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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灼烤著大地,天空也為之顫栗,烏雲退避,明月的光輝下,殷紅的烈焰如鮮血般朝著周圍流淌。

絢爛舞踏,是遠阪凜解中的一個招式,一千多年前,這招算是遠阪凜的看家本領,瞬息之間將一尊神明燒成灰燼,但現在,遠阪凜早已經開發出很多其他招式,這一招就有點落伍了。

但落伍也只是相對于現在的遠阪凜。

怎麼說這也是規則級的招式,如果白井月不出手,估計小半個仙台市都要被燒成灰燼。

「真是鬧得夠大的。」

感慨了一聲後,白井月邁步踏入烈焰之中,那將所有物體都燒成灰燼的烈焰不斷舌忝砥著白井月的身軀,可是之前凶悍無比的烈焰,面對白井月時好似變成了無害的燈光特效,白井月就這麼一步步走向火海深處。

「他到底是誰?」

在白井月離開後,忌野剎那嘗試詢問白井月的身份,諫山冥和諫山黃泉看了一眼忌野剎那,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白井月,諫山冥和諫山黃泉早就對忌野剎那動手了,曾經咒禁道下任當主的身份,在兩位超災對策室成員面前還是很招恨的。

忌野剎那對此沒有任何意外,她早就知道兩人的態度,但她依舊是將問題問出來了,因為她並不需要兩個人回答她,只需要諫山冥和諫山黃泉隨便哪個人在心里思考一下白井月的身份,她都能夠通過讀心能力讀取出來。

然而,她失敗了。

諫山冥和諫山黃泉如她所想的那樣,在她詢問的瞬間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她們對白井月的理解,但她讀取起來全部都是亂碼,仿佛白井月這個存在相關的一切,都被什麼東西屏蔽了似的。

無奈之下,忌野剎那只好放棄做小動作的打算,拉著忌野靜流找了塊稍微干淨的地方坐下,然後詢問忌野靜流的身體情況。

另一邊,白井月終于是來到了火海的中央區域,在一片廢墟中見到了被一層牢固的結界包裹著的觀世徹。

看到白井月的瞬間,觀世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種席卷四方的恐怖烈焰,白井月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防護地出現呢?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這不是幻覺。

因為手指輕輕在結界上一點,便讓之前硬抗烈焰風暴的結界出現了漣漪。

「觀世徹,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不得不說,人類真的是一種時時刻刻能給人驚喜的種族,可惜,你並非主角,你的路,到此為止了。」

主角不主角什麼的,觀世徹並不怎麼理解,說得好像這個世界是哪個人虛構出來的故事似的,但白井月後半句他听懂了。

觀世徹不服地看著白井月︰「怎麼,你是要對我下手嗎?」

「不要像得了被害妄想癥似的,行不?」

白井月沒有多和觀世徹爭辯,現在更重要的還是火海的問題,他看了看四周,再三確認這里是火海中央後,輕輕抬手。

然後冰霜蔓延。

好似一滴墨水滴在宣紙上,冰霜如同花朵般以白井月為中心盛放,覆蓋周圍的地面,冰霜所過之處,烈焰皆似是遇到天敵一般不斷消退,最後變成空氣中飄舞的煙灰,消散不見。

頃刻之後,烈焰不再,只余下一片寒霜,鋪滿大地。

「下次那家伙再送給你們東西的話,記得,不要去拿,這些東西一個不好會比大妖怪造成的破壞還要大。雖然你是沒什麼機會就是了。」

觀世徹看了一眼周圍的白地,對白井月的說法有了幾分認同,但他還是不明白,怎麼白井月一直一副他要沒救了的口氣?

「還沒有察覺到嗎?也是,你這幅樣子,估計沒人提醒是察覺不到了。我問你,你被三途河和宏擊中過嗎?」

觀世徹皺著眉點了點頭。

當然擊中過,那條邪氣長龍擊中他的觸感,他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忘卻,還好他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然別說啟動這種喪心病狂的道具了,他當場就得變成一具尸體。

「所以你認為,那些簡陋的防護符就夠了?」

觀世徹頓時一愣,而後總算是低下頭,認真審視自己的軀體,結果發現,他身體有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惡靈化的反應。

「那可是殺生石的邪氣,真以為那些玩具能保住你的命?」

觀世徹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大概清楚自己的情況了。

「徹底沒救了?」

「徹底一詞說不上。」

白井月伸手拍散觀世徹身上的結界,然後伸手在觀世徹身上一踫。

「你這情況身體和靈魂都被侵蝕了一部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靈力強行將這些部分割除,而這麼做的結果,你應該清楚吧?」

和忌野靜流不同,觀世徹是靈魂也被侵蝕了,所以忌野靜流那種約束邪氣的做法對觀世徹來說沒有用,只有這種強硬的消除法才能救下觀世徹的命。

而且,也只是救命而已。

邪氣和靈力在身體和靈魂內對撞,必然會造成身體和靈魂的缺失。

如果只是身體缺失,那麼觀世徹還能通過義肢等黑科技恢復戰力,但靈魂缺失觀世徹能夠保住命,但多的就別想了,別說戰斗了,搞不好就是終身殘疾。

拒絕嗎?

不可能。

觀世徹不想當一個廢人,但他更不想變成一個惡靈,如今殺生石邪氣入體,他就算尋死也沒有用,只有白井月的方法能夠避免他變成惡靈。

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觀世徹在白井月動手之前問出一直繚繞在他心頭的問題。

「三途河和宏,他死了嗎?」

白井月微微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觀世徹真的是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為此更是把自己的下半生都搭上了,可惜現實往往都是很殘酷的。

「沒有,三途河和宏傷得很重,但沒死,現在的話,應該躲在什麼角落里養傷吧。」

「是嗎我的人生,還真是悲哀啊」

白井月聳了聳肩,靈力涌出,洗滌觀世徹的身體和靈魂,而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趕到這里的春日夏紀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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