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
他實在是不太明白為啥這兩個妹子突然就開始譴責起自己來了,但現在這些細節都不重要,如果說這位多蘿西真的是黎政預言里那位掌握著關鍵之卡的「屆不到之人」的話,那麼去一趟英國應該就是必須要做的了。
十代在奧佳歐和佐倉教授譴責完自己之後便提出了這個想法。
「話說你還真敢去見她啊,明明我們剛才都跟你說過了她估計很想砍死你的來著……」佐倉埋指了指自己的這位優秀但是遲鈍的學生,「你真的不怕柴刀和好船?」
「放心吧,我現在用的是愛德的身體,她應該認不出我的吧?」十代毫無自覺地說道︰「既然想要和‘霸王’決一死戰就必須要從她手里拿到關鍵卡的話,那麼不去就沒有辦法了吧?」
「你有點兒自覺好不好?你知道你剛才那句‘她應該認不出我-如果真讓人家女孩子听到了的話會有多痛心嗎你個木頭腦袋!」佐倉埋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十代的腦袋,就好像想用這家伙的木頭腦袋練一陽指一般,「而且英國雖小也有幾千萬人,你啥準備都不做大海撈針啊你!」
「原來如此,教授我這就去調查……唉喲!」
「這丫頭住哪兒我們去調查,你現在就只給我干一件事!」眼見十代還不開竅,佐倉埋只好光速從地下室抱了一大堆書過來丟在了十代身上,把他一擊擊倒︰「給我好好在這段時間補一補言情小說!每本都給我寫讀後感!弄完之後還有五十多個戀愛養成游戲特訓!不把你的木頭腦袋開開竅的話,這關鍵卡估計見面之後聊不了幾句話就被多蘿西給撕了信不信?!」
「不會吧,決斗者怎麼可以撕卡呢?」十代弱弱地說了一句。
「她是女人,女人你知道嗎?!總而言之……誒,你用那個表情看著我干什麼?」
佐倉埋訓十代訓得正爽的時候,眼楮的余光突然發現一旁的奧佳歐此時正用極其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少女盯著眼前這位正為了另一個女孩不值而陷入狂暴的教授,捏著下巴一臉八卦地說︰「沒事沒事,教授你繼續。不過我只是有些好奇,教授你為什麼對言情小說和戀愛養成游戲這麼了解?而且還能一下子抱出一大堆?我記得你明明是……」
奧佳歐的話佐倉埋一瞬間就听明白了!
【完蛋啦!】小埋大驚︰【島田醬之前不知道咱的「真面目」來著?!完蛋啦!苦心經營的「女神埋」形象……終于要在今天徹底崩塌了嗎?!】
看著佐倉教授臉上表情的變化,奧佳歐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滑稽,于是她用力拍了拍佐倉埋的肩膀後說︰「我懂,我懂,不過我的學分好像不太懂……」
佐倉埋扶額︰「我懂,我懂……」
盡管奧佳歐是帕秋莉教授的「關門弟子」,在決斗學院里有特權不至于畢不了業,但這只是在只考慮畢業不考慮分數的情況下的。在個人教授的打分佔據70%的情況下還有30%的分數是常規考核的分數,而佐倉埋正是其中負責幾項重要考核的最高負責人。
在打消了畢業顧慮之後十代可以過得很瀟灑,但對于想要有個好成績的奧佳歐而言,光是穩拿70%的分數可不夠。
而從頭到尾目睹著兩個少女「交易」的黎政莞爾一笑,點了點Veins的一個按鍵,他漸漸消失在奧佳歐的身邊。
這邊的事情已經走入了正規,盡管自己所說的「屆不到之人」不光光是多蘿西一個,但她手上的關鍵卡的確是威力最大的一張。
接下來,該辦點自己的事了。
——————風帝•萊扎——————
西班牙,「末日雷霆」酒吧。
這間酒吧原本並不叫這個名字,它原本有一個非常普通的名字,也只是一件普通的酒吧;但是自從「壞獸覺醒」**時老板親眼目睹那威風凜凜的「雷擊壞獸•雷鳴龍王」之後,大難不死的他就將酒吧的名字改為了「末日雷霆」,象征著那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忘記的地獄絕景。
不過,在「壞獸」帶來的威脅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慢慢消退之後,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有膽大的游客或者探險者來接近這里,只為了能瞻仰昔日「雷鳴龍王」的身影——現在這里不只是酒吧了,就在「末日雷霆」不遠處,軍隊拉起了防護網,不讓任何人進去其中。
因為那里面就是「Z-ONE」的「三號基地」,里面看守的據說是「雷擊壞獸•雷鳴龍王」的封印,也就是說這里是除卻軍事基地內部之外一般人能來到的距離雷鳴龍王最近的地方。
在這里已經漸漸形成了一股崇尚「壞獸文化」的文化氛圍,大量自稱「壞獸藝術家」的人從世界各地趕到這里,游客滿盈,但是真正的本地人卻沒幾個。像是老板這樣親眼見過壞獸的,更是難以理解為啥這些出生富貴地區、吃穿不愁的家伙會來這里以看壞獸基地為樂。
更何況他們當中還有一些喜歡嚷嚷奇怪口號的家伙,這些人老板是最討厭的。
「人類可恥!地球之癌!」
「放了地球的白細胞!」
「你們有什麼資格限制壞獸的自由!」
……
沒錯,就是這種人。
老板站在吧台前看著那一群手持標語的人,其中九成九看穿著打扮都是出身富裕地區的白人,舉著為壞獸抱不平或者是其他支持壞獸的標語,又在那扇印有「Z-ONE」字樣的軍事基地大門前集會鬧事了。
老板很難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壞獸」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現在全世界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統計數字,這幫沒有遭受過壞獸的毒打的家伙居然大言不慚地在這里游行示威支持滿手沾滿人類鮮血的「雷擊壞獸•雷鳴龍王」?
「‘我真的很惱火,每次他們進店的時候我都很想把這些家伙趕出去,但是他們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你是這麼想的吧,老板?」
清澈干淨的聲音突然響起,而這個聲音仿佛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老板瞬間想要回答他的問題,「沒錯沒錯,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們趕出去了……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這些?!」
老板這才回神,看到此時酒吧出奇的安靜,除了放在酒吧中間的那個大魚缸里有幾條金魚自由自在地游動之外,就只有一個喝酒的客人。
一個看起來長相平凡,但是卻能夠讓人一眼就記住的小伙子此時正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酒吧里喝著酒。而其他的桌子上還有沒喝完的酒瓶證明了其他客人並不是從來沒有來過——實際上老板只要稍微認真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其他客人其實已經全都全都跑出去圍觀那幫給壞獸辯解的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