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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幫人的目的果然不單純,才來三天,竟已找到這地方來了。」耶佛沉聲道。

「要趕他們離開嗎?」一人問。

「不,那樣反而給他們打草驚蛇。我想這兩個人還未來得及把消息告訴他的伙伴吧,先看看那剩下幾人怎麼說。」

耶佛說著,突然轉頭看向我們這里。以撒及時把我拉進門後躲起來,又听到耶佛對另幾人吩咐道︰「先把這兩具尸體處理掉吧。」他轉身對向我們藏身的方向,自言自語般的道︰「那些妄圖解開封印結界,使邪魔蘇醒的人,就只能得到這樣的下場。」

我與以撒匆匆離開,以撒把我送到房門前說了聲︰「早點睡吧」,就轉身回房休息去了。也不想想,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我怎麼可能睡得著?!都是這個家伙,硬要拉我去看的,事完後就拍拍**走人了,真是可惡。

我一邊罵著,一邊緩緩睡去了。睡夢中盡是嗚咽的風聲,夾雜著念經一般的吟喃,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中,恍惚有一條細長的人影,飄逸的淺褐色長發,讓人好生熟悉。

我被鏗鏘的利器敲擊聲吵醒,天已大亮。黎達雅小姐一邊在旁邊折著床單,一邊對迷迷糊糊醒來的我道︰「你醒啦,昨晚睡得還好嗎?」

「唔……糟透了……」我撅著嘴不高興的念著,任誰經過了我昨晚所見的事都會不高興的︰「到底是誰,這麼一大早就制造噪音啊!」我不滿樓下的嘈雜聲,向黎達雅問道。

「是你哥哥,他一大早就起來同沃克利先生比武了呢!」黎達雅向我寵愛的笑笑,道︰「好了,你也別再賴床了,快起來梳洗吃早飯吧!」

「可是才八點種啊!」我好困哦,早上三點多鐘才睡覺,到現在也不足五個小時啊!為什麼作者每天要睡十個小時還不夠,而我連個美容覺都睡不上?一定是作者嫉妒我的皮膚比較好,所以才這麼沒日沒夜的折騰我!還有那個法定噪音源的以撒,他都不用休息嗎?

「好啦好啦,快起來吧!」黎達雅小姐很不客氣的一把杴起我的被子,我無奈的爬下軟乎乎的床鋪。不過抱怨歸抱怨,有這麼一個寵溺自己的人的感覺還真好,所以我繼續挑剔著︰「我不要用中華,我要用高路潔!」

「我要吃照燒豬排堡,不要這個爛餅……」

啊~~~我真的是很喜歡這個溫柔又細心的大姐姐當然是在她沒有發作的時候!

吃完東西,法定噪音源也已比試歸來,看他又是一身臭汗又是一臉興奮的樣子,我也不想去問他結果如何了。一番整理過後,主祭耶佛大人命人來帶著我們來到西廳的一間會客間里。那一批游客也已在里面坐著了,當然,人數只剩下了九個。

為首的那人,是個高個子,皮膚白得有點病態,狹長的雙眼顯得猥褻,目光在我們三人間游移。經耶佛介紹,這人叫埃格,是從波萊達過來的旅行團一員,一路游玩來此。我們表明來意,他嘿嘿的笑了笑,道︰「真是抱歉了,我們可能還要在這里待上一陣子,沒決定什麼時候離開呢。你們若是不急,就在這里等吧,到時候我們也許會讓你們搭個順風車呢!」

一听他講話的語調,我就一陣瑟縮,真像個娘娘腔!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再久留了,下午就出發回果里。」以撒簡潔對耶佛說道。

我也沒意見,要我搭那個家伙的車走,還真有點吃不消。

談話完畢,我們各自回房稍做休息,準備下午出發要用的東西。黎達雅小姐跟耶佛聊天去了,她很久沒來,有不少「學術」上的問題要與耶佛大人討論,都是些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不可能听得懂的天書。我在耶佛的書房里陪著黎達雅听了一會兒,實在是無聊不已,便一個人溜達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我又逛到昨晚看到的那個通往地下的樓道旁。曾被掀開的木版已經蓋上去了,雜亂的一團荊棘將入口掩飾的毫無破綻。

