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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三殺令!

某今︰努力把親媽的形象掰回來我容易麼!嚶嚶~

陛下︰朕想見見容易麼!

血影︰小爺想見點血容易麼!

評論區總想把姚姑娘主僕滅口的妞兒們,妥妥的被血影附身了~笑趴~

------題外話------

今夜,意圖進出這院子的,都得死!

血影蹲在牆頭,手里把玩著匕首,笑意嗜血。

子落之時,院子里傳來咚咚兩聲,似是有人被扔進了院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被扔了進來,來去數回,听聲音足有十幾人。當那些聲音總算沒了時,東廂院門的牆頭上多了一人。

姚蕙青笑著落子。

暮青卻沒明說處不處置她們主僕的性命,只提醒姚蕙青,「該你了。」

香兒知道如此回話,她和會更險,她=.==卻半句謊話也不敢說,答罷便提著心等待。

「莊子里住著管事一家四口,一個廚娘和四個粗使的丫鬟小廝。」香兒邊回話邊留意暮青的神色,此時是深夜,下人們皆已睡了,即便有醒來的,听見莊外的動靜,想必也不敢出屋。即是說,知道這秘密的只有她和。

暮青沉默以對,喜怒難測,半晌,冷不丁地問︰「這莊子里還有何人?」

香兒看不懂棋,卻听得懂話,忙跪下道︰「都督救過在山道上救過我家,後又幫她洗月兌了殺鄭的嫌疑,您對我家有救命之恩,奴婢絕不會恩將仇報!還請都督饒奴婢一命,奴婢若是死了,我家身邊就再沒有可信之人了。姚府雖非鐘鳴鼎食之家,可我家在府中過得實是艱難,不然也不會到這莊子里來,馬車還在路上斷了輪子……奴婢真的不能死,懇請都督饒奴婢一命!」

姚蕙青觀著棋面,抬眼瞥了香兒一眼,道︰「香兒也會保守秘密的,她雖膽子小些,但膽小之人並非全是怯懦之輩,她是個好姑娘,忠心護主。」

暮青沒,落子時下得偏,明明有一地可爭,她卻偏偏落在了無關緊要之處,殺了一子。

姚蕙青笑了笑,等著暮青落子,道︰「那都督就該知道,我會保守秘密。」

窺破她的秘密,又遇上此險,卻落子不亂,行棋之風頗顧大局,不計較一子一地之得失,亦不因一時之利而窮追猛打,既有眼光,也有心胸。

暮青看著棋局,執子,淡聲道︰「姚很聰慧。」

姚蕙青執起一子,落入棋盤,陪著暮青繼續對弈。

月殺走後,香兒又把房門反鎖了,屋里安靜了下來,片刻後,听見落子之聲。

月殺不懂如何勸慰人,知道以暮青的性子來說勸也沒用,于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提來莊子里。」暮青道,在那些江湖殺手被一網打盡之前,她不回營,就在此坐鎮。

「莊子附近的都被活捉了。」月殺道,今夜伏殺她的人是誰必須查出來,沒找到她之前他就知道該如何辦事。

月殺沉默了一會兒,這女人被惹惱了。

「劉黑子、石大海和湯良在大澤山和斷崖山交界處的山坳里,派人去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暮青淡聲吩咐,情緒平靜,令人聞之卻能覺出一股子風雨欲來的壓抑。

姚蕙青眸中倒無驚意,反倒有些嘆然,她自以為自己算得上不同于多數閨閣女兒的奇女子,未曾想世間竟有女子敢從軍入朝,行男兒之事,有如此氣概。

香兒瞄著暮青,滿臉懼意,她到剛才還有些迷迷糊糊,總覺得今夜所遇是場夢,世上怎會有女都督?但听見這三道殺令,她才明白,這和年紀相仿的女子是真的女都督,手握生殺大權的一軍主帥!

三道殺令一出,屋里悄聲一片。

「傳令附近各田莊,今夜緊鎖房門不得外出,看熱鬧妨礙剿匪者,殺!」

「傳令回營,我平安無事,命大軍不必尋我,令軍師定策合圍大澤山和斷崖山,一寸一寸的搜,降者可留,頑抗者,殺!」

暮青落子,白子如電,落在棋盤上脆音乍響,聞之如刀劍出鞘,殺氣森冷,「傳我軍令!命魏卓之快馬回城請瑾王前來軍營,外城守尉如有攔者,殺!」

姚蕙青看向暮青手里的棋子,有些訝然,自己人已經尋來,她竟還有心思在此下棋。

「落崖重傷,沒死,還剩一口氣。」月殺道,他進山時正好踫到水師的人,一個小將跟他說的。

暮青沒理月殺,執子,問︰「侯天如何了?」

他們這一路邊找邊往回傳信,主子此時還沒得到她平安無事的消息,但他不久前得到的傳信里說,官道下的林子里發現江湖殺手和水師精兵的尸體的消息傳回城後,替子就進了都督府,這會兒主子應該已經出城往水師大營而來了!

