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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我什麼也不想知道了【一更】

這個文一路至今,風波曲折不少,但是,它一直都是阿錦原本想講的那個故事,也謝謝你們,一直包容著各種突如其來的意外。

群模模。

不要跑錯門,也不要跑的不見人了,嗷嗚!

然後《重生娛樂圈之名門盛婚》,就醬紫啦,還是原來的阿錦,還是原來的宋哥和琪琪,還是原來的CP們,不要因為換了馬甲就不認識瓦們咯。

嗷嗚嗷嗚嗷嗚,換了書名,因為上無線,「寵」是禁詞,為什麼禁它,估計是太寵了吧,無線上不要太寵的?

------題外話------

宋望︰……

程思琪也看著他,神色愣了愣,喚了聲「宋望」,她眉眼懵懂地似乎是想了想,萌萌地哼唧了一聲什麼,閉上眼楮,又睡了。

呃,被他吵醒了嗎?宋望有些愣ˋ神地看著她。

程思琪睜開眼……

程思琪皺一下鼻子,他又伸手刮刮她鼻子。

程思琪翹著唇角,他便伸手踫踫她唇角。

宋望差不多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此刻抱著她,卻很神奇地絲毫不覺得困,什麼也不做,就那樣低頭看著她。

程思琪在他懷里睡得更香了,覺得踏實,唇角甚至還微微翹著點弧度。

宋望便也不舍的放開她,就那樣抱著她,坐在床邊,傻乎乎地抱著著一個動作不撒手。

宋望將她放在床上,她還不樂意,扁著嘴就往他懷里鑽。

程思琪其實有點感覺,可她太累,想念宋望,蜷進他懷里,她便一直意味自己在做夢。

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她一直沒醒,他覺得踏實,又覺得好笑,笑完了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像她睡覺這樣,一個人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也未免太危險了。

宋望就在攝制組住的這一層重新開了大床房,抱著程思琪進去休息。

和來時的急迫疲憊不一樣,他抱著她,脊背挺直,心滿意足,看上去還神清氣爽,溫柔得不得了。

宋望沒有再,抱著程思琪出了房間。

「這。」姚蕾都有些哭笑不得,應聲道,「好。」

「打擾了。」宋望抬眸看了姚蕾一眼,聲音輕輕道,「我帶她重新開房間。你繼續休息吧。」

宋望低頭看著她,突然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十分溫柔清雅,抱著她,好像將全世界抱在了懷里。

他動作很輕柔,程思琪窩在他懷里,竟然都沒能被驚醒。

他似乎還是怕吵醒她,又似乎想擁抱她,坐了一小會,試探著伸手,翼翼將程思琪從床上抱起來,整個人攬在他懷里。

姚蕾語調輕輕地嘆了一聲,視線里,宋望伸手踫了踫程思琪的臉。

在這個圈子也有一年了,公司里就認識不少小鮮肉,可她覺得,當真沒有哪一位的長相比得上宋望了。

夏天亮的早,拉著窗簾室內也漸漸亮了起來,他坐在床邊,淡淡的光線籠罩著他,雖說看上去有些疲憊,眉眼依舊英俊好看,一幅畫似的。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多看了宋望兩眼。

他放著不到一小時的飛機不坐,覺也不睡,坐一晚上火車過來看她?

按著打那會,應該也就有火車吧。

姚蕾不知道應不應該關門,心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一直覺得宋望非常憐惜程思琪,可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連夜趕過來。

他風塵僕僕地來,坐在她邊上,看著她,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宋望這樣想著,坐在她邊上非常安靜,滿目溫柔,一臉疼愛地看著她。

她睡著了應該還是覺得委屈吧。

程思琪似乎很疲憊,睡得很熟,微微蹙著眉,抿著唇角,不知怎麼地,宋望看出幾分委屈來。

他怕吵醒她,腳步輕輕地走,坐在床邊,在熹微的光線里看著她的臉。

「抱歉打擾了。」宋望又說一句,直接大跨步進門,走了兩步,看到床上的程思琪根本沒醒,腳步便輕了下來。

「是。」姚蕾應聲道,「她還睡著呢。」

「嗯。」宋望垂眸看了她一眼,一夜沒睡,聲音都帶著點沙啞,道,「你和思琪這個房間?」

大清早京城到承澤的航班都還沒有,他這怎麼來的?

