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02︰虐渣【上】

給阿錦動力繼續虐渣,話說,現在對虐渣渣挺有陰影滴,嗷…

然後,嘿嘿,繼續求票。

嗷,時間和字數都掌控失敗了,掐指頭算了一下,要虐的真的還挺多的,汗,明天繼續吧。也許分個上中下,汗。

------題外話------

「是是是。」邊上另一個男人忙不迭道,「我見的人。是孫虹和一個丫頭片子,都是她們指使的。」

「饒,饒命!」剩下三個人早已經被嚇破膽,最邊上一個結結巴巴地說了句,撲騰一聲跪在他腳邊,「江,江昊成江董事長的。我說,我什麼都說,手下留情啊!」

男人靜了一秒,嚎叫著翻滾在地,靳允卿卻一腳踩上他淌著血的手背,看向其他三個人︰「要不要說一下,這讓你們辦事的人是誰?」

男人哪里還敢答話,一抬眼,靳允卿手里的水果刀閃著含光,直飛而下,刺到了他大腿根。

「啊!」男人痛苦地嚎叫聲能刺破耳膜,靳允卿好像沒听見似的,刀尖點著他的額頭,又問︰「你上誰?」

他卻一臉泰然,從沙發上起身,直接彎腰拔了刀,在男人失聲尖叫的時候,反手在他臉上劃了一個叉。

靳允卿一貫不動怒,此刻這面色冷厲的樣子連猴子也沒見過。

「你……我……」男人哪里想到看著人畜無害的他會突然發怒,手上刺痛傳來,抱著胳膊在原地嗷嗷大叫起來。

他話音未落,靳允卿手邊的水果刀直接飛了出去,直挺挺扎在他伏在地面的一只手背上。

「這!」男人抬眼看向他,神色閃躲道,「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只負責辦事而已。上了她,順帶著拍一組luo……啊……」

男人將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直響,耳邊傳來靳允卿溫柔的一句︰「哦?拿誰的錢?」

宋望垂眸看了一眼,沒。

不等宋望開口,直接撲出來一個,聲音急切地求饒道︰「大哥,大哥饒了我。兄弟幾個也是拿錢辦事而已!」

響聲回蕩在房間里,同樣抱著頭被看管著的其他四人已經有些膽戰心驚。

邊上的男人哪里還遲疑,高大健碩的男人直接踹了一腳,跨坐在張天軍的身上,左右開弓, 里啪啦地扇了起來。

不是沒見過他動怒,可每次牽扯到程思琪,他的怒氣總是根本抑制不住。

「別,別……」已經被扇懵的男人撲過來就要抱上他的腿,宋望一抬腳,直接朝著他護著血的腦袋踹。

宋望抑郁地想著,重重地呼吸著,朝邊上一個男人開口道︰「扇,給我扇死他!」

究竟是誰給他的膽!

眼下,竟有人動了這樣歹毒的心思!

他的寶貝,他連一個頭發絲都不舍得踫,有時候晚上纏的她過了些,也是心疼又懊惱,發瘋一般的掐紅了她的脖子,原本已經抑郁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不敢抬眼朝她留有紅痕的脖頸看。

宋望接過來,一邊擦著手,在包廂里來回走了幾步,看上去還是抑郁而暴躁。

房間里自然沒人勸,宋望扇了幾巴掌再起身,邊上站著的一個連忙遞了兩張濕巾到他手邊。

他手勁大,手上又戴著尾戒,扇巴掌啪啪作響,沒幾下,男人原本破爛的一張臉跟開了花似的。

「那得看你做了什麼?」宋望說著話,聲音猛地一變,直接反手一巴掌抽在他帶著血跡的一面臉上,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室內分外脆亮,他猶覺不夠,又抬手連續抽了兩巴掌,聲音冷厲道,「我的人也動,當真是活膩歪了!」

