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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所有昨天祝福打賞給阿錦的親們,真是讓你們破費了,☉﹏☉b汗,有些汗顏,咳咳。七夕當天可能會弄個福利回饋大家,敬請期待吧,麼麼噠。

謝謝理解麼麼噠。

可能不專門公告,親們晚上睡覺前,可以看評論區,推遲在早上的話,阿錦都會在晚上十點前通知在評論區。

但是阿錦還是會保持萬更的,就是有時候凌晨沒辦法更新,都會在【十點】。

實在不好意思總是發公告,還麻煩編輯大大審核。

說一下哦,接下來幾天可能要回老家呆幾天了,家里事情比較亂,可能有時候凌晨來不及更新了。

呼呼,有點晚,網絡不太穩定,阿錦弄了半天它才好。

------題外話------

畫面里她淚流滿面,她身後的男人,更是一臉哀慟的看著她,眉眼糾結,痛苦和不舍撲面而來,讓人窒息。

不是表現夸大,而是表現出更深層次的一種情感。

他那樣驅趕侮辱她,正是因為愛,才讓她痛苦委屈,才讓她糾結難受。

事實上,她不知什麼時候就愛了他,卻也只有到眼下這樣一個地步才能發現。

在她和蔣靖南糾纏的那些日子里,在那些意亂情迷的晚上,在她很多次被他強吻,又被他溫柔對待,在那些朦朧睜眼的清晨,她看到無數個蔣靖南,他又粗暴又溫柔,又無禮又深情,他欺負佔據她像野蠻的獸類,事實上,他很多個早晨睡在她身側,眉眼如畫,緊緊抱著她,唇角勾笑,滿足得像個孩子。

應當是愛了……

她這情緒實際上表現得過頭了些,可細細再想,又覺得非常有深意。

攝影師看著她,都覺得憐惜同情不已。

不遠處的鏡頭捕捉到她的臉,她漂亮的臉蛋慘白,緊緊抿著唇角,眼眶泛紅,里面水波動蕩,豆大的淚珠突然從眼角滾落出來,倏然間,一張臉淚水縱橫。

程思琪猛地低下頭去,端起水盆,轉身先離開。

其實不該離開啊,前世她就不該離開,她怎麼會那麼傻,讓兩人之間白白蹉跎了好幾年。

治好他的腿,讓他過上以前那樣養尊處優的日子。

到最後,她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離開他,其實她並沒有想著真正離開,她只是想去賺錢,賺最多的錢,她沒辦法待在青城讓他傷心,只能去了全國最好賺錢的雲京市,她以為,許多錢便可以讓宋望回心轉意。

甚至,口口聲聲說著瞎了眼遇上她這樣的話,說著後悔和各種惡毒貶低的話,她可以承受所有人的指責侮辱,獨獨對上他,實在不堪承受。

他討厭她恨她,表現得都非常真實明顯。

這樣的宋望讓她束手無策,他總有非常多的辦法趕她,無所不用其極。

前世那一會她才十八歲,縱然閱歷豐富,卻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第一次遭受愛情,手足無措。

程思琪看著他,此刻心里也痛不可遏。

這一幕當然發生過,在前世他剛剛出世的那一段時間里,這樣的糾纏,在兩個人之間天天上演。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曾經發生在自己和程思琪身上,他看著她,想要去緊緊地擁抱她,又只能提醒著,不可以,讓她走。

表現得簡直不要太好,李晶目不轉楮地盯著他,哪里能想到,此刻宋望已經完全入戲了。

即便再忍耐,眼眸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些憐惜和懊喪,克制著痛苦。

他愛她,又討厭眼下這樣的自己,無比痛苦。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那些勢利的女人,可正是因為知道她的好,他受不了她因為同情而一直留在他身邊,這樣的感情,他寧願不要。

他多愛她,這樣趕著她何嘗不是折磨自己,他其實怕她離開,可同時,他又千方百計地趕她走,欺負她侮辱她。

可宋望的表現明顯更好一些,他看著程思琪,目光非常復雜,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都突然泛起忍耐的水光。