映入眼簾的男人將她嚇了一大跳,姚蕾揉揉眼楮,見鬼一樣地看著他,遲疑道︰「宋總?」

劇組的拍攝從早上九點多開始,這一會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姚蕾糊里糊涂地起身,正想著誰這麼早,就習慣性開了門。

凌晨六點,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她睡得很沉,姚蕾卻輾轉反側,當真失眠了。

程思琪想給他打個,又覺得時間實在太晚,胡思亂想著,慢慢地睡了。

她突然很想念他。

這世界上處境艱辛的女孩當然不是她一個,可也就她能這麼幸運,上天給了她一個宋望。

「晚安。」程思琪說了句,看著眼前一片黑暗,有點睡不著了。

「睡吧。明天還拍戲呢。」姚蕾笑了笑,「我和燁男神還有擁抱戲,真期待。」

「嗯。」程思琪聲音柔柔地應聲道,「我明白的。謝謝你說這些。」

她沒有再,姚蕾也沉默了好久,倏然笑一聲,道︰「其實從來沒和人說起過這些事,不過我覺得你非常讓人信任,而且你有讓人傾訴的。也沒什麼事,就覺得你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你和宋總結婚也有半年了吧,他對你還這麼好,很不容易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當然和愛情不一樣,如果以後真的遇到什麼事,其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了。太較真的話,很多家庭都過不下去的。」

這一刻,听見她突然說的這一席話,她卻覺得感同身受。

可是——

同在一個劇組,很多時候都是場面功夫,彼此自然心知肚明。

不過她人不壞,因而她一直覺得她那些缺點無傷大雅,卻也並沒有將她看成什麼特別好的。

和姚蕾相處了幾個月,她其實早已經意識到她有一點小毛病,她會刻意地討好編劇、導演、化妝師,所有對她有用的人,甚至能隨口就說一兩句謊話為自己圓場,是特別趨利避害的一種女生。

「別難過了。」程思琪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覺得她說什麼都挺蒼白。

她語調微微頓了一下,又突然笑起來︰「其實第二個男人還挺好的。最起碼算數,我陪了他半年多,他就依照約定放了我。等我再考了大學,那些就像一場夢。」

姚蕾半晌沒,房間里一片寂靜,似乎是過了很久,他才道︰「我當然不肯要孩子,我跟了我們學校一個主任,他和我們那塊的黑社會有點關系,我爸媽就歇了心思,由著我打了孩子。」

「後來呢?」半晌,程思琪聲音小小地問了一句。

「我都被學校勸退了,她們竟然還只想著錢,其實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呢,有時候不過是棋子,像你這樣的福氣,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姚蕾抹掉眼淚笑了笑,「所以我真挺羨慕你的。宋總對你已經這麼好了,有些事看開點也就了。糾結著只能影響夫妻感情。」

她說著話,應當是流了淚,程思琪怔怔地听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有出聲。

「就為了三十萬,就想要不勞而獲,在家鄉給我弟弟買一套房子,他們給我吃安眠藥,將我送給了我們那邊挺混一男人,那男人都四十好幾了,當時我還不到十八歲。」姚蕾的聲音微微哽咽道,「那男人要了我,就給我扔了一千塊。我才上中學,回到家他們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後來我懷孕,還逼著我將孩子生下來,再向那男人要更多的錢。」

她聲音里帶著點顫音,程思琪一時間沒。

「要真是那樣倒好了。」姚蕾苦笑一聲,「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天生良善,你見過催著自己的女兒去當小三的父母嗎?」。

「望女成鳳吧。」程思琪想了想,「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有個好歸宿,可以理解的。」

