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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還真是妖王和魔君,他們怎麼會來這兒?」蕭霄終于看到亡垠和單萱了,只是這麼說完之後,她的注意力又全都放在了不予的身上。「相公,你怎麼還坐在那里!你莫不是希望我親自去解決?」

單萱實在不明白,她接管魔族可謂低調至極,處理事情、號施令也從來都在暗處,並不露面,原本以為只有少數幾個知道,現在看來,她是魔君的這件事就跟亡垠是妖王一樣已經不是秘密了。那麼,她和亡垠成親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夫人!」不予正色道︰「你這般喧嘩,成何體統!」

盡管不予並未動怒卻也震懾住了蕭霄,蕭霄安靜了會兒,看看亡垠又看看單萱,小聲說道︰「可是她老出現我們面前,跟個討債的一樣,到底誰欠了她啊!」

蕭霄更在意的還是雪女!

「過來!」不予向蕭霄招手。

蕭霄躊躇了會兒就走到了不予的面前,將手放到不予的手心里,「相公,你也為我想想,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吾知道。」不予拉著蕭霄,兩人擠在一處。

單萱一眨不眨的看著,尤其是不予,新歡舊愛…不對不對,不予和蕭霄是夫妻,雪女曾經喜歡不予,然而不予卻並未喜歡過雪女,算是痴心錯付

「咳咳!」亡垠恰在此時又咳嗽了兩聲,引得不予和單萱看向他,亡垠拱手說道︰「此時已夜色朦朧,我和單萱甚為疲憊,不知可否在此小憩一夜?」

蕭霄這才迅看向亡垠,還未說話,臉上已露出不滿的表情,有一個雪女不夠,這里還有兩個外人。

「當然!」不予卻是痛快應了,不然他先前也不會留亡垠和單萱小酌兩杯,又叫來侍者引亡垠和單萱去後院休息。

離開大廳的時候听見蕭霄問不予,為何要留妖王和魔君在此休憩?他們來此所為何事?沒有听到不予是怎麼回話的,單萱此時也沒心情管蕭霄怎麼想他們,只悄聲問亡垠︰「我們今夜留在這里嗎?」

「嗯!那個場景,我們若不回避就只能告辭了。」亡垠點頭應道,料想單萱肯定不想稀里糊涂的過來又雨里霧里的離開。

單萱總算了然,不予和蕭霄雖都是仙人,但夫妻相處和凡人也相差無幾,蕭霄那般生氣委屈,不予自然是要軟言安慰的,她和亡垠駐在那里,實在大煞風景。

侍者將單萱和亡垠引到客房,亡垠道︰「我們要沐浴,備些熱水送來,下去吧!」

「是!」侍者應道,恭順離開。

房間很大,正對著大門的是一桌兩椅,粉色的水晶門簾,門簾之後便是金絲楠木大床,左手邊一牆的衣櫃,右手邊一牆的書櫃,書櫃前放著書桌,桌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單萱里里外外看了看,尤其是書櫃里放的經書,這里怎麼看都像是凡人的住所。

亡垠卻直接躺在了床上,他是真的覺得十分疲憊,今日可真是不太平。跟江盟主家的三個女兒過招倒沒覺得怎樣,應付那頓酒席才無聊透頂,後來回去找面具,之後遇到狐妖,在這花城里又轉悠了差不多一整個下午。終于到晚上了,能睡上一覺就好了!

熱水很快就送來了,六個男侍抬著大浴桶,差點進不來房門。等侍者下去,亡垠站起身,邊走邊開始月兌衣服,月兌一件隨手往地上扔一件。

單萱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說道︰「你就不能將衣服好好放在一邊麼?也不立個屏風!」

亡垠听單萱這麼說,那衣服差點就扔到單萱的頭上去了,更別提什麼屏風了。

單萱閉目靜思,拒絕偷看亡垠沐浴。耳中听著水聲,也听著外面竊竊私語的聲音。

不予和蕭霄仍在廳內,聲音很低,說著明日安排的話,已然並不在意雪女,大概雪女也輕易找不到這里。單萱听著听著突然就听到了春香這兩個字,只是未等單萱繼續听下去,亡垠已經洗好了。

「單萱,衣服!」亡垠拿浴巾隨意擦了擦,便張口問單萱要衣服。

亡垠的衣服是暗鴉交給她的,亡垠那里現在也有幾件,但單萱這里更多,所以此時亡垠問單萱要衣服,單萱也只得收起心神,從意識海里取了一件亡垠的衣服遞上去,見亡垠頭濕漉,丟了句冷熱交替,小心著涼才轉過身去。

