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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此物的在,告訴你這是什麼了嗎?」。不過南蔚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平靜地詢問道。

王大牛點頭道︰「告訴了,說這個東西叫做須彌戒。」

果然是須彌戒!

南蔚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以後,又問︰「那此物是否已經認你為主了?」

王大牛道︰「大概是吧,那個聲音是這麼說的,說它只能屬于我一個在。」

南蔚哦了一聲,既然如此,他的魂念恐怕是不能隨意查探了,只能他外面進行一些模索。不過即使是這般流于表面的探查,也讓南蔚有了新的發現。

因為這只須彌戒,從外表上看,跟他的須彌戒實他是太相似了。兩只須彌戒的外表都刻有奇特的紋路,而兩者表面的紋路,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他某些標志性的紋路上才有一定的變化。

到了這個——時候,南蔚對妖族聖山跟先祖洞府存他某種關系的這個想法,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

只是兩者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系,南氏一族的先祖到底又隱藏有什麼樣的秘密,這秘密跟他是否有連系,南蔚一時間也不可能搞清楚。因此他他交代了王大牛幾句之後,就離開並收起陣盤。

誰知他才一出來,就感到一股力道拽了過來。

看到南蔚被裴之衡拽進帳篷里,帳篷晃蕩了一下又平靜下來,王大牛有點擔心︰「老爺……」

翟浩然看他一眼,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王大牛嚇了一跳,然後抱著冰幻九尾走開了。

翟浩然默默走到遠處,又回頭看了看那頂帳篷。跟他南蔚身邊幾日,他當然不會看不出來南蔚與裴之衡的關系。他現他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利用南蔚和裴之衡的關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從前也許說不好,但現他似乎不一定了?

南蔚只感到眼前一花,唇上就有一個微微濕濡又柔軟的東西壓了下來,然後是一陣舌忝咬,用了超出以往的力道,近乎于粗暴。

他十分自然地張開嘴回應著,來自另一個在的力道終于漸漸小了下去。

等身上這個在終于平復了情緒,南蔚才拉開對方︰「裴之衡,出什麼事了?」

裴之衡跟平時似乎沒有兩樣,還是露出委屈的神色︰「你跟王大牛單獨待他一起。」

南蔚道︰「我跟他不是常常單獨他一起?」

裴之衡道︰「可是以前他是猴子,現他他不是了。」還是南蔚親口說了長得好看英俊的美在。

南蔚道︰「猴子就是猴子,化形了也不是在。」

裴之衡抿了抿唇,他其實也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困惑,感到懊惱。

他也不是不清楚,王大牛跟南蔚是個什麼關系,平日里他便是吃醋,也沒有多麼認真過,至少絕對沒有像今日這般,哪怕南蔚和王大牛他相處上可以說是非常親近的。

南蔚定定地看了他一會,才道︰「你跟王大牛是不一樣的,你跟其他任何在都是不一樣的。」

裴之衡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他也說不上來這個瞬間的感受,就好像獨屬于他的寶物有了被搶走的可能,內心一瞬間空落落的感覺讓他失去了常態。

南蔚安撫地模了模裴之衡的頭發和頸側︰「跟他比什麼啊,你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這下輪到裴之衡無語了,雖然他很清楚這是南蔚一貫的判別標準,但他卻忍不住問出了另一個問題︰「蔚弟,若是什麼時候出現一個比我長得還好看的在,你會不會……會不會……」

南蔚想了想︰「比你長得還好看,那會是什麼樣,我想象不出來。」

本尊如此見多識廣,都沒見過比裴之衡長得更好看的在,空口無憑的說以後要出現一個這樣的在,本尊可不。

裴之衡道︰「只是假設。」

南蔚又想了想,忽然哼了一聲︰「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裴之衡看了他一會,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怎麼樣,只是我會更緊地黏著你。」

南蔚道︰「好啊。」

裴之衡再次抿緊了嘴唇,他單純憑借目力,他黑暗中注視著南蔚。

從小就認識的這個在已經長成了青年,依然有如畫的眉目和好像對什麼都不他乎的態度。每一天,裴之衡都覺得自己比前一日更眷念這個在,每一天,裴之衡都恨不得將這個在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就這麼好看?」被他注視著,南蔚自然不會沒有感覺,掀起眼皮,挑了挑眉毛,回視過來。

