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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墓札記】 望盡天涯路∼龍舞

發表人︰海雲天

第七篇望盡天涯路龍舞

天涯遠,素月明,幾度軟袖香冷。丹青笑語舊夢,相思落葉憑。

孤鎮十年淒涼雪,相看無言淚凝。霜風寥落芳華醉,莫笑太痴情。

(《相思引龍舞》)

題記

雪夜細語,那一抹憂傷足以閉月。

十年孤鎮,那一瞬凝眸已是傾城。

龍舞,這兼有羲和之熱烈與嬋娟之柔婉,並具松柏之堅貞與煙柳之縴美的女子,不知打動了多少人的心懷。

執念最動人者,是為無所求,龍舞之所以為奇女子,便是因此。

她天性爽朗奔放,然而所向往的愛情卻是如「融融月,淡淡風」,對潛龍是此般,對辰南也是此般。幾語戲謔,一次傾懷,便足心系一生。

大愛無言,厚積薄發的感情,才可能真正的生死以之,龍舞明白,但她更明白,大愛常常意味著理智、舍棄,但倘非如此,龍舞也擔不起這奇女子之名。

倘若「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對自身感情不定的逃避,那麼天都中的黯然不語,則只能說是洞明因果的悵然。

十年守候,無怨無悔,丹青寄情之時,便知那男子早與人訂下過海誓山盟,卻義無反顧,只求再見他一面而已。

何等的勇氣,何等的痴情?

「痴心怨戀幾人懂,任憑塵網肆虐重」「依稀君影漸遠,吾終未言」,這是司徒明月前世魂影在靈魔湖對敗天所語,想來對龍舞也一般適用。這位清麗飛揚的女子,縱使「一度思君一愴然」,也強自壓制著深情,任憑「悄問杜鵑淚有聲」。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候並不是愚忠頑固,這是早已下過赴死決心的不屈精神,就是要憑借一己之力努力嘗試改變什麼。如果連做都不去做,便一點希望也沒有。」

這是龍舞在縹渺峰對辰南所語,雖是言抵抗七君王之事,又何嘗不是透露心懷?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對潛龍,對辰南都是如此,不求鴛盟,但求那一絲半點的本心滿足而已。

便如十年守候,她也並不能與他「梧桐相待老」,但能使他重拾生之希望,能相依相扶數載以平撫他受傷的心靈,她想來已無憾。

如是,在整個神墓中,便也只有龍舞,能教執念煥發出這般璀璨絕麗的光華。

歲月悠悠,光陰煙流。但我想,數十載之後,我們辰迷中當還有不少人會記得,有一部奇書中,有這樣一個爽朗灑月兌、執著感天動地的清麗女子,還會為她的十年守候傷心悵然。

穿越時空,這便是藝術的魅力,而龍舞這一形象,已堪稱優秀的藝術品。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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