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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單萱不過冷淡應了一聲,便看著亡垠道︰「你找我?」

面上冷冷清清的,心里卻恨不得咆哮道,你都干了什麼?你還知道來啊!快帶我走!

亡垠哪能看不出來單萱的言外之意呢!還沒說話,就先笑了,笑完了才開口說道︰「花袖辦事也實在太不知道分寸了,我亡垠的人,帶來你的行宮,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所以我只能親自過來找了。」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但之前在外面,花袖一直在跟亡垠打著哈哈,打算抵死不願承認,單萱在這里。

只怪亡垠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何況後來無道又去傳話了。

若花袖執意否認,只會將妖魔兩族的關系弄得很僵,何況孔雀嶺的事情剛過,萬一亡垠借題發揮,她們也理虧啊!

魔族才不是講理的種族,但在強者面前不講理是會自取滅亡的!

「妖王這說得什麼話,我們魔族的魔君,怎麼可能會你的人!」剛剛和單萱說話時還一派和氣,花袖的這時卻說得很有氣勢。

「魔君?」亡垠倒是一句也不肯讓,「我只知道單萱是我的妖後,你們的魔君是誰?」

一听亡垠這麼說,除了亡垠自己和忘仇很淡然之外,其余的都被震驚到了。

尤其是單萱,好似吃了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的表情。

而花袖一看單萱竟是這副表情,只當單萱根本就不認同‘妖後’一說,便理直氣壯地說道︰「魔族上任魔君隕落前,由他的脊椎骨所幻化成的魔劍,認主了單萱姑娘,所以單萱是我們上任魔君所選的當之無愧的魔君人選,而你,你說單萱是你的妖後,可有什麼證據?」

亡垠既然已經來了這一趟了,自然不願意無功而返,听到花袖振振有詞,只挑眉看著單萱,「我不需要證據,她可是我將要明媒正娶領進門的媳婦。」

「將要?也就是還不是了!」

「那我們也已經有了婚約了。」

「都別說了!」單萱終于打斷了亡垠和花袖的話頭,再讓他們說下去,連她自己都搞不清她是屬于誰的了。

她可是屬于她自己的,什麼妖後,什麼魔君,統統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吵什麼!」單萱嘟囔著又說了一句,復又對亡垠說道︰「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拌嘴的?」

亡垠還沒回話就笑了,雖然他剛剛說妖後的時候,單萱那一臉不認同,完全不配合的表情讓他很在意,但是看單萱這嬌俏的小臉上染上的難以察覺的紅暈,還是會心情更愉悅一點。

「當然不是!」亡垠回道。

「那你來干什麼?」

「接你回去啊!」

單萱看著亡垠,亡垠今天的笑容有點多,奸計達成了所以高興的吧!但此時單萱還是很快就回了一句,「那走吧!」

她還是會選擇跟亡垠一起離開的!

花袖怎麼會容忍,若她願意讓單萱離開,之前也就當著單萱的面做了那個好人了。

那時候沒讓單萱離開,此時亡垠要人,就更不能放單萱離開了,不然還讓單萱以為是亡垠救她離開的呢!

無道和冬羽一听,自然也為花袖操心,卻也不知道花袖準備怎麼辦。

不過三言兩語,單萱就和亡垠說定了,復又對花袖、冬羽和無道說道︰「花袖,還有你們,我就先走了,有緣再見!」

花袖一行,左一句魔君,右一句魔君地叫著單萱,單萱一句‘有緣再見’就想打發他們自然是絕無可能的。

「請魔君恕罪,花袖實在不知,為何你一定要跟妖王去妖王殿?」

單萱雖然是個修仙者,但尚且還沒有得道成仙,所以總還是個凡人。

千萬年來,在妖王殿住過的凡人屈指可數,也從來沒有听說過,會有哪個凡人甘願住進妖王殿的。

不說單萱原本是仙門弟子,就她現在明明可以選擇當魔君,卻為何要棄之不顧,寧願在跟在亡垠身後鞍前馬後?

「花袖有一點說錯了,我不是去妖王殿,而是暫時有些事,可能需要在妖王殿才能完成。」單萱說完,總算對著花袖彎腰拱手,行了第一個禮。

剛一遇上花袖,單萱只當他們是危險,之後花袖一行表現出了對單萱的友好,甚至還以魔君的禮節待她,單萱就更沒有必要行禮了。

但此時,有亡垠在這里的時候,單萱已經可以選擇用真性情對待花袖了!