亡垠笑了笑,仔細將身上的水擦干,又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單萱身後輕聲道︰「你也沐浴吧!」

「不了,不麻煩了。」單萱沐浴自然要換水,回頭見亡垠已經洗好,施法將浴桶移出屋外,想來會有人收拾的。

「在這里還是少施法為好!」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方,又是結界之內,那些幻影並非憑空冒出。

「我知道!」單萱收起掐訣的手,這只是移個浴桶而已,剛剛偷听他們說話單萱全憑听力,所以應該不至于礙眼。

亡垠再次躺在床上,熱水沐浴後覺得有些燥熱,扭頭卻看見單萱正在埋頭撿他剛剛月兌下扔在地上的衣服。

之前的事就不多提了,亡垠自和單萱成親之後,單萱奪取亡垠妖丹,亡垠心里怨恨,不待見單萱。離開妖界之後,身邊先有暗鴉跟著,後來又在太白山下茅草屋里清心寡欲的修行,到如今,這怨恨也不敢說隨著重新結丹而消失的無隱無蹤,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單萱的貼身相隨。近些時日,雖說是行走江湖,但師徒相稱哪有機會親近,像此刻這般同住一個屋檐之下,單萱為他鞍前馬後倒是個稀奇感受。

「單萱!」亡垠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單萱很快反應過來,將衣服放在一邊趕緊走到亡垠跟前,「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很熱?」不待亡垠反應,單萱手中便多了一把普通折扇,坐在床頭,輕輕柔柔地為亡垠扇著。

亡垠不覺得清涼,反而覺得更加燥熱了。他和單萱已經展到如今這樣親密的地步,任何的一切都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不在這里。

「口渴麼?要不要喝口水?」單萱又道。

亡垠搖頭,雖然他是有點口干,但單萱對他越貼心細致,讓他覺得心情很愉悅,亡垠打了個哈欠便閉上眼楮睡覺了。

單萱累了,自然會去休息。可等亡垠醒來,天已大亮,眼前卻沒有了單萱的身影。

亡垠實在不好意思問人,除了侍者也沒看到不予或者蕭霄的身影,只得裝作百無聊奈的樣子出去晃悠,整個花城內並未看到單萱,又干脆出了結界才終于察覺到了單萱的身影。亡垠掩蓋身上的氣息,企圖悄無聲息的靠近單萱,但還是功虧一簣,只來得及看到草叢晃動以及空氣中未來得及散去的血腥味和狐妖氣息。

「你怎麼來了?」單萱眼巴巴的看著亡垠,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亡垠臉色陰沉,料想單萱背著他肯定不會干什麼好事,卻沒想到是去見那只野狐狸,明明他昨日說要去找那只狐狸,單萱還攔住他來著。

「你認識那只狐狸?」亡垠不答反問。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單萱搖頭否認。

亡垠卻在此時揮了常想象力,「那只狐狸是你安排的,來試探我?」

「怎麼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試探你干什麼呀?」

亡垠狐疑地看著單萱,單萱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干脆坦白從寬了,「我誓,我真的不認識那只狐狸,我跟她絕對沒有串謀,估計她就是抱著瞎貓踫上死耗子的僥幸心理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是死耗子,我那就是一比喻我是說,我找她是想問她花城怎麼回事,畢竟她住在這附近,花城那麼大的結界罩在那里,她不可能不知道」

單萱絮絮叨叨說著,她覺得狐狸一定知道花城的事情,所以才突然想起來尋她,可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個重點。亡垠只好問道︰「嗯,狐狸說什麼了?」

「啊?她說…」單萱被亡垠這麼一問,好似還有點晃神,「哦,她說花城從前不叫花城,只因為花卉品種很多才改名叫花城,原本有很多百姓尚且還很富裕,只是後來天降橫禍,遭受了雷擊,花城里便沒住別的人,只有兩位仙人住在那處。」

單萱說完就看著亡垠,好似在等著亡垠定奪。可亡垠想得更多的還是狐妖的事情,他長到千歲,幾時被只狐妖調戲捉弄差點吸走精氣的,當然印象深刻。

「嗯?你怎麼看?」單萱小心翼翼的問著亡垠,亡垠對那狐妖是真的動氣了,單萱私下見她,亡垠自然不高興。

亡垠斜了單萱一眼,單萱一直都很有主見,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來問他了?

單萱繼續說道︰「那兩個仙人不就是不予仙人和蕭霄仙人麼?只是不知道雪女為何來找他們!」

「去問問雪女不就知道了。」亡垠終于答話。

可在雪山找雪女就十分困難,何況雪女現在不在雪山,天大地大,誰知道雪女現在又在哪里。

「我們去哪找她呢?」單萱干巴巴的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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