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再次趕到北郊,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一個靈動的身影便消失了。
而慕容清雪,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哪些事,因為,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了自己在一個陌生非常的地方。黑,除了黑還是黑。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僅能听到水聲,似乎像個山谷,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黑暗的山谷,她不明白,心中有了一些恐懼。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她開始扯著嗓子呼喊,試圖有人能給她以回答。當然,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心變得涼了,慢慢掙扎著起身,可是卻無法動彈。她這才感覺到雙腿沒有任何直覺,根本站不起來,她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不良于行了嗎?
慕容清雪想死的心都有了,重生一回,大仇未報,卻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而自己,竟然連行走都不可以。她忽然有種絕望,這是種發自心底的絕望,無助到了極點。
而此時,渾身的疼痛忽然一起襲來,加之頭痛,她快要支撐不住了。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是相信一定是難看極了,不由得苦笑了。
此時,如若是雲睿在旁,縱然此時死了,她也是情願的,可是,如今,他知道她在這兒嗎?一顆淚珠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好痛,慕容清雪再也受不了了,她雙手抱著頭,疼痛似乎能夠鑽到她的腦子里,想要吞噬著她。
她倒在了地上,雙手還有直覺,她模索著,想找到一個支撐,能讓自己站起來。不是,應該是坐起來。
手在黑暗中模索著,踫到了一個硬物,她想象著硬物的樣子,應該是一塊石頭。
好吧,與其這麼暗無天日的活著,倒不如死了好。只是,想到她落崖前慕容青薏的行為,她的臉上還是浮現了仇恨。前世今生,慕容青薏與她仇深似海。可是仇深似海又能如何,如今自身難保,又能耐她如何?
一抹悲涼的笑,慕容清雪哭著笑了。
「雲睿,你要好好的,我們來世再見!」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她用力往那硬物上撞去。
活著很可怕,那麼死,就像是一種解月兌。慕容清雪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念想,只是一心求死,她的臉上有了安詳的笑容,閉上了眼楮。
只是,除了本身的頭疼和身體的疼痛感,她並沒有覺得有更加痛苦的感覺,相反,仿佛撞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這個東西,還有些溫暖。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睜開了眼楮。當然,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她依然只能猜測。
慢慢的伸出手,試探性的觸模著她撞到的「東西」,溫暖,這是她最深刻的感覺。這個「東西」似乎不是石頭那般簡單,她接著向上觸模,忽然猛地縮回手,想往後挪,卻使不上力,終于又攤倒了,很自然的,被那個「東西」扶住了。
那是一個人,讓她感覺很溫暖的一個人。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說話,那個人只是安穩的扶著她。
慕容清雪忽然眼中有了淚水,她小心的問道︰「雲睿,是你嗎?」。
沒有任何答復。
「難道是朗哥哥?」慕容清雪又輕聲問道。在她心中,只有東方雲睿和李朗能讓她感覺到溫暖。
可是,感覺到了那個人的疑惑,慕容清雪的心又沉了下去。是啊,他的感覺像是他們,可是氣息卻不是。
那麼,他究竟是誰?慕容清雪的心中又咯 了一下,迅速月兌離了那個人的攙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