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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挺好的!」單萱很快就放開了亡垠的頭發,並解開了亡垠身上的定身術。

亡垠愣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扯過一縷頭發看了看,確實沒看到白頭發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雖然才過去兩個多月,亡垠卻感覺好似過去了很久一樣。

而且正如單萱說得,失去法力的他,衰老的速度會比常人快很多倍。

一個凡人至少還有五六十年的壽命,而他可能只余下不到二十年了。

並且有了駐顏丹,才使得重新修煉變成可能。

不得不說,單萱考慮的很周到,從一開始為他送來吃的,到現在送來駐顏丹,都是亡垠正需要的。

「我想過了。」單萱道︰「仙門撤退後,暫時也不會再卷土重來,妖魔也就這樣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出去玩?」亡垠十分疑惑,這個‘出去玩’怎麼說得這麼隨意啊!

「嗯!」面對亡垠的質疑,單萱卻十分肯定,「就好像歷練一樣,我們…游山玩水,治病救人,如果看中哪里覺得很好的話,就在那里住上一段時間,等過幾個月再回來。」

如果不是單萱最後還說了一句‘再回來’,亡垠甚至要懷疑單萱這是要撒丫子走人了。

對于單萱的提議,亡垠曾經也做過啊!不然怎麼會有孔雀嶺呢!

總是待在一個地方,當然會覺得無趣,總要四處走走,散散心也當長見識啊!

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仙妖之戰就這麼平息了麼?而且單萱還要亡垠和她一起離開,那麼妖界的一切就這麼放著嗎?魔族又能老實?

「我哪也不去!」亡垠一口否決。

「你在房間里待了這麼久,總也不見人怎麼行啊!而且你若要重新修煉,需要到天地靈氣足的地方,這妖王殿並不適合你修煉。」單萱道。

其實,單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亡垠覺得,他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去哪里?

就連門外都沒出去過一次,還有哪里是值得他一定要去的?

「哼,你想走了?你奪走我妖丹的時候,不是說你會幫我穩定妖界動亂,還會收服魔界麼?這麼快就想離開妖界了?」

面對亡垠的發問,單萱並未說話。

亡垠坐在凳子上,單萱站在亡垠的背後,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臉色,但都知道對方的臉色肯定都不會好看到哪里去,畢竟他們正在說得並不是一個輕松愉快的話題啊!

「你想走,想出去玩,我不會攔著你,也不會留你。可我一天是萬妖之王,我寧願死在這妖王殿。」

亡垠再次發聲,單萱也終于移步走到了亡垠的面前,牽了牽裙擺,單萱復又坐在了亡垠對面的位置。

「妖界現在已經沒什麼後顧之憂了,魔界也已經被我收服了,所以這些你都不用擔心,你若是願意,可以留在妖王殿修行,但我覺得修行前,你應該先轉換一下心情,以免走火入魔。」

單萱後來說得什麼,亡垠都沒听清楚,只听到了前面那句,怎麼可能?

才兩個月而已,雖然知道單萱一定不會閑著,但這也太快了。

不相信,亡垠一點都不相信。

「東音呢?他現在如何?」

「很好啊!各司其職,戰亂後本就需要修生養息,這個時候不應該再為妖族徒增心理壓力…」

「很好?」亡垠開口打斷了單萱的話,避開東音本身不談,單萱還大有跟亡垠說道理的架勢,可單萱說的這些,亡垠又怎麼听得進去呢!他現在只想知道東音的近況。

「你重用東音,也不怕被蛇咬嗎?不對啊!我怎麼記得你都被咬好幾次了,怎麼還沒長教訓?」

單萱看著亡垠,又為亡垠倒了杯茶,端到亡垠的面前,「這不算重用,用各取所需來形容比較合適,我需要他幫我穩定那些懵懂的妖怪,而他也正好需要這萬妖之上的權欲,並不沖突。」

「不沖突,但他遲早會取而代之。」

「不會。」單萱說得很肯定,「有我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差一點點,單萱就能得道成仙了,沒有傷過一條人命,並不阻礙她的修煉,何況天劫都受了,一生功過相抵,單萱年紀尚輕,根本不存在讓她無法得道的‘過’存在。

可是插手妖界之事後,這得道成仙便也就無緣了。

但她始終修為不夠,不至于是東音的對手。

那麼她此時說得如此肯定,一定是…

亡垠直到這個時候才相信單萱說的那句‘我吃下去了’,原來他的妖丹,真的被單萱吃下去了。

因為有足夠強的實力,她可以不懼怕東音的任何舉動。

「東音都說是他下手殺了你娘了,你還跟他各取所需,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連一點血性都沒有啊?」

亡垠提起這個,心里還有些忐忑,就擔心單萱下一句會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你命令他殺了我母親,我要找的人當然是你。

依照單萱的性格,她極有可能會這麼說,原本嶗山掌門魯佳石的死,單萱不就是算在他的頭上了麼!

可亡垠當真冤枉啊!

雖然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妖怪,雙手也沾染了無數血腥,但是魯佳石還有單華的死,均不是他授意的啊!

暗鴉殺了魯佳石之後,亡垠才算知情了,因為他曾經也動過殺念,所以這個罪名,被單萱套在頭上,亡垠還不覺得什麼。

可東音殺了單華,他甚至比單萱還確定地晚一些,這也能說成是他做的?

亡垠很擔心,單萱能容忍東音,是不是因為單萱真的將那一切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說什麼需要去天地靈氣足的地方重新修煉,若真的那麼有心想要幫他恢復法力,當初為何要奪走他的妖丹?

何況出去玩,游山玩水,治病救人,哪一個會是他亡垠想去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將他從妖界支開,怕是別有用意吧!

被亡垠說沒有血性,單萱卻沉默著並沒有開口,只眼睜睜地看著亡垠,眼楮里是無法一眼看穿的情愫。

「呵,我知道了!」單萱的沉默,讓亡垠肯定了他的心中猜測。

亡垠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床邊的方向走去,「隨你吧!」

單萱遲疑著,還是跟著亡垠過去了,可亡垠已經躺在床上,拿後背對著她了。

張了張口,單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便只說了個「你準備準備吧!」

直到單萱離開後,又關上房門,亡垠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駐顏丹?還吃了一顆駐顏丹,亡垠模了模自己的嘴唇。

亡垠心緒不寧了很久,可接連的兩天,單萱那邊又沒有了消息,亡垠便旁敲側擊,從暗鴉口中再次確定了消息,單萱如今真的混得很風生水起。

覺得不可思議之余,亡垠偶爾也會覺得心情很微妙,畢竟是他看中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也證明了他的好眼光。

到第三天,單萱背了個簡單的包袱,過來領亡垠離開了。

那架勢真的很像出門游玩,反正不像是殺人滅口。

而亡垠其實也不太擔心單萱要殺他滅口,真要殺,搶奪妖丹後不救他,他大概也就去了半條命了。

有花袖幫著單萱說話,單萱完全可以將他的死嫁禍給別人,單萱也同樣可以憑借妖後的身份發號施令。

當然,或許單萱並不想嫁禍別人,尤其是家伙給她師父,嫁禍到天倉山的頭上。

但單萱既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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