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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程思琪模著嘟嘟的腦袋好一通教導，重新轉過身，笑笑道︰「教授和卓導吃飯了嗎？快十二點了，我請客，賞個臉吧。」
「也就李教授全部記得住。」姚蕾很健談，又笑著說了句，邊上的卓航都被她打趣的一句話逗樂。
他的課在傳媒大學非常受歡迎，原本也挺有趣，不光本院學生喜歡，其他學生沒事了也喜歡听听湊熱鬧，每節課都上百人，怎麼可能記得住。
「太多了。」江遠也笑，笑容很淡，「記不住。」
姚蕾抿著唇笑了笑。
「我今年剛畢業。」姚蕾笑了笑，一臉理解道，「我叫姚蕾。江教授肯定都不記得我的名字，他上課從來不怎麼記人的。」
「嗯。」江遠看著姚蕾，畢竟兩三年了，沒什麼印象，禮貌地笑了笑，應了一聲。
畢竟，稱呼在這擺著呢。
「你學生？」卓航第一時間抬眸看江遠，挑著眉，挺篤定地問了一句。
江遠和卓航自然別開視線，跟前的姚蕾就笑著開口道︰「江教授好，卓導好。」
江遠遞，嘟嘟便習慣性往她身上爬，兩只軟軟的爪子就扒著她的胸，程思琪臉上一紅，抱著嘟嘟轉過身去。
「好久不見。」程思琪笑著模模它腦袋，抬眸朝江遠道，「我抱抱？」
走近了，程思琪笑了笑，還沒，江遠懷里的嘟嘟就「喵嗚喵嗚」地沖著程思琪叫喚起來。
兩個人剛下戲，都還穿著背心短褲，可其實算不上暴露，畢竟在夏天，街頭一樣打扮的女生都不在少數。
姚蕾自然也跟著她一起。
「就它吧。」程思琪說著話，眼見江遠和卓航越走越近，趙克鑫已經朝著她揮手，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幾人的方向跑。
「我說實話而已。」姚蕾也笑，「就雪兒餐廳吧。她們家炒菜米飯很不錯。平時也沒什麼時間去。」
「行吧。」程思琪看她一眼，笑了笑，「從了你了。這說的，一會我覺得自己該撞牆了。深深的負罪感。」
「是吧。」姚蕾笑了笑，「雖說我有點私心吧。可你這請次客實在太應該了。就前些天，你那個事，教授和葛明在微博上不還鬧一遭，原本可應該都認識的，這鬧得不挺虧的嘛。雖然沒損失什麼，好歹算一個心意。」
「你說得還挺有道理。」程思琪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確挺過意不去的。」
「是啊。」姚蕾繼續道，「你說他為什麼送嘟嘟來呢。不就你被那只小黑貓抓傷以後麼？說白了人家看著趙導的面子，那怎麼著也和你有點關系吧。這送來接去的也浪費好些時間吧。最後一次了，請人家吃個飯再正常不過了。尤其這馬上到飯點，大太陽這麼曬著，咱們也休息一兩個小時呢。」
「請吃飯？」程思琪挑眉看她一眼，略微想了想，沒。
「也不做什麼。」姚蕾道，「就他一會把貓給你，指定叮嚀你。你看太陽這麼曬，人家三番兩次折騰著送貓也不容易啊。你不該表示表示嗎？就請人家吃個飯，要不學校門口喝杯東西，我就跟著就好，路上找機會和他說兩句。」
「上次可說了，下不為例。」程思琪無奈莞爾。
「還得你幫我。」姚蕾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思琪看看她，笑了笑，道︰「那你加油。」
「你說我表白，他會不會接受我？」姚蕾看著程思琪道，「也許上一次的私信他沒看見呢。我想再努力一次，一會準備找個機會表白了。」
「一般女生都喜歡比自己大點的，正常著呢。」程思琪安慰著說了一句。
「誰知道呢。」姚蕾嘆一聲，看著她道，「說起來你別笑我。其實我真挺喜歡他的，從他第一次站上講台就喜歡，好幾年，一直覺得誰都比不上他。看了他之後，就沒辦法喜歡同齡人了。」
「許是沒看見吧。」程思琪也不知道說什麼，應了聲。
「我說以後沒什麼機會見上啊。」姚蕾神色間有些尷尬，咬唇道，「上次我給他發私信來著，也沒見他回復。」