「我,我……」男人的聲音戰戰兢兢,「你要做什麼?」

「嚇破膽了?」宋望在他身前半蹲下去,他高挑挺拔,即便蹲,也比蜷縮著的男人高上許多,伸手指在男人的傷口上戳了戳,聲音淡得不含一絲情緒。

張天軍臉上的傷口被略微收拾了一下,腦袋上甚至還纏著紗布,看見慢步進來的宋望,整個人受驚般瑟縮了一下。

宋望臉色也冷,這冷意,在他看見沙發邊上蜷著的男人時,越發深重。

「嗯。」宋望低低應了一聲,他邊上靳允卿的臉色略微變了變,微微低頭,整個人都似乎冷了下去。

「除了那個監制,還有四個。」猴子看著靳允卿面色寡淡的一張臉,聲音低了下去,「那四個就是和江一個包廂的。」

「幾個人?」宋望邊走邊問。

靳允卿朝他笑著點點頭。

「孟家老四還挺上道。」猴子從里面迎出來,勾唇說了一句,抬眼朝向靳允卿,笑笑道︰「二少好。」

「哥,人在里面。」門口站著的黑衣保鏢話音落地,宋望便挑眉笑了笑,大跨步朝著最里面而去。

靳允卿心緒百轉,幾人已經到了走廊最里面的包廂。

可眼下,看到她那樣混亂的生活,卻第一次覺得,自己必須接手她以後的人生。

他其實從不強求和蔚然在一起,唯一希望的,也不過她快樂康健。

從宋望來京兩人就相識,一晃十多年而過,彼此之間熟識了解更甚于他和自己的大哥靳允浩。想到自個那一貫沉著內斂的同胞哥哥,他又難免想到江蔚然,唇角的笑意便慢慢淡了去。

他遷就,靳允卿自然明白,低著頭默默地笑了一下。

靳允卿走得慢,他便也比平時慢了些,每一次踩出去的步子也都一致,慢條斯理地往里走。

宋望下了車,渾身散漫的勁兒便收了些,面無表情地往里走。

他胡亂地想了兩下,不一會,車子到了十色。

這兩人湊一起一貫如此,總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趙青只覺得自個大哥慣會欺負脾氣溫和的靳家二,也神奇,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靳允卿懶得理他,靠回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輕輕地呼吸了兩下。

「沒听過本性難移麼?」宋望挑眉看了他一眼。

「我說,」靳允卿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好好,這陰陽怪氣的調子,怎麼總也不變。」

「不就那麼回事。」宋望又是一聲嗤笑。

「估模著和孫虹有關,剛才律師也說了,受害人是光影正要捧的小新人。」靳允卿將身子坐直了些。

「已經十八歲了。」宋望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一時半會也定不了罪,讓他先擱里面待著吧。長點記性。」

「畢竟年齡還小。」靳允卿低著頭笑了笑。

「交到這樣一群,他也挺有問題的。」宋望語氣帶著些鄙夷。

趙青從後視鏡里瞧見兩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靳允卿淡淡開口道︰「江櫟的那幾個應該有問題。」

幾人上了車,宋望身形散漫地靠在座位上,他邊上的靳允卿也是。

宋望點頭笑了笑,眼看她在街邊攔了車,便朝著邊上的靳允卿開口道︰「走吧。十色。」

程思琪伸手攬了她一下,朝宋望開口道︰「你忙吧。我帶她回去。」

「好吧。」江蔚然無奈地應了一聲。

「听話。」靳允卿按了按她的肩膀,「江櫟要是真沒犯罪,總有辦法證明清白。」

「江櫟他!」江蔚然還想,宋望直接將她打斷,道,「沒什麼好著急的。總得等律師理理頭緒,你和思琪先回去。」

「嗯。」宋望低頭略微想了想,眼見里面幾人也跟了出來,便朝著程思琪開口道,「我這有點事,你帶蔚然先回家去。讓她在家里住兩天。」

「讓送到十色去,李侯和程謙已經了。」

「哦?」宋望挑眉看他,有些玩味地笑了笑,「人呢?」

宋望跟著律師一道先出門,等他離開,趙青從外面匆匆而入,站定在他跟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她狀態不佳,此刻完全六神無主,邊上的靳允卿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她便揪著他的袖子,有些承受不住的哭出聲來。

律師的態度都如此勉強,江蔚然一顆心自然沉沉地往下掉。

江櫟原本已經算的上聲名狼藉,新聞一出,基本上是罵聲一片,公眾輿論一片倒都是指責謾罵聲,為他辯護,自然也得頂著巨大壓力。

「這……」律師看著他欲言又止,半晌,開口道,「知道了。」

「是挺不利的。」宋望抬起頭來,和邊上站著的靳允卿交換了一個眼神,朝著律師開口道,「按程序準備辯護資料吧。」

宋望微微低著頭,捻著自個的手指玩,律師略微想了想,便朝著他開口道︰「眼下這情況,對江櫟極為不利。」

「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江蔚然很執拗,目光灼灼地看著律師,後者笑了笑,再沒有出聲。

律師抬眼看向她,「真相如何,眼下還很難說。」

「這……」江蔚然身子晃了一下,「不可能。他們肯定都是江櫟的。怎麼可能污蔑他!」

他這話陰陽怪氣,提著公文包的律師一時都不曉得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硬著頭皮繼續開口道︰「事情就麻煩在這,現場的幾個人站在受害人一方,指認他實施**。」

