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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再見太皇太後

跟著為首宮女的身後,阿晚默默地思索著太皇太後召見自己的原因,當初她在宮中,因為太皇太後的原因,阿晚在宮中雖然是比不上那些有著外戚的人,至少,有著太皇太後那樣一個霸氣的靠山,讓阿晚在宮中也可以橫著走路。

自是,阿晚想到了曾經發生的一件事情,心頭突然有了一個梗,橫在心里不上不下的。用力搖搖頭,阿晚把這個往事從自己的腦海中間把它給踢出去,不能讓以前的事情就這樣困擾著自己,這樣,對自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會讓自己失去對判斷的能力。

「你是叫衛子夫的對吧?」為首的宮女說,她見到阿晚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說,自是喜歡上了阿晚這樣的溫順性子。她見過太多的想阿晚這樣的人,仗著自己有點技巧,以為自己可以當上鳳凰,所以有著很大的傲氣。宮里很少見到想阿晚這樣的人。

在牢里很安靜,不驚不喜,不懼不悲;出牢房後,不喜不怕,安靜處理;最重要的是,不愛打听一些事情,這點在宮里真的是最討人喜歡的。

加上阿晚是不是透出的氣質,讓人感覺這個人,出生良好的世家大族,說不定會成為後宮的一代傳奇。

「是的。」阿晚回答為首宮女的話,「我來自平陽公主府。」

「你不用太過于擔心,太皇太後是不會為難你的,你放心好了。」為首的宮女開導著阿晚,擔心阿晚會擔心。

「多謝姑姑提醒。」阿晚微微對著為首的宮女行個標準的禮儀。

「你這樣,真的是,真的是太見外了。」為首的宮女趕緊扶起阿晚的身子,「姑娘你放心的,太皇太後是沒有什麼的害怕的。」

「多謝姑姑。」阿晚再次道謝。她可是知道,在有權勢的人的面前,這些經常在眼前的宮女,可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很好的力量。

跟著為首的宮人到達到了太皇太後居住的宮殿,阿晚就站住了腳步,等著為首宮女的傳報,然後再去見太皇太後。結果,為首的宮女直接讓阿晚進去。

雖然一頭霧水,阿晚還是用著青竹探路,走進去。要知道,太皇太後可不是一般的霸氣側漏,她教出來的,那叫一個強悍,再加上因為皇上年幼,太皇太後掌握了幾乎一半的朝政事務,現在還沒有放政給皇上。

「咚——咚——」青竹敲在青石板上發出清楚的聲音。

月兌下木屐,阿晚光腳才在青石板上,小心翼翼地用著青竹探路,小心翼翼地行走。眼楮上還是蒙著白布,行走時很不便。

「可是晚丫頭?」蒼老的聲音從著上方傳下來,這個無疑就是太皇太後的聲音。

听到這個聲音,阿晚眼楮突然就有著點濕潤,死死咬著舌頭,才讓自己沒有眼淚流出來。

站在原地不動,阿晚在用力地緩解自己的情緒,害怕自己一開口,就帶著哭腔。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繼而是龍頭拐杖擊打在青石板上的聲音,阿晚被太皇太後一把抱著。

「我的晚丫頭呀,你終于回來了。哀家想你想的好苦。」太皇太後一把抱住阿晚,就在那里哭著說。

努力平息呼吸,阿晚在太皇太後哭累後說︰「奴婢衛子夫,參見太皇太後。」

「你說,你不是晚丫頭?」太皇太後畢竟也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的人物了,早就混成了老妖精一類的人物。很快就已經平息下自己的心情,並且很快的做出了判斷。

「回太皇太後,奴婢的確是衛子夫。」阿晚說道,幸好有著眼布遮住了她的臉,才讓她可以直接睜著眼楮說瞎話。不然她是絕對會露餡的。

話音一落地,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突然來的安靜,在場的人想要去打破這些安靜的氣氛,但不知道說什麼。就這樣的安靜地下去。

然後,阿晚的肚子響了。

「咕咕——咕咕」的聲音在現在顯得安靜的大殿是特別的清晰。阿晚忍不住臉紅了……

吃完了東西之後,阿晚忍不住模著自己的肚子,心滿意足地嘴角向上勾起。

「衛子夫,你可願意從此就呆在哀家的身邊?」太皇太後坐在高處,問著阿晚。

這是在把大腿送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來抱。阿晚有點吃驚了,這可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呀,要是有著這樣一個霸氣的靠山,那麼,阿晚不是還可以繼續在宮里面橫著走嗎?