「什麼？」程思琪看她一眼，有些不明白。
「好像是嘟嘟補兩個鏡頭。」姚蕾看著遠遠走在的兩個人，莫名地有些緊張，惆悵地開口道，「就最後一次機會了。」
「哦？」程思琪應一聲，一抬眼，果不其然，遠遠兩個人影進了操場側門。
「教授。」姚蕾抿著唇說了一句，眼見她愣神，又連忙補充道，「江教授來了。咯，那不是，遠遠往來走呢。」
「怎麼了？」程思琪抬眼看她。
是姚蕾。
程思琪蹦蹦跳跳拍了一早上，天氣漸漸熱起來，和一起拍戲的一眾人正坐在樹下休息，拿著濕巾正擦手，邊上有人抬手撞了撞她手臂。
江遠便笑了，抱著它，哄了哄，才在卓航鄙視的目光中下了車。
「喵嗚喵嗚。」嘟嘟委屈地直往他懷里鑽。
半個多小時，兩人到了體院，江遠停了車，探身先接過暈乎乎懶洋洋的小黑貓，伸手給它順順毛。
江遠低頭笑了笑，沒再，握著方向盤打一哈欠，專心開車。
「喵！」嘟嘟看著他，喚了聲。
「嘿！」卓航登時住了手，瞪著嘟嘟道，「合著兩人一道欺負我。」
「你別惹它。」江遠余光瞥了一眼，提醒道，「嘟嘟暈車呢。一會給惹毛了，撓你我可不管。」
「媽蛋啊！」卓航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嘟嘟，一只手撓著它肚皮玩。
「青春期。」江遠淺淺地笑了下，「挺好的。」
「有區別嗎？」。卓航撇嘴道，「你想什麼我不知道？不就長顆痘嗎？這說明哥們還在青春期好不好？」
「我什麼都沒說。」江遠扯扯唇角，扭頭。
「哎我去。」卓航差點蹦起來，一臉抑郁地看著他，「你這眼神太內涵了哈。行不行了。」
「早起一杯水這不挺正常一習慣？」江遠側頭看看他，目光落在他額頭上冒起的一顆痘痘上，笑了笑，沒。
「水牛變得吧你。」卓航看著水杯下去小半截，無語地說了句。
江遠握著杯子喝了口，準備遞，又送到嘴邊喝了口，才遞給他。
兩個人認識好多年，他夏天喝水這習慣卓航也了解，低頭拿了水杯，順帶著擰開杯蓋，遞給他。
兩個人出門已經到了十點，沒吃飯，上了車，將嘟嘟交給卓航，江遠一只手握著方向盤，頭也沒回地朝卓航開口道︰「水杯給我。」
卓航不一樣，懶散隨意、不拘小節。
江遠生活作息一向規律，也就辭職後偶爾睡懶覺，起床後一整套流程都不變。
「你以為呢。」江遠理所當然地說了句，一俯身，抱起嘟嘟在懷里，說了句「你快點」，轉身往外走。
「哎呀。」卓航從床上坐起身，也打哈欠，看著他腳邊的嘟嘟又忍不住笑了笑，「別說，見過不少貓，也就你們家這嘟嘟最乖巧。」
「就趙克鑫那邊。」江遠看著他繼續道，「說是再補幾個鏡頭，我得把嘟嘟給他送。」
「這才幾點？」卓航翻個身，「大早上有什麼事？」
江遠抬手敲了兩下門，一腳踢開，看著床上擺「大」字的卓航，開口道︰「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去不去？」
嘟嘟弓著身子抖兩下，跳下床，緊跟著他。
「喵。」嘟嘟看著他應和般叫喚了一聲，江遠笑了笑，起身去客臥。
話音落地，又不由自主想到自己接嘟嘟那天，程思琪被宋望抱著進家門，嘟嘟看見她，喵喵叫著撒嬌。
放了嘟嘟在床上，他起身套褲子、穿襯衫，低頭系著紐扣，看一眼蹲床邊的嘟嘟，略微想了想，開口道︰「你喜歡她？」
趙克鑫又哈哈笑著說了兩句，掐了，又打一哈欠，江遠坐直了身子。
江遠默默地听著，沒。
「那敢情好。」趙克鑫登時笑起來，「我就說嘛。你和這程思琪關系不錯，也不至于這點小事都不應。」
「我送來。」江遠言簡意賅地說了句，抬手腕看了下表，繼續道，「最晚十一點吧，給你送過來，正巧今天沒什麼事。」
「你在家休息？」趙克鑫又道，「今天有空嗎？我讓人過來接你的心肝貓，拍完了給你送回去，怎麼樣？」
江遠默默地听著，伸手給嘟嘟順著毛，沒。
「你沒看上次新聞發布會視頻啊！」趙克鑫也無奈，「這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沒事好說，再撓一爪子就不劃算了。」
