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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曉身子一僵,愣是沒回頭,倒是文豪輕輕沖他點頭,算是打招呼,明則睿眼眸扣住初曉的身影,卻沒有上前,只是對文豪說︰「我今日有事,就不必過來診脈了」

文豪身子一動,他知道時間等不得,而初曉更是沖口而出,「有什麼事,比身體還重要」他身體日漸虛弱,想起那日他暈倒的情景,初曉猶在發抖。

「性命」明則睿只淡淡道。

初曉身子卻是一顫,她抬眉看明則睿,只見他目光淡淡落入遠處,神色鎮定,聞人沁柔聲道︰「王爺,若非逼不得已,還請王爺珍重身體」

明則睿收回目光,落在她身上,道︰「放心」

聞人沁溫柔一笑,突然想起什麼,忙道︰「我給王爺炖的參湯還在廚房,王爺不如喝點再去」

原以為他會拒絕,誰知他順從地點頭,聞人沁欣喜,忙引著他離去,初曉與文豪並肩看著那對靚麗的風景,皆是無語凝咽。

兩人對望一眼,聳聳肩膀,表示無語。

文豪突然攬過初曉的肩膀,對她擠眉弄眼,「嗨我們不如狼狽為奸吧」

初曉突然想起,電視劇里那些狗血的劇情,一巴掌揮開他的臉,「我們的故事已經夠狗血了,不必要再狗血一些了吧」

「狗血好丫,我喜歡」文豪笑得猖狂,卻掩飾不住眼角的一絲憂傷。

初曉故意不去看,兩人肩並著肩進屋,卻在關門的一瞬間,听見外面一陣喧鬧聲,初曉本能地一顫,突然想起那日明則睿突如其來的暈倒,她拿起文豪就往外沖。

果然,曰天飛躍而來,見初曉臉色蒼白,也不多什麼,領著他們一路狂奔。

當趕到明則睿身邊時,他沒暈,卻臉色極度的白,那樣的白嚇得初曉手腳直抖,本能要靠近,卻被他一把推開了些。

初曉手足無措,淚水一直流,有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佔滿胸口,明則睿被眾人扶入院子,文豪也沒機會看她一眼,徑自進去了。

初曉心里突然有些慌亂,她一把抓住桑平,「有聯系鬼醫嗎」

「聯系了。」桑平平靜地答,「可,一直沒等到他出現,劇探子報道他就在江城附近,卻不知為什麼不肯現身」

初曉松開他的手,抓住站在一邊呆呆看著他的聞人胤,就往屋外面跑,「我有辦法讓鬼醫出現,你陪我去」

聞人胤一听,立馬來了精神,吩咐人顧好初曉需要的東西,兩人一齊上了街,發現大街小巷都貼出了尋找鬼醫的公告,可惜條件或許很吸引人,卻吸引不了鬼醫。

初曉站在人最多的地方,拉開文豪曾經給她的信號彈,一聲尖響一抹詭異的光沖天而起,在白晝里也能老遠就看得分明。

她爬上附近最高的酒樓,點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聞人胤為她點了些可口的飯菜,她一口未動,一直盯著周圍的反應。

過了一會,她又拿出一個信號彈,依舊等不到回應,初曉納悶,文豪肯定大肆呼叫他,明則睿又四處找他,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那他到了江城,為什麼不出現呢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街口,幾個乞丐正在要飯,許多衣著富麗的人,根本無暇看他們,他們走到人跟前去,想要討幾個銅板,卻被人驅趕,似乎身上帶著瘟疫一般。

初曉突然靈機一動,拉過聞人胤附在他耳朵旁說了一句,聞人胤本能地皺眉,隨即還是听從了她的意思。

初曉站在窗口,看著聞人胤下樓,看著乞丐們朝他圍過去,看著乞丐們歡天喜地的離開,她唇角微勾,沒準那人就在等這個也未嘗不可。

「你為什麼要我讓這些乞丐去散布這些消息啊」聞人胤滿臉不爽地過來,嘴里嘟囔著乞丐有多臭。

初曉奸笑,「因為,我就是要你這潔癖貴公子去聞聞乞丐的獨特氣息啊」

聞人胤坐下,遞給她一塊點心,「你別笑了,不好看」

初曉微愕,他卻說了,「不想笑,別笑。比哭還丑些」

初曉又勾了勾唇角,「那我就不笑了,其實,乞丐是這個城市里比較好的傳播方式,你把消息告訴他們,他們願意為了你給的銀子而四處奔走,告訴所有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方式,我們在這里等就好」

「嗯」聞人胤笑笑,「你想得倒是很周到,在這里等,不會暴露真正住址又不會暴露人物,到時候鬼醫一出現,我們就能認出他來,豈不是很美好啊」

「美好」初曉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初曉臉上連裝出來的輕松都消失了,她秀眉微擰手心緊緊捏著,聞人胤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這樣的誘惑鬼醫都不肯出來,那鬼醫

剛想著,樓下突然有王府別院的侍衛匆匆跑過來,聞人胤心里一痛,抬頭看初曉,她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突然有侍衛過來,是不是王爺不好了

兩人都是這樣想。

腳步飛快下去,要不是聞人胤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初曉估計都已經撲到那侍衛身上去了,那侍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含含糊糊地說,「桑平大人,讓王妃與侯爺快些回去」

