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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打一頓再給一塊蛋糕

「粗茶淡飯,算不得破費,渠伯快嘗嘗看,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藤彥堂很會做人,的空檔,已為老渠蓄滿一杯。在香菜眼里,他不過是在那兒裝孫子。

老渠迫不及待得呷一口清蒸松鱸,鮮女敕的魚肉入口即化,在啜一口不知窖藏了多少年的狀元紅,更是齒頰留香。

一口肉一口酒,足以讓老渠回味無窮。

其實哪怕藤彥堂只是帶他上來聞聞這些美酒佳肴的香味,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香菜手上的一雙竹木筷子懸在她跟前的那盤碧波群鷗之上,實在不忍心對盤子里那五對精致可人的小家伙下手。

就在她糾結時,渠道成的筷子已經伸來了,餃住了一顆小蝦球,又抽走了。

香菜幽怨的看了渠道成一眼。

這時候藤彥堂已經繞到渠道成身後&lt,為渠道成將酒杯斟滿。

給渠道成倒酒時,他扭臉兒對香菜挑眉道︰「你喝不喝啊?」

香菜把空酒杯往他跟前一推,十分豪爽,「滿上!」

老渠可不是被藤彥堂灌了一杯酒,就頭腦昏昏了。這頓飯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就不信這頓飯的背後沒有別的名堂。一想到這點,他反而有些食不知味了。剛才吃到肚子里的魚肉好像化成根根魚刺一樣,扎的他難受。那一杯入喉的白酒中仿佛摻了一團烈火,一直在他心頭上灼燒。

早知這頓飯這麼難以下口。他就不該那麼快動筷子。他如今怎麼變得跟香菜一樣貪吃了,看見什麼就想往嘴里塞。

老渠頗不是滋味道︰「二爺,不只是請我們吃頓飯這麼簡單吧?」

他可想不到自己哪里有值得堂堂的藤二爺獻殷勤的地方。

藤彥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酒壇,端起酒杯,面上褪去玩世不恭之態,多了些許歉然之色。

他誠懇道︰「渠伯,昨天晚上讓你們受委屈了。」

老渠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藤彥堂請他們吃這頓飯,原來是特地向他們賠罪道歉的。

回想起昨晚發生在百悅門的事。尤其那一聲槍響。渠伯至今心中尚存余悸,耳畔泛起一陣嗡鳴。

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以為那人的槍口對準的是他或是渠道成。

看看藤彥堂此刻致歉的恭敬態度,想想昨日那般遷怒他。老渠覺得實在不應該。

他面浮愧色。對藤彥堂擺手。「二爺不必這般屈尊,這不是你的錯,怪就怪我昨天一時沖動去找江映雪算賬!」

一說起江映雪。老渠忽然一肚子氣。

察覺到他的心緒,渠道成過意不去。他主動將錯攬在自己身上,「爸,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去招惹她」

這筆賬,老渠還沒好好地跟渠道成清算呢,自然不會因為渠道成一句認錯的話就消氣。

他怒指著渠道成,憤然道︰「你啊你,真不知道你眼楮是怎麼長的,還戴了一副鏡子,怎麼就會看上樣的女人?難不成你跟那些男人一樣被迷昏了不成,簡直就是色令智昏!?」

渠道成神色消沉,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蝦球。

「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教你的!擇善人而交,擇善書而讀,擇善言而听,擇善行而從」

渠道成的頭又低了幾分。

藤彥堂勸慰老渠,「渠伯,這件事說到底,我也有責任」

老渠面色稍緩,怒色卻並未盡褪,瞪著這張桌子邊上在這件事情之中那個唯一沒有責任和過錯的人,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吃得正歡的香菜抬頭無辜的望著他,她不過就是想安安靜靜的當個吃貨,怎麼就惹禍上身了

藤彥堂說︰「昨天我不好當眾追究,不過今日我大哥已經好好地訓斥了江映雪一頓」

老渠一驚,「連榮爺都驚動啦?」

不過想想也是,昨天晚上百悅門出了那樣的狀況,榮鞅要是還能沉得住氣,可真叫人懷疑他心里有沒有藤彥堂這個兄弟了。

藤彥堂這會兒直把榮鞅掛在嘴邊上,「我大哥不會因為顧念舊情就對江映雪心慈手軟,我親眼看著他嚴懲了江映雪,從旁勸說都毫無用處。我大哥還囑咐我來向渠伯你們賠罪——」

為了竭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香菜盡量在吃東西的時候都不發出聲音,可還是被藤彥堂點名——

「還要謝謝香菜姑娘,當時幫百悅門解除了一場危機。」

其實剛才香菜幾度想開口告訴藤彥堂,昨晚那人的槍口瞄準的是他,想想還是算了。她把嘴里塞滿,以防自己將實話說出來。

渠道成像是猛然間回過神,抬起臉來驚訝道︰「小林、小林是姑娘嗎?」。

老渠板著臉斥責他,「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渠道成能不大驚小怪嗎,他從來就沒見過像香菜這樣文武雙全的姑娘。他總以為這樣的姑娘在現實中不存在,是小說里才有的人物。