思考了一會兒,阿晚很快得出了結論︰不去抱這條霸氣側漏的大腿。要是抱了這條大腿,不就是說明她再走著武王世子妃的道路嗎?

接下來的道路,那就是呆在太皇太後的身邊,然後被皇上看中,被封個封號,在宮里慢慢的斗智斗勇,再一步一步地登上皇後寶座。

那麼,要怎麼才能保證自己可以在沒死之前當上皇後。」怎麼?不願意?「太皇太後何等機靈,一看就看出阿晚有些不願意。這讓她有些想不打,要知道,要是別人听到這個消息,肯定馬上就答應了下來,但這個小妮子,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地,竟然想著拒絕太皇太後的建議,要知道,就算是皇後听到這個消息,也會很快的答應下來。」不是的。「阿晚有些郁悶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情,別人這樣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那麼,你說答應啦?「太皇太後繼續問著。」奴婢奴婢切听從太皇太後的。「阿晚眼一閉,心一橫,就答應了。」哀家給你找門親事如何?「太皇太後繼續說,」哀家看著這個國度中有不少世家d大族,還有的不少的青年才俊。「

這是,給自己找對象啊!阿晚深深感嘆。

留不住人,就把人給弄走,別再自己的眼前晃,惹得自己心癢癢;但是,也別弄的太遠了,免得自己心血來潮的時候,找不到人。

這樣的作風,真的是只有霸氣的太皇太後才做的出來。

于是,阿晚被太皇太後留了會兒,就派人把阿晚送出去了。

再出門的時候,陳皇後剛好來給太皇太後請安。

阿晚跟著其他的宮女們,跪在地上,等著陳皇後的離去。

偷偷掀起一小塊眼布,阿晚抬頭,看見陳皇後的背影,在心里偷偷吹了聲口哨︰‘真的是美人如玉。’然後,腦子里面想起了《詩經》里面的一首詩《碩人》

「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碩人敖敖,說于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鮪發發,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河水洋洋」,「葭菼揭揭」優美環境中,鋪寫「庶姜」「庶士」的盛況,又像是一幅畫面,鏡頭慢慢推向遠方,一行人走向遠方,給人留下無盡的回味,新鮮生動,而且意味深長。閱罷《碩人》,這幅妙絕千古的「美人圖」,留給人們最鮮活的印象,是那倩麗的巧笑,流盼的美目——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愛情結局。」阿晚遙遙頭。

這句話,既是說著這次詩經中的愛情,也是說著陳皇後後來的生活。

對著陳皇後有著一些愧疚感,但那只是一點點,因為,阿晚可是要當上皇後的人呀。心軟,在這宮里面,是最下賤的東西。如果,出身在平常百姓家的話,陳皇後的美貌,也注定她不會幸福,因為,人都是喜歡美麗的東西的,對于美麗的東西,都是有著幾乎狂熱的追求的。

就像女孩子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一樣,男孩子喜歡寶刀寶劍一樣;但太陽只有一個,絕世兵器只有一把,沒有絕對的武力,又怎麼可以保護到那些美麗的東西。

陳皇後走過後不久,阿晚才抬頭,又要馬上的低下去,因為她看見皇上跟著走上來了。

不敢抬頭去看,但在影子下,阿晚還是看到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心里有著些觸動,微微泛苦。

‘真想如果時間倒退一下,自己是不是,是不是現在有已經在哺育孩子了,那個孩子會有著那個人的眉眼嗎?’阿晚默默地想。

等等。成親。阿晚突然想起了那個那個人。

‘自己,好像是已經成婚的人了。’阿晚心里一驚,‘希望那個家伙不會找什麼麻煩。’

「阿嚏——」公孫敖打了一個大的噴嚏,揉揉鼻子,然後盯著衛青,「告訴姐夫我,你姐姐在哪里去了?」

「"衛青沉默不語,眼神都不給公孫敖。

「好弟弟,告訴姐夫,姐夫很想你的姐姐。」公孫敖繼續說,一臉的賠笑。他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小媳婦兒到哪里去了,幸好,他還知道這樣的一個弟弟,真好。

「誰是你的弟弟。你說誰是你的姐姐,我告訴你,我壓根不承認你是我的姐夫!」衛青被公孫敖纏的很煩了,直接睜大雙眼大聲的說。

「別這樣啦,弟弟。會傷了和氣的。」公孫敖的臉皮那可是很厚滴,因為公孫敖可是來自軍中的呀。軍隊是什麼地方,那就是培養一代又一代厚臉皮的人。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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