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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哥哥,我想跟嫂子睡」初曉來不及回答,玉麟已經搶先道︰「我還有好多話要跟嫂子說呢你不會有意見吧」

「曉兒,你沒話要跟我說嗎」明則睿避而不答,瞧向初曉,挑眉笑道。

初曉臉微微一紅,扭頭過去,「我跟玉麟有話說」

明則睿苦笑搖頭,「明兒早些起,暖玉是新婦,得給主子們進茶,順便回門吧」

「這,都住在一家,弄來弄去的實在麻煩,不如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吃個早餐來得自在些」初曉本能的拒絕,如此麻煩又繁瑣,倒顯得生分了。

「也行」明則睿答應下來,「那我先回去了」臨走時,明則睿又意味深長地盯了初曉幾眼,想起下午的事初曉的臉已漲得通紅。

明則睿離去,玉麟奇怪地看著初曉,「嫂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被玉麟劈頭蓋臉的胡亂詢問,初曉的臉更加的紅了,幾乎一掐能擠出水來,而且是紅騰騰的水。初曉別過頭去,「你別亂問了,我就是有點累了,快去叫丫鬟打水進來,洗洗睡吧」

玉麟知道,雖然毒已被明則睿度過去了,可初曉這幾天受的折騰,估計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于是連忙叫人弄來熱水,照顧初曉洗漱。

剛洗漱完,一丫鬟進屋,頭上還有細細的雨絲,她手里端著一個食盒,小心翼翼的護著,一進門就焦急讓丫鬟遞過去給初曉喝下,說是王爺特地命人熬制的,用來給王妃補身體的。

玉麟忙叫人接了,屋子里的大嬤嬤,自個做主給了賞錢,忙叫小丫頭遞進里屋,給初曉喝下。

玉麟嘴饞得很,最先上前打開來看,初曉嘆了句,「居然下雨了」

玉麟一邊聞著香味,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盡在這里胡謅」

「你瞧,這食盒,再怎麼護著,都沾了雨絲了」初曉好笑地點了一下一臉饞樣的玉麟一下,端雞湯進屋的丫鬟道︰「王妃說得沒錯,確實下雨了,剛才送雞湯過來的丫鬟都淋濕了呢」

「哦」玉麟無所謂的應了一句,「還是嫂子觀察仔細」滿心神的,都放在了雞湯上面。

「可有給些賞錢」初曉接過大嬤嬤遞過來的碗。

大嬤嬤不動聲色,「已經給了」她遞過一碗給玉麟,「公主殿下,請用」

玉麟痴痴地望著窗外,看不見下雨,也听不到雨聲,心里卻很亂,呆呆地說了句,「下雨了」

初曉見她發愁的樣子,撲哧一笑,「下雨你愁什麼就算下得再大,也淋不到你身上去」

「那倒是」玉麟呆呆地應,可是睿哥哥今夜難過了,桑平他們估計也得一夜無眠,話到嘴邊,想起明則睿的嚴厲,玉麟硬是咽下。

和著雞湯,一起咽入肚里。

她強裝笑顏,拼命地說笑,一個勁地催初曉多吃些,直到初曉吃得再也吃不下了,才饒過她,又摟著她親昵地睡覺。

初曉睜著眼楮,許久睡不著,她扭過頭去,發現平日里一沾枕頭就睡的玉麟,居然也睜著眼楮,呆呆的盯著床頂,眼楮一動不動。

「還沒睡著」初曉低聲問。

「嗯」玉麟不自覺地答了。

初曉嘆了口氣,「今天是怎麼了總感覺心里好悶好亂,說不出的滋味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又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這種感覺好奇怪好奇怪的」

「嫂子,」玉麟喚了一句,待初曉裝過頭來時,她又咽下,笑道︰「可能是雞湯喝太多了,補得過了頭,所以心里有點燥熱吧」

初曉搖搖頭,翻了個身,「睡吧明天早起呢」

可,就是睡不著,幾乎天亮時,才睡著。那時候,雨正好停了。

「爺」

桑平滿頭的汗,急忙扶住軟倒而下的明則睿,他硬朗剛強的臉,一片蒼白,十分虛弱,哪怕有內力深厚的曰天一直給他以真氣護體,依舊疼得他心神俱碎。

曰天衣服已經濕透,望了望窗外被天空收回的雨滴,松了口氣,「算是度過這一關了」

兩個大夫神色疲憊至極,全都搖頭苦笑,「睿王爺至情至性,卻不想天公不作美,他初次受毒之日,竟下起雨來,若不是王爺素來身體健壯,只怕撐不過這一關」

有小廝進來為明則睿擦身換去濕透的衣物,又有丫鬟來緩緩給他喂下些湯藥,他才漸漸轉醒,神志還不太清楚,目光散出去幾乎沒有焦距,只听得他嘴里反復地問,「她呢好不好」

「她呢曉兒呢」問了一遍又一遍,他聲音漸漸變大,大夫刻意讓眾人不回答,結果極度虛弱的明則睿居然一把坐起來,抓住桑平的衣領,「初曉呢年初曉呢」

桑平輕笑,「爺,王妃安好,正在公主閨房酣睡」

明則睿才算是松了口氣,倒在床上,喃喃道︰「我想見她」

「那,我這就去請來」桑平低低的問。

明則睿搖了搖頭,「不,不必」他停頓了下,「讓她好好睡,明日一早喚她過來,早點讓她過來。今夜的事,不可提」

「是」眾人應了。

明則睿擺擺手,「除了守夜的,其他人去睡吧」

大家互換眼色,確定明則睿已經無大礙後,紛紛退下,按照王爺的習慣,守夜人要退到內室門外,可如今王爺情況不一樣,便守在了里面。

守夜人默默站在角落里,望著昏黃燈火下,憔悴的王爺,昔日的他意氣風發,萬人莫當,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弄得如此模樣,值嗎

「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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