蔣靖南原本是應該感情不外露的,這一幕完全是惱羞成怒的暴躁。

李晶看著畫面,都有點沒辦法呼吸了,只覺得這一幕被這兩人表現得太有張力,痛苦和糾結撲面而來。

空氣里一片窒息死寂。

宋望看著她仰起頭,一顆心倏然驚痛,程思琪看著他,抿著唇沒。

他飽含鄙夷和怒氣,薄唇抿得緊緊的,一只腳砸進水盆了,濺起許多水花,連帶著濕淋淋的草藥一起,撲倒了程思琪臉上。

她神色忍耐地添著水,男人卻是有些受不了,一只腳重重地砸進水盆里,擰眉冷聲道︰「你怎麼這麼賤,賴在蔣家不走了嗎?為什麼,等我死了以後繼承遺產嗎!」

畢竟,蔣靖南一貫難伺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先前已經做好了所有可能性的準備。

她說這話,又在茶幾上模了模,端了另外一個杯子。

「燙了?」程思琪微微抿唇,聲音依舊很輕柔,听不出一絲不樂意的情緒,甚至還略微笑了笑,「那我再添一點冰水。」

此刻,眼見程思琪再一次模上他的腳,宋望又一次直接縮回去,緊緊皺眉︰「是想燙死我是不是?」

畢竟,這一幕要程思琪受委屈,他不舍得,自然希望能一條直接通過,表現起來很走心。

宋望看著她,表情變化得非常快,全情投入。

真是愚蠢!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蠢女人,分明不愛他,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離開,卻趕也趕不走。

很快,眼楮里的亮光盡數消散,他更深地擰起眉來,一臉煩躁陰郁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真是蠢。

宋望抿著唇看她,眼眸里似乎有光輝閃爍,卻始終沒。

茶幾上就準備著一杯開水,程思琪側過身端了,順著水盆邊沿將開水往進倒,杯身傾斜,她這樣是避免水濺出去,也避免他的腳被燙到,動作非常到位。

宋望沒,看著她,冷冷地哼了一聲。

「涼了?」程思琪低著頭,在鏡頭里也難以捕捉到表情,試探的兩個字卻非常,好像時刻擔心著踏進他的禁區。

很明顯,他今天心情極度陰沉,看著寧小余,深深擰著的俊眉里都是不耐,等她的手指撩著水模上他的腳,就直接將腳縮了縮,蹙眉道︰「你想涼死我是不是,這個溫度泡什麼?!」

因而,寧小余總得翼翼地先試探他。

蔣靖南心情平穩的時候還比較配合,稍微不順心就是一通脾氣。

寧小余找了偏方,將中草藥放在水盆里,每一次,趁著他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工夫,端著水盆湊上去幫他泡腳。

劇本里,蔣靖南半條腿神經壞死,無法站立走路,人又驕傲又頹廢,他自尊心非常強,根本不可能主動去洗手間之類比較方便的地方泡腳。

只是此刻有些卑微地蹲在他身側,一只手觸到水盆里,抬起他一只腳,翼翼,充滿試探。

她脖頸細長白皙,弧度非常好看,像安靜的天鵝。

宋望坐在單人沙發上,穿著居家服,低著頭,蹙眉看著程思琪的後腦勺,目光下移,落到了她凝白如玉的一截脖頸上。

鏡頭選取了兩人的側面。

全場的工作人員退出畫面,鴉雀無聲,富麗堂皇的大廳倏然間寂靜了下來,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讓人窒息。

一聲「action」之後--

工作人員擺上道具,程思琪曲起一條腿半蹲在宋望腿邊,擺好了姿勢。

「那就好,爭取一條過。」李晶說了一句,後退了幾步。

哭戲需要醞釀情緒,很多時候,演員演戲都根本哭不出來,借助眼藥水等其它東西也很常見,這一幕情緒雖然激烈些,可氛圍並不明顯,沒有十分讓人悲傷的一個能全情投入突然落淚的氛圍。

