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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戲謔新娘貴客臨

「出去!」

這一次許乘月言辭凌厲,今日並非尋常,許乘月也知道不能生事,也不想動怒,已經是壓抑著心中的煩躁喝斥。

侍女們不敢再多言,如果惹毛了這姑女乃女乃別說梳妝了,恐怕連這婚事能不能如期舉行都不知道了。

許乘月的脾氣王府上下清楚得很,也知道此時再糾纏下去她也不會配合,還不如就如她所願,或許過一會等她心情好一點之後便相安無事了。

待侍女退下之後許乘月摘下頭上繁重的鳳冠一把仍在梳妝台上,若不是身上的喜服穿起來太過繁瑣她也就一起月兌了。只不過煩悶歸煩悶,不甘歸不甘,到了今時今日她也明白此時絕無轉圜之地,更何況當初也是她自己同意這樁婚事的。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心不甘情不願,再掛念樓齊雲,她也明白過了今天她便多了一個‘秦夫人’的稱呼。

「夫人?」許乘月一想到秦雪初從今以後要如此稱呼自己便也忍俊不禁。

明明彼此都知道秦雪初是女子,卻還要如此以夫妻之名想稱呼。你一句‘夫人’,我一句‘相公’,听起來好不諷刺可笑。

「笑死人了,誰是誰夫人還不一定呢!」可不是嗎?當初秦雪初以酈瀾青的身份在北高樓和沈延庭成親,若不是突生變故導致沈延庭離世,如今秦雪初便是沈夫人了。

如今可倒好,沈夫人轉身一變成了郡馬,還要一口一聲的‘夫人’喚著別人。

「你若不是夫人,難不成你還有姐姐妹妹不成?」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人聲。

許乘月心中一亮,滿懷希望的轉身以為是那人來了,等看清眼前人之時立刻面色暗淡怒道︰「怎麼是你!」

白木塵歪頭笑道︰「可不正是在下!怎麼,難道郡主在等人?」

「明知故問!」當然是明知故問,她以為來的是樓齊雲,轉臉卻發現是白木塵,怎能不叫許乘月失望之極。

轉念又覺得自己太過可笑,且不說樓齊雲從來就未曾對自己有意,即便是有那麼一絲可能也不會等到今日才出現。

想到此處的許乘月對白木塵更加沒有好臉色,原以為今日婚禮北高樓的人會避嫌不參加,看樣子樓齊雲倒是坦蕩的很,不僅自己來了,連白木塵也來了,恐怕那個紅顏知己飛凌羽此時正在前面陪在他身邊吧。

「你來干什麼!」許乘月當然不會愚蠢到問白木塵是怎麼進來的,如果北高樓的白木塵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如何能夠讓樓齊雲信任如斯!

白木塵聳聳肩,道︰「來看看新娘子唄!看看新娘子迎娶的新娘子是何方美人唄!」白木塵果然也忍不住拿秦雪初打趣。

許乘月白了她一眼沒有搭理他,白木塵見她不說話也不做聲,兩人就這麼僵持不語,許乘月始終是心中有事按捺不住,最終還是忍不住先開口道︰「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她可不信白木塵真的是來看熱鬧的,或許

或許他受人所托來找她有事?心中還是忍不住想會不會是樓齊雲讓他前來,因此詢問的語氣也是小心極了。

白木塵見一向驕橫的許乘月有如此模樣心中也是好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美人也一樣難過英雄關。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便不再玩笑轉而認真道︰「你想見他嗎?」

「想。」

許乘月如此干脆直接倒是讓白木塵一時措手不及,「一般女子如此情形之下難道不該是含羞模樣嗎?你,你,這等大膽可知害臊二字為何物?」

許乘月從凳子上起身走到白木塵面前直視他︰「有什麼好害臊的,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確實想見他啊,有什麼好矜持的?這就叫不害臊?那我那天豈不是不知廉恥——」

完了。

許乘月話還沒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雖然連忙收口卻也來不及了。看到白木塵的模樣就更加後悔不迭,言多必失,北高樓的人果然個個都是讓她失態的克星。

白木塵先是一愣,後又想起當初許乘月離開北高樓那一日樓齊雲的失常。如今許乘月這麼一說,白木塵終于明白那一日為何樓齊雲會那般尷尬失態模樣了。

準是這許乘月做了什麼異常舉動讓樓齊雲招架不住才會那麼尷尬,至于這異常舉動是什麼,按照許乘月方才的邏輯恐怕也**不離十了。

「郡主好膽色啊!你連他的豆腐都敢吃,白某真是不得不豎起我的雙手大拇指和雙腳大腳趾來表達我的敬佩啊!」

時至今日,白木塵忽然覺得那一日自己在那麼不巧的時候竟然沒有被惱羞成怒的樓齊雲遷怒一掌拍死果真是萬分幸運啊!