一陣冷風刮過,像是從地底鑽進我的耳朵里一般,嗡嗡的鳴叫聲充滿鼓膜。那個和尚突然又開始念經了,我嚇得趕忙向後跳開。

「拉拉!」像是約好一般,以撒也從我身後走過來,一把扯住臉色蒼白、重心不穩的我,問道︰「怎麼了?」

「那聲音……」我顫抖的指著那聲音隱約傳出來的那道門,道︰「好象是從那里面出來的。」

以撒把我扶穩在一邊,徑直走進荊棘叢里,撥開藤蔓,吱呀一聲拉開木版。

「你要做什麼?」我跑上前去拉住他︰「別下去,以撒,太危險了!」

以撒回過頭來盯著我,道︰「這下面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你。若不就此解決,你一直都會被這聲音困擾。還是不要下去嗎?」

我無言,只得隨著他步下仄仄的樓梯。

樓道狹窄而深邃,像是無底洞一般沒有止盡的向下延伸,我幾乎要以為會到了世界的另一頭了。這時,突然看見遠處似乎有亮光在閃,終于到達盡頭了。

樓梯的盡頭是一道水藍色的大門。像是用水晶做成的一般,稜次分明的燁燁發亮,隱隱約約能看見門里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如同一座半透明的冰牆。

「要怎麼打開呢?」我問以撒。

這門像那寶庫的門一樣巨大,而且沒有門把手。

「大概也是要念一句什麼咒語吧。」以撒仰望著門上方雕刻著的花紋,輕聲應道。

「不會又是芝麻開門之類的吧!」我覺得那個設定開門咒語的人,應該被拖到地獄里去狂毆一頓實在是太沒品位了!

我們叫了一聲芝麻開門,沒反應。又叫了一聲阿里巴巴,還是沒啥動靜。

「大概不是要講咒語吧!」我苦惱的念著,突然那低喃的語音再度響起,我像著了魔似的,忽而明了了它的意思,便跟隨著它輕輕吟唱起來︰「偉大的司水之神啊,我以薩基爾的名義起誓,請敞開你的雙臂,賜予引導的水之精靈溫迪妮,來迎接最真摯的祈禱。我,奉隨我偉大的先哲費茨羅伊?奧古蘭達之願,釋放這封印的枷鎖,開啟!」

面前一陣轟然巨響,水晶門像是蒸發了似的慢慢消失。

我們謹慎而猶豫的跨進去。里面是一間寬敞的房間,一片冰藍色的水的世界。地面、牆壁、房頂,都是凍結的冰晶,堅硬而森冷的閃著點點寒光。沒想到在這沙漠底下竟會有這麼水源充足的地方。

但這里不是禁用水系魔法的嗎?為何我剛才開啟大門所用的是水系的祈禱咒語,而這里雖然貯存著大量的固態水,但為什麼連一點水元素的活動都感覺不到?

不過,從那道開啟的咒語看來,這里似乎是被人用水的最高等咒法來封制住了水元素的活動,這……用自己的力量來封住自身的能力,是怎樣的咒法啊!

我們一邊感嘆,一邊往前走去。在房間盡頭的牆壁上,我們看到了一個更難以置信的物體「費茨羅伊!」我禁不住叫出了聲。

「什麼?」以撒在一邊不解的問我,我已沒有多余的心力再去顧及以撒了。

那個難道不是費茨羅伊嗎?

被高高縛在冰壁上的費茨羅伊全身被冰覆蓋著,白皙的皮膚在冰層的隔絕下更顯不真實。淺褐色的長發在身後,像凍結了的銀絲,還有幾縷垂到了胸前。他的頭發比先前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更長些,簡直都要垂到腳踝了。柔和的五官在冰層的封罩下顯得有些清冷,長長的睫毛清晰可辨,細直的鼻梁讓他看來更顯斯文秀氣,緊抿的嘴唇看來嚴肅而有氣勢。

□□的胸前被一根同樣被冰凍結了的長劍刺穿,就那麼釘在冰壁上。但細看卻發現那劍的尖端並沒有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傷痕,而像是融合成一體似的與他的身體結合了起來。

