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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垠本欲找個無人的地方,先跟單萱親熱一番,再听些暖人心窩的話就最好了,這樣他才能保證明天不來找單萱,也能沉得住氣等單萱回來啊!

哪里想到他剛降落在一個山間準備親親單萱的時候,單萱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鼻梁上。

「我的鼻梁總有一天會被你打斷!」亡垠咬牙切齒的說道。

單萱攤了攤手,「怎麼可能,我不過是輕輕的打了一下而已,要不你打回來讓我感受下!」

「你」別說單萱是亡垠的妻子,就沖單萱是女人,亡垠也下不去這個手啊!只恨單萱下手不知輕重,居然還一點自覺都沒有,「能不能不打我鼻梁了?鼻梁要是被打塌下去了就不好看了!」

「才打幾次就能打塌下去了,何況」單萱踮起腳,伸手捏著亡垠的鼻梁道︰「你看你長得這個樣子,就算沒有鼻子都是好看的!」

亡垠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單萱這是在說胡話吧!誰沒了鼻子還能是好看的!

見亡垠不說話,單萱捏著亡垠鼻子的手指改為輕輕揉了揉,而後又雙手捧著亡垠的臉,親了親亡垠的嘴唇。

「別以為你帶我來這里想干什麼我不知道,你這個色胚。」

單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亡垠就覺得心火上了頭,本就是夫妻,單萱在鏡中境半年光陰一晃而過,這都多久沒有親熱過了,單萱居然還有臉說他是色胚?

亡垠正準備用單萱還收著的圖來反擊,證明就算是色也是單萱比他更色胚,豈料單萱驚呼一聲,連忙拿出手帕堵住了亡垠的鼻子,「你沒事吧?」

居然流鼻血了,亡垠相信就算再怎麼有心火,也是單萱打他鼻梁的一下,才令他流鼻血了。

「難道我下手真的太重了?」單萱喃喃自語,跟亡垠想到了一處。

看在單萱還知道反省的份上,亡垠決定不跟單萱計較她暴力的事情,也打算繼續親熱大事,豈料單萱又是一腳踩了下去。

「都說了這兒不行,你是笨蛋麼?」

亡垠真想立即吼回去,你才是笨蛋、白痴,你什麼時候說這兒不行了,我怎麼沒听到?然而單萱很快就接了一句,「回妖王殿吧!」

「啊?」亡垠精神一震。

單萱道︰「或許你想去魔族,魔君宮。」

「妖王殿,就這麼決定了。」

亡垠和單萱鬼鬼祟祟的潛回了妖王殿,按照亡垠的意思,他回妖王殿何時需要偷偷模模了,但單萱堅持若亡垠驚動了哪怕一只小妖,她就立馬回去,亡垠還能說什麼。

回寢宮之前,亡垠第一次帶單萱去了六苦齋沐浴,期間有小妖听見聲響過來查看,竟還被亡垠施法給弄得昏睡了,亡垠收手後想他怎麼就那麼順著單萱,單萱說不想被看到,就連這些意外出現的小妖他都親手給解決了。怎麼就不見單萱順著他呢?後來一想,他這是不想有誰來破壞他們的甜蜜時光而已,不算順著單萱,心里才暢快了。

之後,濃情蜜意,床影搖動,一夜的溫情時光。

到單萱醒來之時,亡垠早已經換了一身干淨衣裳,連公文都搬到床上來了。

「你好吵,怎麼不去書房?」單萱背對著亡垠,悶聲說道。

亡垠當即將公文扔在一邊,伸手搭在單萱的胳膊上「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已經過午時了呦,你還回不回天倉山?」

單萱動了動胳膊,似是不想亡垠踫她,「已經午時了麼好困,我再睡會兒就起來了。」

亡垠剛剛的壞心思突然就沒有了,單萱能因為他留在妖王殿一夜,可天劫將至,終究是要回去的,又有什麼好高興的!亡垠索然無味的回了個哦字,干脆也躺下來抱著單萱繼續睡了。

再醒來是因為听見門外有吵鬧聲,單萱迷迷糊糊的拽了拽亡垠的衣袖,「現在什麼時辰了?」

亡垠道︰「可能是辰時。」

「辰時!」單萱一驚,撐起了半個身子,大概是起得太快了,有些頭暈,又干脆枕在了亡垠的胸口上,「是辰時麼?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跟我說過午時了,原來還這麼早啊!」

