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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爺爺離世

紀菱別過頭,看向車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沒什麼,很多事情我也還沒有想明白,但願我是錯的吧。‘

三日後,醉雲樓後院一間屋子里,老乞頭躺在床上,兩眼深深凹陷,嘴唇一張一合發出虛弱的聲音。

紀風上前,強忍著淚水說道︰‘爺爺,你想說什麼呀,你告訴小栓。‘

白玉蘭站在一旁,不忍的看著眼前的爺孫兩。老乞頭已經病了一個多月了,大夫看了不少,藥也吃了不少,可是身體依舊是每況愈下,到如今只怕是強弩之末,只爭朝夕了。

老乞頭發出微弱的聲音說道︰‘你姐姐怎麼還不回來,我想見見那丫頭。‘

紀風模了一把眼淚說道︰‘白大哥他們說姐姐去了東晉,不會這麼快回來的,爺爺你一定要堅持呀,一定要等姐姐回來。‘

‘孩子,我怕是等不到了,丫頭回來你幫爺爺告訴她,爺爺這輩子沒享過福,老了卻能夠遇見小丫頭,讓我過這麼好的日子我很知足,很幸福,人終究要有這一天的,都不用為我難過,我只不過先去一步而已。你就交給姐姐照顧了,一定要听姐姐話,以後做個有出息的人,你姐姐是個做大事的人,只有你強大了這樣才能幫你姐姐知道了嗎?‘老乞頭說了一大長串話,很吃力,最後幾個字幾乎是氣音了。

‘爺爺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照做的,你現在很虛弱快別說了。‘小栓子留著眼淚哽咽的說道。

爺爺勉強牽動嘴角微笑著看了看他。很吃力的伸出一只手靠向紀風。

紀風急忙抓住爺爺的手。

老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玉蘭說道︰‘白公子,拜托了。‘

白玉蘭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乞頭轉頭看著房頂。閉上眼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刻紀風手里的那只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再也握不住了。

紀風撫在爺爺身上放聲大哭了起來,白玉蘭默默將手搭在了紀雲的肩膀上。

等到紀菱回來的時候,白玉蘭已經組織人在後院搭好了靈堂,老乞頭也已經收殮入棺了。前面立著牌位寫著祖父紀念海之位。

紀風默默跪在一旁,他已經從最初的極度悲痛中平靜過來。但是每當想到之前還陪在身邊的爺爺。現在已經天人永隔了便默默流下眼淚。

紀菱有些震驚的看著院子里的白幡白燈籠,看見白玉蘭跑進跑出,他急忙叫住他。

‘白大哥。我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玉蘭看見紀菱突然回來也很驚訝,只不過人死為大,他顧不得敘舊。急忙跑過去拉起紀菱就往靈堂走。邊走邊說道︰‘老爺子去世了,你要是早回來一天就好了,昨天剛走。‘

紀菱一听,就抬腿向靈堂跑了過去。

當她看見正中央擺放的棺槨,看見一旁跪著的紀風之時,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紀風此時也看見了紀菱,忍不住哭著說道︰‘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呀,爺爺臨走前還說想見你呢。‘

紀菱踉蹌著來到棺槨前。扶著棺木哽咽的說道︰‘爺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為什麼不能再等等我,我回來就能夠救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多等一天呢。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

流星在靈前上了香,磕了頭,然後來到紀菱身邊,扶著她的肩膀,紀菱突然轉過身,把頭埋在流星的頸窩里,放肆的哭了起來。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剛剛來到苻雲鎮,她生病了老乞頭細心照顧她,她要工作了,老乞頭花光所有積蓄為他買了一身衣衫,不求回報的付出讓她想到了遠在不同世界的自己的爺爺,難過,惋惜與思念交織在一起,使得紀菱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就像開了閘一樣的傾瀉而出。

流星任由她把鼻子眼淚擦了自己一脖頸,默默撫著她的背。

白玉蘭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疑惑,怎麼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像變的非比尋常了。紀菱看見流星之後居然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釋放感情,這點估計在別人身上是不可能出現的。

正在這時宋文祤走了進來,看見流星懷里還在傷心的小人兒,那身段,那聲音,怎麼听都是紀菱,再加上能讓流星如此安慰的肯定也就是紀菱無疑了。心中難免不是個滋味。

白玉蘭看見他沖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小聲說道︰‘現在她心情不好,你可千萬別去招惹她。‘

