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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胡鬧!

「哎呀!水月!你你會真的真的是听不明白吧!」

司愉輕跺了跺腳,有些氣結的來到了水月身邊,又特地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然而這還不夠,她打量完之後還又試著伸手去探了探水月的額頭,緊接著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額前,做著對比。

水月也由她胡來,一點也不躲不閃,只是仍舊面帶微笑。

「喂!我說我的好嫂嫂,你說說,你得這位蘭姑娘是不是真又傻了回去了?若是真是我今日的過錯,那我就委屈些,收了她的下半輩子,王兄你說怎麼樣?!」

陌行打著趣兒說著,卻惹來陌竹一下子臉色大變。

「胡鬧!」

他沖著陌行一聲厲喝,呵斥完之後又立即向著君淵寒的方向行了個禮。

「自己王弟一向如此輕浮,是我管教無方,還望東鑰皇不要計較!」

陌竹極力陪著禮,臉色因為剛剛陌行的話一下子差到了極致。

他弟弟肯定是不知道此話影響有多大,他暫住雲常閣那一段時間的時候,可是親眼所見這位東鑰皇是如何愛護水月的,這話定然觸到他的逆鱗無疑。

不過

好在沒有發生什麼無法想象的事情,可陌竹不知道的是,水月披風之下緊緊拽著君淵寒的手已經接近麻木了。

「君君淵寒!」

水月輕喘著低低叫了他一聲,手中依舊黯然使著勁頭,臉上早已褪去了笑意,染上了許多慌亂之色。

她萬萬沒想到陌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拿身邊的人怎麼辦了,只能死死的抓住他,好讓他不要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來。

畢竟這里不是東鑰,他們也是初來乍到,況且陌竹與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場交情,現又是北齊新皇,實在是不宜動氣。

好在君淵寒也不是什麼過于任性的人,雖然听了這話心中火焰高漲,卻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外加上水月私下的牽制,他便更加冷靜了些,只是他那陰冷銳利的目光還一直從未從陌行身上移開過。

陌行這時候也一定能夠察覺到氣氛突變的異常,尤其是那一道恨不得將它五馬分尸般的目光一直在灼射著自己,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司愉則也看清楚了形勢果斷閉嘴了,只是在心中更是有些佩服起陌行來!他竟然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嫌命長啊!

心中這樣想著,表面上卻是不敢透露出半分來,只是腳下的步子一步步的朝著陌竹靠近,盡可能的遠離了正處于極度危險中的君淵寒。

一時間,幾人之間除了陌竹道歉之後,誰也不敢再接下半句話了。

水月無奈之下,只能求助于一旁的司愉,一邊不停的給她使眼色,一邊低聲令了一聲︰「司愉!!」

司愉也立即領悟過來,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就忙扯了扯身邊陌竹的衣袖。

「我們快走吧!」

司愉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剛一說完就強行拉著他跟著自己的步子走向門,可陌竹還等待著君淵寒的反應,似還有些不願離去。

「走啊!」

司愉稍稍放大了聲音,然後又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水月,見她仍舊給自己使著眼色,她自己手中的力度更是加大了許多。

而水月私底下的手也同樣是如此緊緊拽著君淵寒。

她看了看司愉,接著又轉向她的身旁,對著陌竹輕搖了搖頭,眼中閃了閃。

他當即也心領神會。

現在能牽制住君淵寒的也就屬水月一人了,若是他們還在這兒,她也不好開口說什麼,若是他那個不知情況的弟弟又接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情況只會比現在更糟糕。

這樣一想,那他們還是盡快先離去,眼下的事情那還是之後再說吧。

陌竹只好最後一次向著兩人歉疚的行了行禮,然後又隨著司愉來到了陌行的身邊,神色已再無一丁點玩笑的樣子,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嚴肅無比。

「你!隨我過來!」

他低聲怒喝道,已沒有準備再給他留半分情面。

陌行也深知他兄長如此定然已經是生了氣,平常他的脾氣都是再好不過的,現在突然變成這樣,他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所以肯定不會再繼續胡鬧下去了。