我愣愣的盯著這一副情景,不知該做何反映。此刻的費茨羅伊怎麼會在這里呢?我前不久不是才在提茲見過他嗎,而依這里的情形看來,這冰室的形成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能已經存在了上百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撒在一旁也困惑不已的想要向我詢問。還沒等他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真是要謝謝你了,小丫頭。多虧了你,我才能找到這里來。現在你就可以安心的回你的老家去了!」」你是……埃格!」我驚懼的盯著門口那條細長的身影。」呵呵,沒想到我那些手下們竟不如一個黃毛小丫頭,即使找到了這通道但卻打不開門,反而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看都是耶佛那老頭干的好事吧!」」你……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我顫抖的問著。

以撒一把將我拉到身後,頂開長劍的護手,寒光一凌,蓄勢待發的與埃格對視。

埃格一點都不緊張,笑的得意:」小孩子別在我面前舞刀弄劍的,連耶佛那老頭都不能阻止我,更何況是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以撒倒也不為他所挑釁,冷然的擋在我的身前,握著劍的手沉穩而有力,不慌不忙的看向他,道:」你要找到這里,究竟有什麼目的?像耶佛主祭說的那樣,要釋放惡魔嗎?」雖然惡魔在卡頓復活不關他的事,但要是危及德里奇就不好了。」惡魔?哈哈!」埃格倒像個真正的惡魔,放肆的笑著:」那個愚蠢的老家伙才不會知道這里究竟關著什麼——連他都無法打開那扇封印之門。這樣說來,我還真是對你們另眼相看呢,居然能夠解開封印的門!」」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知道那被封印的人就是費茨羅伊,但卻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埃格斜睨著我們,訕訕的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他晃悠悠的走過來,繞過我們走去冰壁下,抬頭看向費茨羅伊,一邊嘖嘖咂嘴,一邊對我們說道:」要說這里封印著惡魔的話……那麼我可不是來使惡魔復活的,我可是要」為民除害」,將這個」惡魔」徹底的解決,讓他永遠在沒有復活的機會……怎麼樣,我也挺偉大吧!」」可是他並不是惡魔,而是創世五賢之一的大賢者費茨羅伊!」我朝他反駁道。

埃格與以撒同時驚訝的望向我。以撒不語,埃格卻眯起細眼,狠狠的盯著我:」看來你還不是那麼簡單呢……難怪能打開封印之門……」他陰惻惻的笑著,道:」但是,不論你是誰都沒用了,今天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來完成當年恩格大人未完成的遺願,而大小姐交代的任務,我也絕對會一並解決……」

說著,他突然縱身跳上冰壁,雙手抓著那柄冰劍,就欲往冰里封印的人的胸膛上刺進去。」糟……」剛才只顧听他說話,卻沒留意他已那麼靠近冰壁了。

以撒低咒一聲,唰的抽劍,跟著一躍而起,直向埃格的後背砍去。

埃格險險閃過,輕巧的落在地上,貓著腰,雙臂下垂,擺出一個像長臂猿似的怪異姿勢。他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起詭譎的光,一邊左右搖晃著,以極高的速度向以撒沖過去。

雖然未用任何兵器,但埃格的四肢卻像是金剛一般刀槍不入,揮舞自如的長臂就如連接在身體上的兩把長刀,與以撒的劍撞擊著,發出叮當聲響,在凝結的冰室里回蕩。

以撒略微吃力的將埃格引開,一邊對我大聲叫道:」拉拉,快把那柄冰劍□□!」顯然以撒也了解到這被封印的人暫時還死不得。

我慌忙跑到冰壁下,跳上去拔那插在高處的長劍。

由于埃格剛才的舉動,那劍刺得更深了。劍沒入的地方的冰晶出現裂痕以及碎裂掉落的跡象。

牆壁上都是冰,滑得我根本站不住腳。而那把劍插得太高,可憐我的海拔不夠。我努力的向上跳起,抓住了劍柄,但兩腳卻無法在滑溜的冰壁上穩住、施力,我只能掛在那突出的劍身上,要上上不得,要下也下不來。」拉拉,快點啊!」以撒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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