「你就那麼怕他？」江遠無奈地說了句，又往上靠了靠。
「哪有嘟嘟表現好。」趙克鑫拍馬屁道，「你是不知道，我對那只喵有陰影。它這回來再突然撓人一爪子怎麼辦？宋總非得踹飛我了。」
「補鏡頭？」江遠徹底清醒了，垂眸看著已經蜷在他懷里的嘟嘟，兩根手指握著它爪子玩，若有所思道，「程思琪有貓，就喵喵，養那麼長時間，應該能拍戲了。」
「對對，有名字。」趙克鑫蹙眉想了一下，哈哈笑道，「不就嘟嘟嘛。把嘟嘟肝再借我一天怎麼樣？這得補幾個鏡頭。」
「它有名字。」江遠將換了手，說了一句，便停下，等著趙克鑫。
「咳咳。」趙克鑫笑一聲，「就你那貓，小黑貓，再借我用一天。」
他沒睡醒，拖著懶懶的尾音，低醇中帶著點性感，還挺撩人，趙克鑫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那頭的江遠略微清醒些，一只手模著嘟嘟，往床頭靠了靠，打著哈欠道︰「怎麼了？說事。」
「嗯？」江遠懶懶地應了一聲，迷糊間一只手去模貓，嘟嘟弓著身子抖了抖，乖巧地蜷在他頸窩里。
「還睡著呢？」趙克鑫挑眉，有些意外地問了一句。
江遠難得休息一天，響得時候，他正躺床上睡覺，迷迷糊糊地從床頭拿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趙克鑫略微想了想，拿給江遠打。
接下來要補充的除了空鏡頭、特寫鏡頭，還有幾個和嘟嘟有關的鏡頭。
眼下《籃球寶貝》拍攝了差不多兩個多月，基本劇情已經走到了結尾，這過程里拍攝的鏡頭自然得回顧一遍。
趙克鑫就看了一小會，叮嚀了攝像幾句，暫時離開。
以程思琪為首，青春靚麗一群女孩統一穿著亮黃色的背心短褲，笑容燦爛、節奏明快，因為一起排練合作過許多遍，基本上表現無可挑剔。
此刻，趙克鑫一聲「action」之後，原本擺好隊形的女生們便動作齊整地跳起舞來。
傳媒大學七月三日放了假，體院卻是到七月十五日才放假，所幸，《籃球寶貝》剩下的戲份已經不是很多，基本上在十天之內就能收工。
與此同時，程思琪正在體院籃球場拍戲。
程思琪早上出家門都懶得打哈欠，宋望順手拿走了劇本她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眼下宋望又鬧出這一遭。
宋望心情舒暢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一臉蕩漾。
趙青無語，應了聲「是」，便默默地退了出去，給他爭取角色。
好好一個男主角，怎麼就被稱呼成這樣？
呃……
趙青默默地思量著，宋望綺麗如畫的眉梢便微微挑起來，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愉悅笑道︰「就這麼定了，下去辦吧。就那個殘廢的角色，我要。」
要不然，自個大哥也不會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召開記者發布會和顧青媛解除婚約，就收獲一面倒的贊同力挺了。
其實比起來還挺勉強，上官燁稍稍遜他一籌。
縱觀娛樂圈，從相貌俊這一點來說，同年齡的男明星里面，恐怕也就素有「國民男神」之稱的上官燁稍微能與他比一比。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全部都得看長相！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畢竟，自個大哥就算沒有演技，那有顏值啊！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顏即一切。
趙青看著他，一時無語，卻也無法反駁。