「還有人?」宋望挑眉又笑,「他口味還挺重。」

「的確挺蹊蹺。」律師微微蹙眉,「據江櫟所說,當時和他們一起在包廂的還有幾個人,他們可以作證,受害人是自願和他發生關系。」

「雙方自願?」宋望低頭捻了捻手指,笑了笑,「雙方自願人家告他**?!」

律師語調頓了一下︰「他不承認**,說是雙方自願。」

「不太好。」律師直言不諱,朝向宋望,「江櫟情緒很激動。而且,據他所說,也的確和受害人發生了關系。只是……」

「怎麼樣?」江蔚然最先起身,神色激動地問了一句。

不過多會,提著公文包的律師匆匆而來。

程思琪喝了茶才注意到其他兩人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蔚然便低下頭去,沒有再。

他們兩人之間,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相處方式,只看著,都覺得分外甜蜜,好似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程思琪卻沒有接茶盞,就著杯沿抿了一口,抬眼沖著宋望笑了笑。

江蔚然沒見過宋望這樣溫柔的模樣,靳允卿自然也沒有。

江蔚然悵然若失地抓了一把自個酒紅色的發尾,原本散漫慵懶的宋望微微坐直了身子,伸手握了飄逸杯,添了一盞茶,笑著送到程思琪嘴邊,道︰「喝口水。」

她也沒化妝,眼眸大而黑亮,鼻梁高且挺直,嘴唇豐潤,再添上優美白皙的頸項,和色澤自然的長發,怎麼看都干淨明媚。

眼下幾個月而過,她已經是學校里傳奇一樣的女孩,看起來,卻根本一點驕傲的架子都沒有,看一眼,都讓人有說不出的好感。

其實她以前就知道她,畢竟,程思琪相貌太出挑,進了校門就是這一屆新生里毋庸置疑的校花。

四月天氣轉暖,她上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戴帽子衛衣,身前是一只短耳朵的灰色兔子圖案,下面配了顏色淺淡的一條緊身牛仔褲,包裹著玲玲修長的兩條腿。此刻,雙腿微微並攏傾身向一側,的她看上去十分溫柔。

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可她看上去就是那種特別招人喜歡的女孩。

听了她這樣的話,江蔚然總算暫時安靜下來,也才有機會,好好地打量著眼前的程思琪。

光影傳媒在圈子里實力不俗,江家姐弟倆的丑聞又一向挺多,網友獵奇,記者們自然不會錯過。

「別緊張。」邊上的程思琪及時拉了她一把,安撫道,「現在著急沒什麼用。急則生亂,再等等,等律師出來看他怎麼說。江櫟剛進去,派出所外面指不定都是記者,我們一出現,就要被包圍的。」

「你!」江蔚然簡直被他這態度氣得怒火攻心。

「等著吧。」宋望語調淡淡,「總能看見的。如果他犯了錯,判決下來你可以探監,如果他沒犯錯,那就更不用緊張了。」

「可,」江蔚然心急如焚,「我想看看他,看不到他我怎麼能放心?」

「有什麼可看的?」宋望身子往沙發里靠了靠,「律師不是已經進去了?比你有用。乖乖等著,別添亂。」

「表哥有辦法。」江蔚然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宋望,「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就想辦法讓我進去看看他。」

「按規定,我們現在還不能探視他。」靳允卿抿著茶,聲音不急不緩道,「你別著急。一會律師出來,大概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眼見其他三人都穩如泰山,原本心煩氣躁的江蔚然越發著急,抬眼看相宋望,道︰「我們為什麼不進去,我想進去看看他。」

宋望請的律師先進去,他們四人便等在距離派出所不遠的一間茶城里。

江櫟被刑拘,他們自然見不到人。

……

兩個人在洗手間待的時間其實也不長,再出去,沙發上的程思琪和宋望自然起身,四個人一起往灃陽區派出所而去。

也是習慣。

靳允卿,卻是她總要下意識去遷就的那一個。

他們三個其實從小一起長大,靳允浩身體好,小時候很有主意,她追隨听從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安靜的、溫和的、沉靜的、令人放松的……