畢竟是演戲,說笑起來容易,要想突然哭出來還當真挺難的。

「我盡量。」程思琪笑著說了一句。

李晶又朝著程思琪道︰「你主要是表現出忍耐和溫柔,無論他怎麼樣也不要流露出不樂意的表情來,洗完了之後有個轉身的動作,凸顯出寧小余的委屈,要是能哭就最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那一種,表現起來有難度,不行就算了,咬咬唇也可以,明白吧。」

「那行吧。」宋望妥協地點點頭。

「真沒事。」程思琪笑著點頭道,「哪有平順無波的故事,那樣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要緊?」宋望挑眉看看她。

「沒事。」程思琪在邊上听著兩人,連忙笑笑道,「就按著劇本來就好了,拍戲嘛,又不是真的讓你發火。」

他是金主,一般來說自然有改劇本的權利,可相處了一段時間,李晶也了解了他,不是為著自己,大抵也就怕程思琪受委屈,因而翼翼道︰「這劇本里這樣,也是為了讓感情來的激烈些,畢竟蔣靖南以前是十分倨傲的一個人,怎麼忍受得了自己眼下這樣,劇情需要,劇情需要。」

他的確挺想讓程思琪給他洗腳的,可這樣刁難她總覺得忍受不了,拍戲也有點不行,心塞塞。

李晶說著話,宋望緊緊蹙眉道︰「這麼夸張,好好洗個腳不行嗎?」。

「這一幕蔣靖南一直在發火,刁難寧小余趕她離開,一會第一次,是挑剔說水太涼了,第二次,又挑剔說水太燙了,到了第三次,一只腳重重砸進去,劈頭蓋臉將水給她濺一身……」

接下來要拍的,先是程思琪給宋望洗腳的一個鏡頭,情緒表現比較激烈,李晶正翼翼地給宋望講著戲。

李晶的聲音傳到耳邊,她才反應過來兩個人還在拍戲。

程思琪也有些暈乎乎。

此刻,他起身收了兩人的飯盒,看著她的目光也飽含寵溺,溫柔得要醉死人。

宋望每次看見她哭都沒轍,直接繳械投降,其實看見她笑也沒轍,程思琪每次笑起來,他總覺得全世界都是鳥語花香,看誰誰順眼。

程思琪抿唇看著他,又覺得他挫敗的樣子難得一見,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眼角眉梢都十分愉悅,好像春風拂過。

「呃。」宋望看著她,一只手在喉嚨口按了按,直接不了。

「腦漿。」程思琪聲音小小道。

宋望正咬著最後一個菜花,登時噎住,筷子夾著咬了一半的菜花看了看,突然就沒了吃的興趣,深深凝眉道︰「你這腦子里都是什麼?」

程思琪弱弱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不覺得它里面可能藏著一條蟲麼?」

宋望︰「這什麼理由,菜花怎麼你了?!」

程思琪︰「不喜歡吃啊,想起它心里難受!」

宋望︰「你這樣挑食可不行,都是毛病!得治!」

許多評論簡直天馬行空,讓人捧月復,工作小妹看了一會都樂得不行,那邊,宋望已經成功地將菜花塞進了程思琪嘴里,兩個人發生了如下這樣一段對話。

更有網友促狹著打趣︰「想過菜花的感受嗎」、「菜花哭暈在廁所,呸,什麼鬼」、「寶貝不喜歡吃菜花呀,哈哈,肯定也不喜歡吃西蘭花」、「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吃菜花,挑食的都不是好孩子哦,來,張嘴,乖」、「宋總這也是挺不容易的,又當又當爹,哈哈」……

粉絲圈驚呼一片,粉絲們恍然大悟,原來思琪不喜歡吃菜花!

