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的運動後,第二天太陽曬**的時候樂顏才醒。
她模了模身邊的位置,那兒已經冰冷了,他又去上班了。樂顏在床上滾了一圈,再賴一會兒就起床了。
從衣服到食物,他都備齊了,所以樂顏很快就神清氣爽了。因為他的細心,她心里那點因為醒來沒有見著人的小失落消失了。
他昨天說今天會送她回去,所以樂顏等在客廳里。12點還沒到,他就回來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看著風塵僕僕的他問。
「提前完成工作了。」為了抽時間送她回去,他特地提前回來的。
高摯風月兌外套的時候,樂顏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接過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像個賢惠的妻子。
呵呵,見到這樣的樂顏,高摯風只是在一旁微笑著。
「我去洗澡,一會兒就送你。」他剛才從訓練場上下來,身上都是汗味,怕她受不了,所以沒有靠近她直接去了浴室。
「好。」望著他的背影,嘟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那兒發了會兒呆,樂顏想到他急著趕回來,肯定還沒吃午飯,便進了廚房給他煮了碗面。
面做好後,樂顏發現浴室的門還關著,有些好奇。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平常洗澡都是神速的人竟然在浴室待了這麼久還沒出來!
「高同志,我給你煮了面。」樂顏走到浴室,輕敲門,對著里面的人說。
高摯風站在花灑下面,水開的很大,一束束的水柱落在他頭頂,然後散開成花雨,滴落在壁牆上,積水成流,就像是淚水汩汩涌下。
他抱著頭,無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親自送她走,雖然知道這只是小別,可他就是舍不得。
「你好了沒,面快糊了。」見里面有水聲,樂顏以為他沒听見,故意加大音量。
「好。」高摯風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整理情緒然後回她。
又等了兩分鐘,里面的水聲停了,可他還沒出來。樂顏以為他可能是在穿衣服,便繼續等。
五分鐘後,人還是沒有出來。
樂顏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又不太確定心里的想法。看著虛掩的門,她猶豫了一下,推開了。
門一開,里面的景色自然是一覽無余了。高摯風听到動靜,條件反射地轉身對著她。
于是,原本樂顏只是看了一個luo背,這下全看到了,沒有一絲遮掩。
不知是因為昨晚才坦誠相見過,還是什麼,反正兩人都沒有避諱。高摯風就那樣大喇喇地站著,任她欣賞;而樂顏也沒有逃,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洗……洗好了嗎?」。樂顏問完,臉頰 的紅了。
雖然他們在浴室有過,但那時都是半夢半醒時,他幫自己洗身子,她筋疲力盡,也沒有什麼多余的想法。眼下這……
她該怎麼辦?樂顏在心里問自己。
是該上前一步呢,還是往後退一步?
樂顏的話,高摯風沒有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深邃是愛戀。
「要不要我幫你洗?」不知道怎的,她雖然是清醒的,可這舌頭似乎不歸大腦控制,說出的盡是葷話。
見他還是不說話,樂顏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一臉懊惱看得高摯風低落的情緒上升了不少。
「怎麼洗?」他都這樣了,她難道看不出他早就洗好了嗎?
莫非,她是來……想到此,高摯風笑了。
「來吧。」他過去拉住她的手往浴缸的地方走。
當著她的面,將浴缸放滿水,然後抱她進去。當初買著浴缸的時候,高摯風故意買了的雙人用的,沒想到這兒派上用場了。
在這過程中,樂顏一點沒有推拒,整個人如中了蠱一樣,由著他來。
衣服被溫水浸透的時候,她還覺得美妙。
「怎麼洗?」他一腳跨進浴缸,摟著她問。
額……樂顏呆住!怎麼洗?這是個問題。
還好這時她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處于呆滯狀態,眼珠一轉,她有了答案︰「羅娟教了我一點推拿的功夫,我幫你按摩吧?」
這個理由,她覺得充分。可是她不知道,此刻她不管說什麼都是借口,也都是情話。
「好。」于是高摯風慢慢地趴在邊沿,將背露在她面前。
樂顏以為他是信了自己的借口,像模像樣地給他揉起肩來。
手在他後背滑過,樂顏這才發現他背上若隱若現有幾道傷痕,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傷痕處的肉不平坦,新肉長出來替代的痕跡還在。從這不是很清晰的痕跡來看,這兒當初應該傷的很深。
「這是什麼時候傷到的?」她撫模傷口的地方,不敢想像他受傷時的場景,但又忍不住不去想。
一時,淚水充滿了整個眼眶。以前他身上是沒有這些東西的,想到這傷是在她不在的時候受的,她的心如刀絞一般,她心疼。
「你走的時候。」他淡淡地說。
察覺到背上有一滴溫熱的東西,他知道她哭了,連忙起身擁住她︰「有什麼好哭的,哪個軍人身上沒點印記。」
關于他身上的這幾道印記,其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說是痛苦的記憶,並不是說這傷口有多痛,而是在受傷時另外發生的一件事傷了他的心。
三年前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她自己去哪兒,是因為那個緊急訓練不是演練,而是去抓犯罪毒梟,是部隊的保密行動,任何人不能透露。
那次行動雖然最終順利完成,但過程真的慘烈,甚至還有軍人犧牲了。他在定時炸彈引爆的時候也不幸受了重傷,是被戰友抬出來的。
在醫院昏迷好幾天後,高摯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不過回到家人沒找到,倒是看到一份離婚協議,那一刻,他感覺世界僅有的一絲光亮也沒有了。
她走後的那半年時間,是他這輩子最難捱的一段時間,現在想想當時的絕望他都還是忍不住傷懷。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何時,樂顏眼眶里的淚水留了下來,說話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高摯風安慰她,「我知道你是因為你母親的事才離開的,我沒怪你。」
在知道她母親的事後,高摯風一直以為樂顏是因為她母親病重才去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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