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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大軍過西奴

「我不懷疑他會挑撥你我之間的感情,可是……。」仇晟忽然一頓,咬牙切齒道︰「以你的身手雖然不及他,帳外幾千兵馬,你大可 救,何必讓他得手還功成身退!你是擔心他寡不敵眾?」

「阿仇!你怎可如此想我!我就是擔心你疑心,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他輕薄你!難道是小事!」

甄月身子一顫,竟不知如何作答,任哪個男人看到心愛的女人被輕薄,自然心生怒意,可她心中坦率,自有一分被冤枉的憋屈。

若不是在茶坊,仇晟有意激怒北墨凌,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又怎會孤身潛入,來一招反間計!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能解釋什麼?她以為阿仇必定相信她的清白,這些年,她迎刃而上,為他赴湯蹈火,從未有過半點怨言,面對萬千險境,也未動搖過守在他身邊的心願,可如今,一點紅腫的吻痕,腰間扭曲的玉帶,竟讓他露出憤怒譴責的神情!

甄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道︰「你回去吧,我們都需要冷靜,今夜之事,我不想過多解釋。」

「小月,你永遠都是這樣,不會發心思去解釋,就連當年玉容與我在媚煙宮的事情,你一字不提,就跟今晚一樣,你只會站在那里看著我,什麼也不會去說。」

「就算我解釋,你會信嗎?你只會相信看到的,解釋有何用?」

甄月轉過身來,暈光投在眼眸上,蘊出一分涼意,她看著他,沉聲說道︰「其實我在北瀛的那一年,一直是你心中的刺。」

心中隱藏多年的瘡疤,被毫無防備的掀開,仇晟肩膀緊繃,從未像此刻般痛心她的聰明,甚至害怕她的下一句會讓人痛徹心扉, 地轉身闊步離去,背影冷硬,不復一絲溫潤。

帳簾輕擺,透過一絲窗外的星辰,耀眼明亮,卻讓人突升一絲寒冷。

甄月渾身疲憊不堪,卷著身子坐在鋪著柔毯的地上,頭微微仰著,眼神游離,逐漸氤氳,有晶瑩的淚珠滾落,越流越凶,卻沒有刻意去制止。

這些年,疲憊如影隨形,心口總覺得空了一塊,怎麼也補不回來,是從什麼時候起?似乎早已無法探究。

漫長的一天終于在淚水中結束,博弈、爭鋒、猜忌、傷痛,讓人筋疲力盡,只想融入在夜色中,默默落淚,洗刷疲憊。

接下來的三天,兩方營地陸續有往來,雙方譴派大使貌合神離的促談合約細節,僅僅三天,原本進駐西郯的北瀛軍隊迅速撤離,一路上招搖過市,消息不到一天便傳到了西涼關。

吳荀大怒,西郯與北瀛徹底崩裂,關閉了對北瀛開通的絲綢之路,甚至在戰事關口抵制北瀛商隊,一時間,曾經繁盛的西郯一夜凋零,沒有了北瀛的協助,四方諸侯蠢蠢欲動,前有步步緊逼的東郯軍,後無護軍,西郯已毫無退路。

與此同時,東郯悄悄調動百萬雄師,五十萬大軍從許歸城上船,無聲無息的過懷江,進入了西涼關關外,趁著兩方陣營洽談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草原,直逼西郯疆土後方,而另外五十萬大軍從鄂城出發,前後夾擊之勢勢不可擋!

「姑娘。」

水生疾步而來,喘著粗氣,身上的青衫隱隱汗水,甄月又獨自一人在帳外遠處,可想而知,水生找到她費了不少時間。

甄月見他神色緊張,立刻想到還在西平的季簡玄,快步上前,「怎麼了?可是有消息傳回來?」

「是……。」

「情況如何?」焦急問道。

水生喘了好幾口氣,才在甄月的追問下,利索的說道︰「斥候兵剛剛傳回來的軍報,鐵騎營四萬人馬在西平破城之時從天而降,救下了岌岌可危的西平,西郯四萬人馬被援軍與城內的玄甲軍前後包抄,最後寡不敵眾,損失慘重,逃出了崇山。」

「西郯什麼時候被擊退的?」甄月凝眉問道。

水生一愣,不明白甄月為何突然冒出這個問題,如今西平危機已解,理應皆大歡喜,為何姑娘一臉嚴肅,不敢多想,連忙說道︰「五天前。」

「五天前?」

甄月聞言斂眉凝思,片刻後,只見她眉心緊皺,留下化不開的深壑,仿佛听到什麼驚天消息。

「可是有何不妥?」

甄月並未回答水生的疑惑,只是突然抬起頭看著烈日驕陽,眼眸微微眯起,復雜難辨。

西平之重,按理說應該兩天急報,為何五天才將消息返到西涼關,唯一的解釋,便是西平之危並非表面上看到的危險,甚至是一早就料到西平必定大勝,剩下的結論只可能是大軍早就潛伏,只在何時取勝罷了!

隱匿的援軍眼睜睜看著蘇義七萬人馬慘敗,卻拖延至今!

烈日下汗流浹背,卻有絲絲冷意從 背攀起,若是沒有甄月派去的三萬禁衛軍,那結果又會是怎樣?莫非阿仇又騙我!

她不敢往深處想,轉了話題問道︰「北瀛營地如今有什麼動靜?」

「風平浪靜。」

「沒有其它?」甄月皺眉。

「靜,據探子匯報,禹謨凌王這些日只顧著茗香品茶,彈琴作畫,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甄月負手踱步,平靜之下,是漸漸凸起的忐忑,「難道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並未有何不妥。」

「營地負責安全的人可是騰簡?」

「卻乃此人。」

騰簡向來候在北墨凌身邊,若騰簡未私下離開,那便是真如探子所說,北瀛正態度友好的達成聯盟,可甄月卻心神難安,一切太過順利,五十萬大軍從西奴邊界而過,沒有引來任何阻攔,甚至順利的讓人難以置信。

「這不像他的作風,退出西郯的駐軍招搖過市,倒像是有意做給我們看,讓我們放松警惕。」甄月低聲呢喃。

水生也察覺一絲不妥,卻還是心存僥幸,說道︰「都說禹謨凌王行事猖狂,或許就是毫無顧忌。」

「不對……是哪里出了錯誤……。」甄月沉聲道︰「要知道他可是九年前不動聲色就吞並蜀國的人,先是駐軍,再是無所隱諱的退兵,又和善的與我們談合,表面上是北川戰場的施壓,跟雪災的困擾,可時至今日,北瀛休養生息快三年,天災**又怎會讓他屈服?只怕他此番談盟,另有目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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