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女娥低頭微思,心中自已明了個十之**,只是不知那兩生花的去處。然而就在這時,女娥袖中的「金蓮」卻突然浮上了半空,大閃金光著朝前方飛去。女娥匆忙別過了女子,緊隨了金蓮一路,來到了一座冰山的陰面。
冰山之陰,正中冰色,深沉且混沌,顯然與周遭不同。女娥正欲向前,仔細探個究竟,卻不曾想那耀眼「金蓮」竟再次飛躍了起來,朝著冰山之陽而去。
女娥隨了那「金蓮」一路奔走至冰山之陽,來到了一為法力所封的冰洞入口。
紫霧繚繞,哀吼憫天,淒怨恨念。
血龍鳥突然張開了雙目,從女娥手中掙月兌了去,盤旋在了洞口之前。
這里怨氣如此之重,怕是里面封印了什麼不祥之物,還是不要前去為好。
但……
血龍鳥斜望了一眼女娥,見她眼神堅定、欲想法設法入那洞里,不禁輕嘆了一口氣,轉念想到︰罷了,這怨氣雖然重,但卻並不敵本君,本君只要時刻守在女娥左右,量他也傷不了女娥的身。
只見那血龍鳥忽而將鳥嘴張的碩大,從口中噴出修羅炎火朝著那洞口的封印而去。封印不抵那舉世無敵的炎火之熱,頃刻之間便消失了個干淨,如煙雲狀散去。
血龍鳥鳴叫了兩聲,回頭望向女娥之臉,女娥眉宇緊皺,矚目了一番血龍鳥之脖,又緊盯著它的雙眼。
壞了,本君只顧著破了那封印,卻早已忘了受傷之事。
血龍鳥想到這兒,突然從那半空墜了下來,徑直掉落入了女娥的懷里。女娥看了一眼血龍鳥,拎起了它的赤羽,用手指彈了一下它的鼻。
大膽!竟敢用指彈本君鼻!你……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本君喚醒嗎?本君才不會中你的計。
血龍鳥,並無反應,依舊緊閉雙眼,如那木偶一般一動也不動。
「你這滑頭鳥,居然還與我使起了詐來,看我不拔光了你的鳥羽,讓你變成個光頭鵝。」
女娥說著便將那左手伸向了血龍鳥的肚皮……
你這叼婦,哪里像的了言靈?居然敢拔本君鳥羽!本君……本君……
血龍鳥突然睜開了眼來,卻只見那女娥雙手將自己擁入了懷里,模著頭道︰「好了,可不許再耍滑了,我們既是一路同生共死的伙伴,便理應相互照顧、相互體諒、相互扶持才是。你若是為了讓我多撫模撫模你的犄角,你便點點頭,我明白後就每日撫模撫模你,你說可好?」
本君……本君……本君才不是寵物,怎會要求你撫模……
血龍鳥點了點頭,女娥抱起了他的身子,輕輕地撫模了起來。
本君為何會點頭?本君居然自願淪為了寵物,向她祈憐。不過在她懷里,輕輕地被撫模的感覺,不知為何竟會讓本君想要忘卻一切凡塵俗世,只想靜靜地享受這被她撫模的瞬間……
「你可是舒服?」
血龍鳥點了點頭。
「好了,今日便到這里,我們也該入這龍潭虎穴了。」
血龍鳥睜開了雙眼,一展雙翅,飛于了女娥正前。他們慢慢地朝洞里走去,劈開了幾座冰石,在玄冰橋的後面看見了一長發貌美的白衣男子,雙手被鐵鏈所綁,正眉宇緊縮,深度熟睡。
那不是舊日國君的次子,偃冰嗎?據說他消失了有數百年,怎麼會被綁在這里?
血龍鳥上下打量著偃冰之貌,心中充滿疑惑,隨著女娥一起向偃冰走去。
當他們離那偃冰只有數米之遠時,卻見那四周的燈火忽然亮了起來,隨之從那四處的冰台之間升起了四個身穿盔甲的透明鬼奴。鬼奴手持弓箭將火箭置于了弓上,隨後一拉弓弦,它便飛也般的朝著偃冰而去。
偃冰之心為那火箭穿刺而焚,大叫著醒了過來,哀吼連天。
女娥見狀,撿起了地上的冰石便朝那四個鬼奴丟去。冰石,穿鬼奴而過,被拋在了對面的地上。
「它們竟無軀體。」女娥喃喃自語,望著那四處而來的火箭,向男子奔去,擋在了男子之前,然而火箭卻穿女娥而過,絲毫未傷及女娥,直刺入了長發白衣男子的心中。
在男子最後一聲哀吼過後,冰台緩緩降落,帶著鬼奴一起入了地里。
男子喘著虛弱地氣息,看著眼前為他擋箭的女娥,問著她道︰「你是何人?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不顧性命替我擋箭?」
女娥答道︰「方才我的‘金蓮’忽兒大閃金光,一路飛至于了此處,停在了你的洞口,我便知曉這里便是我的劫難,而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
[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與你在一起的……]
偃冰思起了那相似的話語,眼前縱然浮現出了雪女的樣子,不禁一個人苦笑了起來。
不要去踫他!
血龍鳥自那冰台處大聲鳴叫著向女娥飛來,然女娥的手卻已搭撫在了偃冰的臉上,意識隨著他入了那「無望空間」。
若是血龍鳥自身,從那小小的「無望空間」逃出,本不是難事,然而女娥卻只如那尋常鬼一般並無半點法力,除非是那施法者醒,又或是女娥身死,不然意識便會永世被困于「無望空間」,而身幻化為石雕。
想到這里,血龍鳥不禁盤旋在了偃冰的左右,使出了百種術法,然而卻沒一種能將偃冰從夢中喚醒……
然而此時,女娥卻身在他的夢中,看著那酒池肉林中的白衣女子翩翩起舞,端起了一盆酒肉朝他而去。
女子輕撫著他的臉龐將他的頭靠在了懷里,又在他的掌中用手寫上︰永生永世,不離不棄。
他,笑著與女子激吻倒入了酒池里,在酒池之中一番**。之後,女子又剪發為其做穗,系于了他的劍柄。
他們本想,這番情縱然未有結局,然而卻能一直維系,長久得依,卻不料女子卻偶然得孕,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去。
女子本是舊日君主的姬妾,按理來說就算有了孕也不至于奇怪。可是那舊日君主卻聰慧的很,他自看到那皇子的第一眼起,他便斷定此子並非他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