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跳崖了,就在他們面前。
許是輕煙覺得自己被擒,南逸夏一行人會想盡辦法去救她,所以為了讓他們能逃走,選擇跳崖。
南逸夏與輕煙並不熟悉,只是他還沒無情到見到有人為了救自己跳崖而無動于衷。
收回了視線,南逸夏看向坐在樹旁的溫錦繡,她的瞳孔睜得通圓,如同受到非一般的刺激一樣,清明的雙眸中有著震驚,悲憤。
以本來損了心智,成了傻子的溫錦繡不該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但或許是自己的兒子掉下懸崖,才會這般。
幸好,溫錦繡沒大哭大叫,否則定會引來顧清越他們。
「逸夏,我們走吧。」
說話之人正是傅承伯,一段時間以來的逃亡,他們之間早已經忘記彼此曾經的身份,已以兄弟的關系相稱。
南逸夏點了點頭,將溫錦繡背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顧清越依舊坐在懸崖邊,心如被掏了個大洞,空空的什麼也不沒有。
他的失落不是因為輕煙的死,而是那個孩子,溫錦繡的孩子。
他雖然已經早就下定決心要殺了溫錦繡與孩子,但是,他是希望在戰場上。
溫錦繡年少時就已經上戰場,對于她來說戰場才是死去最好的地方,那麼至少要讓她在自己最想死去的地方死去,而她的孩子一樣如此。可是,現在她的孩子選擇跳崖這種連尸骨找不到的死法。
如何是好?該回去該如何面前溫錦繡?
「皇上,我們該回軍營看士兵們的情況。」身穿玄鐵的將軍小聲說道。
顧清越這才想起,士兵們中了毒正在昏睡中,若這時候大金士兵來攻的話,可就麻煩。
想到自己身上的職責,顧清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回到軍營。
營中的士兵不分場地,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甚至重疊在一起,還沒昏睡的都是將領級別的人物。
看來他們中的毒不過是輕微的迷yao而已,若功力好點的,幾乎不會被迷倒。
「加強周圍的警戒,這些士兵沒有危險就不必去管他們。」
顧清越下令道,將士們領命就帶著還沒睡過去的屬下們去軍營周圍查看情況。
看著一地的士兵,顧清越望向了不遠處溫錦繡所在的帳篷,心中相思一起,他也有三天時間未見溫錦繡。
許是怕自己痴念不減,舍不得對她下手,故而一直都在對她避而不見,只是現下他很想見她一面。
邁開修長的腳步走了過去,掀起門簾,走進去,伺候溫錦繡的丫鬟已經倒在地上睡著,而床榻上空空如也,不見一人。
顧清越大驚,將屋子轉了一遍依舊見不到溫錦繡的人影。
「擊戰鼓!」
跟在他身後的士兵得令出了帳篷,不一會,戰鼓雷鳴,本來去了周圍觀察情況的將士听到戰鼓又回來。
「拿水將這些人都給朕澆醒!」
將士听命,提來水桶將士兵們都澆醒。
「皇上,出什麼事了?」與顧清越關系較好點的將領問道。
顧清越的雙手緊握成拳,他本以為今晚的一切不過是輕煙搞的鬼,可是細想下,輕煙身上的毒物早就已經被搜走,怎麼可能還會有mi藥,迷倒這麼多人,定是有人在幫她!
「皇上,末將在南方發現一堆灰燼,似是藥物的殘渣。」一個將領來報。
顧清越雙目氣憤地已經通紅,夜風正從南邊吹來。
好一出聲東擊西!
「溫錦繡逃了,你們帶幾隊人馬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尋找,找到就放狼煙!」
「是!」
「還有,如果找到溫錦繡帶不回來,就殺了。」
將領們詫異地看著他,以為自己都听錯了面面相覷。
以顧清越對溫錦繡的深愛,怎麼會舍得連見都不見上一面而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