「有什麼不合適的？」宋望抬眸睨他一眼，走兩步坐到了椅子上，雙腿交疊，十分舒服地往後靠了靠，「有誰一出生就是演員的？再說了，琪琪不也剛開始拍戲，她能有多少經驗？我這麼聰明，那些都不是事。」
趙青被他這想法倏然間打敗，哭笑不得道︰「那個，大哥，你也不是演員，而且你這身份，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呃……
哎呀，真是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人生享受了，這樣想著，他眼眸里愉悅的笑意就怎麼遮也遮不住，滿得要溢出來。
上床強暴？洗腳捏腿？天天按摩？
趙青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宋望若有所思地抿著唇，眉眼倏然間愉悅起來，確定道︰「沒錯。我要演那個殘廢。」
啊！
宋望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他開口道︰「和江編溝通一下，我要演那個殘廢。」
宋望站在落地窗前，明亮的天光投映進來，籠在他身上，他整個人看上去便分外耀眼，趙青看著看著，都覺得恍惚，好似一眨眼，他便能融入到陽光里去。
趙青明顯也意外，張口結舌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覺得自個這大哥還挺不容易的，看著他抑郁，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再憋住，自己也難受。
呃……
這主角還沒出來，他已經想捏死他了。
強暴？洗腳？捏腿？按摩？
宋望越想越不對，站起身來，雖然覺得是電視而已，還是膈應得不行。
宋望吸了一口煙，拿下來，夾指間︰「挺悲催一女主角，被自個丈夫婚內強暴不說，那丈夫車禍瘸了腿，她還得給人家洗腳捏腿，天天按摩，嘿……」
看著劇本，趙青默默地想了一下，沒。
「好個屁。」宋望在抽屜里找煙，給自己嘴角叼了一根，邊點火邊含糊不清道，「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了。」
「那不挺好的嘛。」趙青若有所思道，「江寧在圈子里還挺出名的。選主演一向還自己拿主意，小大嫂被她看中，這好事。」
「是。」宋望色澤淺白的薄唇里蹦出一個字，抑郁道，「女主角。」
「小大嫂要演？」趙青明知故問。
「江寧。」宋望伸手在自個眉心按了按，「聯系一下她。投資她接下來要籌拍的這個《閃婚》？」
「是。」趙青一本正經地應了聲，「大哥怎麼了？」
辦公室里，宋望「啪」一聲合上劇本，咬著牙喚了聲他的名字。
直到——
兩人送了程思琪去拍戲，眼看他捏著一個文件夾下車，面無表情地往辦公室而去，一路上，趙青默默地一個字都沒說。
趙青跟著的時間長了，自然心知肚明。
他有間歇性起床氣，尤其在程思琪早上不理他的時候，表現得十分嚴重。
宋望「嗷」一聲，一手拉了被子，直接將自個蓋了個嚴實，「吼吼」在床上胡亂地頂了兩下，又一臉抑郁地拉開被子，坐起身來。
睡裙很薄，裹著她玲瓏的曲線，勾得人十分心癢。
「別騙人了。」程思琪一手按著他胸膛翻個身，直接坐起來，裹著床邊一件睡裙下床去，也沒穿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往衣帽間去。
宋望︰「……」
「多長時間？」程思琪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很快。」宋望哄了一句。
「不行。」程思琪拿腳蹬他，「七點了。起床了要。」
她沒睡醒，也累，看上去慵懶地像一只嬌憨的貓，的聲音又軟綿綿，十分撩人，宋望便抱著她，求歡似的蹭了蹭。