宋望也緊緊蹙著眉,不過唇角卻勾著笑,看上去非常耐心地哄著她。

是宋望給程思琪喂飯的一張照片,宋望夾著一塊菜花給她遞到嘴邊,程思琪緊緊蹙著眉往後縮,一副受了虐待的樣子。

工作小妹一回復,自然又引來粉絲躁動不已,一行行「求爆照」刷了滿屏,工作小妹偷偷拍了一張,發了上去。

她被宋望訓練的,越來越厚臉皮了。

程思琪卻是覺得無可奈何,畢竟兩人的私房照都不知道暴露了多少次,這些尺度也根本沒辦法計較。

宋望是覺得完全無所謂,他寵她,不介意全世界看見。

劇組拍攝進了後面一段時間,原本已經開始宣傳,拍攝花絮什麼的時常在導演的默許下流露出去,宋望和程思琪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微博上粉絲們玩得很熱鬧,工作小妹都忍不住發了一條︰「宋總絕對是絕世好,還是已經絕種的那一種,每次和思琪一起吃飯,他都撿了思琪不喜歡的菜全部自己吃掉!簡直貼心得令人發指!」

總歸宋望一向沒什麼下線,娛樂圈明星秀恩愛,他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一眾粉絲也只剩下捂嘴笑的份。

兩組照片異曲同工,只宋望的一組照片附了兩個字︰「寶貝」,許依依的一組照片稍微含蓄一些,則是︰「第一場雪。」

他腿邊的小男孩也堆了更小一個雪人,像個小女圭女圭站在其他兩人身邊,許依依沒出現,很明顯應該在拍照片。

許依依發布的微博上,主角是邵正澤和一個六七歲的小鬼頭,邵正澤低著頭給雪人做眼楮,很專注,似乎都沒發現被偷拍。

也是草坪上,堆著兩個大雪人,和宋望拍的那幾張照片差不多,唯一的區別也就是主角換了人。

工作小妹忍著笑看了一會,又好奇地去了許依依的微博。

也有「大家一起堆雪人」、「求放過單身狗」、「真是滿滿的愛」、「祝幸福」、「永遠幸福麼麼噠」……

底下早有無數人點贊,最多的一句︰「宋總夫婦和邵總夫婦大一起秀恩愛,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啊!」

畫面里程思琪抿唇笑著堆雪人,不知怎的,其實算挺普通的生活照,愣是讓人自照片里看到了濃情蜜意。

嘆著氣再低下頭,免不了看見先前宋望最新的微博動態,他拍了三張程思琪的照片,都非常好看,連角度甚至都取得非常好。

劇組兩個工作小妹坐不遠處沙發上玩著,不經意看兩眼,喟嘆不已。

「羨慕死我了!」

「真好啊。」

可事實上也就是這樣,他寵著程思琪,簡直到了骨血里,更好像與生俱來的一種習慣,呵護備至。

這樣養尊處優一個男人,還記著的所有細微喜好,甚至在這樣的小事上也不舍得讓她受丁點委屈,哪能不讓人羨慕,甚至,說起來旁的人可能都覺得言過其實。

他做起這些來駕輕就熟,綺麗的眉眼舒緩溫和,又十分耐心,劇組的工作人員縱然是司空見慣,還是免不了唏噓不已。

可畢竟在拍戲,也不好搞什麼特殊化,每一次吃飯,宋望總是先將兩人的某些菜對調好。

程思琪不吃香菜,看見大塊的肉又無法下咽,難伺候的很。

「快吃吧。」宋望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筷子將她雞塊里的香菜往出挑,挑完了又將那些明顯帶著雞皮的雞塊和稍微大一些的魚塊挑到自己飯盒里,將自己碗里看上去小一些的雞塊和魚塊挑到了程思琪那邊。

