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後花園踫上舞大家的事?」小七眯了眯眼。
憶蝶從來不知小七盡然會有這樣的表情,看著有些危險。
「我躲在樹上偷看你們了啊!」憶蝶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躲在樹上偷看?」小七瞪大雙眼。
「對啊!我還不是因為太關心你的終身大事,才多事地替你安排這麼多!你小子卻一點風情都不解,不知好好把握就算了,盡然對舞大美人那樣冷淡。要不是人家的脾氣好,早就不甩你了。」憶蝶很想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你的意思是,舞悅娘出現在後花園是你安排的?」小七的聲音很沉。
看樣子是生氣了,憶蝶卻不怕死地梗著脖子,「對啊!就是我安排的,怎麼,不滿意啊?這麼個大美人,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還是說你同那些榆木疙瘩般的男人一樣嫌棄舞悅娘是伶人?」
憶蝶咄咄逼人的氣勢,把小七迫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他盯著憶蝶的怒眼看了許久,滿月復心緒卻化作一抹無奈地輕笑,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憶蝶莫名地瞅著他。
「阿恆,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會嫌棄舞悅娘是伶人,因為不論她是什麼身份,都與我無關,我根本就不關心她!以後阿恆也不用再費心幫我安排這些事,我的事我自己會把握,不用阿恆操心!」小七背著憶蝶。聲音淡漠地好似賀蘭佑剛把他派到她身邊那日一般。
憶蝶這回是真的氣怒了,「你當我願意管你的事啊!還不是怕你一輩子不成親,連累我!」
小七這才轉身看向憶蝶,他的眼中閃過神傷,過了許久才道,「阿恆若是嫌小七礙事,阿恆尋到歸宿的時候,小七離去便是。」
憶蝶這才驚覺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一臉抱歉,「對不起。我剛剛的話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你氣懵了。才會瞎說。在我心里,小七你就跟我的親人一樣,我怎麼會想要趕你走呢!」
一路北上,他們遇上了那麼多的危險。若是沒有他。她早就死了。小七于她。他身體沒長大時,是她的弟弟,長大後。就跟她的兄長一樣。這也是她會為他的終身大事擔心的原因。
「親人?原來阿恆把小七當做親人!」小七喃喃自語。
「對啊!小七不要介意我剛剛的胡話,我那都是氣話。」憶蝶緊張地盯著小七。
小七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阿恆能把小七當親人,這是小七幾世都修不來的福氣,小七感謝都來不及,哪里會怪阿恆。」
憶蝶這才松了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舞悅娘真的是個不錯的人,你若是不排斥她的話,可以試著接受她。」
「好,阿恆讓小七考慮,小七就會考慮。不過,請阿恆不要強迫小七成婚,好嗎?」。小七祈求地看著憶蝶。
「這是當然的了!娶妻子可是事關一生的大事,我哪里能強迫你嘛?我不過是怕你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將來後悔。」憶蝶連連擺手。
她和小七都是獨立的個體,怎麼會去強迫他嗎?兩個人的幸福就好似一雙鞋,別人看著再搭配,實際如何,還是得靠兩個人自己的感覺,所以,強扭的瓜永遠都不會甜。
「好了,夜深了,阿恆還是早點休息吧!」小七開始趕人了。
「那好吧!小七你也早點睡,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忙呢!」憶蝶走出了小七的房間。
直到房門在她身後合上,憶蝶才記起她似乎沒罵到小七,反而道了好幾次歉。
憶蝶忍不住撓了撓頭。小七這小子心眼越來越多了啊!
憶蝶走回自己的房間,卻看見了一直等在房外的舞悅娘。
她覺得有些抱歉,原本設想好的一次月下約會沒有成功,還讓小七把舞悅娘的面子給唰了,說好去替她教訓小七,卻也沒成功。
「抱歉,我大哥他,我,我沒罵成他。」憶蝶不想騙人,尤其不想騙舞悅娘。
感情這種事,最要不得的就是欺騙和給人虛無的幻想。那樣做很容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也是釀成大錯的隱患。
「沒事!」舞悅娘早就料到了結果。小七是大哥,就算他寵溺阿恆,也不可能任憑妹妹大罵做哥哥的。
再說了,就像憶蝶所說的那般,這是他們兩人的事,她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從旁協助,不可能代替他們。
「剛才我大哥說了,不讓我再管你們之間的事。以後只怕要靠自己了。」
「明白!雖然今天沒有收到想要的成效,能單獨同小七聊天,已經很滿足了。阿恆也不用太過自責!」舞悅娘拍了拍憶蝶的肩頭。
憶蝶這才破憂為喜,「不過,我大哥已經答應會考慮你和他之間的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肯努力,石頭也能被軟化。」
「阿恆放心,我舞悅娘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舞悅娘信心滿滿地走了。
憶蝶這才推開房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憶蝶合上房門時,沒有注意到,住在斜對門的小七打開了房門。
「舞大家,請稍等。」小七阻住了正要往回走的舞悅娘。
舞悅娘回身看向小七。月光下,他俊朗得好似能夠射下太陽的後裔,充滿力量而又執著。就是這樣的氣質,深深地吸引著她的目光。
「小七有事嗎?」。舞悅娘的嗓音柔柔的,好似山間的清泉。
小七回頭看了眼憶蝶的房間,轉身大步走向前院,舞悅娘緊忙跟上。
到了無人處,小七終于停下步伐。
小七不開口,舞悅娘也不說話,因為她明白,小七肯定會先開口。
小七動了動唇,「舞大家,冒昧把你請,還請你不要介意。」
「不會,我反正也沒有那麼早睡,出來走走,蠻好的。」舞悅娘笑著等待他的下文。
「夜深了,我長話短說。我這一生,不打算考慮娶親的事,舞大家以後還是不要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為好。」
舞悅娘沉默了。她想過,他約她來此,不會說出什麼好話,卻不想是這樣蹩腳而又無情的拒絕。
「終身不娶!小七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何必說出這樣狠的話!至于說我是否要浪費自己的精力,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小七費心。還有一點,我舞悅娘是個敢想敢做,敢做就敢當的人,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我相中你了,不論你同意與否,我都會拼盡全力接近你。你可以拒絕,卻阻止不了我!」舞悅娘撫了撫柔軟的發絲,笑得風情萬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