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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騷年們,爭風吃醋吧!

話說——

芫荽陪同駱悠悠到了菖蒲學院。

司機將車一停下,便率先下車去為駱悠悠打開車門。

駱悠悠早就習慣了這種周到的服務。

芫荽卻不甚明白這種禮節的含義,以為司機會一視同仁,接下來也要來他這邊為他打開車門。

結果等了半天沒動靜,芫荽這才意識到是自作多情。

他悻悻然下車,幾乎在同一時間駱悠悠翩然而至,自然而然的挽起他的手臂。

不習慣與異性肢體接觸的芫荽當即紅了臉,變得手腳無措,局促得不知該先邁哪條腿。

「我們走吧。」駱悠悠眨著動人的琥珀色大眼望著他。

又一次近距離接觸,芫荽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因為身份懸殊的關系,他不敢對眼前的這個人有非分之想。然而駱家宴會那晚與駱悠悠共舞之後,他便不受控制的萌動了春意。此刻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里滋長,他小心翼翼的澆灌著,期待有一天能開出好的結果……

飄飄然的芫荽經過駱家司機身邊,司機用只能夠兩人听得見的聲音警告道:「小子,你最好老實點!」

像是被淋了一頭冷水,身上爬滿涼意的芫荽生生打了一個激靈,心中不安的想難不成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被駱家的司機察覺到了嗎?

不,不太可能。司機是駱家的僕人,大概是護主心切。本能的排斥一切接近主子的人。何況駱悠悠身份如此特殊,她家里人對接近她的異性應該有所限制。

不過剛才他確實有點得意了。

芫荽懊惱起來。

駱悠悠察覺到他的異狀,「怎麼了?」

對上她關切的目光,芫荽再一次心馳蕩漾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微微一笑,目光柔和而堅定,「沒事。」

就算司機能張嘴吃了他也好,目光能剮了他也好,都無所謂了。從現在開始,他要再次創造一段和駱悠悠美好的記憶。然後帶回去小心的珍藏起來。

就讓他放任自己這一回吧。以後他可能不會再異想天開了。

就這樣,在男生們艷羨熾烈的目光下,被校花駱悠悠挽著手臂的芫荽到了菖蒲學院。

以往他很是羨慕讀書人,這一回他終于在這些所謂的讀書人面前體會到了什麼叫優越感。過了一把癮。

芫荽此刻的心情寫照就是一個字——爽!

讓羨慕嫉妒恨來的更猛烈些吧!

……

菖蒲學院美術系平時用來上課的教室被布置成了畫廊。展示的是韓老師生前的美術作品。

韓老師便是那位在前不久遭遇不幸而身亡的可憐人。

他的尸體是在菖蒲學院的校湖里被發現的。

對于他的死因。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是因為雨天地滑,而失足落水。

有人說因為下雨的關系,湖里的水鬼跑出來作祟。將經過校湖邊的韓老師拉下了水。

也有人說他是和學校里的某位老師或學生發生糾紛,被打擊報復推到了湖里。

此事並沒有走司法程序,導致眾人對韓老師的死因猜測不一,但校方出面最終判定韓老師是投湖自殺,卻沒有多少人相信這個結果。

因為出身和家教的關系,駱悠悠的愛好興趣十分廣泛,尤其擅長書畫。

在學校,她與韓老師的交情還算不錯。

從駱悠悠口中,芫荽得知了一些有關韓老師的事。

听她說韓老師投湖自殺,芫荽深不以為然。

他雖然看不懂被展示的藝術作品,但還是能夠從畫中鮮明亮麗的用色上感受的出,韓老師生前絕不會一個憂郁的人。

他的畫作中充滿了光明的味道,讓芫荽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家鄉,迎著溫暖的陽光,聞著四溢的稻香。

韓老師的年紀並不大,正值壯年又開朗的人,怎麼會想不開跑去自殺?

