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龍扎克戰敗之後,祂的悲鳴被無盡的快子傳遍了整個宇宙星空,而此時的「掉線派」們才剛剛平定好「巴利安人」的內亂。
帶著第三軍團回援的九王爺在听見這一聲悲鳴之後,立即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一位帶著兜帽的神秘人;結果一看就發現︰原本一直冷靜淡定的「艾瑪諾克導師」此時握緊了拳頭。
「導師,這是……」
自從重生之後,這位神秘莫測的「艾瑪諾克導師」就一直在為自己、為所有的掉線派指出道路,他從來都不慌張,似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沒想到今天這一聲龍吟,會讓九王爺第一次看到「艾瑪諾克導師」的情感。
「沒什麼,預料之中的事。」艾瑪諾克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嘆息什麼重要的寶物被人摔壞了,他擺了擺手說︰「這里的狀況還穩定吧?」
「嗯……」
雖然很好奇這聲響徹三千世界的龍吟和神秘莫測的艾瑪諾克導師之間的關系,但維諾米隆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巴利安人的叛亂已經鎮壓下來了,他們的首領已經被看管了起來,按照法律將在七天後處決。」
「納修嗎……說老實的,其實我也舍不得他們。」
似乎是受到之前的那聲龍吟的影響,今天的艾瑪諾克流露出的感情似乎比以往要多得多。在听到納修他們將在七天之後被處決時,艾瑪諾克的語氣顯然有些舍不得。
這讓維諾米隆感到異常奇怪——明明艾瑪諾克導師和納修見都沒見過面。
不過在短暫的調整之後,艾瑪諾克還是恢復了過來,感受了一下艦隊現在前進的方向之後他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現在再去‘應許之地’的入口那里一定會掉進陷阱之中的,這個時代的人們已經將那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決斗場,你們的常規戰力優勢可以說會被徹底清空。」
艾瑪諾克的提醒顯然只是說說而已,他自己也知道九王爺和「星屑巨神」他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我們知道,但既然他們敢將‘奧利哈剛托利托斯’直接放我們面前,那就是下了戰書——論決斗,我們也有完勝這個時代的人的信心。」
「也對,如果你們直飛地球的話會發現那里就是個空殼子,還是得回去和他們決斗——還不如讓你們的追隨者在地球上給他們鬧點動作有用。」
艾瑪諾克搖了搖頭之後,苦笑著小聲嚷嚷︰「黎政這家伙,借助本世界的人的手將‘奧利哈剛托利托斯’唯一的入口和‘應許之地’的入口糾纏上了,而且方案是讓本世界的自己人‘買的’,因果撇得很干淨,這讓我都沒法發作……話說,怎麼有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攢夠那麼大一筆積分啊?這全身是肝都不夠吧?」
(烏拉拉︰阿嚏!誰在說本美少女的壞話?算了這不重要,決戰快到了但我的積分全沒了,得趕緊找願意合作的冤大頭……約翰•安德森?這誰啊積分挺多的,咱試著接觸一下?)
這段話九王爺顯然沒听到,這既不是艾瑪諾克想讓他知道的,也不是他現在關心的。
他只看到現在的「掉線派」艦隊已經接近了那片「應許之地」的入口︰
宇宙本應該是漆黑的,但現在在那個星系里的一切卻仿佛光芒不要錢一般籠罩著那里,就好像一片在漆黑的宇宙之中閃著光芒的雲彩。
「通知全艦隊,準備好卡組,讓這個時代的後生們看看屬于十二次元的決斗!」
九王爺拿出了自己的卡組,凝視著那扇「應許之地」的大門,「如果失敗我們會凋零,如果成功我們會毀滅……但這個世界,終將自由!」
——————巨大噴流衛星閃靈——————
應許之地,「宏偉之都•永金城」。
在進入了這座城市之後,黎無禍就一直覺得胸口有些悶。這里的空氣甜得發膩,同時無處不在的金色也讓黎無禍感覺到有些不適應。
曾經在艾瑪諾克那里求學的時候她就不喜歡這里,為此她從沒找這里的奴瑪女士學過東西。
當時的黎無禍——那時候還叫彌賽亞——只是覺得這里不舒服,而現在的黎無禍已經能更加精確地描述那種感覺了。
這個城市就好像磕了藥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甜膩和奢華。
這里來來去去的念頭們也和「聖珖城」里完全不一樣,「聖珖城」里的念頭們盡管也很古怪,但至少能算比較像正常人。他們的生活像普通的人類那樣有區分、有階級,也有酸甜苦辣。
但「永金城」里的氣氛卻完全不同,這里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刻著「物欲橫流」這幾個字,這里的每一個念頭臉上都是病態一般的幸福與興奮,這里的劇名似乎總有享不完的快樂。
黎無禍謹慎地看著這四周的環境,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了,這里的環境也還是讓她很不適應,【還是這樣,這里的念頭似乎一旦表現得沒有那麼興奮或者「幸福」,那面臨的就是驅逐或者死亡。】
此時就在不遠處,黎無禍就親眼看著幾個穿著OL套裙的女性因為不肯吃一種粉色的糖果,就被路過的警員強行抗走了。
她們哀嚎著,說著類似于「不要把我丟出去」、「誰來救救我們」這樣的話,但周圍所有「永金城」的居民熟視無睹,仍舊是幸福而興奮的樣子。
黎無禍站在這里,沒有動手的打算——因為她知道這是非常常見的情況,和她們一起被抗走的還有另外一個墨鏡保鏢,他因為突然哭了出來而被狂笑著的警員抗走。
「欲壑難平,‘設定’不足以支撐,面臨驅逐。」
東風谷惠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黎無禍這才意識到現在小惠還走在她前面。
小惠回頭看著女兒,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贊賞她沒有第一時間上頭去救人什麼的︰「離開是解月兌,也是這里的主人希望看到的。」
「話說,我還沒問過媽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黎無禍向自己身前的小惠問,她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母親一定要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怎麼看都不像她喜歡的地方,「之前你說有事要在這里辦?到底是什麼事啊?」
而且小惠那張小臉就連微笑一下都難,怎麼可能像這里的居民一般做出那種鬼畜的笑容呢?
「和你,和你父親有關的……大事。」小惠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只說了一個「大事」。
她的表情很淡定,但黎無禍卻能從母親的聲音中感受到一種勢不可擋的決心。
「必須去的。」
「好吧,你還是不肯跟我說……但退一萬步講,你怎麼混入這里的人群呢?」黎無禍擺了擺手說︰「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你裝出那種瘋狂的樣子……啊,他們來了。」
就在黎無禍不知道小惠該怎麼應對這里的環境時,之前的那隊扛著OL和墨鏡保鏢的警員就已經接近了小惠和黎無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