亡垠伸手撥弄單萱臉上的頭,道︰「不是做夢吧!我是跟你說過午時了,那是昨日的事。」

「昨日?」單萱抬起頭睜大著眼楮,瞪著亡垠。

亡垠肯定的點了點頭,單萱又撐起身體,將臉埋進被子里,「太丟臉了,這可怎麼辦啊?若顏卿或是我師父問我,這一天兩夜的時間都去哪里了,我該怎麼回答啊?」

亡垠不理會單萱,單萱一直都比他能睡,又因為單萱受傷、累了後睡一覺就能完全恢復了,亡垠總歸跟單萱不同,大多數修道者也沒有單萱那樣的恢復能力。

「外面誰那麼吵啊?」亡垠不回應,單萱也就糾結不下去了,很快被外面的吵鬧聲音吸引住了。

亡垠閉上眼楮,說道︰「你听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麼?」

單萱是毫無疑問的睡了一天一夜,亡垠昨日可還起床處理了公事呢!辰時這麼早,他沒精神。

單萱仔細一听,那不是風飛揚的聲音麼!哭得快斷氣了,還說著她錯了之類的話,「她又做了什麼壞事,怎麼這次這麼嚴重?都知道來請罪了?」

「她是來請罪的,不過不是跟我請罪,而是跟你。」

「跟我?」單萱不解,風飛揚的哭腔太明顯,說得話含糊不清,只有我錯了三個字重復最高所以很快被听出來了,又仔細听了听才終于听出來風飛揚喊了娘親。「我都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就算有什麼事也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至于哭成這樣?」

亡垠不出聲,好似隨時都能睡過去一樣。

單萱伸手使勁搖晃亡垠,道︰「我問你,她什麼時候就在外面哭了?」

外面吵成這樣,單萱又這麼搖他,亡垠想再睡會兒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才一刻鐘吧!」

「什麼叫才一刻鐘,孩子哭成那樣,你還能睡得著啊你!」單萱道,說完人已經憑空消失了。

而單萱出現在寢宮門口看到的場面居然是風飛揚坐在小椅子上,身邊四個小妖一個端茶,一個端糕點,一個掐著風飛揚的痛穴好讓她哭喊出來,一個望風準備隨時喊話。

大概是沒想到單萱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四個小妖的臉上或諂媚或痛苦或警覺的表情都凝固了,而風飛揚肉肉的小手一只還捏著半個糕點,另一只揚在半空中,可能正在回擊那個掐她痛穴的小妖。

單萱轉身,一腳踹開房門,進門後又用力關上房門。

亡垠已然起身,換了件白色寬袍衣服,見狀說道︰「不要生氣,她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單萱點頭,在心里默念了三句不要生氣,然而還是火大。

風飛揚被單萱那樣的反應嚇壞了,估計也知道她這是白瞎了苦肉計了,趕緊讓四個小妖全都撤下,邁著小短腿跑到門邊,一邊敲門一邊哭喊︰「娘親,娘親,孩兒不該欺騙娘親,孩兒這次是真的知錯了,娘親你見見阿揚,阿揚好久不見娘親,想死娘親了」

單萱听風飛揚話說得這麼順溜,並不覺得氣消了,盡管風飛揚哭著哭著,有點真哭的意思在里面了,也決定好好整治整治她。「她干嘛大清早的來這一出啊?練哭技的麼?」

「哭技?」亡垠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怎麼沒覺得是哭,一直都覺得是搞笑來的,「要說她為什麼大清早的來這,想想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

「你什麼意思啊?說得簡單點行不行?」

「還記得東音帶她去天倉山找你,你看到她後卻很生氣的讓東音帶她走的事情麼?」亡垠道︰「你那個時候的注意力大概只在司琴長老、你師父的身上了,應該沒看到出了天倉山山門的阿揚哭得好傷心吧!」

單萱努力回憶了一番,最多也只想起了魔君重瞳的詛咒,風飛揚用什麼表情看她的,她大概從頭到尾都沒看到。

亡垠說得沒錯,就算跟重瞳有關,也跟現在的風飛揚沒有關系,若是為了東音帶她去天倉山的事情,風飛揚的確沒做錯什麼。

誠然那個時候單萱和風飛揚對上眼的時候,兩人的眼楮皆是紅光一閃,冥冥之中可能確實改變了什麼,可最終畢竟不是單萱親手傷害的文淵真人,而文淵真人此時也還活著,如此,又怎麼能苛責不知情的風飛揚呢?

不僅如此,單萱覺得她還要為她當時的表現跟風飛揚說一聲對不起呢!

再次打開房門,風飛揚低著頭,手中拿著簪扎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嗚嗚咽咽的哭著。

「你在做什麼?」單萱從風飛揚手中搶走簪,心疼的喊道。

風飛揚這次是真的疼哭了,滿臉的淚水,見到單萱,更是萬般委屈的抱住單萱,「阿揚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實在哭不出來,只能這樣才能讓自己流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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