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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對她不利,就是與我為敵

「嗚嗚。」江櫟又疼得哭起來,宋望看著他磨磨牙,眯眯眼,抱著他,直接上樓,往他臥室的方向去。

「別動!」宋望擰著眉看他,語調生硬道,「再動疼死你!」

「疼,疼!」江櫟在他懷里掙扎兩下。

話音落地,他伸手將程思琪也拉了起來,一彎腰,將蜷成蝦米的江櫟直接抱在懷里。

「你別動!」宋望出聲制止他,俯身在煙灰缸里重重地摁滅煙頭,快走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櫟,道,「我來。」

「哦。」江蔚然急急應一聲,快步走到跟前的靳允卿拉了她一把,開口道,「我來吧。」

「先別問了,把他扶起來。」程思琪無奈地說了句。

江蔚然連忙跑,看著可憐兮兮的江櫟,神色緊張地問了句︰「怎麼了?」

江蔚然和靳允卿走了——進來,一看到客廳里的情景,再對上也急忙忙出來的程瑜,一眾人都是有點懵了。

小思源下意識轉身跑開門。

「你這人!」程思琪簡直拿他沒辦法,正要叫呆呆站著的小思源,門鈴響了。

宋望沒,冷哼一聲,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月兌了自個外套扔邊上,衣兜里模出一盒煙,拿了一根,點著,吸了一口。

宋望下手重,抽的也狠,眼見他大腿上血跡一道道,程思琪又急又惱,朝著邊上站著的宋望開口道︰「別站著啊,扶他一把。」

程思琪伸手扶他,他便一轉頭,將整張臉埋進她手心里,喊了聲「表嫂」,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江櫟看她一眼,委屈可憐得像個孩子。

「行了行了啊你!」程思琪推推他,扔了鞭子,連忙蹲,看著眼淚滿臉的江櫟,急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是不是疼,能站起來不,我先扶你站起來。」

「欠收拾。」宋望垂眸看一眼,毫不客氣。

江櫟大哭著,這會都有點岔氣,簡直要痛暈,程思琪瞅著空當連忙跑,握著宋望的手直接奪了鞭子,急聲道︰「你這干什麼呢,有話好好說啊!有你這樣教育人的!」

「啪」的一聲,他又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江櫟**上。

程思琪目瞪口呆地看著,宋望「啪」一聲又一鞭子︰「枉費平時將你看做一個男人,我看你就這一點出息。」

「站遠點。」宋望看她一眼,「啪」的一聲又抽一鞭子,「我今天打死你算了。地底下找你媽去,到她跟前再哭,到我這哭沒用,我不心疼你。」

「你干嘛啊!」程思琪也急了,手足無措地喊了聲,就往宋望跟前去。

眼下听見他哭喊,自然大驚失色,急步到了客廳,就看到江櫟抱著頭滿地打滾。

廚房距離客廳還挺遠,先前听到聲音的小思源被嚇到,不敢出聲,程思琪听到聲音江櫟已經被抽了五六下。

「停下,啊,你停下,疼死我了!」江櫟一邊打滾一邊哭,朝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喊,「表嫂啊!表嫂,思琪姐!殺人了,救命!」