許乘月原本心中就在後悔自己的失言,見他這般戲謔更加氣憤,忍不住回道︰「你豎啊!你豎啊!你倒是豎一個給我看看啊!本郡主倒要看看你怎麼同時把雙手大拇指和雙腳大腳趾都豎起來!」

許乘月這一聲回嗆讓白木塵更加忍不住心中笑意,見她的臉色似乎真的動怒了也就只好笑了幾聲便憋回肚子里。門外人聲寂靜,許乘月都不用思索就知道必定是白木塵做的好事,只不過風吹過帶動了窗戶的松動聲還是讓她有些嚇一跳。

「擔心什麼,你門外的侍女和下人都已經被我‘好好安頓’了。」因為許乘月是自願答應婚事並非強迫,所以許蒼樺倒不怕她逃婚或者惹事,也就沒有安排太多人看守此處,至于是否會有人居心不良妄想對許乘月有什麼加害之舉只一點也不太可能。

「王爺倒是對他的勢力和實力放心得很,也沒安排幾名高手來保護郡主。萬一今日白某是來行凶的,郡主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也就是說說罷了,白木塵還是清楚許蒼樺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為有異心的那幾個門派已經是他的人,而那些中立之人更沒有生事的理由了。

許乘月不做聲,等著白木塵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白木塵討了個沒趣兒只好清了清嗓子道︰「我說的是真的,他讓我來問你想不想見他,想見他就在今晚亥時在王府後門相見。」

「當真?」許乘月將信將疑,更多的是失望。

深夜約見,這不是樓齊雲行事的作風,所以她有點懷疑。而約定的時間是亥時,那時已經是深夜,並不是此刻或者行禮之前,所以樓齊雲並不是想要阻止這樁婚事,所以她失望。

「自然當真。怎麼?失望了?」白木塵當然知道她的失望之色從何而來,只不過他也當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樓齊雲要如此安排。

「知道了,我會赴約的。」新婚之夜,郡主新娘卻私會其他男人。這件事若是換在旁人身上恐怕是為世人所不恥的,但是若是許乘月倒也不會。

于許乘月本人而言,這根本談不上私會,因為樓齊雲根本不喜歡她。此番有這樣的相邀恐怕是有別的事情要商談,既無私情,談何私會。

于另一當事人樓齊雲而言,無私請之心,濯濯自清之人何懼人言可畏?

于新郎秦雪初而言,假鳳虛凰之人,本就不會有夫妻之實之事,掛名夫妻,無謂那些坊間流言和所謂的男子尊嚴。

許乘月應下白木塵便不說話了,白木塵見時辰已經不早了,若是再不讓那些侍女們醒來給許乘月梳妝恐怕就真的誤了事了。于是便和許乘月道了別悄聲拉開房門,卻在門口停頓了下來。

「怎麼了?」見他盯著窗戶方向不動,許乘月問道。

白木塵笑笑,道了聲「無事」便離開了。許乘月來到窗戶前,從里面開了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便只好回到梳妝桌前坐下。侍女們在聞了白木塵離開時灑下的解藥粉末後也陸續清醒。

雖然覺得事有異樣,但是見許乘月還好好的在房內也就顧不得太多,趕緊又圍著她忙碌起來。

而這邊前廳的秦雪初一身喜服,經過在帝都的這段時間調養精神也大好了許多。雖不是人逢喜事,但是精神倒也還不錯。自來到秦府之後的十年,她便一直著男裝、顯兒郎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本就瀟灑俊逸,如今身著大紅喜服更顯得豐神俊朗。

眾賓客無不向許蒼樺道喜,恭賀他嫁女之喜,以及覓得乘龍快婿。

秦府眾人也是見到了朝堂之上許多大臣和官員,耐是王府如此之大也是一時熱鬧非凡,人生四處,各路賓客。秦雪初應酬其間,雖然有些不願但是也知道這些事情是她如今身份應當做的。

樓齊雲和沈家幾人早已經被許無閑安排招待,眾賓客都知道她大病初愈也不敢多叨擾她,道了賀便各自敘舊去了。秦雪初看著眼前來往紛紛的賓客,想起了那一日在北高樓。

同樣是黃道吉日,同樣是身著喜服,只不過當日她是新娘,今天確是新郎。

「延庭。」低聲喃喃,這樣熱鬧的場合她依然覺得冷意十足。

「千山,失迎失迎!」正在秦雪初失神之計听到正武王往門口走去,口中還說著寒暄之語。

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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