「有時候漂亮是福氣,就像你,宋總多喜歡疼愛你,其實拍《籃球寶貝》的時候完全感覺得到嘛。他緊張你跟什麼似的,今天其實也是,我看微博的時候就打過來了。肯定是急著解釋吧。我覺得他不至于做讓你傷心的事,他不舍得的,真的。」姚蕾說著話,聲音慢慢地更低了,道,「像我這樣的就挺倒霉的。我上面兩個兩個,下面一個哥哥,家里不缺孩子,從小我媽就將注意力落在我的長相上,指望我給她釣個金龜婿。」

「你也挺漂亮,怎麼聲音里還挺哀怨。」程思琪若有所思。

「嗯。」程思琪應了聲,姚蕾便輕輕笑開,「挺幸福的。听說青城四季氣溫適宜,十分養人。也難怪你這麼漂亮了。」

「我也不知道。」姚蕾聲音很低,略微想了想,道,「你是青城人吧?雲中省青陽市?」

「聊天呀。」程思琪側身,朝著她的方向,「你想聊什麼?」

「沒有。」姚蕾也笑笑,「我也睡不著。突然就想到以前許多事,失眠了,要不我們說吧。」

「嗯。」程思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吵醒你了?」

程思琪輾轉反側,睡不著,半晌,另一張床上的姚蕾在黑暗里輕輕開口道︰「你是不是睡不著?」

她怕宋望因此而自責擔心。

程思琪怎麼可能睡著,哭一場心里舒服了很多,可她又有點後悔,她當然宋望,只是剛才听見他一句帶著些懊惱的「你別誤會」,她突然就覺得難過,壓抑許久的情緒忍不住宣泄。

話音落地,她便關了燈,房間里陷入黑暗。

「謝什麼?」姚蕾掀開空調被上了床,笑笑道,「你這話說的真奇怪。」

可是她離開,將整個房間完全留給了自己,便好像保全了她的自尊和顏面,她的情緒,才有了宣泄的出口。

如果她在,別說哭,也許自己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姚蕾將事情告訴她,她其實覺得沒什麼,可她能尋理由避開,程思琪心里當真有些感激她。

「我沒事。」程思琪拿遙控關了電視,看著她笑了笑,「謝謝你。」

眼看她眼眶紅紅的,只以為兩人吵了架,略微想了想,才狀若隨意地開口道︰「沒事吧。宋總其實挺疼你的,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酒店里程思琪洗了臉,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先前避開的姚蕾才回來。

與此同時——

十一點四十分,宋望上了火車。

趙青覺得其實愛情不就那麼回事,實在有些看不懂他,看了半天,眼見他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轉身離開。

幾個小時都不等,何必呢?

他個子非常高挑,穿著深色襯衫,脊背挺直,西裝外套還搭在臂彎里,混入人流中,非常醒目,看上去格格不入。

自個這大哥是第一次。

坐火車算是最經濟實惠的出行方式。

「知道了。」趙青點點頭,眼看著他頭也不回,大跨步進了喧囂的入站口,徐徐地嘆了一口氣。

「不用你。」宋望拿了票,朝他道,「我和她一起回來。有什麼事你看著點,不行了找允卿。」

趙青嘆一聲,折回去,怎麼想都覺得真沒必要這麼趕,擠到買票口買了張站票,凌晨五點半抵達承澤。

唉……

「我讓你別磨嘰。」宋望看他,「能听懂嗎?買一張。」

「大哥。」趙青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

「站票就站票了。」宋望沒猶豫,看向他,「別磨嘰了,買一張。」

自己大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趙青緊緊蹙眉道,「大夏天的,一車廂人多擁擠,肯定也悶,明天吧,早上九點多好像就有航班。」

「也不是。」趙青遲疑道,「最早的一班在11點45分,就剩站票了。」

「沒票?」宋望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宋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按著心口的位置,趙青到了他邊上。