「你別提我媽!」江櫟吼一聲,打著滾大哭起來,身上的大短褲都被宋望幾鞭子抽破,血跡沾上馬鞭,在空中利落的一個弧度,又抽上他大腿。

「打你表嫂?」宋望還沒停,左邊一鞭子,「我打死你才對」,右邊一鞭子,「免得你游手好閑,你簡直丟你媽的臉!」

江櫟原本有點暈乎乎,被抽一下已經登時清醒過來,可奈何他身高體質都不及宋望,被他直接扔在地上拿鞭子抽,嗷嗷亂叫著根本站不起身來。

邊邊抽,下手那叫一個狠,皮肉綻開的聲音就在耳邊。

「我打你表嫂?」宋望說著話,一只手直接握上他手腕,將他提溜著一把甩在地毯上,手里的馬鞭對著他**就一陣猛抽。

「啊!」原本在夏天,江櫟穿著大短褲直接蹦起來,哇哇亂叫。

他臉側的咬肌飛快聳動一下,看了眼江櫟,目光又晃到不遠處的牆壁上,直接扯了裝飾用的一根馬鞭,二話不說,對著江櫟的大腿就抽了一道。

「我打你表嫂?」宋望呵呵笑兩聲,「我被爆料,嗯?」

可很明顯,他低估了宋望的怒氣。

他其實也不怎麼,就懶得起身,故意埋汰宋望。

發短信關心了程思琪,沒兩分鐘他又被一群狐朋狗友勾引走,回了家程瑜也沒來得及和他,江櫟自然不知道宋望召開發布會澄清的事情。

「怎麼了啊?」江櫟登時也不耐煩了,轉移話題道,「你到底是不是打表嫂了?被爆料出來這是火氣難消怎麼地,關我什麼事啊,我累著呢!你擋我電視了!」

「起來!」宋望看著他,一臉怒容,咬牙切齒地又說了一句。

「太虛了,我躺躺。」江櫟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混不正經的樣子看的宋望一陣火大,三兩步走到他跟前去,居高臨下地站著,磨磨牙,道︰「起來!」

江櫟也看見他, 嚓咬著隻果,抬抬腳,算作打招呼。

程思琪去廚房里看程瑜,宋望就抬眼瞥向了沙發上東倒西歪的江櫟。

「嘿嘿,又忘了。」小思源嘻嘻笑著喊了聲「姐夫」,繼續道,「媽媽做晚飯著呢。」

「叫姐夫。」宋望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

小思源也在樓下,沒去書房,就坐在餐桌前,乖乖巧巧的寫作業,眼見程思琪進門,就連忙蹦,叫了一聲︰「姐,宋哥哥。」

先前接了,程瑜知道兩人沒事也放心,在廚房里做晚飯。

先他們一步到家的宋望和程思琪已經進了門,大廳沙發里,醉醺醺的江櫟吃著隻果看。

與此同時——

「哦。」江蔚然應了一聲,乖巧地靠在他懷里。

「我先送你回去。」靳允卿攬著她的肩,「回去了再看。」

話音落地,她又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嘆氣道︰「江櫟那個混蛋,又被拍了,也不知道眼下到家了沒。」

「其實他怎麼可能打思琪姐啊,」江蔚然拿過自己,「有些娛樂記者就是喜歡胡亂報道,活該被表哥收拾。」

靳允卿好奇地拿了她看了一眼,看著信息量太大的一句話,登時有些無語,悶笑道︰「沒事。你表哥不在乎這些。」

「糟糕了。」江蔚然可憐巴巴地咬著唇,看他道,「我好像闖禍了。被發現了。」

「怎麼了?」靳允卿垂眸看看她。

拿著剛發了一條微博,江蔚然坐在後座上,突然「啊」的一聲,激動地差點蹦起來。

草莓Q糖︰「咦!上面這個,不會是江蔚然吧?!」

蔚然一片︰「嘻嘻。下了戲回家,宋總會給思琪姐捏腳哇!星星眼!」

香草冰淇淋︰「見過兩個人在外面吃飯吶。你們能想象宋總裁不吃,就拿著筷子喂程思琪吃飯的模樣麼!」

一片海洋︰「劇組拍戲的時候,進了門,休息室里面兩個人,程思琪嘴唇微腫!唉!也是挺虐單身狗的!」

小芒果︰「程思琪發燒住院的時候,宋總裁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三天三夜啊!三天三夜!」