韓老師生前所繪的最後一幅遺作名為《長月當空》。

雖然那副畫名為《長月當空》,芫荽卻搞不懂明朗的夜空上為什麼只有星星沒有月亮。

即使沒有無常的月亮,那些繁星聚集在一起也足能夠照亮底下的那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

一听說這幅畫是韓老師生前最後的作品,芫荽直覺《長月當空》背後有一定的含義,奈何他這個鄉下出身的野小子神情太粗,欣賞水平不夠。

來畫展的大部分學生都受過韓老師的啟蒙,其中一部分女同學不知不覺紅了雙眼,更有幾名女生因受不了畫展內壓抑的氣氛跑到外面抱頭痛哭。

這不僅僅是一次畫展,也是一場追悼會。

駱悠悠也難過了一陣,在芫荽說了些有趣的事後,心情很快轉好。她比較天真爛漫,認為善良的人死後,靈魂會去往美好的世界。

「……韓老師一定是變成了天上的星星,正看著我們。」看著那幅《長月當空》,駱悠悠如是說。

見駱悠悠神色又變黯然,芫荽情急之下月兌口道:「是嗎,難怪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楮在盯著我呢。」

一直留意他們二人的樂源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嘖,這小子的感覺還真敏銳!」

既然已經敗露,便沒有什麼好躲藏的了。

樂源上前,神情酷酷,「悠悠,這人是誰啊?」

駱悠悠很不喜歡他那不禮貌的口氣,不悅的皺起眉頭,「跟你沒關系。」

芫荽從樂源那雙冷冰冰的眼楮里感受到了滿滿得敵意,疑惑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不成,但是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啊……

芫荽是沒做錯什麼。可在樂源眼里,他站在駱悠悠的身邊就是個錯誤。

芫荽向樂源伸出手,表示友好。

「你好,我叫林芫荽,是駱小姐的……」話說到一半,他便自卑起來,不由自主的要往地下看,又忽然想起香菜的告誡,于是將腰板挺得更加筆直,目不斜視。「我是駱小姐的朋友。」

樂源裝作沒看見那只手。擺明了是不接受芫荽的好意。

他對駱悠悠還是比較了解的,以前從來沒見過她身邊有過這樣一位朋友,想來他們二人認識的時間應當不長。

「悠悠,你忘了之前被綁架的事嗎?別跟什麼樣的人都交朋友。」

芫荽整個人一僵。訕訕地收回了手。卻不知該將那只手往哪放。

駱悠悠最討厭樂源眼高于頂又故意給人難堪。嬌叱道︰「我跟什麼樣的人交朋友,你管不著!」

樂源斜揚了一下嘴角,「怎麼。身為你的未婚夫,我關心你一下不可以嗎?」。

聞言,芫荽訝異,怔怔地看著他們二人,實在沒想到駱悠悠竟有婚約在身。

駱悠悠見不得樂源在誰面前都擺著那樣一副極度優越的嘴臉,更听不慣他時常將兩人的關系掛在嘴邊,當即氣紅了臉,跺腳怒聲道︰

「樂源,我警告你,請你以後不要再說我是你未婚妻什麼的!」

在他們還沒出生前,樂駱兩家便定下了這門女圭女圭親。駱悠悠從來沒承認過這段關系,她很不喜歡被這種關系束縛的感覺。

只要一提到他們是未婚夫妻,駱悠悠就像是受了刺激而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見她這般,樂源往往也會深受打擊。

就算樂氏一族家道中落,只要他們的婚約一日不解除,她高高在上的駱家二小姐就是她的未婚妻,這是事實!

插在褲兜里的手握緊,樂源神情冷硬,「你現在跟你爸爸一樣,瞧不起我們家了?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駱悠悠氣的發抖,什麼叫現在瞧不起,她從一開始就沒承認過這段關系好不好!

芫荽幫著駱悠悠解釋,「這位同學,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駱小姐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樂源冷冷的看向他,「我跟悠悠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芫荽也不高興了,「你看我不順眼,就針對我好了,請你不要把駱小姐扯進來。」

樂源走近一步,一身逼人的氣勢瞬間讓他看上去高大了血多,「我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你這麼個東西,我告訴你,想跟我們這樣的人做朋友,首先你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芫荽白淨的臉上爬上慍怒之色,他也逼近一步,沒有半分畏懼的迫人威勢將樂源撞退一步。