他知道,定然是有些過往被自己忘卻了,那里面可能就有程思琪,也許知道了,他的許多疑惑就迎刃而解,就比如,她對自己這樣毫無理由的愛。

這樣好像丟失了記憶的感覺讓他許多次無法忍受,也就因為如此,他才狠著心腸逼迫程思琪,想讓她開口。

趙青去買票,他看著出站口擁擠的人群,看著男女老少都一臉疲憊吵嚷著往出擁,愣神地看了半晌,手指觸到眼角,竟然有些濕潤。

可這一刻的感覺來得很突然,他坐在車上才稍稍緩解,可當他置身在半夜的火車站,只覺得心中倏然驚痛。

他沒有前生的記憶,他忘了自己曾經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風塵僕僕,從青城到京城,就為看她一眼。

宋望急匆匆往外走,很奇怪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過這樣的經歷,因為心疼想念她,一分鐘都沒辦法等,要連夜去找她、去看她、撫模安慰她。

只想著她,就心急如焚,痛心難受。

他不能等,多余的一分鐘都沒辦法等。

她要在承澤繼續逗留兩天,他怎麼能什麼也不做,就等著她回來?

從遇到以後,程思琪哪里有過現在這樣的時候,對他來說,這世界上此刻最重要的,也不過一個她。

「送我到火車站,你再回來。」宋望看也不看他,腳步匆匆地往出走,抿著唇,臉色也冷峻,眉頭緊蹙著就沒松開。

十色最近頻出事,一眾人懷疑小人作祟,原本這一天也根本沒閑著。

「明白。」趙青還能說什麼,直接應了一聲,一邊往出走,一邊又覺得不對,遲疑道,「那這邊?」

「我知道。」宋望直接扭頭打斷他,有些急躁,「我知道五六點才能到,我說送我去火車站,听不明白?」

「天亮了才能到的。」趙青又道,實在覺得不必緊著這幾個小時。

「十二點?」宋望擰著眉,腳步依舊沒停,淡淡道,「十二點太晚了。就火車吧。現在送我去火車站。」

自個這大哥,什麼時候坐過火車呀,一貫出行,都得最舒適最省時才好。

他這麼著急,二話不說往出走,趙青自然明白是為著程思琪,也不敢怎麼過分地勸說。

他說著話,走得很快,趙青緊跟著他的腳步,急聲道︰「火車應該有。可從這里到承澤,最快也凌晨五六點了,不如坐飛機,明天的航班,也就不到一小時,十二點之前肯定能見到人的。」

略微想了想,又繼續往外走,直接道︰「那就送我去客運站,有高鐵嗎?晚上再沒有,就送我去火車站。」

他話音落地,宋望腳步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了。

「是,承澤。」宋望簡短地說了一句,直接往出走,趙青連忙追上去,道︰「快十一點了,這會應當沒有航班了。」

他突然開口,一步開外趙青愣了愣,半晌,遲疑道︰「去承澤?」

宋望沒有再耽誤,掐了,在沙發上撈了自己的外套,朝著趙青開口道︰「送我去機場。」

「晚安。」程思琪也說了一句。

「晚安。」宋望話音落地,重復道,「寶貝晚安。」

「嗯。」程思琪低低應了聲。

「那你好好休息。」宋望緊緊握著,半晌,叮嚀道,「時間晚了。洗把臉,早點休息。」

自己給她什麼,她就受著什麼,哪怕不願意,也應和他。

他知道程思琪愛他,她愛得溫柔,愛得毫無道理,甚至,愛得沒有分寸。

想到這一點,宋望也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保護心疼她,他都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那個傷害她的人。

她在痛苦難受,這痛苦難受還是他給予的。

她著急著解釋,語無倫次,卻偏偏,反復強調的幾個字是那樣得蒼白無力。

「我真的沒事。」程思琪聲音慢慢平緩了一些,趴在沙發上,捂著心口哽咽了兩聲,斷斷續續道,「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啊,我真的沒事,就是最近太累了,工作太累了,宋望,我工作太累了而已。」

可她又是這句話,他听見這句話就難受。

他想抱她親她安慰她,想此刻就在她身邊,只要她開心放松,他做什麼都是甘願的。

「我沒事。」程思琪淚水依舊洶涌,因為哭得累,她甚至急促地喘息著,磕磕絆絆說了三個字,卻揪著宋望的心。

「別哭了,琪琪?」宋望喚著她的名字,覺得說什麼都無力,半晌,只能聲音艱澀地繼續道,「不逼你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什麼也不想知道了。別難過好嗎?穿旗袍的那個是寧姐,我和她什麼事都沒有,生意上一點事而已。我,你我的對不對,除了你,哪有女人能吸引我呢。」