卓航V︰「陪著小伙伴接心肝貓的時候,有幸見過兩人。宋總抱著程思琪下車,一路膩膩歪歪到家門口,不忍直視,單身狗基本會被虐成渣。」

微博上各種身份的人披著各種馬甲,真真假假的爆料了,形成了一股子讓人啼笑皆非的全民爆料狂潮。

這還不算完,跟著湊熱鬧的人也不少。

五點,招待會的視頻、照片、等等消息就傳上網絡,網上風聲自然倏然一變,宋望在視頻里那一段話被無數女人奉為經典,獲封「國民好!」

記者招待會圓滿結束。

媒體記者和粉絲們抑郁又好奇,最終,陸續離開。

記者們也好奇,到底宋望早上說了什麼,程思琪能一下子磕在門上,還磕那麼狠,可奈何人家就是不告訴他們。

程思琪哪里是委屈呀,也難怪替他辯駁毫不遲疑呢。

他到底,為什麼就這麼萌!

外人面前是老虎,分分鐘張開尖利的獠牙,跟前就一妻奴,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偏生,看著還挺傲嬌,要在兩人關系里佔據絕對強勢的地位,可耐不住程思琪一溫柔,程思琪看他一眼,拍他一下,順順毛,登時溫柔又乖順。

只覺得這樣一男人,還挺萌的。

一眾媒體記者顯然哭笑不得,粉絲們也哭笑不得,看著他一本正經地端坐著,又顧忌著程思琪,怎麼敢拿這樣的話去逗他。

男人!他就是這麼善變!

他恨不得將程思琪拴在自個皮帶上,分分鐘合成一個人!

他工作是挺忙的,可他就有時間接送程思琪上學放假,星期五陪著她拍戲,從開始到結束,一待就是一整天!

說這些話的人,確定是宋望麼?

他覺得即便相愛的兩個人也是獨立的個體,需要給彼此相對舒適的空間?!

他工作忙,陪女人的時間有限?!

當初的記者招待會上,他怎麼說來著?

這和當初那個舉行記者招待會,和顧青媛解除婚約的男人又大相徑庭了。

人家其實不是沒愛心,不過,吝嗇于將愛心給了程思琪之外的人,別說人,貓都不行。

這男人,不過比他們還心疼而已,有什麼錯呢。

媒體記者一時間無話可說,粉絲們也無話可說,他們挺心疼那只喵,可他們更心疼程思琪啊。

簡直是二十四孝完美,必須頒獎才是!

怎麼可能家暴呢。

一個男人,遇上她的事,事必躬親,心疼他,連牙疼也緊張到不行。

智齒而已,這個年齡段很多人都會長,長了智齒一般也都疼,可哪顆智齒,能這麼榮幸地,被一個人這麼看重。

因為,程思琪長了一顆智齒!

他對其他人缺少愛心和耐心,可對上程思琪卻溫柔疼寵難以言表,他秉性強硬,為人倨傲,可他能直接跪倒在冰天雪地里下跪求婚,他工作忙碌日理萬機,可他平時其實一直親自接送程思琪上學放假,拍戲下戲,甚至今天,被媒體冤枉責難,他依舊想著程思琪,第一時間趕到,他們以為他生氣脅迫,實質上,人家只是帶著程思琪去醫院,看牙。

關鍵是,還挺感人,尤其讓女人心動。

他相貌清雋英俊,眉眼綺麗如畫,看上去,是清雅溫潤,十分容易讓人獲得好感的翩翩君子。可他此刻一只手扣著程思琪的手,用眼神制止她圓場,毫不客氣的一番話卻無比強勢硬氣。

他這話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一段話說完,全場寂靜。

「我就是故意的。」宋望直接打斷她的話,看著的粉絲,不容置喙道,「這件事我就是故意的。到現在,我不覺得有什麼錯。覺得沒愛心是不是?我不是愛心泛濫的人。思琪是我的人,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對付她就是對付我,傷害她就是傷害我,對她不利,就是與我為敵。無論那是一個人,還是一只貓,當時那種情況,再上演千百遍,我都會一腳踹飛它,毫不猶豫。」