程思琪有氣無力，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迷迷糊糊道︰「早安，。」
「早安。」她一醒，宋望便湊在她眼皮上親了親。
程思琪卻有點慘，埋頭在他頸窩里睡得暈暈沉沉，小臉酡紅，宋望玩著她頭發，撥弄了好久，快七點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宋望起得早，六點不到就睜開眼楮，神清氣爽。
翌日，清晨。
……
半天，絕望地躺在地上挺尸了。
大床劇烈地顫呀顫，先前竄下去的喵喵又發瘋一樣的撓著門。
宋望哈哈笑一聲，飛快地拉了被子，將兩個人完完全全蒙了進去，被子很輕很薄，裹著兩個人，一丁點聲響動靜都遮不住。
兩個字，程思琪登時面紅耳赤。
「不干什麼。」宋望抿唇笑了笑，一只手直接扣了她後腦勺，程思琪猝不及防撞，他便咬著她耳朵，聲音小小地說了一句混話。
「你管它干什麼？」程思琪嬌嗔著說了句，趴在他胸膛上。
「嘿。」宋望都被嚇了一大跳，「這怎麼整天蜷床上，不熱啊。」
「想了？」宋望笑了笑，抱著她又滾一下，讓她在上面，還沒，「喵」一聲，被子里竄出一只貓來，飛快地跑開了。
他便笑，不懷好意，程思琪哼哼唧唧，催促他︰「你快點呀。」
指尖帶著火，程思琪渾身觸電般地一直顫。
宋望一只手掀開被子，抱著她滾了進去，上下其手，動作極其緩慢地扯她衣服。
「別了你。」程思琪輕喘著哼唧了一聲。
「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宋望吻著她，邊吻邊笑，「我都赤誠相待了，你還整整齊齊的。」
程思琪被他鬧得毫無辦法，伸手月兌他襯衫，月兌了一甩手，襯衫輕飄飄落床上，又扯他皮帶，挺簡單，到了最後，一只腳瞪著他褲子，蹬呀瞪，宋望一屈腿，她便將他的褲子蹬了下去。
這人……
「就這樣月兌。」宋望親她，臉頰一下，嘴上一下，脖頸一下，小雞啄米似的，邊啄邊道，「寶貝你可以的。」
「你這樣我怎麼月兌？」程思琪無奈地撇撇嘴。
「月兌衣服。」宋望命令她。
「好重。」程思琪簡直拿他沒辦法，偏過頭，氣喘吁吁說了句。
宋望一只手捧著她的臉，重重地擰了一下，程思琪「哦」的痛呼一聲，他直接傾身而下，「砰」一聲，程思琪又掉回床上，修長白女敕兩條腿連忙偏了偏，晃蕩在兩邊，白女敕的腳丫子在燈光下耀人眼。
程思琪仰頭看著他，有些呆萌萌。
他微微低著頭，清俊綺麗一張臉背著光，籠著薄薄一層陰影，便帶著些蠱惑的意味，的嗓音低醇清雅，又帶著些迷死人的性感。
「幫我月兌。」宋望也不動了，襯衫還耷拉在身上，低頭看著程思琪，意味深長道，「乖。幫我月兌衣服。」
程思琪︰「……」
「我說你現在，」宋望垂眸看她，眉眼十分之愉悅，笑道，「這樣撩我挺好的。態度上有進步。」
「挺好的。」宋望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
「可是我都答應江老師了。」程思琪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從床上起來，跪在他身前，縴細的手指伸出去，扣著他皮帶，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一下，仰臉笑道，「這樣出爾反爾的，不太好呢。」
半晌，他看著程思琪，繼續解紐扣，若有所思道︰「到底演什麼明天我去了公司再看，這個劇本你還是別演了。女主角也忒苦了點，听起來鬧心。」
《漢宮》又一次被他直接忽略了。
當然，不用問為什麼程思琪就非得演女主角，他心里，就自家寶貝這樣的，能出演配角小醬油嗎？
可是出演女主角的話，哪個里面沒有男人和感情戲呢？
古裝連續劇？青春偶像劇？奇幻仙俠劇？家庭倫理劇？民國諜戰劇？
宋望否決了抗戰片，蹙著眉若有所思地想著。
對，抗戰片不行的！