他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刻意拉開了與香菜之間的距離。他見香菜總穿著男孩子的衣裳,又沒有一點點女孩家該有的矜持模樣,之前跟她交往時才沒有那麼拘謹。

藤彥堂好像生怕其他人跟他一樣也注意到渠道成的小動作,于是忙道︰「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渠伯,快嘗嘗其他菜。」

這之後的氣氛的沒有那麼沉重了,渠家父子和藤彥堂交談甚歡。香菜兢兢業業得扮演著吃貨的角色。

在這里,她的年齡最小。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大人的時候不插嘴。

老渠跟藤彥堂聊了一些近日來的趣事,其中就有一個訂報紙的事兒。

老渠說︰「這孩子訂的報紙東一家西一家的,就是不訂龍城報社那一家的報紙,我自己要訂吧,她還不願意。昨天我就是從龍城日報上看到的那篇報道,那個姓江的脖子上戴著我兒子送給她的寶石項鏈,回頭我就知道我兒子讓人給打了。我一看見他還揣著那個寶石項鏈,當時就覺得奇怪,東西不是送給江映雪了嗎——我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老渠一喝多,話也變得多起來。本來說的是藍寶石的事兒。這一扯就扯到了龍城報社上去了。

「小林不喜歡。我倒是愛看龍城報社的報紙。這一家報社的報紙就是跟別家的不一樣,他們敢說實話,說的都是大實話——就好比今天的事,幾乎所有的報紙都給江映雪樹立起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就龍城報社。敢指責她惑亂男人。也不知道那個江映雪到底給男人灌了些什麼迷/魂湯。讓那些人為了她不惜去赴死——」

香菜根龍城報社的恩怨,渠家父子並不知情。

藤彥堂倒是知道一二,略有些覺得新鮮。他以為香菜不是那種記仇的人。

跟龍城報社有過節是一方面,香菜之所以不看龍城報社的報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個報社報道的時下的熱點都是她一清二楚的事兒。她都知道的事情,還要從駱冰筆桿子底下再重溫一遍,何必費那個功夫呢。她想看的就是那些報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八卦出來的東西。

這一頓飯吃完,老渠滿臉都是醉酒之態,一站起來就東倒西歪。

渠道成沒有喝多,上前扶著老渠。

香菜心里有事,不敢多喝,怕的就是酒後吐真言。

藤彥堂還是那麼從容,叫人把渠家父子送了回去,卻沒有放走香菜。

他提醒香菜,「我的蛋糕,都還在你們店里吶。」

香菜一愣,繼而心領神會的沖他點頭,「我去給你打包,你叫人來拿吧。」

小張和小李提前放假,倆人不知道哪兒去瀟灑了。渠家父子吃飽喝足後被送走了,給藤彥堂打包蛋糕的苦差事自然就落在了香菜身上。

一兩塊蛋糕也就算了,百十來塊蛋糕啊,讓她打包的什麼時候去。

香菜滿月復怨言。

好像被藤彥堂察覺出了什麼一樣,只听他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叫人來拿就好。」

香菜求之不得,這樣可省了她好多麻煩。

回到渠司令蛋糕店,香菜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今日已經沒有多余的蛋糕賣給別人了,所有現成的蛋糕都被藤二爺包了。

香菜躺倒在沙發上,估計是酒勁兒上來,這會兒頭疼的厲害。

門上的鈴鐺一響,一大幫熊孩子涌進了店里來,一個個興奮的尖叫著。要知道這些孩子之中有好多只能在做夢的時候才能到這樣的地方來。

呀呀啊啊,嘰嘰喳喳。香菜的腦袋更疼了。

藤彥堂被一群孩子簇擁著,顯得有些狼狽。

他大聲對孩子們說︰「都別擠啊,一個一個來,不听話的沒有的吃啊——」

這時候還能保持理智听他的小孩子沒幾個,其他孩子照擠不誤,甚至有幾個孩子的小髒手已經伸到了貨架上來。

香菜經不住那些熊孩子鬧騰,坐起身陰沉著臉,一聲咆哮就把那些孩子嚇得乖乖的,「都給我排隊,不排隊的滾出去!」

她獅吼功也就震懾住了那些孩子一時。一听要排隊,他們照樣不是爭先恐後的往前面擠,場面混亂不堪。

香菜以手扶額,咬牙隱忍了一會兒,隨後猛地站起身,抓住最調皮搗蛋的一個熊孩子,往他**上一頓暴揍。

那孩子嚎啕大哭起來的時候,其他孩子變得鴉雀無聲。

香菜停下手,橫掃一眼變得老老實實的孩子們,凶神惡煞道︰「我看誰還敢搗蛋!」

打一頓再給一塊蛋糕,方才被香菜揍的那孩子停止了哭聲,捧著蛋糕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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