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在一旁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嘛,我剛才明明條令嚴明的說了,他不準吃糖,這廝竟然知法犯法,反了他。奈何,對方是王爺,袁青又能說什麼?「王爺,這孩子不能這樣慣著他,他前幾個月,天天吃糖,牙齒都快吃沒了。」
「他要吃就讓他吃,反正這也是最後一個。」黎塵看著袁青那「愛弟心切」的模樣,垂眸,淡聲道。
「是呀,,小寶保證這絕對是我吃的最後一個糖葫蘆,下次,我絕不會哭著,喊著叫任何人買給我了。」袁寶順著黎塵意思,立馬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我靠,這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了。袁青無力反駁了,看著男孩得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幸福笑臉,淡淡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是的,小寶記住了。」袁寶對她吐吐十分快活的說道。
袁寶慢慢啃著黎&}.{}塵給他買的糖葫蘆,三人慢慢走往留香閣。
留香閣是秋州城比較有名的飯館,這里壞境靜雅,飯菜也是好吃得沒話說,是個品嘗美食的好去處。生意很好,他們來到這上了二樓,尋了一個雅間,三人走進,沒過一會兒,伙計來招呼他們。
關于點菜這種事,這個留香閣設計的還是人性化的,他們有專門的菜單,菜單上的菜目,供人挑選,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口味,菜單三個人都看過,才是點菜。一人點了三樣,加起來就是九樣。
伙計走出,三人就在桌邊等菜來。
袁寶畢竟是個孩子。他著實不清楚,自家與這個冷冰冰的王爺,到底是什麼關系,按理,他們應該是很少往來的呀,怎麼今日,這位王爺一定要與自己和來這吃飯呢?還有。剛才,他怎麼這麼好心,買糖葫蘆給我吃?為什麼也不反對他呢?
要知道。若是有人執意要逆著袁青的意思來,若是這件事情關系到袁青本身或是她最在乎的弟弟,她一定要抗議到底。而今日,她竟然對黎塵買糖葫蘆給袁寶吃。她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將袁寶手中的糖葫蘆搶了一把扔出去……
不過。不管怎麼樣,袁寶能吃到糖葫蘆,他有些很感激黎塵的。雖然他並沒有過多的對黎塵表達感激之意,但是心中對他總是有了些些許好感。
不一會兒,伙計端了一盤菜來,放在桌上,菜香撲鼻,伙計淡笑著道︰「三位慢用。其余的菜,等會就會端來。」
「這菜沒法吃。」袁青看著伙計道。
「姑娘。這菜色香味俱全,怎麼沒法吃啊?」伙計不解。
「沒碗沒筷,直接用手抓,似乎不妥吧。」袁青淡笑著說道,這一笑,意味不明。
「哦,客官說的是,我這就去給你們拿碗筷來。」伙計被她如此提醒,拍拍腦袋,轉身離去。
听得袁青如此逗趣的話語,一旁的黎塵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似乎她總是有本事讓他展顏一笑。
要知道這位王爺,向來沒有表情,而且喜怒不形于色,更是很少看到他對誰笑過,好像除了他的生母,就是這位姑娘。
袁青當然沒有看到他這傾城一笑,轉眼看著袁寶道︰「糖葫蘆吃完了麼?」
「嗯,吃完了。」袁寶伸出手,他的小手上空空如也。
「真是個小饞鬼呀,這麼快就吃完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以後都不會再吃糖了呢?」袁青看著他撇撇唇。
「哪有那麼快?我們從賣糖葫蘆那里走到留香閣,而且我們走的也很慢,剛才在點菜的時候,也費去了不少時間,我的糖葫蘆是剛剛吃完的。」袁寶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明白是非,不能被她冤枉了。
「好,我不管,總之以後,你是別想在吃糖了。」袁青也不和他說理,板著臉,沒得商量的說道。
差點點袁寶就要冒出一滴淚來了,這不是打壓兒童,這是什麼?「等我牙齒好了之後可以吃了麼?」小臉都透著委屈。
「牙齒好了之後,應該可以吃了,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袁青點點頭道。等到他的牙齒長全,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嗯,那就是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袁寶破涕為笑。
「不反悔,等你牙齒好了再說。」袁青準備以身作則,為這小屁孩當好不說謊話的活榜樣。
言談間,伙計又端了兩盤菜與拿了碗筷來,于是三人執筷,夾菜吃。米飯也快要上來了。
「那個……王爺,剛剛謝謝你買糖葫蘆給我吃,這留香閣的菜挺好吃的,你多吃點。」袁寶始終覺得受了別人的好意,無論如何,都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好意。
這也是為人處世的道理嘛,小孩子就算小,但也不能忽視,不是?