除了上面一點綠色讓她微微蹙眉。

辣子雞、咸魚塊和一個炒菜心,還熱著,一打開香氣撲鼻。

程思琪要了小一號的,兩葷一素。

午飯是劇組統一的盒飯,標準比較高,因為飯量問題,分了大小兩種。

劇組一眾人對這兩人的親密行為司空見慣,哪里有什麼可說的,只免不了還是無比艷羨,眼看著宋望一路將程思琪抱到餐廳去。

「看見怎麼樣。」宋望滿不在乎道,「我抱我,他們要說什麼。」

「被人看見了。」程思琪其實不舍得下去,悶聲說著話,將腦袋縮在他胸膛里。

「說讓我放你下來,胳膊還把我摟得這麼緊,」宋望低笑著看她,「這就是傳說中的口是心非嗎?」。

「你放我下來。」程思琪悶悶道。

「是不是餓了?」宋望這才想起來,笑一下,打橫抱起她就往回走,邊走邊道,「這就去吃。」

「大家估計都吃完了。」程思琪悶笑道。

「這還差不多,」宋望伸手在她唇角擰了一下,勾著唇,余光掃過手表,若有所思道,「該吃午飯了。」

「愛你。」程思琪撲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又傻了?」宋望好笑地揉揉她頭發,「這時候不該說我愛你嗎?好好的氣氛被你弄沒了。」

「謝謝。」程思琪抿唇看了半晌,眼眶里閃爍些晶瑩的淚花,半晌,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聲音低低道。

她皮膚白,手指縴細嬌女敕,越發襯得寶石殷紅通透如血,卻非常好看,宋望情不自禁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了一個吻,笑道︰「套牢你。」

宋望低著頭,握著她無名指,將偌大的鴿子蛋套進去。

昨夜下了雪,這場景難免讓他想起去年兩人結婚的那一天,也是大雪紛揚。

她的婚戒丟在了孟家的地下城,他一直想著給她重新準備一個,其實好些天之前就準備好,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給她。

她愣了愣,宋望便握著她的手,觸,將那個寶石戒指給摳出來,低頭笑道︰「是不是被騙了?」

橢圓形紅色周圍那細細密密一圈,正是十分璀璨的碎鑽,美麗閃耀。

程思琪定楮一看,可不就是鑽嗎?

鑽?

雪人的唇角在陽光下亮亮的,光華折射,細細密密一圈,亮如碎鑽。

程思琪愣了愣,覺得哪里不對,又抬眼繼續看。

她看著宋望,宋望也看著她,笑而不語。

她左邊唇角殷紅如血,看上去就好像被人咬破了似的,帶著某些曖昧的惡趣味。

「你怎麼這麼壞?」程思琪抬眼瞥一下,哭笑不得。

程思琪看他一眼,乖乖地到了跟前,宋望朝著雪人的唇角挑挑眉,笑著征詢道︰「喜歡嗎?」。

地雕琢完,抬眼看著程思琪道︰「過來。」

眼下程思琪還在弄著雪給雪人後腦勺哪里補充,宋望抿唇笑了笑,到了那個小一些的雪人面前,伸手在褲兜里掏了掏,模出一東西,嵌在了雪人的唇角。

叼著一根煙,看起來帶著點痞氣了。

程思琪堆著這個他也精致,尤其是嘴唇,勾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很深。

他一開始堆了一個程思琪,非常用心,還挺精致,就惡趣味地將她的身子堆得胖了一些,鼓鼓的,像一個球。

「欠收拾。」宋望抑郁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扯著皮帶正了正,在雪地里幅度小小地蹦了一下,努力將體內升騰的火苗按下去,轉頭去瞧兩個人堆好的雪人。

程思琪抿唇看著他一臉傲嬌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

宋望登時受不了了,一只手按著她肩膀將她從懷里推出去,壞笑道︰「去去去,想得美,不給。」

「我想要。」程思琪不依不饒,一只手從他羽絨服下擺探進去,聲音低低地撩著他。

宋望更狠地摟著她,呼吸都倏然間粗重起來,側頭在她脖頸處重重吮吸了一下,喟嘆道︰「妖精,真是敗給你了。」

「要在雪地里做嗎?」。程思琪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嘿,」宋望被她這難得的模樣撓得心癢癢,正想打趣兩句,又突然心動地不得了,一把緊緊摟著她的腰,手掌在那里使勁地揉搓了兩下,低聲道,「你這樣,哥哥我特別想辦你。」