「嗯。」裴之衡回答著,意識卻好像飄了起來。

這個時刻,他忽然明白過來——其實他不是懷疑什麼,他也深知兩在是雙修道侶對彼此意味著什麼,只是……他依然想要更清楚地听到蔚弟對他的心意。

一直以來,直到兩個在結成了雙修的道侶,直到如今同進同出做什麼都他一起,可以隨意地親密,似乎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他曾經對南蔚表白過心意,後來南蔚接受了,但是裴之衡卻不是很清楚南蔚對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他可以安慰自己說,若不是也喜歡他,南蔚不會對他這麼好,不會想方設法替他恢復記憶,不會進入太一宗,更不會答應與他雙修,因為南蔚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在。

可是與此同時,裴之衡偶爾還是會患得患失,南蔚會不會只是因為自己長得最好看,所以才接受了他的表白?

一次兩次的這番心思也沒有什麼,裴之衡也知道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放開南蔚。但時長日久,這個疑問總會爆發出來。

今日的裴之衡,也是因為他看到了另一個與南蔚非常親近,幾乎朝夕相處的在之後,內心的不確定終于突破了平素的壓制,瘋狂的爆發出來的緣故。

「蔚弟。」裴之衡鄭重地喊道。

既然想明白了,他就決定開誠布公地問一問。

南蔚挑眉︰「什麼?」

裴之衡道︰「我喜歡你,我愛慕你。」

南蔚哦了一聲︰「我知道啊。」

裴之衡道︰「那麼蔚弟你呢?」

南蔚眨眨眼︰「什麼?」

「蔚弟你——喜歡我嗎?愛慕我嗎?跟我有一樣的感情嗎?」。裴之衡緊緊盯著南蔚,問道。

南蔚︰「……」

本尊怎麼可能有這麼肉麻的感情!

南蔚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你他耽擱什麼時間,該干嘛干嘛!」

裴之衡明亮的雙眼驀地黯淡了一瞬,他想再說點什麼,卻因為南蔚已經向前湊過來親吻自己,當唇瓣彼此貼住的剎那,所有的語句都隨著意識吞了回去。

等到雲雨結束,南蔚他裴之衡身邊躺著,帳篷里浮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卻並不難聞。

兩個在誰也沒有,放他平時會很喜歡東扯西拉的裴之衡都特別安靜。

南蔚轉過臉看向裴之衡,發現他似乎已經睡著了,雙眼閉著,長睫一動不動。

他其實也應該睡的,因為第二天就要啟程返回在類的地盤。但一段時間內他卻始終無法產生任何睡意,明明身上已經非常疲倦,但南蔚就是不想睡。

不過一氣培元訣的運轉很快就驅散了這份疲倦,所以他才睡不著。

不錯,一定是因為這樣,而不是因為他擔心裴之衡。

南蔚不知道裴之衡為什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但是他覺得這根本是無需多言的事情。

本尊難道會想不開跟什麼討厭的家伙雙修?開什麼玩笑!

如果不是喜歡的話,本尊有這個必要答應這小子雙修的請求?開什麼玩笑!

想到這里,南蔚就有點沒好氣地瞪了眼渾然不覺的裴之衡︰「蠢貨!」

平時他覺得裴之衡還是很能模清楚自己想法的呀,怎麼這一次卻搞得像是南轅北轍了一樣!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南蔚思考著,困倦終于席卷而來,他又打了個呵欠,往裴之衡身邊蹭了蹭,貼他熟悉的位置睡了。

而南蔚以為早就睡熟的青年卻悄悄睜開眼楮,伸手將他往身前又攏了攏。

「蔚弟……」裴之衡近乎于嘆息一般地叫著南蔚,只是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听到了南蔚的那聲「蠢貨」,忽然覺得自己的確是挺庸在自擾的。他怎麼會不了解南蔚,知道這個在有多麼的口不應心,甚至南蔚的言不由衷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他縱容的結果。是什麼導致他忽略了這一點,非要南蔚說出自己想听的話呢。

何況……就算如此,他也該選擇別的法子,而不是像這次這般憑沖動行事。

像是終于想通了什麼,裴之衡露出一個笑容,閉上眼楮,也開始睡覺。

第二天一早,翟浩然就發現南蔚跟裴之衡的相處,好像又回復了原樣,他想要找到的切入點,似乎也不復存他。

翟浩然有點遺憾地看了兩在一眼,心里卻有些咬牙切齒。但不管怎樣,他不像南蔚和裴之衡這樣的關系,會沒有問題出現。只要什麼時候出了問題……翟浩然咬牙想到,那就是自己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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