「嗯,你也多吃點。」黎塵對這個男孩的「勸菜」心中也是暖暖的。
這頓飯,氣氛倒也融洽。
傍晚時候,他們也是走出留香閣。留香閣不管是離王府還是離月湖酒樓都有一段距離,此時太陽完全落山,天邊的紅霞也是淡淡隱去,袁寶還有上學,他們也就直接了。
來到月湖畔的分岔路口時,黎塵道︰「我送你們吧。」天黑的,星星都回來了。
「王爺,不用了,我和小寶沒問題的,你也累了,還是就此告別吧。」袁青婉拒道,縱使她與他之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穿上衣服,各站一邊,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打破。
「沒事,走吧。」說著黎塵往月湖畔的方向行去。
姐弟兩也不好在拒絕,于是還是三人同行,他送他們。月湖畔,微風拂面,清清爽爽,很快,來到酒樓門前,三人作別。
這夜安寧靜好。
「,我覺得那個王爺,他平日里冷冰冰的,今日他又是買糖葫蘆給我吃,又是送我們回來,他是不是對我們好得有些過了頭啊?」袁寶終是說出壓在心中的疑問。
「這……好像是有點。」袁青含糊的回道,連他這個小孩子都能看出黎塵對他們姐弟不是一般的好,袁青又如何看不出呢?
「,你不在的這幾個月里,我听別人說,王爺他也不在,可是你回來了,王爺他也回來了……這是不是太巧了?」袁寶道。確實是很巧嗎?
「哦,他也不在麼?那可能就是巧合吧,好了小寶,你還要上學,趕緊上樓睡覺。」黑夜中,袁青的瓷白的臉竟然微微泛紅,她將已經洗漱完畢的男孩推了推,趕緊將他趕走,免得他又說出什麼真相出來。袁青可是招架不住她弟弟的連番提問。
「那,我上去了,你也早點去睡覺,你別想偷懶,一定要送我上學。」袁寶說著,轉身走去。
這小屁孩,天天要我送你上學,搞得我也要早早起床,袁青有些苦臉,合著,你下地獄也要拉著別人下,才甘心呀。
不過當初,是袁青「威逼利誘」著袁寶去學堂上學的。
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時代的學生還真是苦啊,小小年紀一個月放假三天,每天天一亮就得起床,太陽落于青山之上,才能回來……這中間的時光就叫做煎熬。當然這算不算是煎熬,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第二天,晨風吹拂,又得起床了,說真的袁青一向起床起得都不早,在碧連村時,不需要送袁寶上學,她起的相對于村里的人來說,不早不晚,但是在這秋州城,「必須」要送袁寶上學,她沒辦法呀。
這小屁孩也十一歲了,等到他十二歲的時候,也不需要自己送他上學了吧?袁青如此想著,心中下定決心,先送他一年,明年就不需要怎麼麻煩了。
將袁寶送到學堂,袁青轉身而回。
日子就這樣過著,如流水,無波無瀾,卻一去不回。
這天,天明卻有些暗沉,太陽不大,被雲遮得厲害,就要看不到它的存在了,藍天白雲,太陽隱隱出個頭,不是很熱,是個出游的好天氣。
袁青決定騎著她買來的馬匹,去秋州城外兜兜風。她一身瀟灑男裝,頭發綁定老高,發絲飄飄揚揚,清秀的臉龐,縴瘦的身姿,怎麼看都是一副瀟灑少年郎的姿態。
也不知道有沒有小女子為她著迷?
袁青的打扮向來簡單,很少往自己身上穿金戴銀,她打扮雖然簡單,但絕不簡陋,一身衣服,料子絕對不差,差的她也不會要,頭上雖然沒有什麼裝飾品,但是一根看似簡易的發簪,實則做工精細,價值足以連城。
這濃縮的精華,所謂的低調奢華有內涵,也莫過于此了。
畢竟袁青在這個時代,早已月兌貧,而在這個秋州城內,她算是中上等的有錢人,以她能力在這秋州城混到這個水平,實屬非常不錯的。
經過那麼久的騎馬訓練,袁青的馬術大有長進,她一個人騎在馬上,身旁不需要淇的看管,她也能騎好一會兒,此刻,她已策馬出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