因為有亡垠,單萱便覺得她有了底氣和退路,即便單萱再不願意承認,這也已經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了。

花袖自然當即還禮,可畢竟不是大禮,並沒有誰在意到單萱的這一舉動,可單萱想清楚她這前後的態度轉變,也忍不住心里一陣飄蕩。

「魔君堅持要走,花袖本也沒權過問,可花袖是真的希望魔君能在我這行宮多住幾天!」

花袖說話的聲音突然帶了些委屈的腔調,一個嫵媚的大美人,再配上這樣的聲音,足以讓任何男人沒有拒絕的余地。

可幸好單萱雖然也不缺愛美之心,卻已經看透了花袖是魔的本性,只皺著眉頭用一種頗為難的語氣說道︰「那也只能等以後我有時間的時候了,這次還是算了吧!」

花袖不是不知道單萱一直都不想留在這里,但單萱手里有魔劍,她需要成為第一個接觸到魔劍的魔族,不然可就失了先機了。

「那只能是…魔君你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了?」花袖這句話說得好似帶了些脾氣,听在耳朵里格外像是因為任性而隨口說出來的話。

可單萱很清楚,花袖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了。

原本單萱還在想著,若花袖堅決不放她走,她這時候就可以發脾氣了,到時候真鬧僵了,也是花袖不佔理在先。

卻沒想到當著亡垠的面,花袖這次卻也不堅持了,但她選擇退而求其次,緊跟著單萱,好像也輕松不到哪里去啊!

「這沒必要吧!等我辦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後,會來找你的!」

就和在鐘山地底,安慰燭龍的那句‘再來見你’的話一樣,單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以後真的要履行,但她也不算是在說謊,只能說是權宜之計。

在很多時候,因為種種原因總不能將話說得太絕對,畢竟未來的事情,有誰能料想得到呢!

可花袖才不像燭龍那樣好打發,又堅持說道︰「魔君若是不喜歡,我們可以不在你面前現身的,只要你能容許我們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花袖說話,神情嚴肅,語氣誠懇。

之前,暗鴉消失直到花袖現身,單萱不是一直都察覺不到花袖的氣息麼?那麼一眾魔物的憑空出現,單萱都不能察覺得到,就算花袖真要跟著單萱,也總有辦法讓單萱無法察覺到的吧!

所以單萱很清楚,花袖這麼說,其實也無謂跟她尋求一個許可,不過是表示花袖一定會跟著她,提前跟她說一聲而已。

花袖用‘保護你的安全’這樣的理由,用這麼誠懇的語氣請求單萱容許她不過是遠遠跟著單萱,甚至都可以不現身的,單萱又怎麼好拒絕,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呢?

「不必那麼麻煩,我妖王殿應該還是安頓下你們的,到那里去等著吧!」亡垠知道單萱不好回話,便搶在單萱之前將話撂下了。

花袖一听,自然對著亡垠點了點頭。

雖然因為花袖在魔族很有威望,所以在此時妖魔聯盟的時候,她出入妖界並沒有過多的限制,但始終沒有進自家家門來得方便,能得到亡垠的許可,也算是為花袖提供了不少方便。

亡垠見花袖點頭,知道花袖這是不會阻攔他帶著單萱離開了,便走到單萱的身邊,一伸手,就攬住了單萱的腰,「我們走吧!」

眾目睽睽之下,亡垠卻做出這樣的舉動,這讓單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亡垠又分明用眼神警告單萱不要反抗。

單萱只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忘仇,忘仇並未露出反感的情緒,單萱便也就暫時安生了。

隨後,亡垠、單萱和忘仇順利離開了花袖的行宮。

看了一路的行宮好景色,花袖還送了好遠的路,但總算眼前再也看不到一個魔物了,單萱這才終于甩開了亡垠的手。

亡垠看了看他被單萱用力甩開的手,略帶痞氣地說道︰「還以為你會舍不得我的懷抱呢!原來這麼迫不及待地…不要我。」

單萱只看了亡垠一眼,便將視線放到了忘仇的身上,自單萱看到忘仇以後,忘仇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無論亡垠說妖後,還是攬住了單萱的妖,忘仇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單萱的耳朵里想起了冬羽說忘仇的那句話,‘他難道是啞巴麼?還是聾子?’

忘仇當然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單萱對這點再清楚不過了,可能听到也能看到,他為什麼表現地這麼漠然呢!

好似全然不關心!

