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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霄非要跟單萱吃散伙飯,將單萱和亡垠帶回花城後,並不取出單萱額頭上的鎮魂石,又只將單萱安排坐在一邊,看著她、不予、亡垠和春香吃飯,故意冷淡單萱。

春香不止一次的問,為何單萱一動不動,不說話也不動筷,都被蕭霄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了,比如說單萱闢谷有道並不覺得餓、單萱喜歡用特立獨行的方式博人關注等。

單萱干脆閉上了眼楮,眼不見為淨。

這頓飯吃了整整一個時辰,期間說的話也不過十幾二十句,可謂十分安靜。

飯畢,蕭霄又道,已到午休時間,不如午休之後再動身離開。

亡垠道好,按照蕭霄的意思將單萱抱進房里,剛將單萱放在床上,蕭霄又親自過來說,請亡垠過去說話。

單萱一個人待在房里,本來單萱也想著既來之則安之,蕭霄若真想對她怎麼樣也不會等到現在,難道還能策反亡垠對付她嗎?不就是為了出一口氣麼!

這口氣是春香離開四年,蕭霄日思夜想積累而成的怨氣,這怨氣讓她對不予大呼小叫,看到變化了的春香都百般不樂意,何況橫插一手的單萱,沒能出在雪女身上就只好出在單萱的身上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總不見亡垠回來,單萱很難不去猜想他們都在說什麼干什麼,偏偏蕭霄故意施法變出仙障,存心讓單萱就算用了法力也一個字都听不到,何況單萱現在動彈不得,根本不能施法。

單萱靜下心,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跟鎮魂石的抗爭上,多次嘗試後,單萱發現只要她調動體內真氣沖擊鎮魂石,丹田處就會有刺疼。所以單萱這次閉目蓄積半天,再睜開眼楮,雙目赤紅,眉毛、睫毛、頭發也都在慢慢變成赤紅。

恰在此時听到蕭霄傳音過來,優哉游哉的說道︰鎮魂石乃是仙家法器,魔君若是靠蠻力沖開鎮魂石的約束,修為至少損失一半。

又不是萬分緊急的時刻,如此,單萱哪里還敢亂來,躺了會兒就有了些瞌睡,單萱雖然極力克制,最後還是呼呼大睡。到亡垠回房,已臨近傍晚。單萱一驚,焦急開口︰「我現在還不能動,蕭霄呢?蕭霄去哪了?」

亡垠關上房門,施施然走到床前,撩起衣袍坐下,拂動了兩下單萱的頭發,直到單萱又重復了一遍,才終于說道︰「蕭霄和不予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誰走了?」單萱的音量增大了兩倍不止。

「蕭霄和不予都走了。」亡垠縮回手,雖然他料到單萱會很意外,但沒料到單萱的音量突然那麼大,居然不小心嚇了他一跳。

單萱癟了癟嘴,蕭霄走了,誰來為她取走鎮魂石啊!又看了亡垠一眼,換作從前,亡垠肯定是可靠的,現在還是不浪費他的法力了。

「啊」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單萱又突然說道︰「那春香呢?蕭霄和不予沒帶走春香麼?怎麼會不帶走春香呢?」

其實,亡垠的意思就是春香一家三口都走了,只是亡垠覺得沒必要特意說出春香的名字,誰知道單萱竟然沒听懂,還多問這麼一句。「春香自然也走了,還有那些凡人僕從也一同離開了,這里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這樣啊!」單萱似是放心了,可想起她現在不能動彈的現狀,又愁苦了起來,「蕭霄將我們留在這里,讓我不能動彈,躺兩天就算了?」

「嗯,就這樣算了。」

「那你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亡垠道,蕭霄雖然叫他去說話,卻只是存心讓單萱不安,根本也沒跟他說什麼。

單萱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亡垠,兩三個時辰,難道還大眼瞪小眼,全都啞巴了,一個字都不說。

亡垠看單萱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就知道蕭霄此計雖不高明,卻也不是沒有效果的。只是單萱就知道在這里懷疑他了,一個人留在房里不也睡得舒坦。

「我腳麻了,你幫我捏捏!」單萱沒有追問,開口使喚起亡垠,反正她現在不能動。

亡垠看向單萱的雙腿,躺著不動,還能知道腿麻了麼?「左腳還是右腳?」

「都麻了!腳踝腳後跟那里!」

為什麼不是脖子酸或肩膀麻了而是腳麻了?真是奇怪啊!但亡垠還是伸手月兌了單萱的鞋襪,輕輕捏了起來。單萱閉上眼楮,又有點昏昏欲睡,亡垠的動作就更加輕柔了。

半晌後,單萱又道︰「我想翻個身,不想仰躺著睡。」

「嗯?」亡垠以為單萱睡著了,一時沒注意听清單萱說了什麼。

單萱只好睜開眼楮重復了一遍,「仰躺著睡覺呼吸不暢容易作噩夢,我想側躺著睡。」

亡垠一听,當即月兌鞋上床,抱著單萱,將單萱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陪著不予和蕭霄枯坐幾個時辰,他也想小憩片刻。「好了,睡吧!」