「冷嗎?」。程思琪突兀地湊,兩只手捧著他近在咫尺一張俊臉,也不管稍遠處有人看著,將自己臉頰貼上去,在他冰冷的臉頰上眷戀地蹭了蹭,「有我陪著你呢,春夏秋冬。」

「不是冷嗎?」。宋望說得理所當然,「抽根煙,去去寒。」

「你這人,」程思琪忍不住撲哧笑起來,「怎麼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抽煙?」

再將裝進口袋去,又恰好模到煙盒,略微想了想,他掏出煙盒拿出一根煙出來,塞到了雪人的唇角。

這過程中,宋望給她拍了照片,還自豪地發了微博。

一個笑著的宋望。

邊上宋望還先前準備了道具,對照著稍微小一些的雪人,她安了一個紅辣椒給雪人當鼻子,又用兩個彈珠做眼楮,最後,拿著手指在雪人鼻子下面摳起來,摳了一個比較深的彎彎弧度。

蹲在草坪上先滾了一團雪安在大雪人砌好的身子上,她雕琢地非常專注。

「好吧。」程思琪無奈地笑了笑,乖乖听話。

「那行,我給你拍照。」宋望說著話自口袋里掏,「第一場雪留個紀念,你擺好動作來,拍幾張照片給你。」

「堆個雪人不至于。」程思琪笑了笑,摘掉手套,塞進上衣口袋里。

「得,你還是站著吧。」宋望看一眼她戴著手套兩只手,「一會給凍壞了,你這細皮女敕肉的,凍壞了我還得心疼。」

「我來吧。」程思琪看著他,破涕為笑,「我堆這個。」

「好好,不說不說。」宋望冰冷的大手在她臉上揉了一下,扶著她肩膀站好,繼續笑道,「那你擱著站著吧,我堆。」

「別瞎說啊!」程思琪哽咽著握拳捶了一下他胸膛。

程思琪看著他,眼眶了驀地就蓄了淚,宋望神色愣了一下,急忙拉她到懷里,哭笑不得道︰「這是怎麼了,還哭上了,不想堆不堆不堆了,你就陪著我就好,我總得堆完不是,怎麼著也不能讓我沒有頭。」

是啊,因為她怕冷,所以他不舍得冷著她,哪怕那是一個根本感覺不到冷的小雪人,也不行。

他捏捏她鼻子,柔聲笑著說︰「你怕冷。」

當時她倚在他懷里,問他怎麼不堆兩個一起守著門,宋望是怎麼回答的?

堆得那一個是宋望。

前世兩人在一起,也在門口堆過雪人玩,和現在不一樣,當時就堆了一個,在家門站著。

青城不下雪,可是清寧每年到了臘月,還是下點雪的。

他微微蹙著眉,清雅英俊一張臉被冷風吹得有點白,程思琪神色微怔地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本來要堆一個的。」宋望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抬眸看向先前堆好的一個雪人,開口解釋道,「本來就想堆一個你,可堆完了才發現,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站在這冰天雪地里不是?我得陪著你,沒辦法,這不得再堆一個我嗎?」。

「我不要。」程思琪縮著脖子看他,「好冷的,你自己堆吧,其實堆一個就好了嘛,為什麼還得堆兩個,冷死了。」

宋望笑著將程思琪從懷里推出來,催促道︰「快點,堆完這半個,可以收工了。」

趙青徹底無語,拍拍手上的雪,邁著步子抑郁地離開了。

程思琪縮在他懷里咯咯笑起來。

「你要以自己是驢的話。」宋望朝著他挑挑眉,「我沒什麼意見。」

「卸磨殺驢啊。」趙青看他一眼,無比郁悶。

「怎麼樣?」宋望老早用余光看見她,眼見她走近,一把圈著她脖子拖到懷里,朝著邊上的趙青道,「去去去,不要你了,我來了,我們倆一起堆。」

程思琪好笑地看了幾眼,邁步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腳印。

這是要堆幾個?