「你盯著他看,我是會吃醋的!」亡垠突然走了過來,甚至刻意將臉湊得很近,朝單萱的臉上吹了一口氣。

在單萱看來,亡垠當然跟正人君子沒有半點關系,但這麼輕佻的動作,亡垠卻是從來沒有對單萱做過的。

即便熱氣襲面,單萱也只是半眯著眼楮,緊盯著亡垠看。

亡垠笑了,而隨著他的笑,他的面目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單萱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亡垠變成了東音,第一反應並不是趕緊跳開,而是趕緊扭頭又看向了忘仇。

忘仇還是忘仇,可因為東音現身了,單萱便越發覺得他奇怪了。

再一細想,亡垠可是明確表示他不會優待忘仇的,又怎麼會願意將忘仇帶在身邊呢!

何況忘仇的實力還不如單萱,亡垠竟是來花袖這里,不帶兩個厲害的幫手也就算了,總沒道理還帶個拖後腿的吧!

「我說,別盯著他看了,我真的會吃醋的!」東音變成人形後,眸色也能變得和常人無異,但他更喜歡他原本的眸色,所以經常露出他好看的金色眼楮。

單萱因為東音的這句話,果然迅速地又看向了東音,近在眼前的,就是東音的那一雙金色眼楮,嚇了一跳後,卻沒有躲掉的機會,不過片刻,便覺得頭腦有些暈乎了。

東音又靠近了一些,將單萱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輕拍著單萱的肩膀說道︰「你好像累了,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單萱的心里還有一絲清明,但卻抵御不住瞌睡似的,既真的軟下了身體,睡著了。

確定單萱已經睡熟了,東音一彎腰,就將單萱抱了起來。

「走吧!」

這句話,東音卻是對他身後的忘仇說的,忘仇等東音走了兩三步才跟了上來。

而隨著他的走動,他身上纏繞了一層黑色的霧氣,等霧氣散了,忘仇也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亦或是妖。

最厲害的幻術,不是貌似,而是神似。

東音偽裝成亡垠在花袖的行宮露面,無論說話還是動作,都跟真正的亡垠沒有任何一點出入的地方。

就連單萱被東音摟住腰走了那麼遠的路,那麼親密的接觸,也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出來。

讓單萱覺得奇怪的地方,是因為‘忘仇’,可那時,單萱也只是奇怪于忘仇的安靜,可並沒有想到她滿心信任的亡垠,竟並不是亡垠。

以假亂真時,真真假假,竟無法分辨!

真是可怕的幻術呢!

「單萱!單萱——」听到耳邊有人呼喚的時候,單萱還沉浸在黑色的夢境中,但好似是冰冷的濕錦帕貼在了額頭上,單萱一驚,才終于舍得睜開眼楮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眼前湊了一張妖孽的人臉過來,單萱只看到了對方開合的嘴巴,他的聲音卻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啊——」亡垠痛呼著,捂著眼楮移開了一些。

單萱收拳,手腳麻利地坐了起來。

此時,她還是原來的衣著,甚至鞋子都還在腳上,而她身處的地方正是亡垠的寢宮。

「好痛,你怎麼一次出手比一次重啊?」亡垠說完話也就站了起來,在床前煩躁地繞了兩圈後,才想起來變出銅鏡看看他的眼楮可被打成了熊貓眼。

紅是紅了,距離青紫應該還要過會兒時間,亡垠將銅鏡一收,本打算教育單萱幾句。

可看向單萱的時候,單萱抱著雙膝,正呆呆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那雙目無神的表情,讓亡垠有些緊張。

單萱听到亡垠的問話,便將視線看了過來,「剛剛有些反應不及,不確定你就是亡垠!」

「嗯?」亡垠听單萱這麼說,還有些納悶。

單萱想了想,盤起腿便說道︰「東音變成了你的模樣,還弄暈了我!」

「是嗎?」亡垠若有所思,讓東音去花袖那里帶單萱回來,確實是他吩咐的,但是他並沒有吩咐東音假扮成他的樣子啊!

魔和妖都十分小氣,很會記仇。

孔雀嶺被燒,東音抓了那九個魔物,在亡垠這里算是立了一功,而花袖也確實親手斬殺了那九個魔物,但不管其中細節如何,花袖肯定是不待見東音了,料想花袖見到東音也未必肯放人。

等東音談崩了,他再出面解決還能更佔理一些,畢竟妖尊吃了閉門羹啊!不討回公道怎麼行!而且又不耽誤什麼。

卻沒料到東音竟想出了這個法子!

殊不知亡垠的思考,在單萱看來,以為他又是在想什麼壞心思。

單萱當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沖到亡垠的面前,就抬腳踢了他的膝蓋一腳。

膝蓋啊!可想而知。

「你——」亡垠那是什麼思路都被打斷了,這一腳比他剛剛眼楮承受的一拳只有過之而不及啊!

