,不僅僅是客套,她的確不願意一個不比她父親小幾歲的男人喊她嬸嬸,實在有些怪異。
「皇叔,皇嬸,你們聊,我先走了。」鷹隼王及時的推開明捷再一次搭上他肩膀的爪子,逃之夭夭。
白悠紫同明捷略說了幾句話,就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雖然虛榮心強,她也有些不自在了。
明捷看出了她的感覺,便笑著放她走了。
白悠紫從明捷那里離開,很有目的的在後花園里找到了鷹隼王。
「皇嬸有事?」鷹隼王好奇的看著她。
「王爺就不要拿悠紫打趣了。」白悠紫臉一紅,勉強笑道。
「我以為白小姐會做我兒媳的,不想成了嬸嬸,不過沒事,我完全不覺得有障礙。」鷹隼王看著她臉紅,忽然覺得玩心大起。
「悠紫其實是有事找王爺的,」白悠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悠紫想向王爺打听一個人。」
「誰?」鷹隼王心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
「蘭軒。」
「沒見過,不認識。」
「王爺,」白悠紫上前一步跪倒,「我只想知道她是誰而已。」
「明捷比我了解她。」鷹隼王說罷轉頭就要走。
「王爺若是不答應,悠紫就在這里長跪不起,直到有人來問,便說是王爺不讓悠紫起來。」白悠紫連忙喊到。
「……」鷹隼王只好折回來,示意白悠紫起來,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大概十年以前,還是太子的順徽帝在塞外打了勝仗,班師回朝,深得人心與先帝的喜歡。但是他不在京城的兩年,有一位王爺做了不少小動作,想要取代太子的地位。蘭軒和明捷定的是女圭女圭親,本來快要成婚了,明捷幫太子殿下對付那個王爺,出于報復,那個王爺殺了蘭軒。于是明捷才出走的。」為了皇室的顏面,他沒有和白悠紫說那位王爺是誰。
「那位蘭軒姑娘漂亮嗎?書畫呢?歌舞呢?」白悠紫關心道。
「我覺得,她沒有你漂亮。」鷹隼王琢磨著措辭,最後起身,「你可以看看她的畫像。」
「明捷還留著她的畫像?」白悠紫皺眉。
「明捷離京的時候就把有關蘭軒的東西全燒了,我給你現畫一張。」
因為來的客人總有喜歡詩詞歌賦的,所以客房也準備了足夠的紙筆。
白悠紫伏在案前,看著鷹隼王筆下的女子一點點清晰起來。
的確不是特別漂亮的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看起來讓人很舒服。
鷹隼王落完最後一筆,她立刻將紙抽了過來,背在身後。
「請王爺再畫一張。」她懇求道。
「再畫幾張都這樣,蘭軒就是這個樣子的。」鷹隼王好笑。
白悠紫將信將疑,不過想想鷹隼王也不會做出故意將逝者丑化的事情,于是疊好了畫紙,道了謝便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