他邊上,趙青在給他幫忙,眼下兩個人已經堆到了第二個。

還真像緋川逸說得那樣,堆雪人。

不用,宋望穿得也相對休閑些,一件暗紅色的薄款羽絨服在一片雪白里非常扎眼。

到了門口才覺得冷,又連忙跑到一樓的休息室套上了長款羽絨服,穿了雪地靴,戴了手套,重新出門去。

「好吧。」程思琪應一聲,看著他笑了笑,說了句「你先吃飯吧,我出去看看」,轉身朝客廳外走去。

「嗯。」緋川逸一本正經點點頭,無奈道,「童心未泯吧。」

「啊?」程思琪詫異一揚眉,「他。」

緋川逸自然知道她問誰,勾起唇角有些古怪地笑了笑,抬眸朝門外努努嘴,嘀咕道︰「外面呢,草坪上堆雪人。」

「他人呢?」她朝著身側的緋川逸好奇地問了句。

程思琪听著邊上兩個工作小妹的嘀咕聲,忍不住笑了笑,抬眼環視一周,意外地發現剛才還在邊上的宋望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個餓呀!」

「終于午飯了。」

程思琪松了一口氣站起身,李晶已經拿著喇叭朝著邊上一眾人喊道︰「休息四十分鐘。」

李晶一聲喊將兩人的表演打斷,邊上工作人員低低說起話來。

「卡。」

她精致的眉眼里蓄滿了深深的無奈,似乎妥協又似乎認命,很復雜,卻很明顯,能讓人感覺到她留在蔣家的決心。

和她比較,程思琪打扮相對隨意許多,素面朝天,休閑大方。

眼角眉梢俱是哀傷,偏生,依舊強忍著淚水,哪怕流下來,也是聲音小小,帶著放不開的拘束。

女人是劇本里寧小余的婆婆,由橙光旗下二線演員鄧巧飾演,柔和大方,哭起來頗有豪門太太含而不露的優雅氣質。

眼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戴貴氣的中年女人,低著頭,拿著紙巾哀哀哭泣,程思琪穿著休閑的T恤,配一條牛仔褲,坐邊上聲音小小地安慰她。

劇組里的時間還在夏末秋初,幸虧都是室內戲,也根本不影響什麼。

景致蒼茫。

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冬天這第一場雪來得突然,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到了中午十一點左右,慢慢停了下來。

起床後兩個人趕到了北郊別墅。

翌日,。

……

一夜好眠。

「我抱著你睡。」宋望提出最後一點要求,然後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里。

「晚安。」程思琪松了一口氣。

「也對。」宋望被她提醒,想起來就無比愉悅,笑著看她兩眼,聲音柔和道,「那趕緊睡吧。」

《閃婚》拍到了最後一點戲份,蔣靖南已經出了事,按理說,明天兩人要合作的正是寧小余不離不棄照顧他的戲份。

「現在就要睡!」程思琪忙不迭說了一句,一只手攬緊他的腰,無奈撒嬌道,「睡覺吧好不好,真的可困可困了,明天不還得拍戲嗎?你倒好,坐著享受就行,我要任勞任怨給你洗腳按摩的……」

「下著雪呢,明天多睡一會。」

「所以只能睡五個小時了!」程思琪簡直得敗給他。

「才三點。」

「那繼續?」宋望綺麗的眉梢微微挑起,抱著她就要往被子里鑽,程思琪連忙伸手推著他胸膛,結結巴巴道,「不是不休息,是要睡覺了!」

「我不要。」程思琪悶悶道。

「那不是為了襯你。」宋望壞笑著將她摟緊了一些,繼續咬耳朵,「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程思琪費力地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啞聲道︰「你怎麼這麼精神?」

她虛……

又一個小時過後,宋望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連帶著懷里軟弱無力的小人兒往上拖了拖,一只手將她汗濕的頭發攏到耳後,有些無奈道︰「你怎麼這麼虛?」

