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被鬼徹抓到把柄,但也不想承認自己犯錯,坐在他身邊笑呵呵的說道︰「我想吃啊,而且好好吃,你看我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啊?」
鬼徹哼笑一聲,繼續吃飯的說道︰「你是神女,怎麼可能因為吃這麼一點東西就動了神胎?可能夜離的猜測是正確的,你找上比我更厲害的男子了,兩人都是神君的話,孩子生下來一定是小神君,這麼大的福氣,怎麼可能一頓飯就流掉?」
他話里頗有種自嘲味道,白溪月听的心里很不舒服,尷尬的說道︰「徹,我是神女,你也是很厲害的神君,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厲害啊,我肚子里的寶寶果然不是我的對不對?你騙我!」
鬼徹把手里的碗筷用力那麼一摔,脾氣被她胡亂運動和吃喝早就點燃到氣憤的極點,惱怒的喊道︰「沒騙你,這孩子是你的!你就隨便折騰吧,最後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管你了!現在滿意了吧?高興了吧?」
听到鬼徹不再想要管她的意思,白溪月立即害怕的敢再任性胡鬧,抱住他道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把你關在屋子里了,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不要這麼生氣,我現在不管這個寶寶了,我們兩個人回到神界再討論寶寶的事情,你不要這樣生氣了。」
鬼徹見她已經服軟乖乖的樣子,不想多做苛責,畢竟她現在是孕婦,有太多的情緒不好,模著她的腦袋說道︰「你現在保護好身體,我就放心了。」
他起身洗漱後躺在床榻上,招手的說道︰「你也洗漱一下過來休息吧,玩了一天,閉眼好好休息,本來是嗜睡的時候,別太勉強自己,明天我們要去皇宮一趟,你時刻跟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跑。」
白溪月乖巧的點頭,笑嘻嘻的說道︰「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我們要進皇宮里面找仙魂麼?」
鬼徹承認的說道︰「如果不是皇宮有仙魂,我才不會這麼自尋煩惱的去那種地方,記住,但凡有人問你關于仙法,神法的事情,你要怎麼回答?」
白溪月抬頭認真回答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有什麼事情你們問我相公好吧。」
鬼徹滿意的拍拍她腦袋,鼓勵的說道︰「表現的不錯,有什麼事情全都推給我,然後找我,不要獨自一人。」
他轉身準備入眠睡覺,白溪月起身趕緊把燈火吹滅,坐起身笨拙的解開睡袍,白色輕薄的綢緞從胴體滑落下來,伸手輕推著鬼徹後背,搖晃的說道︰「相公,我來給你把睡袍月兌掉吧?你穿著睡袍睡覺,我在旁邊睡著熱。」
鬼徹想著孕婦體溫會比平時高點,坐起身正要遷就她的褪去身上睡袍,被眼前美艷一幕驚訝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尷尬的輕咳一聲,提起錦被罩在她的身上,慌亂失措的說道︰「趕緊蓋好被子,若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
白溪月不買帳的把錦被掀開,嘟嘴輕聲說道︰「我是神女,身體棒的很。」又伸手幫忙鬼徹解開睡袍的說道︰「我來伺候你。」
這不是考驗他的耐性麼?
白溪月現在肚子沒有顯現出來,身材婀娜的坐在床榻像是玉雕的妙人兒,沒有想犯罪的沖動那是不可能的,按住她的雙手說道︰「乖,我自己來,你好好的別亂動,躺著睡覺吧。」
白溪月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鬼徹拒絕了,過去明明會跟她做點什麼,直愣愣的撲到他懷里,撒嬌的說道︰「徹,你就不想我麼?最近一直背過身子睡覺,過去分明喜歡抱著我。」
鬼徹算是明白這小傻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原來剛才跟他保證的話全都是假的,月兌掉睡袍躺在錦被里,背過身子的說道︰「白溪月,你要是再敢在我身上動歪主意,我就找其他女子去,免得你在這里心煩意亂我,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不珍惜你肚子里的孩子,太不負責任了。」
計劃被識破,白溪月躺在鬼徹身後一動不動也不接下話,鬼徹以為她終于放棄了自己幼稚的行動,轉身卻看到她死死咬著自己雙唇默默流淚,嬌女敕的唇瓣已經被咬破流出血跡。
他趕緊將人樓抱在懷里,焦急的問話道︰「你這是哭什麼?我可曾讓你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非要把你自己逼迫到這個份兒上?」
