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不由得唉聲嘆氣,「我也苦于沒有對策。我舅舅歷經億劫,才成為玉皇大帝,想必他也能夠度過這一次的災難,無論是他個人的,還是他和三界的,盡管這一次的大災大難非同尋常,最為嚴重,我們只能這樣往好了想。目前切不可與恨聖天硬踫硬,惹怒他,我們的損失將更大,還是需要保存實力的,暫且按兵不動吧,靜觀其變,以期在以後可以有所作為。」
「目前也只能這樣。」哪吒同樣沒有對付恨聖天的良策,哪怕只是與他周旋都不能得心應手,應付乏力。玉皇大帝受制于方洛巧等妖魔,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他是沒有辦法再接近他、安慰他、保護他,只能就象楊戩所說的,保存實力,暫且靜觀其變。
早上明媚的陽光照到潘玉兒臉上、眼楮上,她側個身,趴進蕭寶卷的懷中,用他的身體擋住太陽光線。
蕭寶卷抱緊潘玉兒的同時,催動意念,原來只罩有雙層輕紗,高大、明亮的窗戶處便出現一道厚厚的黑布簾幔,房間內頓時又黯淡下來,猶如有如水的月光投照進來的黑夜一樣非常適宜睡眠。
能夠感知到潘玉兒已經醒轉,蕭寶卷朦朦朧朧地問她,「是繼續睡,還是起床?」
「我不想接著睡,我有點餓。」潘玉兒突然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眼神滿是對蕭寶卷去給她找來好吃的的期待。
蕭寶卷抬手一揮,窗戶處那層新增加的黑色厚簾縵就消失不見,房間內頓時又格外明亮起來,太陽光直接投射到潘玉兒的眼楮上,自然反應她馬上閉起雙眼,臉頰貼到蕭寶卷的胸膛。
每天侍候潘玉兒一個人,蕭寶卷就忙得不亦樂乎,幾乎沒有得閑的時候,雖然他樂在其中,難免沒有一點疲憊和倦怠的時刻或者心情。就拿弄吃的這件事來說,說起來容易,其實可不簡單,總是向佛界伸手要求給予食物,總是不太好,就算人家樂意頓頓給,還是要虧欠人情的,說不定哪一天就需要還,要連本帶利討回去。而且素齋她容易吃膩、吃煩,最近就經常吵吵著要吃肉。在佛界吃肉?可是要背著他們所有人,最好躲得過全部的眼楮,不僅僅只是需要飛行到很遙遠的地方去弄過來。辛辛苦苦弄回來的肉,並不一定就是她愛吃的,有不少次吃不了幾嘴,她便不肯再動一口,讓他有挫敗感。
但是,每當潘玉兒說餓,蕭寶卷總是義無反顧盡快動身去為她弄到她眼前來,讓她盡快吃到嘴里。
蕭寶卷確定,不是一味地過二人世界,潘玉兒收一兩個侍女,也是有必要的,必竟總要面對外人,不可能只是躲進他們兩個人的世界當中去,與世隔絕,她不是需要這個,就是需要那個,就需要他時常外出與外面的人打交道。
既然綠牡丹是潘玉兒收下的,等將來生活穩定以後,再把她找回來,讓她侍候她也就是。
目前還是不要考慮那麼遠的事,為說餓的潘玉兒找吃的來,是最主要的。
「那我們起床吧?。」蕭寶卷抱住潘玉兒直接從床上坐起身,他不願意讓她離開他的懷抱,他接著詢問,「你這回有沒有自己特別想吃的?你是和我一起起床,還是等我弄吃的回來再起床,或者干脆不起床就在床上吃?」
蕭寶卷想到可以潘玉兒一直在床上不下床,他弄來吃的,也坐到床上,喂給她吃,是多麼溫馨有愛的畫面。他禁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
一下了問這麼多問題,給出好幾種選擇,潘玉兒本不知道怎樣選擇是好,突然被抱坐起身,讓剛剛清醒的她不能完全緩過來,她不由得打個哈欠,懶散地說,「等你弄來吃的,我再起床好了。我也不知道今天你能弄到些什麼好吃的,有肉就好,你去找吧。」
「大早上的,剛睡醒,你就要吃肉?好的,我們就吃肉,今天吃豐盛些,我去天上找恨聖天多要些吃的,偷偷帶回來,很快的。」還是天上的美食最美味,潘玉兒嫌棄的時候比較少,更容易符合她的口味、滿足她的食欲。在佛界沾葷腥,當然要偷偷的。
「好啊。」潘玉兒馬上表示贊同,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自從和潘玉兒在一起,蕭寶卷就不斷地有求于神仙,佛界,魔界,甚至是凡人,不能再繼續保持跳出三界外與世隔絕的孤高清冷。就連吃食都需要向恨聖天討要,他和玉皇大帝又不和,以前有結怨,現在和以後是情敵,怎麼會協助神仙與妖魔作斗急,他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只要魔界做事不是太不合乎天理綱常,他是不會插手的。
蕭寶卷扶潘玉兒躺下,為她蓋上被子,獨自起身,穿好衣服,回頭再望向她時,睡眼朦朧的潘玉兒看看蕭寶卷,送過去一個迷蒙的微笑,「快去快回,最好不要被佛界的老頑固們看見,免得他們嫌棄我們。」
潘玉兒也知曉入鄉隨俗的道理,她和蕭寶卷還要討擾佛界一段時間,行為舉止總不能毫不在乎他們的感受,經常讓他們看不慣,討人嫌。
「我去去就來。你悶了自己玩,不要自己走出常心齋,要不然我不放心,萬一出什麼事就是大麻煩,懂嗎?」蕭寶卷千叮嚀萬囑咐,佛界告訴他們,有鬼差出沒過,他不敢放潘玉兒自己在這還掉以輕心。
「知道,我不出門。」潘玉兒閉上眼楮,以示她會乖乖的,基本上只是躺在床上睡覺。
蕭寶卷特意為潘玉兒重新掛上黑色的厚窗幔,讓她有夜晚的感覺,方便她入睡。「我走了。」然後才飛身而去,他是要「快去快回」,「去去就來」。
睡了一整夜的潘玉兒哪還有什麼睡意,翻來覆去不能入睡,慢慢有些口渴,口渴不斷加刷,她開口就叫,「卷哥哥。卷哥哥?」
招呼兩聲沒有人回答,潘玉兒驚愕地坐起身,終于想起蕭寶卷是上天為她找美食去,還沒有回來,一時情急怎麼就忘掉,她很快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