‘我知道。‘宋文祤好歹是皇家貴族,這點氣量還是有的,說完他走到靈柩前,拿起香恭敬的鞠了三個躬,然後敬上了香燭。

夜晚,因為紀風要守靈,紀菱和其他人來到旁邊的房間,開起了小會。

這時白玉蘭和宋文祤才好認認真真的看看紀菱。

不看還罷,這一看兩人倒是都被驚艷住了。

宋文祤忍不住問道︰‘菱兒你變樣了。‘

紀菱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是修煉的結果,不必驚訝。‘

‘你不是說你要一年才能回來,現在才不到半年倒是可以回來了?‘宋文祤繼續說道。

紀菱看著她說︰‘你少激我,流星都告訴我了咱們出了大事,我如果再不回來像話嗎。‘

紀菱又看向白玉蘭說道︰‘白大哥現在有什麼線索了沒有?‘

白玉蘭搖了搖頭。

紀菱看著大家說道︰‘你們沒有,我們倒是有個線索,前幾天我們去了一處被襲擊的堂口,那里的人發現了黑衣人身上的這個紋身。‘說著她拿出了描摹紋身的紙張。

白玉蘭和宋文祤探頭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你們感覺這像什麼?‘紀菱開口問道。

白玉蘭說道︰‘像個龍頭,應該是蛟龍。‘

紀菱對白玉蘭豎了個大拇指說道︰‘不愧是白大哥,我也看它是個蛟龍,流星說,蛟龍的傳說是只有在北海極寒之地才有的,那麼哪里會把蛟龍作為圖騰紋在身上呢?‘

宋文祤這時也反應過來說道︰‘你是說落女國?‘

紀菱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玉蘭面露困惑說道︰‘不對呀,我們可是救了她們的大公主落飛霜的,如果真是落女國做的這不就是恩將仇報嗎,沒有理由呀。‘

‘這一點我也沒想通,不過你們別忘了,落飛霜只是公主,她上面還有人,如果這一切都是她上面的那位做的呢,或者是其他公主有什麼心思也說不定?‘紀菱說道。

‘看來我們需要去一趟了。‘白玉蘭說道。

紀菱肯定的望著他說︰‘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管怎麼樣也肯定和落女國有關系,具體什麼關系只有去了才知道,既然她們對我們不仁在先,就休怪我們不意了。欺負我紀菱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宋文祤打了個冷顫轉而問道︰‘這邊的事情。‘

‘反正現在也不敢做生意,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倒不如放假大家好好休息休息。不過祤兄,我有事情想拜托你。‘紀菱說道。

宋文祤毫不猶豫的說︰‘說吧,什麼事。‘

‘幫我安頓紀風。當然我還需要和他談談,看看他究竟是願意從文從武。如果他喜文,就繼續讓他念書,然後參加科舉,日後也能幫助你,如果他喜武,我想讓你幫忙把他安排到軍中鍛煉,不要什麼特殊對待,就從最基礎的做起。‘紀菱認真的說道。

‘可是,軍中很苦的,你忍心讓他去?‘宋文祤說道。

紀菱卻說道︰‘男兒當自強。談什麼苦不苦,不經一番寒徹骨,哪來梅花撲鼻香。‘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正是紀風站在門外,堅定如鐵的說道︰‘姐,我去參軍,爺爺臨終前交代過我,一定要變強,這樣才能幫助姐姐。‘

紀菱欣慰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夠理解姐姐的苦心。‘

宋文祤也認真的看著紀風說道︰‘紀風,軍中紀律嚴明,偷不得半點懶,也做不得逃兵,你想好了嗎,你確定你能夠吃苦嗎?‘

‘我能。‘紀風說的很大聲。仿佛用聲音可以表達他此刻堅定的信念。

宋文祤滿意的說道︰‘好,正好我一個親信元達在西北掛帥,你就去他那里,不過我會叮囑他讓他嚴格訓練你的。‘

這次還不等紀風開口,紀菱先說道︰‘祤兄我替小弟謝謝你。‘

宋文祤說道︰‘自己人別說這些,我也當是為我自己投資,終有一天他會成為我的得力干將的。‘

紀菱看著紀風說道︰‘祤大哥的話都記住了嗎。明天是爺爺的三天,給爺爺下完葬,過完頭七你就走吧。‘

‘我知道了,那我去守著爺爺了。‘

‘等一下,你過來。‘紀菱叫住紀風,待紀風走近,紀菱從懷中模出一塊玉佩別在紀風腰間,說道︰‘這是當年爺爺給我的,雖然說是讓我回紀家的信物,但是我現在把它送給你,算作我送你的禮物,帶著它就像我和爺爺就在你的身邊。‘

紀風眼眶有些濕潤。

紀菱張開雙臂將紀風一把攬入懷中,慈愛的扶著他的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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