單萱卻無視亡垠變成了紅色的臉,「還不是你,非讓我去看離鸞她們!」

一听單萱這麼說,亡垠的怒氣瞬間又降下去了,「這個,算是我考慮不周,我以為讓暗鴉跟著你,絕對不會有事,沒料到…」

考慮不周?單萱看亡垠都不發飆了,趕緊解釋的架勢,十分懷疑他這句話的可信度。

可亡垠這麼說,而單萱也不希望亡垠是真的在利用不知情的她來做局,便干脆不說這個話題了。

又想到她最後看到的那一雙金色的眼楮,一直都覺得東音給人的感覺十分符合他毒蛇的形象,不論他是普通的眸色還是金色的眸色都覺得駭人,但真的看過了那一雙金色眼楮,還是覺得太震撼了。

震撼又毛骨悚然!

金色的縫狀瞳孔,眼楮又圓又亮,特別的犀利有神,盡管單萱猜測那雙眼楮的視力肯定不強,但還是有被東音看穿心事的錯覺。

單萱一模胸口,覺得有些胸悶難受,「不知道東音有沒有給我下毒?」

「放心吧!我已經檢查過了,你一點問題都沒有!」亡垠趕緊說道。

單萱點了點頭,覺得放心了一些,又一想,「你怎麼檢查的?」

「我當然是…」亡垠剛準備說當然是親自檢查的,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讓小妖們檢查的!」

雖然十分懷疑東音下的毒小妖們到底能不能看得出來,但那時候單萱總有種是亡垠親自為她檢查的感覺,顧于情面又不好問出口,只得悶在心里。

「對了,忘仇?他還好嗎?」

一听單萱提到忘仇,亡垠就沒勁了,掉轉身就大踏步走遠了,坐在了凳子上,慢悠悠地倒茶品茶。

「問你話呢!忘仇師兄現在在哪里?」單萱一向沒有耐心,且脾氣也不好,尤其是和亡垠在一起的時候。

「能在哪里啊?還不是待得好好的!」

「他沒離開嗎?」單萱又問道。

亡垠回頭看了單萱一眼,大概也猜到了單萱提起忘仇,不是因為念念不敢忘,也就和氣地說道,「他一直沒出去過!」

確定忘仇無事,單萱也就松了口氣,看亡垠坐著喝茶的側顏,奇怪她怎麼認識他這麼長時間,還能將他和別人混淆。

實力懸虛有這麼大麼?還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正視過他了…

察覺到單萱遠遠看著自己的視線,亡垠並沒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要是讓他來決定的話,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單萱每天花八個時辰,將視線黏在他身上的。

看了會兒,單萱也就挪開了眼楮,看久了,會不會以後難以入目的人就變得多了?

「暗鴉回來了嗎?」單萱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了暗鴉。

可憐的暗鴉,單萱想不起來去救他也就算了,甚至在單萱月兌險後,第一個想到的也不是他。

「還沒,估計還要兩個時辰,被傳送到了很遠的地方。」

「嗯!」單萱嗯了一聲後,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確定他沒有危險麼?」

亡垠看著單萱,道︰「確定他沒什麼危險,即便有危險,暗鴉也能自己解決,不過,你是真心希望他不會遇到危險麼?」

單萱但笑不語,終于抬腳坐在了亡垠的面前,「有一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

「嗯?說吧!」亡垠不管單萱打算說什麼,願意和他坦誠比什麼都強。

單萱想了想,她這時候更應該操心應該是她自己的問題吧!可是她卻還是感覺有些事應該及早發現,最好也能及早遏制。

「我跟暗鴉一起去了離鸞她們住的新地方,她們的狀態看上去挺好的,但是她們似乎對東音都很有好感,尤其是離鸞,言語之中,對東音又感激又…崇拜!」

單萱遲疑了一下,還是用了‘崇拜’這個詞。

站在她的角度來看,就算孔雀嶺燒成灰燼真的是那九個魔物所為,而東音真的是那個拔刀相助的人,單萱也不會因此而對東音有好感的。

不僅絕對沒有好感的可能,有機會的話,單萱覺得她一定能對東音痛下殺手。

不管是報那穿心一刀,還是中毒之仇,東音給單萱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危險。

可听了單萱這句話的亡垠,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還很順遂地應了一句,「對救命恩人,會這樣並不稀奇吧!」

單萱也知道這並不稀奇,但就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和亡垠在算計著如何除掉東音的時候,那七只女妖卻將他視為‘恩人’,單萱不想引起誤會,真該讓女妖們看看東音的真面目。

「你還不知道吧!」亡垠看單萱臉色不佳,又補充了一句,「東音親自來跟我提親,說他要娶離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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