宋望深深地自責著,頭頂的燈光映照著他英俊的側臉,他臉上籠罩了一層濃重的難以化開的哀傷。

不過是猜測而已,她不想說,自己何苦將她逼到這一步田地。

「是我不好,別哭了好嗎?」。宋望聲音低低地又說了一句,她的聲音傳到耳邊,他覺得一顆心都緊縮著,有點窒息了。

「琪琪?」宋望握著,試探地又喚一聲,多心疼啊,他聲音都抖,手指也用力,緊緊地,差點將給捏碎。

程思琪抽泣著,嗚咽著,淚水漣漣,流到嘴角,咸咸的,那麼苦,苦到讓她出了崩潰哭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些想起來都痛的回憶,她怎麼舍得告訴現在這個他?

她這樣的人,這樣原本已經跌落成泥的人,為什麼就能獲得他的愛呢,他為什麼要拉她一把,他拉了一把,卻讓自己掉進去,到最後,連健康都失去,更何況他原本不可一世的驕傲。

她一無所有,為什麼就能獲得他的愛呢。

她一直覺得,她是配不上他的,無論是前世那個他,還是今生這個他。

他一丁點的不悅,都足以讓她膽戰心驚,在兩個人這樣的感情里,她看似輕松,可實際上一直壓抑著深深的自卑。

可是宋望,是不行的。

全世界都可以不要她,她無所謂,打壓她欺負她,她也無所謂。

她很多時候覺得怕,她害怕他嫌棄她,害怕他看低她,害怕他在給予自己那些溫暖之後,再抽身離去。

可是,有了宋望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一直過得很苦,可原本一個人的時候,生活不容許她軟弱,她也永遠沒有軟弱的時候,無論在哪一步,她都不會怕,不會顧影自憐,不會自怨自艾。

甚至,在前生很多時候,她也希望宋望從來沒有愛上自己。

前世那樣的他,每每想起來,她都覺得心疼難受,他經歷過的那些,她不願意讓他再回憶一次。

記得那些,記得宋望,記著他們的清寧,也記著他的好,就夠了。

就這樣,所有那些痛苦和屈辱,只要她記得,原本就夠了。

她並非不想告訴他,她只是真的沒辦法告訴他,無論有多痛,她一直覺得自己足以承受,她羨慕眼下這樣什麼都忘記的宋望,可同時,她也慶幸這個什麼都記得的自己。

程思琪一只手握著,嗚咽著蹲去,一只手抱著胳膊蜷縮在沙發邊上,她整個人如同受傷的幼獸一樣,痛哭不止,顫抖著落淚。

他的聲音在耳邊,那麼溫柔那麼歉疚,她的眼淚反而越流越凶,從她美麗的眼楮里流出來,串珠一樣地從臉頰滾落而下。

里程思琪沒理他,她壓抑得太久,眼淚涌出來,就好像泄洪的水閘一般,洶涌橫流,甚至,她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

「琪琪?」半晌,宋望聲音低低地喚了一聲。

他竟然惹得她哭成這樣。

真該死啊!

可此刻,里傳來她崩潰的哭聲,他愣神之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程思琪就是這樣的,想起來其實覺得挺沒勁挺無奈,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要解釋,他不願意讓她有一丁點的傷心。

她肯定是自己的,甚至還會勉為其難地笑著說她沒事,來安慰他。

她哭起來一直安靜,很隱忍,每次看見她的眼淚,他都心疼難受得不得了,原本就鬧著別扭,看見照片的第一時間,他想到的就是她。

他見過程思琪的眼淚,也听過她哭,可實在沒有這樣的。

宋望一只手還夾著煙,听到她突然出聲哭起來,指間的半截煙抖了抖,煙頭一斜,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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