一個小時過後,程思琪一只手有氣無力地從被子里伸出去,伴隨著一聲尖叫,整個人又被拖進了被子里,委屈地哼唧起來。

「……」

「唔。」

「緊張什麼,放松點放松點。」

「唔。」

「你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嗎你?」

「就喜歡壓你。」

「壓死我了。」

房間里燈光流轉,大床有節奏地震顫起來,只有兩個人不時響起的聲音繚繞回蕩著,帶著磨人的喘息聲。

宋望氣喘吁吁地吻著她,听到她被堵著嘴還發出上氣不接下氣的咯咯笑聲,心情也無比愉悅,抱著她在被子里滾了兩下,最後還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才癢了,唔!」程思琪的聲音戛然而止,化成一陣悶哼。

「嘿。」宋望一把拉了被子將兩個人蒙在里面,「膽兒這麼肥,是最近沒好好教你,癢了嗎?」。

「不要不要,」程思琪忍不住笑起來,「我說不要你就不給嗎?」。

「要不要?」宋望變本加厲揉捏她。

「不要,好沒臉。」程思琪負隅頑抗。

「松口。」程思琪連忙改口,一只手推著他的肩,就往邊上躲,宋望一把掐了她的腰重新拖回去,繼續埋頭道,「不是松口,是我要。」

「不要。」宋望悶聲哼唧著,「叫。」

「哈。」程思琪怕癢,在他身下咯咯地笑起來,胡亂扭動著往下縮,又忍不住告饒道,「癢死了啊,松口。」

話音落地,他便壞笑著低下頭去,舌尖撩著她頸項。

「呃。」宋望兩只手壓著她肩膀,正欲低頭,听見這話登時無奈地蹙眉道,「你這樣說就沒什麼意思了喂,又不是完成任務,還得提前規定好。」

「一次好不好?」程思琪往他胸膛下蜷了蜷,聲音小小道。

「嗯,那身子柔軟度肯定更好了一些。」宋望一本正經說著話,雙手就伸進衣服觸到她腋下去,挑了上面一件睡衣扔出了床幔。

「我剛才練了兩個小時的舞。」程思琪好心提醒道。

「寶貝兒。」宋望落下帷幔,側個身也鑽進被子里,緊緊抱著她,耳頸廝磨,咬著她耳垂道︰「想不想?」

「嗯,就是看起來冷。」程思琪無語地看著他,點點頭。

宋望倒好,分明從小也在青城長大,卻根本沒事人一樣。

她久居青城,那里陽光明媚,常年均溫沒下過二十度,自然受不了京城入冬以後接近零度的天氣,看見風雪都冷。

地面像是結了冰,頭頂還是通透厚實的玻璃,外面下著雪,紛紛揚揚,有些落在玻璃上積成一片,當真看上去都讓人瑟瑟發抖。

可不就看起來冷嗎!

「冷嗎?」。宋望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就是看起來感覺冷吧,分明不冷的。」

「好冷。」程思琪間上床,拉著被角直接鑽了進去。

「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宋望輕輕挑眉,修長白皙一只手挑開床幔,探出半個身子看她,笑眯眯道,「都不覺的很浪漫嗎?」。

「你怎麼還不睡?」程思琪看著他,半晌,無奈地問了一句。

程思琪有些抑郁地一抬眼,宋望穿著居家睡衣,雙手環抱,靠在床頭看她,床幔輕晃,好像帶著風,垂落而下,他整個人便在床幔後若隱若現,看上去忒神秘,好似能乘風而來,踏月歸去。

其實應當是錯覺,可是她怕冷。

此刻,腳下原本水波一樣的地面泛著幽幽寒光,就像湖面被凍結成冰,程思琪不過走了兩步,都能感覺到寒意襲來。

宋望喜歡玩,新臥室的設計用了國際上一個新奇理念,很多次,程思琪打開門,都會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致。

她以為宋望睡下,翼翼推開門,正準備躡手躡腳走進去,一抬眸,整個人又愣在了原地。

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只有走廊燈依舊亮著。

自然安靜。

司機大叔和秦少游搬來以後,宋望將兩人的臥室移到了三樓,一整層,也就住了他們兩個人。

程思琪看著她點點頭,關了房門,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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