「他不是故意的。」程思琪咬咬唇,急聲解釋道,「他著急而已。」

「誤會您了,對不起。」粉絲里有人極快地道歉,道歉完,又忍不住開口道,「還是覺得宋總有時候情緒過激了,上次那只小黑貓,听說被您給一腳踹飛了的。」

是無論遇到任何一種情況,都能直接面對,將自己的女人護在身後的強勢。

一眾媒體記者神色訕訕,程思琪看了眼宋望,抿抿唇,縴細白淨一只手握著他手指,宋望便反手扣住她,下意識的動作,依舊挺強勢。

的確,他們只看到他婚後性子變了許多,看到他發怒斥責,卻一時間忽視了,他會發怒動氣,都是因為外在因素威脅到程思琪。

一眾人突然想到這一遭,登時有點說不出話了。

無論是林凱趙曉琳的事情,還是上一次拍攝中和貓有關的那件事,甚至,今天中午,媒體圍堵程思琪,宋望又當場動怒直接帶走她的事,每一次,他的怒氣,都是因為程思琪被欺負。

他抬眼看,笑了笑︰「的確。和思琪有關的事情會讓我失了分寸,當場動怒,可這些並不能作為我家暴的依據。這個太可笑了,我每次動怒,是為了她,不是對付她。」

宋望略微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因為那些新聞都牽扯上思琪。」

他一副要听的樣子,的粉絲就鼓足勇氣道︰「婚前宋總表白求婚的那些新聞都挺感人,可後來幾次,您對媒體記者疾言厲色,總顯得很不耐煩,性子急躁。」

「哦?」宋望挑眉看她,語調微揚,往椅子背上靠了靠。

十多個粉絲也面面相覷,有人委屈道︰「是宋總婚前婚後性子變化太大了。」

呃……

宋望抬眼看向邊上被邀請的十多個粉絲︰「網上說我衣冠禽獸之類的那些話,這一次就既往不咎了。不過,下不為例。要是還有下一次,絕不縱容。」

「我說了什麼話不是重點。」宋望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轉身朝一眾記者道,「我不可能家暴思琪,這才是重點。思琪乖巧懂事,軟萌可愛,性子溫柔又比我小五歲,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家暴她。」

「嗯。」程思琪看著他,好像被解救,甕聲甕氣地說了句。

她這樣,媒體記者和粉絲們自然好奇不已,也著急,她邊上,宋望伸手揉了揉她頭發,朝著她笑笑道︰「還是我來吧。」

可眼下,眾目睽睽,第一次,她一張臉羞窘通紅,咬著唇不吭聲,簡直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今生,因為毫不在意,原本一向是置之不理的。

程思琪也挺懵的,她其實沒什麼面對媒體的經驗,前世她不堪的過往被曝光,她鴕鳥一樣的躲了好幾天,到了絕境,上了國內關注度最高的直播訪談節目,面對了一向潑辣犀利的葉子。

宋望不知道說了什麼葷段子,程思琪窘到能直接拿腦袋磕門了。

看著的一眾人面面相覷,突然反應過來,艾瑪,這指定閨房情話啊!

啊!

這情形,太詭異了啊!

他邊上的宋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突然低頭,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工整綺麗的眉眼都因為笑意染上溫柔愉悅,迷人得不行。

她一張臉登時爆紅,答不出來了。

程思琪看著她,蹙眉想了想,似乎是「我身嬌體軟韌性好,一晚上兩三次不成問題?」

呃……

「說什麼呢?」邊上嘴快的粉絲好奇地問了句。

「宋望和我來著。」程思琪忍不住笑了笑,「他坐床上和我,我一時忘了,沒看門。」

前排幾個記者翻著病例,互相對看幾眼,小聲打趣道︰「怎麼思琪這麼馬虎?走個路都能撞門上。」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了句,繼續道︰「早上起床後,一不留神在洗手間的門上磕了一下,又長了智齒,鬧得人難受,所以今天狀態不好。真不是像你們所想的那樣。」

