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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寧萌還在睡夢里跟周公大大愉快地喝茶,就被一陣擾人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不爽地嘟囔了句,掀開被子墨跡墨跡地挪動到大門旁,打著呵欠睡意朦朧道︰「誰啊?不知道打擾了睡覺是不道德的嗎?」

「額,小姐,是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我叫你下去吃飯了。」門外的佣人不卑不亢的陳述道。

「雅蠛蝶,小姐,先生?」寧萌的瞌睡蟲愣是給嚇沒了,揉了揉眼楮,仔細的打量著眼前始終低著頭的女佣,好奇地戳了戳,問道,「那個,你是?」

「小姐,我是先生雇佣的,主要負責每個月都來這里打掃一次衛生。」女佣淡漠地解釋道,側身,給寧萌讓出路,儼然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不多問,不多言。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寧萌如有所思的點點頭,猛然記起今天似乎是出差的日子,怪叫一聲,慌慌張張的沖下樓,發現客廳里哪里還有沈煜那貨的身影,只好退而求次,轉身試探地問一旁一直淡定如斯的女佣道,「那個,沈煜出門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比如說有關于出差的?」

女佣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而後一板一眼地復述早上沈煜說的話,連語氣都學了個七八成像︰「小檸檬,看你睡得跟豬一樣,想想都叫不醒了,所以說,早上十點帶著行李到機場等我,如果遲到的話,自己坐動車過來,車費不報銷哦。」

啥?機場?w市那麼大,她上去哪個機場等沈煜那個鬼,寧萌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希望看向對面的女佣,眼巴巴地說道︰「親,沒有下文了嗎?他沒說哪個機場嗎?」

「沒有。」女佣冷漠的聲音對寧萌來說簡直比戳心還戳心,最後還不忘補了一刀,「小姐,距離十點還有半小時的時間,你確定還要在這浪費時間嗎?」

「啊啊啊!」寧萌抓狂地抓了抓頭發,也顧不得神馬淑女形象,火速沖回自己的房間,衣服隨意一套,頭發隨便一扎,將行李扔給一旁待命的女佣,快速地說道,「那個,你幫我把行李先拿下去吧,我馬上來。」

「好的。」女佣不卑不亢地接過寧萌手中的行李,神色不變,拎著笨重的箱子在門口等姍姍來遲的寧萌。

沈煜的住所並不是鬧市區,往來的的士相對來說並不多,不過寧萌的運氣還算不錯,恰好趕上一輛正好載客下車的出租車,趕忙拖著那碩大的行李箱蹭蹭蹭地跑到那即將轉彎的出租車面前,不要命的英勇了一回,正面攔截,出租車見車前突然冒出一瘋女人,低咒一聲,慌忙緊急剎車,從車窗處探出頭來,罵咧道︰「姑娘,你踫瓷找錯對象了吧,大白天的不好好去工作,專門來干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呸。」

「大叔——我只是趕時間,誰讓你開太快!去機場。」寧萌全然無視掉出租車大叔的憤怒,打開車門,利落地坐進去,甩出一張毛爺爺,任性的說道,「二十分鐘內開到首都機場,不用找了。」

那司機大叔一見是一金主上門,變臉變得那個叫快,諂媚地打開空調,吹噓道︰「姑娘,有大叔在,你妥妥的放心,保你20分鐘內達到機場,想當年,大叔我可是這條街的賽車王啊。」

寧萌默默地汗顏了一把,但是目前也只能靠大叔的技術了,拍了拍司機叔叔的肩膀,給予他精神上的支持,點頭道︰「司機大叔,我看好你。」

然而,司機大叔的吹牛皮技術還有待提高,通往首都機場的路是出了名的堵,很不幸,寧萌的車就被卡在了正中央,上不上,下不下的,除了選擇在原地等待,別無他法。

「司機大叔,這就是你說的20分鐘內到?」寧萌焦急的看了看手表,距離沈煜規定的時間不過就10分鐘左右了,但是看情況,這堵車一時半會兒還暢通不了,話語間不由得帶了些刺。

司機大叔也意識到自己牛皮吹大了,看著人小姑娘家家焦急的模樣,不好意思得抓抓頭,建議道︰「姑娘,我估計這堵車還得一小時,這里離機場不遠,你跑過去的話也就10來分鐘的事情,大叔我把這錢退給你,就當是補償吧。」

說罷,肉疼得將原本已經收入兜里的紅色毛爺爺戀戀不舍的遞還給寧萌。

然而,寧萌正趕時間,也無心接過那一張票票,倉促得拎下自己笨重的大行李箱,踩著高跟鞋在擁堵的馬路中穿梭,一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在10點之前趕到啊。