「出什麼事了」初曉著急地問。

聞人胤卻拉住她,「先回去,他也說不清楚」

小二眼明手快地為聞人胤牽來了馬,聞人胤一把跳上去,順手將初曉拽了上去,雙腿用力一夾,馬飛奔出去。

一路,塵埃沸騰,所有人避之不及。

感覺到初曉臉色越來越難看,聞人胤的馬也駕得越來越快。

到了王府別院門口,馬還未徹底停下來,聞人胤就帶著初曉用輕功飛了下去,一路抱著初曉一路狂奔。

明則睿房屋緊閉,所有人都站在了外面,初曉腳一軟差點跌倒,走近一看,眾人臉上帶著憂色,卻掩不住一絲期望。

「出什麼事了」初曉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得難听。

聞人沁走過來,「初曉別擔心,鬼醫已經來了」

初曉一听,眼前一黑,差點暈厥,聞人沁嚇得趕緊扶住她,「文豪跟鬼醫在里面為明則睿診治呢你別擔心了。沒事的。」

「不如,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聞人胤接過初曉疲軟的身子,擔憂道。

初曉搖頭,一如既往的倔強,「我想守著」一句話,眾人也不好說什麼了,連一向對她意見極大的易黨也乖乖閉了嘴。眼神里,卻依舊不屑。

初曉哪里還有力氣理會他,一心一意在期待著明則睿。

天色本來好好的,突然之間暗了下來,午後的天氣有些悶熱,加上這樣一暗,所有人都覺得陰沉沉的,心里很悶很不舒服。

初曉頭冒著細汗,昨夜未睡好,今天身子早已有些透支了,她只是憑著一股力氣撐著而已。

沉默了許久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文豪面色冷淡地出來,指了指初曉,「王爺讓你進去」

初曉一愣,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帶著疑惑不解的心思,進了去。明則睿躺在床上,屋子里點著燈,昏黃的燈光卻無法給他蒼白如紙的臉增加一絲血色,反而更顯虛弱。

桑平跟在她後面進來,听著明則睿的吩咐,從他懷里拿出來一個東西,初曉一看,居然是那枚可以調動兵馬的兵符。

「拿著,」明則睿對她說。

她呆呆地接過,卻听他道︰「拿去給想要它的人,換回暖玉的解藥」

「原來,你知道」初曉驚詫,瞬間冷靜下來,「不需要,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明則睿冷嗤一聲,「一直喝你與百里淵的血嗎這也算辦法」

「你這個又算辦法嗎」初曉不依。

「兵符易拿,兵心難測,這只軍,一直跟著我,沒有我的命令即使拿到兵符也根本無法調動。你且拿去換回解藥,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明則睿聲音很低,卻不容置疑。

初曉抬眉看桑平,桑平低著眉眼,似乎故意不讓人看見他的神色,初曉有些明白這枚兵符的重要,還想推辭,卻听明則睿醋意十足地說了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

「那個什麼**,不許再有下一次」

他臉色尷尬,往里轉了轉,又強調了一句,「帶著文豪與曰天,去換回解藥」見初曉又要說話,他揮揮手,「出去吧我累了」

初曉還想再說什麼,文豪走過去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初曉無法,回頭看了看明則睿,見他微閉眼楮,似乎不想再討論這一話題了,便低頭出去了。

期間幾次回頭,他都未看她一眼,她咬著牙,手里緊緊捏著那枚兵符出去。所有人見她出來,都過去問明則睿的情況,她笑笑︰「沒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王爺累了,睡下了」

聞人沁擔憂地看著她,她沖聞人沁笑笑,從她身邊走過,聞人沁卻突然拉住她,「初曉,那荷包」

「我知道,那荷包是你繡的,可毒不是你下的,是嗎」初曉篤定,根本不是疑問句。

聞人沁眼眶一濕點點頭,「謝謝你」

「可是凶手呢會是誰你繡荷包的時候,誰踫過那荷包或者之後,誰踫過」初曉嚴肅地問她。

聞人沁驚訝,「難道不是西霜」

「不是」初曉篤定,「西霜沒有殺死我的理由,就算是為了牽制王爺,也不可能下毒,因為一旦她我中毒,她跑不了,她沒有理由拿自己的命去賭。因為,誰也不知,王爺會不會被牽制,不是嗎」

初曉無所謂的笑笑,聞人沁卻莫名地心里一酸,剛想說什麼,身子卻被一個人無禮的推開,一個踉蹌差點倒地,還好文豪眼明手快又時刻守在她身邊,及時扶住了她。

「你手里拿著什麼」易黨推開聞人沁,質問式的對著初曉吼叫。

東方風一把拍開他,「小子,你就一點分寸不懂」

「師父,她手里按著王爺調動兵馬的兵符」易黨一聲大吼,在整個王府一下子炸開了鍋,所有人的驚詫不已。

連一向鎮定的東方風都有些不明所以,如今這個時期,兵符幾乎是最後的保命符,若是沒有軍隊,沒有武力,皇上還會忌憚什麼呢

「是王爺給我的,你們有什麼問題問王爺吧,不過他現在休息,你們稍後再去問吧」初曉冷淡道,她瞥了易黨一眼,冷笑,「上次的掌摑,看來根本沒有讓你長記性嘛」

話音剛落,易黨立馬伸手去擋,卻發現初曉根本一動未動,卻不知誰的手從背後狠狠地敲了自己一下,他回頭見聞人沁溫柔皺眉站在一邊,文豪親昵地扶著她,根本沒動。

這一愣神間,一回頭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個耳光,「我不想打你,可你確實該長些記性了,女人不能隨便罵,更加不能隨便亂推」

她說的是聞人沁。

易黨一下子愣住,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差點把聞人沁給推倒了,他捂著臉耳根紅透,卻一下子不敢辯駁。

他一咬牙,對著聞人沁大聲說了句,「對不起」轉身飛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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