「我說吧。」程思琪朝著他笑了笑,抬眸看向一眾記者,將手上的病例遞給趙青,道,「我說了就是長個智齒而已。」

他看的眼神也不自覺就發生變化,很溫柔很尊重,還挺默契。

很奇怪的,原本還覺得他可能要發怒的記者突然都發現,宋望筆挺聳起的肩膀垮下去一些,要出口的話也盡數咽回,他微微側頭,眼神探詢地看向了程思琪。

他邊上的程思琪突然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宋望正想,緊緊擰眉,看上去就要發火的樣子。

「思琪身上的傷怎麼回事?新聞照片里,她下車的身影看上去很疲倦,低著頭,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是因為昨天劇組劇照中親密鏡頭的緣故嗎?」。半晌,一個記者又拔高聲音問了一句。

他這話一出,媒體記者張口結舌,面面相覷。

呃……

「當然。」宋望緊緊蹙眉,毫不客氣道,「鑒于這篇報道損傷我名譽,對我的精神狀態造成惡劣影響,我已經決定,追究報道的記者和光點娛樂法律責任。」

「宋總的意思,家暴是子虛烏有嗎?」。最前面一個記者迫不及待地問了句。

「舉辦這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早上光點娛樂的一篇新聞,」宋望開門見山地說了句,語調一頓道,「大家也都知道,這篇新聞以一組照片為輔,揣測思琪被家暴。」

別說媒體記者,橙光娛樂特意邀請的十多個粉絲,看見程思琪被他握著手,都覺得心疼。

程思琪性子軟,宋望在外面一貫強勢,程思琪對上他又總是百依百順,相處久了,打眼看上去,宋望就是當家作主的那一個。

其實吧,這也怪不得媒體記者。

眼下,宋望和程思琪已經就坐,兩人還牽著手,偏生,看在一眾記者眼中,怎麼看,都覺得程思琪被宋望挾制著。

畢竟,宋望先前幾次出現在媒體視線里,多有風度多禮貌,眼下結婚後面對媒體,疾言厲色,性子也著實讓人捉模不透了。

記者們一聲長嘆,看著宋望懷里的她,很明顯,大多數人還是偏向宋望欺負她的一種說法。

「唉!」

「被男人吃得死死的就這樣了,她看上去性子挺好的。」

「可不是。程思琪上了車好一會才發的微博。」

「不好說呢。我覺得他脾氣還挺大,上次在清平樂,多少人被他罵得狗血噴頭啊,還有中午那會,多凶,嘖嘖,指不定就叫走程思琪怎麼安撫一通呢。」

「感覺宋總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指不定做個樣子呢,誰會把家事拿到台面上說?」

「哎呀,這兩人看著不挺好的嗎?」。

宋望將程思琪放下來,點點頭,攬著她往里走,他邊上,趙青快步跟上,一進門,就听到一陣竊竊私語聲。

「宋總好,好。」門外站著的兩個保鏢喚了聲。

到了四點,來參加記者招待會的一眾人已經進了一樓會議室,宋望略微想了想,也不上樓,抱著她就往會議室而去。

「不是說挺不舒服的嗎?」。宋望不由分說抱她下車。

「我自己能走。」程思琪鬧了個大紅臉,伸手在他胸膛上推了推,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

宋望下了車,徑直到她邊上來,也沒多話,直接抱著她就往出走。

不一會,車子到了公司樓下。

其實早上剛撞上看著也沒有那麼嚴重,只因為她那會太疲倦,懶得抹藥。

程思琪胡思亂想著,臉都紅了,坐在副駕駛給自己額頭抹了點藥揉了揉,不一會,看著腫著的那一塊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

上了床還指定抱怨,這麼不舒服,那麼不痛快。

到了晚上,簡直就跟個暴躁的孩子似的,抱著她這麼磨那麼磨,左蹭蹭又揉揉,最後,欲火攻心的去到洗手間自己解決。

這人熱衷于床上運動,每次在她生理期都頭疼。

他理所當然地指責著大姨媽,程思琪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忍俊不禁,又覺得挺古怪,默默地笑了笑。

