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不說還好,她這一說話,歐陽和月立馬就斷定這丫頭喜歡上踏浪了。
「米粒兒,我跟你說啊,你喜歡他,他知道嗎?」。
反正人已經派出去了,她也沒打算收回成命,如果米粒兒真的喜歡他,那麼等踏浪回來,她就做主讓她嫁了吧。這樣也挺好,米粒兒還可以在她身邊伺候著,而踏浪也就可以死心塌地的在她身邊了。
以後若是想家了,還可以跟他聊聊天。
「主子您誤會了,奴才真的不喜歡他。您別亂猜了。」
米粒兒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
「你別擔心踏浪他們,如果有事兒的話,他也不配你愛他。」
在宮里頭等了一個七天,終于傳來了踏浪他們的消息,王妃獲救,劫匪被剿滅。
原本看著劫匪開出的那些個條件,以為那些劫匪有<多厲害,結果踏浪他們到了那里才知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什麼本事,拿掉了他們的軍師,他們全都成了無頭的蒼蠅。
當初他們能夠劫了王妃,也全都是靠的軍師的本事。
軍師沒了,就全沒了主心骨。
听到踏浪他們全勝的消息,米粒兒高興的眼淚差點兒掉出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主子,那他們很快就回京了是吧。」
歐陽和月冷笑一聲,還說不喜歡,這早早的就換上了新衣服,這一看就是在等人。
「回來還得有些日子。踏浪他們得護送王妃回江南,畢竟出了一次茬子了,接下來可不能夠出岔子了。」
「啊?」
米粒兒的聲音顯然有些失落。但是這也沒耽誤她做事的積極性,只要知道踏浪沒事兒就行了。
日子過的飛快,歐陽和月的肚子也越來越大,眼看就要臨盆了,听說王妃生了個小王子,蘇離歸心似箭。
歐陽和月倒也沒攔著,她和蘇南歌前來送行。要離京的車馬隊已經等在城門口,一聲令下便可浩浩蕩蕩的離開。
白色的長袍,陪著白色的束發帶。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飄蕩,風灌滿了離人的長袍。
烏黑的睫毛一眨一眨,明亮的眸子掠過了蘇南歌的面龐,那張帶著挑釁張揚的面龐。目光輕柔的落在歐陽和月的臉上。
潔白光滑的面龐。一雙明眸大眼,清秀的眉毛是那麼的修長。
一雙眸子閃爍著多情的光芒。
「皇妃,陛下請留步吧,臣弟這次回江南怕是日後再見不容易了,不說來日方長,不說離別苦,離別難。」
蘇離這話雖然是說給兩個人听得,但是目光卻只落在歐陽和月的臉上。是那麼的大膽,那麼的直白。
歐陽和月點了點頭。這雙眸子,看的她這麼熱切,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從前。
只是身邊還站在蘇南歌呢,她縱使對以前還有那麼一點兒的眷戀,都該讓它灰飛煙滅了。
「那瑞王路上小心,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歐陽和月握著蘇南歌的手,算是告別了。
「瑞王一路小心。」
蘇南歌的手攥緊了歐陽和月的,剛才蘇離的那一番眉目傳情,他可是全看在眼里,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滋生。
有種憤怒感由心而發。
送走了蘇離,歐陽和月挺著肚子,拉著蘇南歌的手就往回走,于步攆她不坐,非說這走著有助于生產。
「齊齊,你說我這幾天可能就要生了,你希望生個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啊?」歐陽和月拉著他得手,有些像小孩子一樣,搖晃著他的手,纏著問他。
蘇南歌一路上冷著一張臉,就是不說話,她一直搖晃他,他就冷冰冰的「嗯」一聲。
歐陽和月這一路上也是覺出了不對勁兒,看著蘇南歌這冷冰冰的態度,她一把丟開了他的手,嘟著嘴撒嬌道,「怎麼了?這會兒拉個大長臉是什麼意思?一路上都愛答不理的對我,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有嗎?我沒覺得啊。」
蘇南歌依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瑞王離京了,皇妃該不高興才對,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上躥下跳的,高興的很。是真的高興呢,還是掩飾什麼。」
「蘇南歌!」歐陽和月這才听出一點兒味兒來,原來這個家伙在生她的氣,「蘇南歌,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清楚?你不怕動了胎氣啊,這孩子要是生出來跟你一個脾氣可就壞了。」
蘇南歌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模了一把,脾氣有些軟了下來。
「不用你管!」歐陽和月真是生氣了,她一把挪開他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蘇南歌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過分了,她剛才也沒說什麼啊。自己就這樣對她,萬一她記仇了一怒之下把自己廢了,那自己還吃什麼醋啊。
這麼想著,他又趕緊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明知道他又套近乎,換成歐陽和月不理他了,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歐陽和月肚子疼,要生了。
房間里傳出她的慘叫聲,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歐陽和月的喉嚨都快要喊破了,只覺得肚子疼的厲害。
看電視看到過那些個表演孕婦生產的場面,直覺上應該很疼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真麼疼。
大顆汗珠從臉上滑落,不一會兒的功夫,衣服都蹋濕了。
剎那間,歐陽和月突然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她朝在旁邊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米粒兒看了一眼,吃力的說道,「米粒兒,我要見……見陛下。」
「見陛下?」
米粒兒是嚇壞了,看著皇妃滿頭大汗,她趕緊跑過去,拉著她的手,安慰道,「主子,您別害怕,陛下現在在外面呢。」
「我要見他……我怕以後……以後見不到他。」
歐陽和月的眼淚竟然都流出來了,她自己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想見蘇南歌憋的。
「可是……可是……」
米粒兒結巴著,這滿屋子的產婆,都是女人怎麼讓他一個男人進來。
「皇妃娘娘請用力啊,用力。這個時候不能夠分神的。」
一個產婆焦急地在歐陽和月身邊叨叨著。
「我要見他……」
歐陽和月在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她心里頭原來還裝著蘇南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本心原來在最困難的時候,最危險的時候,才能夠發現。
︰不喜歡了,漸漸地連看到你的消息都覺得厭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