單萱紅了一張臉,想到亡垠說這里只剩下他倆便沒說什麼忸怩的話,但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嘟囔了一句,「花城的結界還在麼?我恐怕要這麼躺上個一兩天了,希望不會有什麼變故。」

「結界說是至少還能維持十天。」

「嗯。」花城的結界雖然對單萱來說不堪一擊,但攔住像狐妖那樣的妖魔和凡人還是綽綽有余的,這樣就不用為亡垠的安全擔心也不用擔心亡垠傷了哪個擅闖者。

亡垠移動單萱的腦袋放到他的胳膊上,抬起單萱的臉問道︰「下午做噩夢了嗎?」

「沒有,只是睡得不好。」

「嗯!」亡垠記掛單萱說仰躺睡覺做噩夢一事,問完卻只將單萱紅透了的臉看在眼里,當即親了單萱一口道︰「我們還是沐浴後再睡吧!」

亡垠說完不待單萱反應,將單萱放在一邊便直接下了床,出了房門。

不予和蕭霄都已離開,沒有僕人可供差遣,沒有現成的熱水可以使用,沐浴用水不是一杯一壺的量,施法熱水太耗費法力了,亡垠最多施法使得火旺一些,燒水快上幾倍。

等弄來浴桶和熱水著實費了亡垠一番功夫,單萱瞪大眼楮看著,直到亡垠向她走來,才猶豫說道︰「我雖然這兩天沒有沐浴,但我有施淨化術,身體很干淨的。」

「我知道。」亡垠說著已經將單萱抱了起來,「天氣炎熱,多洗一個澡也沒什麼,泡一泡還能放松一下,對身體有益。」

夏天洗澡當然沒什麼,你就是愛干淨一天洗三次也沒人會說什麼,可關鍵是單萱現在不能動啊!

「你」單萱剛想開口,亡垠已經將她放在了浴桶的邊沿之上了。

邊沿太窄,亡垠雖然扶著她,單萱下意識里也不得不身體緊繃,免得一頭栽進浴桶里。

亡垠伸手,準備給單萱寬衣,單萱愣了愣,慌忙說道︰「我你你給自己洗洗就行了,我真的我可以自己洗。」

「你都不能動,怎麼自己洗?」亡垠手下動作飛快,眨眼就月兌到只剩下褻衣了。

「可是可是」單萱在關鍵時候結巴了,她看過亡垠沐浴,但在亡垠面前寬衣解帶、不著寸縷的沐浴還從來沒有,自然覺得羞澀。

亡垠一只手攬在單萱的腰上,一只手模上了單萱的臉,「沒什麼可是的,我們是夫妻。」

單萱咽了咽口水,眼珠亂轉。

亡垠將手放到單萱的衣領上,前夜還覺得不該是這里,現在這里已經只剩下他和單萱了,這里又有何不可。那狐妖變成的假單萱,胸前風光自然不差,卻不知道真單萱的胸前風光是怎樣的。他這個做丈夫的,是時候來驗一驗了。

「可以嗎?單萱!」亡垠啞著嗓子,征求同意般的又問了單萱一聲。

單萱垂眼看地,想著一兩天都不能動,總要亡垠伺候,也就沒說什麼。

亡垠自然不會再問第二句,手下一動,這最後的褻衣也就月兌了。

單萱全身都透著一抹粉紅,粉女敕女敕,白生生。亡垠想仔細看看,這才發現這都夕陽西下了,房間里居然還沒有掌燈,遂趕緊施法點燈。

「好冷,動作快點。」單萱說著,好似真的很冷一樣,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種天氣稍微動兩下就能出一身汗,就亡垠剛剛去燒水,後背前襟都汗濕了,哪里會冷。但亡垠不會趁著單萱現在不能動就可勁違逆她的意願,畢竟還是心疼的,也了解單萱倔強愛逞強的性格,真惹毛了單萱,還得他去哄。

亡垠伸手試了試水溫,便將單萱放進了浴桶正中,還頗有興致撒了一層粉色的芙蓉花瓣。

花瓣襯得單萱人如桃花,想起單萱對桃花的別樣情懷,亡垠想著該找個機會陪單萱去看一場桃花了。

亡垠舀水倒在單萱的肩上,單萱的黑發飄在水里,單萱閉著眼楮,睫毛顫栗,慶幸她是背對著亡垠的,感覺臉要燒著了,比發熱還難受,雖然單萱已經好多年都不曾發熱了。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水聲嘩啦,水位上移,亡垠也進了浴桶。

直到亡垠將單萱抱在懷里,單萱才小聲說著︰「浴桶這麼小,共浴不甚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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