樂源頓覺難堪得無地自容,一時惱羞成怒,抽出口袋里一直攥緊的拳頭,向芫荽揮去。

他的拳頭還沒有落下,便有幾名男生撲上來將他攔住。

「樂會長,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啊。」一人走到樂源的對面,看著他現在失態的模樣,失望的直搖頭。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生,芫荽直覺似乎在哪里見過他,一時間卻沒想起來。

嚴肅的畫展中上演了這麼一出爭風吃醋的鬧劇,只怕日後芫荽要跟樂源和駱悠悠一樣,成為這個學校的話題人物。

「明宣,你閃開!」樂源對擋在芫荽前的人低吼一聲。

此刻,駱悠悠一肚子火氣,一點也不亞于樂源的憤怒。

她拋開淑女儀態,撥開明宣上前,當面痛斥樂源,「樂源,你竟然這麼對我的朋友,請你給我的朋友道歉!」

芫荽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程度,笑哈哈起來故作輕松安撫駱悠悠,「算啦,是我不該挑釁他……」

「不能就這麼算了!」駱悠悠有些較真,鐵了心要給芫荽討個公道,「是他不對在先!」

明宣也指責樂源,「在韓老師的畫展上動手,你也真是夠了。」

樂源沒有掙開同學們的鉗制,目光越過駱悠悠,投向被她擋在身後的芫荽,連同明宣一起怒目而視。

他聲音陰沉:「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我拿人格向你保證,他不是什麼可疑分子,再說了——」明宣說著,刷的一下掀起了芫荽的上衣,露出芫荽驚人的結實月復肌,「你跟他動手,肯定佔不到半點便宜。」

芫荽無意保養身材,不過體力活兒干多了,就漸漸鍛煉出一副好身材了。

芫荽感覺到聚集在他身上的很多道目光漸漸變得熾熱起來,他從明宣手中奪回衣擺,慌忙遮住月復部,無視那些女生的竊竊私語。

「呀——」

「臉紅了,好可愛!」

芫荽不禁有學生會副會長的作保,駱悠悠也站出來為他澄清身份: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綁架到羊城,要不是芫荽和他的朋友出手相救,只怕這會兒我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樂源微微一驚,沒想到芫荽和駱悠悠之間會是這樣一層關系。他還以為芫荽是哪家對駱悠悠死纏爛打的花花少爺,不自覺便對他心生敵意。

不過就算解開誤會,他還是覺得芫荽和駱悠悠站在一起的畫面刺眼極了。他們真的好像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那幾名鉗制樂源的男生,察覺到他身子不再緊繃,便松開了他。

明宣拍了一下芫荽的月復部,一邊打招呼一邊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嗨,好久不見,你妹妹沒來嗎?」。

芫荽納悶,听對方的口氣,好像他們認識一樣,而且對方怎麼知道他有個妹妹?

芫荽確實覺得明宣這張臉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你是……」

見芫荽神情疑惑,明宣深受打擊,「你該不會忘了吧,咱們見過的啊——」

芫荽絞盡腦汁也回想不起來。

也難怪,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對明宣來說,有點小尷尬。那時候他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不如他現在這麼帥。

「你跟香菜離開龍城,是坐我哥的車,你忘啦?」

經他這麼一提醒,芫荽總算是想起來了,「你是明長官的弟弟。」

明宣立馬恢復精神,「對對對,就是我——」他話鋒一轉,又提到香菜,「你妹妹沒來嗎?」。

「香菜她有事,暫時抽不開身。」

明宣有些小失望。

駱悠悠似乎不忍見他這般沮喪,便道:「我有邀請香菜,她說她忙完了事後就來。」

明宣的臉色立馬陰轉晴。

看著喜怒無常的明宣,想著明銳那個面癱男,明宣不禁感慨,這兄弟倆的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被他們無視的樂源似乎一直想給自己刷一些存在感。

他偏著臉問駱悠悠,「悠悠,韓老師之前送你的那幅《樹》,你又帶來嗎?」。

駱悠悠目光閃爍了一下,心想該來的總會來,她攥緊了皮包的手提帶,不自覺的看了芫荽一眼,爾後看向神情有些莫測的樂源,擺出盡量讓人信服的神色,「那副畫,我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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