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齊天欣然答應︰「我們既是切磋，就以凡道殺招比拼，戰上一場。」
「這是自然！我們都是剛剛升仙，仙元珍貴，自然要省著點用。」夜魔女輕笑一聲，飛了上來，與齊天隔空相望。太白雲生見此拉開了距離開始觀戰。
望著對面的夜魔女，齊天神色嚴肅起來，不似和太白雲生切磋時的那般隨意。
太白雲生性格仁慈軟弱，這也是他當初在三份傳承中選取救死扶傷的宙道傳承的原因。凡人時期，他救死扶傷，名譽北原，但是戰斗方面弱得可憐。
他行走北原近百年，並非依靠戰力橫行，而是依靠的是醫者的身份名望，依靠的是精湛的飛行保命本事。
影響蠱師戰力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戰斗造詣！
決定戰斗造詣的，一方面是個人天生的戰斗方面才情，另一方面就是。通過實戰積累下來的戰斗經驗。
戰斗才情乃是生來的天賦本能，諸如鳳九歌，悶頭苦修到六轉，一出關能就戰遍群雄，令十大古派灰頭土臉。
戰斗經驗是通過實戰積累，尤其是生死大戰。北原戰力普遍高于其他四域，主要因素就是北原多戰爭，從凡人到蠱仙，戰斗不止。
太白雲生根本沒有什麼戰斗天賦，至于實戰，他每次站在隊伍後方負責治療能有什麼提升？就算給他一套完整的殺招，也是戰五渣。
所以和太白雲生的切磋也不過是過家家一樣，試試殺招。而與夜魔女的切磋顯然就不止于此了。
齊天也沒有客氣，指尖幽藍燭火升起，頻頻吹動。
魂道殺招——鬼吹燈！
燭火搖曳不止，隨著齊天頻頻吹動，灑下漫天光點，密密麻麻，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繁多，極速射向夜魔女。
夜魔女神色淡漠，揮動衣袖，順著袖口飄出黑色輕紗。
防御殺招——夜朧紗！
半透明的黑色薄紗在夜魔女面前展開，似乎薄薄一層，仿佛可以輕易撕裂，擋在幽藍光點的必經之路。
幽藍光點一觸及薄紗，軟軟綿綿，虛不著力，光點沒有穿透薄紗，受阻後體積極速膨脹，化作幽冷燭火，隱隱有爆破的趨勢。
原來每一個光點都是一朵幽藍冷清的壓縮鬼火，一旦觸及目標，就會極速膨脹炸開，形成強烈的沖擊力和極為難纏的幽火碎屑。爆破的光點連成一片，威力非常出眾，尤其是對魂魄的打擊效果。
只是不等幽火爆炸，輕紗微微凹陷，幽火就陷入包裹之中，一時間黑色輕紗就像繡滿幽藍珠光寶石的錦繡夜衫。
很快這層輕紗似乎是到了成熟極限，不過這個時間，夜魔女又布下數道輕紗。而最前面包裹無數攻擊的輕紗迅速收斂成球狀，滿是朦朧藍光的錦繡球回射向齊天。
「儲存並返回攻擊，又是這種思路的防御殺招！只是能返回幾成攻擊呢？」齊天撐起防御。
殺招——九龍鬼火罩！
暗藍色光罩將齊天包裹，爪牙舞爪的九條幽鬼惡龍升起，尾部與光罩相連，龍首龍神翻滾舞動，怒吼著，咆哮著，其中一條惡龍張開血盆大口飛舞沖向繡球。
黑紗幽光繡球靈動輕巧，躲避惡龍，不過隨著另外兩條惡龍的加入，很快被一條惡龍巨口餃住，用力一咬，繡球破裂，幽火四濺，竟然炸掉了龍頭，只是殘余的力量並未危及光罩。
「這個殺招防御和反彈攻擊的效果都要勝過九雲環和反彈氣罩。」齊天戰意大漲。
被炸掉的惡龍迅速恢復過來，九龍齊舞，四條盤繞在光罩附近防御，五條惡龍口含幽藍燭火，口吐幽藍光霧。
在齊天的全力催動之下，九龍鬼火罩與鬼吹燈搭配，威力絕倫，幽藍光點密集得形成藍霧。
夜魔女身邊層層薄紗，擋下藍霧，返回藍球。
單憑夜朧紗似乎已經力不從心，夜魔女袖口飛射出數條黑色絲帶。
殺招——影蛇絞殺！
漆黑的幽影長蛇，速度極快，又敏捷靈巧，疾射向齊天，中途被惡龍攔下。
幽鬼惡龍亦是靈動敏捷，和幽影長蛇糾纏不下。
時而影蛇將惡龍纏繞，絞殺成數段。時而惡龍將影蛇咬斷，或撕成碎片。
惡龍被絞斷後，斷口燃起幽幽鬼火，重新連接恢復。影蛇被撕咬碎後，化作漆黑的暗流重新匯聚。
影蛇與惡龍都是死纏爛打的主，相互消磨，一時也分不出勝負。
而齊天與夜魔女的交戰也越發火熱。