眼見著陌竹說完就離去了,他看了看那門外的兩人一眼,也只好轉身跟上。

待多余的人都已經散去,水月這才堪堪收回了自己抓的已經有些失了知覺的手。

「你為什麼攔我。」

他們走後,君淵寒最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寧靜。

「咳」

水月將手放到嘴邊,輕咳了一陣,並沒有著急回答君淵寒的話,咳完之後又接著說道︰「屋外風大,進來說吧。」

听完她的話,君淵寒只是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也沒有邁開步子,好像還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著水月的氣。

若不是剛剛顧忌身旁的水月,怕他要是反抗難免會傷到她,他早就沖到那陌行面前好生教訓他一番了!

見他這樣,水月也有些歉意,輕嘆一聲,只好示好般的靠進了他懷中,柔聲安慰道︰「你別氣了,我們來北齊不是為了吵架而來的,今天一切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不好!」

君淵寒立馬回絕了水月的話,接著又將她從自己懷中輕扶了起來。

「他將你傷成這樣,還用言語中傷你我,我怎能就這樣坐視不管?」

他俯了俯身,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因為失血和疼痛而變得格外蒼白的臉色,更加有些後悔剛剛就那樣放任陌行離開了。

「不知者無罪,他不知我靈力盡失,更不知道我身上有傷,是我自己故意說大話才惹得他方才不悅,出言諷刺我一番,這我也有責任的。」

水月有些無力的解說著,一想起之前的情景,她心中還有些的慌。

若不是他們及時趕到,自己還不知能不能撐下去。

「你又為何要說大話?」

君淵寒十分不解的問道,立馬又像是來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一凝。

「他是不是在竹林之中對你做了什麼?!他」

「沒有!沒有!!」

水月立即搖了搖頭,打斷了君淵寒那些令他的情緒會更加激動地猜想,忙解釋道︰「我只是不知他是敵是友,所以為了自保才出言恐嚇他一番的,原本是想借此讓心生畏意不敢再出手試探,誰知你們就趕來了,我」

「咳咳」

因為說的有些急,水月有些氣息開始變得十分不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又忍不住壓抑著輕咳了一陣。

君淵寒也來不及多深入猜想,只想著要立馬扶水月進房間,免受外面的涼風侵襲。

他一路扶著她來到了床邊,將她好生安置了下來,又有些無奈的說︰「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

他何嘗不知道水月是覺得他們現在身在他國,又是著這恭賀新皇的名義而來,自然要有些為客之道,不可斤斤計較,須得留些余地。

況且陌竹也屢屢向他們賠罪,也算得上是誠心誠意了。

听君淵寒這麼一說,水月也就放心多了。

「我知道你明白,可我還是擔心你一時沖動亂了分寸,這一次,你既已幫了陌竹這麼大的忙,我知道你也肯定有你目的,所以不要因為我這麼一件小事就鬧僵了,這樣不好。」

水月淡淡一笑,接著她便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繼續聊下去,連忙試著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這次進宮,都和陌竹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

君淵寒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倒是想起剛剛在宮中商議的事情了。

「就是我答應了柳彬,月底之前要帶你回東鑰,所以與北齊王安排了下,對了對日子。」

「也對。」

水月听完點了點頭。

他們是十三日出發,趕路又趕了三天,的確無法在北齊久留了。

「今日已經是月中了,不知道時日還夠不夠。」

水月有些憂心的說著,一時又想起了雲常閣之中的童果,也不知道那招魂石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哪怕是有奈亦兒和柳彬關照著,可現在她距離東鑰千里之遙,倒有些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時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商議好。月底之前一定能回去的。」

君淵寒安慰道,接著又替水月理了理被子。

「只是你現在還是多休養,後日之前魅和魑應該就能到北齊了,這之前我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的,安心睡吧。」

他說著便取下了水月身後的靠枕,盡量將她的身子放平,而他自己也如他所說,寸步不離的坐在她床邊,哪兒也沒有去。

水月盯了他半餉,看著他也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竟不知不覺有些覺得好笑起來。

「你你在笑什麼?」

君淵寒被她這麼一笑,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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