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
來不及回答,她已經急不可耐地慫恿著,「你就彈奏一曲吧為他們的婚禮助興啊而且,也嘗試一下不一樣的滋味嘛好不好好不好」
耐不住她軟磨硬泡,無奈地在她鼻子上一刮,「依你了」
模模鼻子,初曉得意洋洋的笑著,縮著腦袋告辭。
「等一下」一把拉住她,將剛才月兌下的披風,細心地為她披上,又溫柔系上那漂亮的帶子,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才柔聲道︰「去吧路上別耽擱太久」
初曉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提起裙邊快速跑了,外邊的風還真是有些涼,片刻便將臉上的紅暈吹散了。
「時候不早了,可以回去了嗎」見她出來,曰天迎上去問。
初曉點點頭,又沖管家笑了笑,這才與曰天出去,剛走到門口,身後有著急的腳步聲追上來,她回頭一看,竟然是百里淵。
他微微有些著急的樣子,倒不像他平日里雲淡風輕的樣子,頭發被風吹得微微有些亂,衣擺也在風里飄散。
「給你」站定在她面前,將一個小食盒塞到她手里,「都是些你愛吃的糕點,拿著路上吃」
初曉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大費周章追上來就為給她一盒糕點的百里淵,他靦腆一笑,指了指已經備好的馬車,「快些回去吧別在路上耽擱太久了」
別在路上耽擱太久,她現在的身子隨時可能出現更種癥狀,實在也不宜在路上耽擱了,初曉聳聳肩,一笑。
百里淵卻親自扶她上了馬車,初曉提著盒子湊到鼻間一聞,「真香」樂呵呵的進了車廂,他站在外面,一直笑,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車簾突然撩開,初曉喜笑顏開的臉伸出來,「真好吃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了」百里淵退後一步,靠近她的車窗。
「你也來一個」初曉抓起一塊糕點,從車窗伸出來,百里淵臉上分明一愣,隨即張開嘴巴,接下。
香甜入口,直透心田
「我走啦晚上記得早些來哈」初曉搖搖頭,示意曰天出發,曰天狠狠一鞭,駿馬飛也似的竄出去。
初曉哀嚎一句,連忙扶住車沿才不至于跌倒。
一路狂奔,初曉剛吃下去的糕點有些難以消化,幾乎要吐。她掙扎著爬到車門口,伸出手去在曰天背上輕打了一下。
曰天渾身一僵,馬車也是一頓,速度頓時減慢。
初曉有些虛弱,聲音很小,「曰天,你慢點,我胃里有些難受」
曰天回頭,卻看見她一臉蒼白,額上全是冷汗,他嚇了一跳,連忙收住馬車,此時正處于郊外小河邊,路上行人也不多。
「怎麼樣」曰天回身望著她,「要不要出來透透氣」
初曉點點頭,由他扶著下車,兩人走至小河邊,曰天用絲巾在河里浸了水,遞給初曉,讓她擦擦臉,好舒服一些。
可河水冰冷,初曉往臉上一擦,身子一個寒戰,竟發起抖來。
曰天都是有些慌了,對自己剛才賭氣的行為又悔又恨,他輕輕攬住她,撫著她的背,焦急萬分,「怎麼樣了哪里不舒服」
「我覺得好冷」初曉全身發抖,連牙齒都打起架來。
曰天估模了一下時間,到王府還有些距離,他一把將她抱起,「先到馬車上去,外面吹風有些冷」
「別,馬車里太悶,在這里好些」初曉的聲音如紋絲一般。
「好,好」連連答應,曰天將她放在地上,月兌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讓她自己坐好了,又去馬車里拿出坐墊,讓她不至于坐在地上。
可,等他一轉身,回來之際,初曉竟然憑空消失了。
怎麼會
以他的功力,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曰天一步掠過去,渾身殺氣,足以威懾四海。
走近一看,才發現初曉只是倒在了地上,高高的青草將她的身子遮住了,心落下,重重的一痛。
輕輕將她抱起,卻止不住她渾身顫抖的身子,曰天拿出信號彈,發射出去,用披風與外袍將初曉裹住,摟在懷里,運氣內力為她驅寒護心。
她的手心漸漸回暖,眼楮卻還是掙不開,身子極度虛弱,只微微听得到她低喃聲,似乎在喚一個名字,曰天緩緩湊近。
早就料到,卻在听到時心里還是一空,絕不會是他的名字,他該知道的
也好,是王爺的名字
心,舒服了些,繼續為她驅寒。
她卻突然醒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楮,她竟然伸出了手,撫上了他的臉,她的眼楮很大,卻有些無神,可眼里分明有淚。
這個眼神,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時,她的眼神。
估計,她又認錯了人
果然,她朱唇輕啟,深情地喚了一句,「昊,是你嗎」
依舊,是一樣的問話。
之前听了,毫無反應,如今卻心起漣漪。
該如何回答呢
正猶豫中,那女子卻突然撲入他的懷里,將他緊緊抱住,「昊,我在做夢嗎還是我死了難道,你也死了這是地獄嗎是奈何橋嗎」
她抬起頭,認真地捧住他的臉,突然笑顏如花,用手輕輕撫模他的輪廓,笑道︰「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帥。」
隨後,她又恍惚地模著自己的臉,「你怎麼這樣奇怪地看著我難道我變丑了麼還是我變得不一樣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竟是一身奇怪的裝束,「我這是怎麼了」愕然看著曰天,又愕然低頭看看自己。
她著急地抱住曰天,縮在她懷里顫抖,「昊,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覺得後背好涼,心里好慌」
曰天摟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再也無法說什麼了,這樣做已經是極限,以為他面前的那個男子。
明則睿,一臉肅殺,站在初曉身後,雙目死死扼住她,幾乎噴出火來。
剛才的昏厥,初曉有些迷糊,她深情注視著曰天,嘴里喃喃自語,「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總是覺得怪怪的呢昊,你怎麼這樣看著我,你怎麼不一樣了呢」
「初曉」曰天一開口,初曉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嗔怪道︰「連聲音都變了,而且你也不叫我曉兒了,變得不溫柔了」
曰天拉下她的手,有些無助的盯著明則睿,他卻冷冷一笑,示意他不要亂動。
「我的頭好痛」初曉突然捂住自己的頭,疼得倒在曰天懷里,一直在他懷里亂蹭,曰天一個正常男人,雖然這個條件很特殊也很尷尬,可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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