白溪月抱住鬼徹腰身搖頭說道︰「徹,我們是夫妻了,為什麼你不對我做夫妻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求求你,把這個寶寶從我肚子里拿出來吧,這個寶寶折磨著我,欺負著我,你怎麼忍心看別人這麼欺負我,讓我受這麼大委屈?不是你的孩子,我才不要受罪的把他生出來,我們一定是仇人,他是過來報復我的。」
鬼徹模著白溪月肚子,不知道這神胎此時此刻能不能听到白溪月不懂事的胡說八道,無奈的說道︰「你說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不哭不鬧,等我回到神界想辦法。」
白溪月抽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更不想看他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長大,實在太恐怖了。」
鬼徹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嘆氣的說道︰「不如這樣,你現在听話的陪在我身邊,等把皇宮仙魂收回來,我們就回到神界想辦法,我保證帶你回到神界,讓你清醒明白的決定自己去留,但是請你記住。無論我是不是孩子的父親,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孩子是你的寶物,不要害怕他,那樣就太可憐了。」
白溪月凝視著面前的鬼徹,妥協的說道︰「好吧,我現在好好對這個寶寶,你不能離開我,不能因為這個寶寶而不和我成親。」
鬼徹勾起白溪月小拇指,做約定的說道︰「只要你到時候願意,我幫你承擔起所有的問題。」
白溪月這時候才算真正的安心下來,鑽到鬼徹懷里,疲憊的進入睡眠。
夜晚的寂靜以及與白溪月肢體的接觸讓鬼徹遲遲無法入睡,痴傻的白溪月會如此排斥不是他們兩人的孩子,那麼不再痴傻的她呢?應該很有母親的樣子吧?根本不會再考慮他的事情,很可能回到神界她會選擇原本中意的那個人。
想到這里,鬼徹心中一陣苦悶的蕭瑟寒涼,真的舍不得她,過去他還有自信打敗她的意中人,現在他沒有本事打敗意中人和意中人的孩子。
大概在清晨的五更左右,幫忙梳洗打扮的丫鬟們便進來幫他們兩人穿戴衣服。
尹春花命人給鬼徹和白溪月做了一身華貴的道服,為了襯托出兩人的不俗和謫仙,她故意把緞子和輕紗選成月白色和青藍色,等把鬼徹裝扮出來,一眾丫鬟全都不敢抬眼多看。
平日里這徹公子就清貴的讓人心生憧憬,如今打扮起來更加高不可攀起來。
白溪月這邊的衣裳與鬼徹的色調極其搭配,一站出來人們便知曉他們兩人關系是眷侶,只要白溪月不張口說話,一雙杏眼輕掃四周,頗有種母儀天下的威嚴,加上容貌的驚人美艷,說是神女下凡一點不為過。
今天樹魅他們待遇與平日不大一樣,同樣是被丫鬟們打扮起來,按著他們平日里喜好定制的華服穿在身上很是合身。
他們互相看著伙伴們,感慨的說道︰「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行頭,連我自己都感覺不再是妖,像是得道的仙人。」
李嘉澤凝視著鬼徹他們一行人打扮好的陣仗,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可能是鬼徹他們行事低調的緣故,過去並不覺得有什麼驚嘆之處,可能是他看的時間久了,相處久了,早已習慣這幫相貌不俗的人。
如今這麼正式的一打扮,連他都忍不住生出敬畏。
鬼徹把樹魅叫來,囑咐的說道︰「等到了金鑾殿,你就給群臣和皇帝施展一個跪地行禮的幻術,但凡是關于行禮,你切記要施展幻術,免得穿幫。」
樹魅不明白的問道︰「徹公子,即便你下跪,他們又能耐你何?不過是一幫普通的凡人。」
鬼徹搖頭說道︰「在人家的地界,我們就要守人家的規矩,畢竟那皇宮是皇帝的地盤,面子是要給的,而且我們這次進皇宮可不是為了什麼見凡人皇帝,而是為了找到皇宮中的仙魂。」
樹魅老實的應聲道︰「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他們多注意點舉止,免得給您惹出什麼麻煩來。」
送走樹魅,李嘉澤走上前來,不好意思的問詢道︰「徹公子,你可是那冥界的神君鬼徹?」
鬼徹好笑的打量李嘉澤,這是有多大的勇氣敢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出來?
他拍拍李嘉澤的肩膀,眯眼笑道︰「凡事講究點到為止,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我與你多說的話,影響的只會是你而非我。既然已經知曉答案,為何要說出來呢?」
說完,鬼徹便拉著白溪月走上馬車,李嘉澤心中疑問不停的在累加,神君為何會下凡間?紆尊降貴的參見凡人皇帝?給他婚禮當司儀?想來想去覺得有些事還不如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