他話音落地，解紐扣的動作又頓了一下，蹙眉道︰「也不行。那個太累了，模爬打滾了，說不定沒兩天還把你曬黑了。」
他略微想了想，道︰「你形象樂觀積極，挺適合抗戰片的。趕明兒讓下面送幾個抗戰片的劇本，你挑挑。」
「不行。」宋望不容置喙地說了一句，開始解自己紐扣，便解邊道，「什麼強取豪奪的！狗血劇！不要演！你適合……」
宋望扔她力道過猛，程思琪滾個圈才能好好喘氣。
可是床大啊！
還好床很軟，也不痛。
「不過挺可惜的。女主角沒有和男二在一起，她被男主角看上了。男主角是個花花，用手段娶了她，很愛她，但不知道怎麼表達。女主角不愛他嘛，男主角就花天酒地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女主角沒表示。男主角惱羞成怒婚內強暴了她，兩個人一直相處的挺糾結。後來慢慢有了點感情，男主角卻出了車禍壞了一條腿，反正到最後是好了，兩個人也在一起……」程思琪正說著，才覺得哪里不對勁，抬眸看宋望一眼，「砰」的一聲，她被扔進了床里。
程思琪邊想邊道，宋望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磨磨牙，嗯，第一個眼中釘出現了。
「挺糾結的。」程思琪略微想了想，語調微微嘆息，「女主角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和外婆長大，大學里既要念書還要打工，很辛苦。幸好遇到了男二號，和她一起打工一起學習，談戀愛了……」
宋望耐著性子點點頭，一本正經繼續道︰「嗯。故事里說什麼？」
他對這些才沒有興趣哩！
「呃！」程思琪拿劇本看一眼，訕訕道，「這就一部電視劇而已。女主角是和男主角閃婚的。男主角誰出演我還不知道呢。江老師也沒說。她在劇組一般權利都挺大，主角都得她點頭才對。」
這樣一想，宋望頓時重視了起來，目光定定地看著程思琪，審視。
《籃球寶貝》是青春校園偶像劇，里面竟然都有摟摟抱抱的情節，《閃婚》這名字怎麼看都像婚姻家庭劇，那還不得上床啊！
「你和誰閃婚呢？」抱著程思琪，邁著大長腿，他擰著眉頭發問了一句。
宋望一垂眸便看到劇本封面上兩個大字︰「閃婚！」
程思琪驚呼一聲，回過神來，也就蜷在他懷里。
目標地點︰大床。
「不知道。」宋望撇撇嘴，傲嬌地說了一句，眼見她就在手邊，打橫抱起，直接往臥室里走去。
他神色間帶著些期待等她開口，程思琪一時間愣了愣，哭笑不得道︰「不是。那個，新劇本，咳咳，是江寧找我的。江寧你知道嗎？江教授他，圈內挺出名的一個電視劇編劇，哦，還是烏童他媽媽，以後可能還是楚瀅她媽媽，誒，算下來，到時候還和你沾點親呢。」
呃……
宋望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劇本上，越發抑郁了，半晌，還有些不死心地開口道︰「就是《籃球寶貝》吧。快拍完了沒？」
她說著話，離開椅子，邊走邊道。
「我就看看劇本，」程思琪開口解釋道，「老早就拿到手了，一直沒看，這不終于有點時間嘛。」
「放假第一天，就這麼對你，真的好麼？」宋望沒動，站在原地看她，就等著她主動抱抱親親。
他眉頭緊蹙，好似她當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程思琪登時就慫了，揉揉太陽穴，笑著站起身來。
「你進來了三小時零四分鐘。」宋望不等她表示，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呃。」程思琪看看他，又看看表。
「十點多了。」宋望在書桌兩步開外停下，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雙手環抱，蹙著眉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