今夜這雨下得不是時候,官道上的一些痕跡都被毀了,這一細尋費了不少時辰,最終他們在官道下的一處林子里找到了十幾具遭毒殺的尸體,找到了斷崖山上時,正巧水師也到了。

今夜他回城時已是深夜了,本來以為能跟她回城的時辰差不多,可她還沒有回去。主子在都督府里等她,算著時辰不對,心恐她路上出事,因此急命他們出府去迎,沒想到迎出了城外也沒見到她。他們快馬回營,卻在官道上聞到了血腥味兒,今夜風馳雨驟,誰也模不清血腥味隨風雨傳了多遠,只能一路細尋。

「回營。」月殺重復,聲音冷了些。

月殺被她派去了許陽縣,許陽縣離此七八十里,除去辦差的時辰,日行一個來回實屬不易,她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趕來,並且最先在山中找到了她。

「辛苦了。」暮青望著棋面,未抬眼。

他看也沒看她,進門就看向那少女都督,眼神冷峻依舊,她卻明顯感覺到他松了口氣,只是語氣還是冷的,「跟我回營。」

但開門之後,香兒還是嚇了一跳,門外的男子未帶刀兵,卻仿佛只那眼神就能殺人。

香兒一愣,回頭看向姚蕙青,見她笑著頷首,看樣子很肯定門外之人不是凶徒,而那女扮男裝的都督更是看著棋面,連頭都沒抬,她這才慢慢放下了提著的心,走到門口拉去門閂,把門打開了。

姚蕙青卻笑了笑,坐著不動,「香兒,去開門吧,你見哪個凶徒進門前還這般講究禮數的?」

這東廂有前後兩扇窗子,房門和東窗在一側,門口有人,只剩西窗能走。

這聲音莫名出現,驚得丫鬟啊的一聲,想捂住嘴時已經晚了,她面色煞白,知道闖了大禍,忙往書桌前橫臂一擋,顫聲道︰「,快走!」

正想著,忽听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開門。」

沒多久,棋盤旁放著的茶盞蓋子上隱約有道異光掠過,暮青落子時瞥了那茶蓋一眼,現在在屋頂上的那個人比剛才那人的功力高,她半分瓦聲也沒听見。

暮青听見屋頂的瓦聲不見了,知道人已走,但依舊和姚蕙青下著棋。

*

「唉!又一個。」一道少年的聲音傳來,樹梢被撥開,只見血影蹲在樹枝上,黑衣蒙面,兩眼望天,語氣煩躁,「傻子這麼多!明明知道有險,還往上看!這種傻子留著命,真能問出什麼來?好煩好煩好煩,爺想殺人!」

那殺手也跟著看向樹梢頂上,頭剛仰起便看見樹梢一動,一片樹葉被捻成一團飛射而來,正中他心口大穴!

田莊西面,一個殺手飛身掠進果林里,這里是他們約定的會面地點,無論找不找得到人,半個時辰後都在此處會和,可他看見水師大軍進了山,不得不提前結束搜捕,趕回林中報信。但他剛落進林中的空地上便心生警覺,只見十幾個同伴背對著他立在空地上,大雨澆濕了黑衣,眾人一齊仰頭望著樹梢頂上疏淡的月光,朝聖般詭異幽森。

魏卓之在牆頭上悲嘆了一聲,「這回,恐怕真要血流成河了。」

兩人一驚,回頭時長刀同時向後刺去,那人瞧穿著應是軍中低階將領,卻生著雙風流無雙的丹鳳眼,眸中含笑,笑意里卻藏著森涼的殺機。那人分明被刀刺穿,兩個殺手卻都沒有刺中活人的感覺,只見那身影一虛,竟似殘影般化去,兩人心頭驚涼之時,背後大穴同時被點,衣領被人一提,雙雙跌下了牆頭!

田莊東面,兩個殺手在搜完相府的莊子後也看見了山下的火把,兩人在屋頂踫面時交換了個眼神,剛要分頭報信,忽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殺手昏死時,月殺掠過姚府的牆頭,落進了東廂的院子里。

軍靴之上,來人青袍黑褲,眉宇冷峻,未執兵刃,一身殺氣卻叫牆外三丈,蛙聲不聞。他走向那殺手,從他身邊而過時只听 嚓一聲骨碎之音,那殺手執刀的手頓時被碾碎成泥,大雨一澆,血肉沖遠,唯留碎骨。

那殺手被點了大穴,看不見黑靴的主人,卻看出那是雙軍靴。

地上一顆小石子兒滾過,停在一雙黑靴前。

那殺手隱隱覺得事情不妙,足尖一點,縱身掠過姚府後院的牆頭,想要去通知同伴速撤,但剛掠過牆頭便忽覺身子一僵,砰地砸到了院牆下的泥水里。

那將領也好,其他人也罷,假若真有能突出重圍回營請援,追殺那將領的和外圍設伏的怎麼一個也沒有回來報信的?

這不可能,今夜之事布置嚴密絕無疏漏!

誰也沒想到今夜的伏殺會失敗,那殺手立在房頂遠眺,望向山頂崖壁的方向,心中起疑。那將領已受重傷,不可能逃到崖頂,莫非是有人偷偷潛出林中報了信?

水師到了,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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