「它怎麼又來?」宋望緊緊擰眉,「每個月都來,也真是有夠煩人的。」

「大姨媽。」程思琪抿唇笑著,重復了一遍。

「誰?」宋望愣了愣。

程思琪默默低頭,「嗯」了一聲,小聲道︰「大姨媽來了,挺不舒服的今天。」

呃……

「我買了消腫藥膏,你抹抹,」宋望邊開車邊解釋道,「早上有點事,出門早了。你說我不管你,怎麼都不知道照顧著點自己,一能弄成這樣,你自個覺得狼狽不?」

宋望拿了藥,兩人上車,在醫院外一家挺安靜的餐廳吃了飯,這才一路往公司方向走。

「沒事兒。」醫生遞過病例,笑了一下。

「他是挺好的。」程思琪笑了笑,看著男醫生一筆一劃地寫著字,又忍不住道,「麻煩您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抬頭看她一眼,突然了悟,笑著接了病例,邊寫邊道︰「習慣了。我給你寫清楚點。網上那些新聞也不用往心里去,娛樂記者嘛,捕風捉影很正常。我看這宋總對你挺好的。長個智齒也能緊張成這樣。」

程思琪看著醫生,又看看病例,略微想了想,道︰「您這診斷意見,能寫的清楚些嗎?龍飛鳳舞的,看著挺困難。」

他看著醫生開了處方,先一步下去拿藥。

「那行。」宋望點點頭,伸手模著她的臉,無比疼愛。

程思琪張著嘴也難受,動兩下抿了唇,道︰「就開點藥吧。過幾天再看。」

「啊。」程思琪乖乖地一張嘴,宋望便瞅見腫了一半的牙齦,緊緊凝眉,那眼神,簡直恨不得伸手進去將那顆智齒給拔出來。

「我看看來,啊。」宋望又到了程思琪邊上,一只手扣著她下巴,迫使她張開嘴,自己往里瞧。

「小半顆還裹在肉里呢。」醫生笑了笑,「先用點消炎藥吧。忍忍。等它長出來,要是一直疼,就得拔了。」

「能拔了嗎?」。看了醫生,宋望直接問了句。

程思琪哭笑不得,便也親著他的手指,不一會,兩人到了天倫醫院,一路往牙科而去。

「多親會。」宋望開著車,唇角溢出一絲笑,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程思琪覺得他這一天當真還挺憋屈的,伸手抓了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以示安慰。

可很明顯,他這小表弟一時半會還教不好。

她一直了解他,當然明白他看重的並非江家那點資產,只是想施些手段,迫使江櫟和江蔚然快點成長而已。

要不然,也不會接手江櫟和江蔚然的人生了。

眼下這樣的他多了許多孩子心性,遇到自己的事情看上去脾氣大,可總歸,他是挺心軟的,其實還很善良。

有時候也倔,一開始,自己就是因為這樣的他,無奈離開了青城。

宋望這性子其實前世今生都沒怎麼變,挺缺少耐心的,平時看上去沉默溫和,可真正發脾氣的時候也凶。

「你就這樣。」程思琪忍不住笑了笑,沒。

「晚上回去就收拾他,」宋望抿抿唇,道,「原本還想著明年分他股份進公司,現在,呵呵,滾蛋吧他。」

「是過分了些。」程思琪點點頭,無奈地笑了笑。

「你還挺了解他,」宋望哼哼了兩聲,「光影這幾年那些小新人被他玩完了吧。他十九,不是二十九!」

「這個年紀你又不是不明白,」程思琪看他一眼,「食髓知味嘛。按著以往的新聞,他十七歲開始有女人的吧?這一玩就是三年,你突然給叫停了。擱誰也難受。」

「反了他了。」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很明顯怒氣難消。

「得慢慢來。」程思琪拿過,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些毛病也不是一天形成的。逼得太狠了容易起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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