狂奔的結果就是雖然準時趕到了機場,但是她的一雙腳也差不多廢了,因為寧萌很少穿高跟鞋,更不用說穿著跑步了,腳底很快被夾起一只大水泡,一動就生疼。

寧萌齜牙咧嘴地探尋著四方,發現來來往往的人當中並沒有沈煜的身影,難道,她又被耍了?意識到這一點,寧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將那踩廢了的高跟鞋月兌下,一**坐到行李箱上,也不管什麼淑女不淑女,反正她下定了決心,看見沈煜就把高跟鞋朝他的命根子招呼過去,也讓他好好享受一下高跟鞋的滋味。

但是,事與願違,幻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寧萌**還沒坐熱,就被身後突然冒出的沈煜提起來,修長的手指緩緩得劃過那女敕白的肌膚,嘴角微抿,輕笑道︰「小檸檬,遲到了45秒,你說該怎麼罰呢?」

寧萌很不爽被提著的姿勢,掙扎了幾番,發現不過是徒勞,索性也就安分了,至于遲到這件事,她早已經準備好了措辭,可憐巴巴地注視著沈煜道︰「沈妖孽,堵車乃是天災,我也沒法估計是吧,再說我當的時候明明正好,哪有遲到!!」

「小檸檬,是你的手表慢了。」

「胡說!我對過標準時間的,一分不差。」寧萌惱怒得叫囂道,小腿一提,高跟鞋虎虎生風地朝沈煜的**踹去。

也虧得沈煜眼疾手快,這才避免了流血事件的發生,一把擒住那不安分的小腳,寧萌就由原本雙腳離地的姿勢瞬間變成了金雞**,還外帶劈叉的那種,簡直欲哭無淚了。

「沈煜!」寧萌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某個偷笑的人,憤憤的扯住他的領帶,威脅道,「你丫的再不放開我,我就喊非禮了。」

哪料沈煜神色不變,戲謔地逗弄著寧萌的腳趾,卻意外的發現大腳趾的旁邊有一個碩大的水泡,輕輕一按,寧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怪叫道︰「疼,疼,疼。」

「怎麼弄得?」沈煜陰沉著臉問道,輕柔的將寧萌放置在一旁的座椅上,輕輕摩挲著她腳趾上的水泡,生怕一個用力,就把水泡給擠破了。

還不是你害的!寧萌白了一眼沈煜,委屈得控訴道︰「哼!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讓我半個小時內到機場,我有必要踩著高跟鞋跑過來嗎,不跑來我的腳會起水泡嗎,現在還來質問我,沈煜,這差老娘我不出了,你愛咋的咋的。」

話音剛落,沈煜的臉成功地又黑了一層,冷氣嗖嗖的外放,驚得寧萌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她是不是說得太過了,沈妖孽殺人滅口了怎麼破?瞬間,寧萌腦補出了千百種慘無人道的死法,想想都惡寒。

然而,沈煜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只是一把抱起寧萌,大踏步朝機場外走去,一言不發。

寧萌條件反射性的圈緊沈煜的脖子,雙頰微微泛紅,尖細著嗓音說到︰「沈煜,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腳還想不想要了?」沈煜冷冷得低吼道,墨色的瞳孔里充斥著寧萌從未見過的焦急,自責和愧疚。

寧萌乖乖的噤聲了,窩在沈煜的懷里隨他怎麼折騰,反正她也不嫌棄有人抱著她走,順帶還可以補眠,思及此,一陣困意襲來,寧萌打了兩個哈欠,安安心心的在沈煜懷里睡過去了。

听著寧萌均勻的呼吸聲,沈煜不由得哭笑不得,輕輕調整了一下她的位置,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些,同時,加快了去醫院的步伐。

寧萌是被一鑽心的痛給驚醒的,無意識的痛呼一聲,細密的冷汗不斷地從額頭滲出,她不由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里的疼痛感都無法掩蓋腳底傳來的鑽心的痛,那一刻,寧萌都感覺她要死了。

突然,似乎感覺有人掰開了她緊握的雙拳,溫熱的舌頭輕輕地舌忝舐過那深深的指甲印,抬頭正好撞入沈煜深邃的瞳孔中,似乎有魔力般吸引著她沉淪再沉淪,從而忘記了疼痛,忘乎了所有。

「咳咳,先生,請到那邊的櫃台付款拿藥。」處理好傷口的護士輕咳兩聲,提醒含情脈脈兩對望的兩人,內心咆哮道︰草泥馬!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一下她這個單身狗的情緒,嚶嚶嚶,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哦,好的。」沈煜淡漠的應了聲,收回視線,溫柔地模了模寧萌的腦袋,叮囑道,「小檸檬,待在這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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