而她,其實自己也不曾察覺到,她喜歡被人陪的時候,依賴著靳允卿所帶來的安穩感,很穩固,就好像,無論周圍所有人怎麼變,他永遠在那里。

可她還是喜歡去,她無聊地等著靳允浩的時候,總有人陪著她。

其實去了靳家,也不一定見得到靳允浩。畢竟,他是天倫醫院的院長,每天很忙,總是來去匆匆。

江蔚然尚且擔心著江櫟,听著他的保證,只覺得一顆心登時都安穩起來。

靳允卿拍著她肩膀笑了一下︰「不去了。你以後想過來就過來。」

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大抵也不過如此。

靳允卿神色定定地看著她,她又習慣性在自個頭發上抓了抓︰「你不在,我都不怎麼敢去你家。見不上允浩哥。」

不等靳允卿答話,她突然又轉過頭來︰「能不能不去?」

「哦。」江蔚然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綻開了見面之後第一個笑意,「那你辦完事還去國外嗎?」。

頭發扎起來便露出她輪廓精巧一張臉,挺漂亮,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模樣。

卷發梳起來自然麻煩,靳允卿其實也不會,只用手隨意地抓了抓,直接綁皮筋,幫她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有點事。」靳允卿道。

「你身體好一些了嗎?」。江蔚然只得將皮筋遞,出聲道,「不一般都住到六月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我幫你。」靳允卿又笑,他臉色蒼白,相貌清雋瘦削,身體不好,笑起來總是微微抿著唇角,看上去非常文弱。

江蔚然朝著他努努嘴,將自個手腕上一根皮筋拿了下來。

她擔心著江櫟,哪里有心情梳頭發,可靳允卿從小多病,有時候走幾步都喘,這麼多年,她遷就他已經成了習慣。

洗手間里,江蔚然看著鏡子里自個一頭卷發,有些煩悶地伸手抓了抓。

與此同時——

「好。」總歸待在家里也無事,程思琪笑著應了聲。

「嗯。」宋望略微想了下,應了聲,也緊跟著坐在沙發上將她攬了攬,「一會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江櫟到底怎麼回事?」

前生的她和江蔚然沒什麼交集,關于她的感情生活還真是沒什麼印象。

「一向這樣?」程思琪反問了一聲,看著兩人已經進了洗手間,松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

宋望悶笑一聲︰「允卿身體不好,他們兩人一向如此。」

程思琪記憶里的江蔚然一向囂張跋扈,此刻眼見她被靳允卿一路拉著往洗手間而去,雖說臉上有些不情願,走起路來卻乖巧得很,一時間就詫異地挑挑眉,伸手踫了一下邊上的宋望,道︰「蔚然看上去還挺听話的。」

「梳了頭發我們再去。」靳允卿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就往洗手間而去。

「嗯?」

靳允卿伸手在她蓬亂的腦袋上揉了揉︰「頭發梳一下。」

「沒什麼好收拾的。」江蔚然抬眼看向他,一臉古怪,「那快走吧。江櫟要真的出了事,江昊成都不一定管他。我們現在就去。」

他說著話,略微想了想,又道︰「收拾一下,我們陪你一起去看看。」

她這樣說,靳允卿便和宋望交換了一個眼色,笑著扶了扶她的肩膀,道︰「別過于緊張了。我也不是不你了。總歸得等事情調查清楚。」

「她就是江昊成和孫虹的女兒!」江蔚然顯然氣憤到了極點,連一聲爸也明顯不願意叫了。

「你爸收養了一個女兒?」靳允卿若有所思,朝著江蔚然,出聲問了句。

果然,江蔚然的臉色一瞬間變了變,咬著牙,也不知道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

若是已經住進江家,她這隨口而來的話其實也天衣無縫。

按著記憶里江昊成的說法,江筱雅眼下應該在大二,和江蔚然一個年級,學習成績不錯。

一時間,程思琪腦海里閃過千頭萬緒,偏偏,對上其他幾人探尋的目光,也只能輕輕一笑,道︰「听同學說起的。她說江筱雅被你爸爸收養了。過些時間就舉辦宴會,將江筱雅介紹給公眾呢。」

不,應該是很有可能才對。

如果所有事情提前一年多,那,也許江筱雅已經到了江家,江櫟意氣風發,剛滿十八歲,若說這原本就是一場針對他們姐弟倆的陷害,也不是全無可能。

畢竟,江家宴會那一次,她就在現場,很容易就辨識出,她那樣一個繼母,佛口蛇心,而她那樣一個後來的,虛情假意。

所以說,她其實重生在命運的轉折點,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自己和弟弟的命運,順帶著,報復了孫虹和江筱雅嗎?