由最簡單的喂招試探，到攻防移動輔助全方面比拼。由天空打到草地，由地上打到天際。
影蛇絞殺！夜朧紗！夜空舞步！蝕魂雨！……
夜魔女時而輕步曼舞，時而疾飛如燕，雙袖生風，輕紗飄飄，黑帶疾射，伴隨著銷蝕魂魄的細雨為背景，卻是在演奏一場隱含殺機的死亡之舞。
鬼吹燈！九龍鬼火罩！疾鬼遁！鬼霧海！……
齊天身上籠罩鬼霧，時而如鷹隼行空且行且戰，時而撐起光罩穩扎穩打。幽藍鬼霧彌漫，暗藍鬼海席卷，鬼火燃遍戰場。
一邊觀戰的太白雲生隨著戰斗激化，戰場擴大，一步步退後讓開場地。
戰斗初起時，太白雲生對兩人的殺招品頭論足，嘮叨得像個話簍。
「原來鬼吹燈全力催動起來是這般厲害，看來還是師弟顧全我的臉面留手了……」
「這個殺招絕對是價值六塊仙元石的頂尖貨色……」
「那個殺招至少價值五塊仙元石……不對，這原來也是凡道巔峰殺招！」
接著隨著兩人頻頻使出殺招，皆是凡道中的頂尖貨色，太白雲生漸漸麻木，轉而發現兩人戰斗造詣的強大。
兩人對戰機的精確把握，出招的果斷狠辣，殺招的交替配合……
就是太白雲生不擅長戰斗，蠱仙閱歷尚淺，但眼力還是有的。雖然這只是使用凡道殺招交鋒的結果，但也足夠經驗。
這樣的戰力，雖然兩人修為都是六轉墊底，道痕尚少，但一整套頂尖級別的凡道殺招，加上豐富凡人戰斗經驗和強大的戰斗本能已經勝過了一些擁有仙蠱的六轉蠱仙了，打殺荒獸根本不是問題。
至少已是六轉上等的戰力！
對付六轉巔峰也有一戰之力，當然如果對戰七轉蠱仙，除非使用強大的仙道殺招，不然也撐不了多大一會兒。
一個時辰後，兩人終于罷手。
齊天與夜魔女也算棋逢對手，雖然不能使用仙道殺招，也不是生死相斗，但也戰得酣暢淋灕，各有收獲。
至于結果，齊天飛行境界只有大師級，落後夜魔女，最終落敗。
不過只是切磋，齊天對勝負也不怎麼看重，倒是好久也沒有全力以赴地去戰斗了。
魔道，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可以全力以赴地去戰斗。
重生以來，齊天雖然幾度冒險，甚至在王庭福地火中取栗，但也多是各種算計，各種顧慮，如今也很少遇見同級別的對手。
夜魔女倒是個不錯的對手，不過不是生死之戰，很難體會到前世魔道生涯的激情。
齊天如此，夜魔女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不知沉寂了這麼久，等待的是爆發，還是滅亡。
魔道之人，了無牽掛，為了利益不惜置身險地，為了肆意縱橫不必顧忌任何世俗規則。
然而多數魔道之人，步入魔道非是心中本意，或是出身決定，或是時勢所迫。這種人一旦隨遇而安，安逸日子過久了，心中的魔性就會漸漸磨去，魔道的冒險精神也會漸漸喪失。
而真正的魔頭，百死其猶未悔，縱是日日食素，也不改心中魔性。
這種魔性，也可以說是執于己道，向光明邁一步就是佛，向黑暗邁半步就是魔。
佛魔一念之間，不過都是執于己道的行人罷了。
幽魂魔尊執于殺道，其中美妙，自有品味，怡然自樂。
天大地大，無物不可殺！縱是殺人魔頭又如何？哪管他人閑言碎語。
原著中的主角方源，也屬此類，縱是屢屢重生，魔性不改。
心中唯有「永生」二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其中美妙，獨樂樂也！
齊天看遍原著各般人物，多種對魔性的詮釋，心中又何嘗不向往呢？
若是前世還算個初來乍道的新奇局外人，心中的魔性多為對蠱世界的向往。
那麼顛沛輾轉，幾經起伏，齊天也已蛻變，走出自己的道路。
至于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堅持自己的道走下去就行！
PS︰不好意思，今天又更新晚了。感謝selfguest打賞了100起點幣！yuong打賞了10起點幣！另外，上一章有一個bug，冰鑽星塵的前身是寒冰星塵，多謝蠱吧吧友伴隨各位走一生指出。這個既然已經寫成冰鑽星塵，就當成老白得到齊天改進的冰鑽星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