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斥道,奈亦兒也不知為什麼會那麼听她的話,听她這麼一聲命令,奈亦兒也就真的沒敢再運功出手了,可是卻也沒有選擇離去,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發話命令她的人。
方才,那名蒙面女子對著奈亦兒說話的時候自然就分心了,一下子就沒有去管她此時是個什麼境地,也全然忽略了這里還有一個柳彬!而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柳彬便發起了全力對她進行了更加強烈的攻勢!
這一次!一定要逼她出手!
他暗中想到道,靈力所對準的方向也是致命的心髒!
這個女子明顯就要比自己的功力要高深!她在自己的逼攻下一次次都能夠輕松的退守,這已經就是一種實力了,而她卻始終不願意出手。這一次!他一定要豁出去了!不管這個女子的出手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後果!他也一定要弄清楚!
他的進攻越發凶猛,而此刻水月也察覺到了對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殺氣!猛地轉頭,後面眾人的神色也皆是一凝。
「小心啊!」
奈亦兒同時一聲驚呼,也沒有想到柳彬這一次居然真的出手這麼狠了!這一次,如果她再不出擊,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的!
那女子也肯定知道,所以她的手中在此刻終于迅速亮起了銀白色的光芒,柳彬的嘴角一勾,心想著自己的目的終于是要得逞了!可惜那個女子卻在此時停頓了一下!
一剎那,她手中的光芒就因為她一會兒的失神而消失殆盡。那一刻,就連出手柳彬都慌了,而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也許是他真的沒想要去傷害這個女子,也許是因為她之前使出的那酷似月兒丫頭的土系靈力,又或許是她剛剛突然收回靈力時候望向他的眼神
正當他腦中亂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吃痛的低吟聲。
再一回神,只見奈亦兒不知何時還是違抗那蒙面女子的命令,出手了。雖然還是沒來得及阻止事情的發生,她卻還是用她的力量將那蒙面女子推開至柳彬之前的靈力所攻擊不到的地方,讓她有幸躲過了這一劫。
可或許是情急之下奈亦兒出手也重了些,柳彬隱隱好像看到了那女子的面紗上沾了好些鮮紅的血跡。奈亦兒自己亦是如此,如此強行運功,使她體內還未完全恢復的內傷再一次回轉,令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住她的身子,一下子跌落在地。
幾秒鐘的時間便生出這樣大的變故,其余的人也再也靜不住了,紛紛趕上前去查看柳彬以及奈亦兒的情況。而君淵寒腳步方向下意識對準的,卻是之前的那個蒙面女子。
他不知道為什麼,可他就是看到這個女人剛剛突然收力的時候,他的心突然的就震了一下!又仿佛裂開一般的疼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看到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楮是望向著自己的。
而那個眼神,實在是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朝著她前進,情不自禁的想要知道她傷的重不重?
前些日子,這些心底冒出的奇怪無比的感覺一次次的被他強行的壓回了心底,而這一次,在這種生死關頭,他真的做不到了!
他極速前進著,比任何人都要快。可就當他馬上就快要到達的時候,以那蒙面女子為中心的一切竟然開始散發起了刺眼的金光!