上一世,江蔚然的人生,似乎,就是在依依被害時間後徹底改變。

而她,在媒體人評價中形象日益扭轉,她的弟弟江櫟,則同樣月兌胎換骨,逐漸拋掉諸多惡習,入主光影。

要是她沒記錯,後來,她的繼母孫虹和養妹江筱雅,死亡收場。

因為重生,所以她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重生,所有前世沒有江櫟涉嫌**案;因為重生,所以有了江家宴會上那精彩的一幕,她養在生日宴會上被曝出**視頻,而她和江櫟,被當時楚家這一輩的掌權人楚洵出現接走。

也許正像她一樣,江蔚然,也曾經重生過。

那,江蔚然前生匪夷所思的變化,便全部有了合理的解釋。

雖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提前了一年,可也許,某些事依舊是按著原定的軌跡在發展變化著。

她為什麼找江櫟,自然是她的弟弟,正經歷著讓她必須立馬阻止的事情,這事情重要到,讓她看到有人扒著門縫求救,也能置若罔聞。

她在這世間唯一的還可能記掛的親人,自然是江櫟。

她既然一個人奔跑在皇庭一號,自然是心急如焚地找人,找誰呢?

這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應該是什麼呢?

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按著江蔚然對媒體所言,她在皇庭一號遇到劉依依,劉依依一只手扒著門縫向她求救,可她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並未放在心上,未曾向她施以援手,非常遺憾。

那一段視頻曾經在學校里引起轟動,因而她記得非常清楚。

幾乎一夜之間,她變成了相當冷淡的一個人,面對媒體記者,說出了自己在劉依依案發之前見過她一面的事實。

光影傳媒臭名昭著的大江蔚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標志性地酒紅色長發,煙燻妝,滿是破洞的衣服,統統不在。

在這相同的時間,同時發生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按著她腦海里那些記憶,明年四月,依依出事,死而復生在徐伊人身上,參加《青梅竹馬》面試,步入娛樂圈。

程思琪怔怔地想著,對上她探尋的視線,一時間,倒又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果然如此……

江蔚然怔了一秒,月兌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程思琪大而黑亮的眼楮非常動人,看著她,卻問出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江筱雅,已經在你家了嗎?」。

這聲音包容和軟,她便停了步子,抬頭循聲而去。

江蔚然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怔怔地想了下,正預轉身而出,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頗為溫柔的「我」。

可眼下,尚算親近的這幾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她,沒有一個人願意江櫟,沒有一個人,願意他們姐弟倆啊!

他脾氣那麼差,女生有一丁點矯揉造作他就會煩不勝煩,甩手走人,他怎麼可能**女生呢?

他挺拔帥氣,走起路都是虎虎生風的,多的是女生投懷送抱啊!

她的弟弟才十八歲,縱然性格乖戾,平素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卻絕對不可能是**犯,他那麼自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強迫女生呢。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更別提比她還聲名狼藉的江櫟了。

雖說有表兄妹這樣的一層關系,可原本也不怎麼往來的。昨晚雖然神志混沌,她也記得,這人是怎麼對自己的。

江蔚然恍惚地往後退了一步,扭頭看向蹙著眉的宋望。

也是,他們姐弟倆向來聲名狼藉,無親無故的人,怎麼可能像她自己的弟弟一樣,毫無理由地去江櫟呢。

她蹣跚學步的時候就認識他,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不過一個沉默憐惜的眼神,便足以讓她知道,允卿他,並不江櫟。

「你不他。」江蔚然看著他喃喃地說了一句,抓著他的兩只手便垂落下去,苦笑道,「你不會撒謊。允卿,你從小就不會撒謊。不確定的事情你寧願不開口。」

她的語調緊迫而急切,靳允卿定定地看她一眼,深若古井的一雙眸子滿含憐惜,卻並未答話。

「你別激動。」靳允卿一只手拍著她的肩膀,江蔚然便猛地仰頭看他,「我弟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他對不對?」

「不會的。」江蔚然依舊是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江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

「你別緊張。」靳允卿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這事情還沒弄清楚呢。」

「允卿。」江蔚然猛地扭頭,雙手抓著他一只胳膊,聲音焦急道,「不會的。江櫟他雖然愛玩,卻從來看不上強迫女生,他怎麼可能做下**這樣的事情呢!」

「蔚然。」靳允卿許久未見她,心情自然頗為復雜,看著她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長發,出聲喚了一句。

新聞又播放一遍,她握著遙控器,便好像雕塑一樣呆在原地。

畫面里女主持人俏麗的面容一閃而過,樓道上「   」一陣腳步聲傳來,披散著頭發的江蔚然突然沖到眼前,拿了遙控器按了快退鍵。

這名字落在耳邊,客廳里幾個人齊齊一怔,抬眼看了。

江櫟……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