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公子!!!」
來人看到陌行之後連忙大叫道,臉上滿是驚慌。
陌行听聞這突然從遠處傳來的呼叫聲。表情也是顯得有的受驚起來,但大部分都是被眼中突然闖進來的這個人給嚇的,對于他說的話,陌行心中倒是沒有多在意。
「行了行了!閉上你的烏鴉嘴!瞎嚷嚷什麼!大早上的!你個死奴才給本公子說點好話听行不行?」
陌行十分不悅的橫了匆匆跑來的人一眼,接著又跟什麼沒听到似的不急不緩的繞過了他身邊,向著公玉雪華院子的方向而去。
那個急忙趕來的下了表情就越發焦急起來了,但是又被斥得的不敢說話,只得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總算是舍得讓陌行開口問一問了。
「說吧,有什麼事?」
他懶懶開口,總+.++算是舍得讓別人說話了。
那下人立馬回答︰「公子!王上!王上他剛剛派宮中行使來宣你了!」
陌行听完腳步一頓,眼中微微出現些訝異之色。緊接著又不知為何,他又突然的展現出了一抹釋然的笑顏,就像是他早就等待著這一刻一樣。
「這麼快?還真是令我有些意外呢?!」
他自我喃喃道,嘴角的笑愈發厲害。
而那個下人則是滿臉的不解。
奇怪了以往王上派人來的時候公子總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怎麼今天倒是活像是天上掉了餡餅又剛巧砸到他頭上一樣?
「走!進宮!」
不等他再深入思考,陌行就無比爽快的開口,然後將腳下的路對準了大門,也不再打算去找公玉雪華了。
反正她與那個東鑰皇是一伙的,他要是走了肯定也會帶著她一起的,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熱鬧去湊!這行宮的,他也就不管了!
只希望那個老婆婆昨晚跟自己說的那些是真的
陌行狹長的雙眼眯了眯,兩片唇瓣是也是怎麼都合不攏一塊兒去。心想所說的那一切若是真的,那他就真的該好好感謝這個老婆婆和那個楚柔靈了!
他行走的越來越快,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而當他與那個下人離開之後,走廊的另一頭就立馬出現了一個人。
靈婆。
她就靜靜站在那里,望著陌行剛剛所離去的房間,淡淡的微笑著。
片刻之後,她又走到了君淵寒的房間,伸出手,緩緩將那扇開著的大門緩緩關上
門合上的那一刻,走廊上也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身影。
靈婆也已經回到了他們之前所在的原始之森,向雲衣匯報著這些天所有事情的進展。
「少主,就是這些了。」
听完靈婆的匯報,雲衣也沒有多做什麼表情,只是仍舊閉著眼,然後輕輕動了動嘴,十分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已經在路上了?」
靈婆連忙回道︰「是,想來他現在應該也已經開始進入這片森林了。」
听完靈婆的話,雲衣的嘴角好像向上勾了勾,似真似幻。
靈婆的心中卻是驚起千波瀾!