所有的人都被那突如其來的一道光芒刺得頭暈目眩的,幾乎可以說是站立不穩。光芒持續了數秒後,這才漸漸的恢復正常。
只是光芒散去,地上的人也不見了。柳彬和君淵寒這兩個人也都不知為何,暈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那姑娘人呢?!」
童果一驚,跑過來還以為自己是一下子看花眼了!然後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柳彬,連忙就什麼也沒想的就跑去了他身邊。
冥瑄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同樣倒在地上的君淵寒,立馬驚呼︰「寒哥哥!」
她大叫一聲,邊叫也邊跑向他。可惜被叫的人也只是緊閉著雙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公玉雪華和君沐塵等人也趕緊上前查看著,這個時候,蘭梓洛驚疑的聲音又緊接著響起了。
「奈姑娘!奈姑娘也不見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現在唯一可能清楚情況的柳彬和君淵寒兩個人卻又在昏迷不醒中,所以眾人也就不得不先將二人帶回去了房間照料著去了
而順著方才那道金光消失的方向,正是雲衣所在之地,所以剛剛出手的也就是雲衣無疑了。
他此時已經到達了他長坐的那顆大樹之下,懷中所抱著的,就是剛剛被奈亦兒救下的那名蒙面女子,看她額頭細細滲出來的汗水,似乎情況不是很好。而奈亦兒本人則是低頭跪在一旁,神色黯然。
「少主,對不起我」
「不必多言,你舊傷反復,那里也不能再待。為了避免月如此牽心與你,就在這兒安心靜養,哪兒也不要去,知道了嗎?」。
雲衣淡淡打斷奈亦兒的話,又吩咐了幾個人下去,這便抱著懷中之人走遠了。
他行走的緩慢,也不知是去向哪里,只是走過了好一段時間也不見他停下。就在這個時候,他懷中的人卻在此時半睜了雙眼,看著雲衣胸前衣服上若隱若現的雲紋輕聲道︰「你帶我去霧池是可以用法術的。」
雲衣好似沒听見一般仍然如舊,可是卻還是開口回答了一句。
「我不想用。」
那個蒙面女子的神色好像因為他的這個答案輕微的僵了僵。
「要是真跟你這麼走下去,恐怕明天我們都不能到那里了!」
「那便走到後天。」
雲衣的嘴角持續上揚。
可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氣,而且掙扎著好像還要從他懷中出來,卻不料後肩猛地一緊,身體也瞬間被禁錮的動彈不得了。
「雲衣!你!」
那女子橫眉一豎,感受到身體上異常的束縛,立馬瞪了雲衣一眼!
叫他趕路不用法術,現在對付自己怎麼就舍得施法了?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
她憤憤的盯著他,而雲衣也只是報以一笑,看樣子是很樂意看到懷中之人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樣子。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月,你今日離開之前向我保證的那些話,就是以這樣的下場收場的嗎?」。
他仍舊笑著,只是笑意盡不達眼底。
而他懷中被稱作的月的那個蒙面女子,正是偽裝過後的水月。听完雲衣的話,她望著雲衣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然後便低下了頭去,悶聲開口。
「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
她沒有想到童果那個家伙居然會那麼大膽的想要去揭開她的面紗,雖然這張面紗下面的臉也是經過偽裝過的,所以並不是她的,可她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選擇下意識的用土遁術去躲了。
她萬萬沒有考慮到,當時柳彬也還在,待她想起來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
水月連忙中途又收起了靈力,這才令她當時險些站不穩!
柳彬是她的師父,她的身法他是最熟悉不過的,就算是改變了一些,想必柳彬也能夠看得出來一些端倪。所以當她那個時候阿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去看柳彬的反應的時候,她的心都已經跳到了喉嚨口了!眼里也是溢于言表的緊張。
果然,她一回頭就看到了柳彬的神色突然大變了,她心中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前幾次他們就已經對她產生了一些懷疑,可是水月還是不放心奈亦兒的傷,還有君淵寒
可她還不能真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于是她又一次次的冒險喬裝前去,每一次她都會告誡自己不要流露出不該流露出的東西。這一次,她不知求了雲衣多久,自從上次童果詢問自己的身份之後,雲衣就不再答應讓她前往。可是這一次,雲衣還是沒能拗過水月,只好許她前行。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實在是錯的離譜。
「你本可以月兌身的。」
雲衣一邊緩慢前行一邊陳述著,也不知他此刻是否是在生水月的氣,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明顯不是很美麗,尤其是看到吧水月面紗之上那顯眼的艷紅。
水月被拉回了思緒。
「我我只是不想讓我師父」
「我指的不是這個。」
水月一愣。
不是指剛剛她為何在柳彬面前收了靈力才導致她這樣?那會是什麼?
「本在一開始,月就可以月兌身的。」
雲衣又補充了一句,也不知是回憶起了什麼事情,臉色看上去似乎比先前差下了許多了。
水月此時亦是如此。
因為她現在知道了,雲衣指的是她還未與柳彬真正交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