少主如此表情看來
「在人間,是不是只要有生人到訪,作為主人的一方就要布置的十分熱鬧來迎接?」
雲衣淡笑著問了問。
靈婆的腦中頓時‘咯 !’一響,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了雲衣的問題。
「是是如此」
「那好!」
雲衣立馬接下她的話。
「我們現在布置也不會太遲!」
他將‘布置’著兩個字咬的尤其的重,一旁邊站著的靈婆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見靈婆不說話,雲衣的眉稍稍有些不滿的皺了皺。
「我剛剛說的,你可都听見了?!」
他緩緩睜開眼,望向靈婆所在的方向。
靈婆的臉色也已經有幾分為難之色,但是明擺著少主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她也不敢繼續沉默下去了。
「不知少主想如何布置?我一定替少主辦好。」
她略顯緊張的問了問。
這森林之行已經是凶險萬分,若是少主還要出手,那豈不是
似乎是看出靈婆心中所想,雲衣眼中的玩意也在瞬間消失殆盡,立刻就恢復了以前的那般神色,快的令人咋舌。
「算了,你退下吧」
他緩緩收回視線,神情稍顯失落。
靈婆這才小心的松了一口氣。
「月近來幾日怎麼樣了。」
雲衣又開口問了問,然後又輕輕閉上眼了雙眼。
靈婆表情一凝,這才想起來剛才她居然把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連忙答道︰「回少主,這幾日是非常時期,我會讓少主夫人一直安睡到寒尸玉獲取到靈力的那一天的。」
至于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跟寒尸玉有關系了。雲衣听完她的回答,點了點頭,表情微動,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初。
「既然你已經將人間現如今所有靈術士的靈力都暫時封存,寒尸玉也就只能去找袁生一人了,為了真正強大,想必他很快就會躲不住了吧?」
他不急不緩的陳述著,靈婆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兩人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是,袁生修煉的禁術雖然可以使天族血族之人無法探查,但是對後生的尸族卻無可奈何,想必他的末日也即將到臨了。」
可那也同樣意味著,她與少主的時間也不多了。
靈婆的眼中黯了黯。
因為只要袁生一死,少主夫人的命運就才算是真的開始變動了。
那麼,她與少主二人也要去解決最後留下的寒尸玉,以及承擔這一切違背天命的後果。
「我知道了。」
雲衣輕聲答著,倒是沒有為此多做什麼反應,畢竟、該來的總會來。
只是
「你時間還夠嗎?」。
他不知為何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然而,這一句看似無厘頭的話卻令靈婆的臉色大變。
「少主您您都知道了?!」
她一臉驚訝。
而雲衣卻仍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
「你終屬人族,有些羈絆是多少年也斬不斷的。」
靈婆听完,平常總是已微笑示人的她也難得的變得有些悲傷和無奈起來,甚至是破天荒的跪在了雲衣不遠處。
這是她第一次給雲衣下跪,因為天族人平常不論如何都不會有跪拜之禮,雖然天族的身份也有高低之分,可是天族人卻格外的好相處,族人之間也從未用高低來衡量,等級的劃分也只是為了更好地管理而已。
所以,跪拜這種事情在天族是很少見到的。如此大禮大部分都是犯了大錯的人用來贖罪的方式。
而靈婆現在,也就是在贖罪。
「是我太執念了,我本知插手人間的事情是大忌,卻還是這麼做了,望少主寬諒!!!」
她一向慈善溫和的聲音開始變的格外的悲涼起來,這也是她以往從未展現出來的一面。
可想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你我都既將墜入輪回之門,有什麼事,就放開去做吧免不了及就是多受些苦痛,呵可那又有何懼?」
他說這話的時候苦笑了一聲,卻又不像是在笑靈婆,反倒是在笑他自己。
「是謝謝!謝謝少主!」
靈婆又跪地叩拜了一下,頭顱狠狠撞到地上的聲音在二人之間傳的清清楚楚。
在此之後,靈婆也就此無聲退下了。
房間之內就只剩下了雲衣一人,依舊一身簡單白袍的他在個時候也輕動了動他低垂著的眼簾,伸出如玉一般完美的五指迅速截住一片在空中飄零的金葉,放到了眼下。
「為你無懼」
他絕美的唇瓣微動,金色的瞳孔在手中金葉的襯托之下更加的明亮起來,可不知為什麼,就是這一番明亮卻讓他眼中的情緒卻越無法讓人看透
是啊,論世間的種種的情,但凡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看得透呢?
而且,就連雲衣這樣的人都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更不用說此時同樣身在此處並且迎接到公玉雪華的君沐塵了。
話說,自從今天一早公玉雪華也被靈婆帶到這里之後,君沐塵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了,只是一直緊閉房門,任誰敲門也不曾回答也不會接見。
柳彬原屬東鑰,自然也明白幾分,那些護衛們也一樣是心照不宣,只是默默守衛在門外。
可是這其中毫不知情的童果一干人可就急壞了!
「柳彬!你說說啊?這個君沐塵今天是怎麼回事了?今天早上被帶來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讓他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童果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的問個不停,然後又看看了某一處新打理的房間。
那正是公玉雪華現如今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