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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他是太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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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熬到凌晨一點才寫完啊……

萬更實在太痛苦了親們……

感再次偷偷模模的二更了,哎……這章節其實很重要,本來不打算二更怕有人錯過了,但今天一早感又被編輯找了。說感字數不穩定,嗚嗚……這兩天會一萬字左右,過渡一下,然後盡量保證每天七八千吧……

------題外話------

風千雪嚇了一跳,急忙閃身躲到那木棉樹後……

他似乎是發覺有人在看他,側臉微微抬起轉了過來。

清冷的銀狐面具,幽幽的烏發在肩後筆直的垂落,他雖然是側著臉,可那稜角分明的輪廓依然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卻不想,不遠處忽的閃出一道月白身影,就在那偶有落花的木棉樹下靜靜站著.

+du.不知怎的,她來到了另一座別院。眼前,開滿花的木棉樹猶如一道橙色的牆在院中排了開來,中間還現出一個圓形的人工湖,湖面中間,亦是有一座小橋橫跨兩頭。這景色真是絕美!她從前倒是沒有走到過這里,出于好奇,她又往前走近了些,想看看這湖里是否有魚或者其他。

這皇宮,果然夠大!皇帝還要給每個嬪妃分配那麼多宮,那可要佔地面積多少坪,才夠住上那麼多人?

後來,她沒有到房間休息,而是在這院中四下走動。這永和殿,也是一個極大的殿。曾經風千雪以為皇子自己的地盤也就是在這殿中。可是剛剛她走來的時候,她發現她想錯了。如今永和殿已經正式成為太子寢宮,而那四周的園林和其他宮殿,無非也屬于太子的管轄範圍。這一大塊地方合起來,也便是屬于皇太子的東宮了。

雖然看著美味佳肴不是非常的開胃,但肚子最後還是餓了,風千雪于是便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難道,是和二皇子,不,應該是太子了,他們一起忙去了?

她左顧右看,想找到一點南若寒的影子,可卻怎麼也瞧不見。他今天怎麼回事?按照平時,他肯定是跟著她後腳就出現的。

等她離開以後,風千雪面對這一桌的菜,卻完全沒了食欲。

「這次殿下為了歡迎姑娘,也特別請了‘來口福’的廚子給姑娘下菜。姑娘,您好好享用!」青衣宮女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聲,居然也答得不偏不倚。

青衣宮女此刻已經將她引到了用餐的地方,風千雪一看,居然都是她喜歡的菜。而且這樣式好生眼熟啊!怎麼感覺有點像「來口福」做出來的。

「姑娘,您就在這用膳吧,然後您再隨便選一個房間稍作休息,或者在這四處走走。等晚膳的時候,鈴蘭會來叫姑娘的。」

絕不!

不,有一個人,她是不能愛的!

她,從不知自己的心,居然能同時容納兩個人。她怎麼可能,會愛上兩個人?

愈是深想,就愈是覺得不可思議,也就愈是……心慌意亂。

這永和殿,風千雪不能說算陌生了,她當初為了求二皇子救大師姐,不知來過了幾回。但,她從沒想過,二皇子也竟然會對她……

「風姑娘,殿下如今還在忙著,他交代鈴蘭等姑娘您來了以後,就先用午膳。」青衣宮女一邊引領,一邊將她帶入殿內。

等這二人交接完畢,風千雪便又隨著那叫鈴蘭的宮女進了殿門。

「不辛苦,那後面的事,就有勞鈴蘭姑娘了。」

善喜看到自己的任務終于完成,自然也是松了口氣。

青衣宮女鈴蘭似乎已經在那等了,看到了他們,她微微向善喜一笑,「善公公,辛苦您了!」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永和殿。還是和以前一樣,殿外一圈依然被護衛重兵把守,形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將永和殿和皇宮庭院隔絕出來。

善喜見她不再言語,又轉身領她走了。

風千雪瞬間失望開來,這樣的意思便是,她不得不再去面對一次二皇子了!

「姑娘啊,這個奴家可做不了主啊!如您真要換個殿住,那也要問過太子殿下,他同意了才行啊!」善喜也只能說到這了。

善喜開始納悶了,這是怎麼個回事啊!如今皇宮里的人早就明白了太子殿下對這女神醫明顯有意啊,于是迫不及待的讓人在秀女進宮前將這姑娘招入宮中,不就是想讓她的地位在將來僅僅次于太子妃之下嘛!卻不想這女神醫的腦子是不是病了,居然還想「避嫌」?

風千雪點了點頭。

善喜挑了挑眉,「姑娘是想避嫌嗎?」。

「善公公,民女此次是來給聖上治病的。而如今太子風頭正盛,這種情況下若把民女帶去永和殿入住,恐怕會……」

「這個……」善喜好是為難,其實他覺得她說得沒錯,如果是他,他自然會安排她住在翔龍殿附近。可這已經被太子殿下安排好了呀!他一個做奴才的,要怎麼做主?

「善公公,能另外給民女安排一個殿嗎?不如安排一個距離翔龍殿較近的地方吧,這樣聖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時候,民女也可以及時趕到。」她此刻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這永和殿,該去,還是不該去。

一個,她已經對他敞開心扉,決定和他共進共退,而他明明知道她曾經對二皇子的心意,卻為什麼……

一個,她認為自己曾經欣賞過,偷偷愛戀過,可是,她已經將那份愛意徹底收回,不敢再輕易付出半分半毫。

就算在那二皇子的永和殿能見到南若寒,她也不想再往前走了。她不知道一會要怎麼面對那兩個人。

想到這,她腳步不由緩了下來。

她現在明明覺得自己對南若寒已經有足夠深的感情了,她對他的信任是別人無法比的,但為何又……

為什麼,她到如今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不知為何,風千雪一听到這個人,心里,總還是有些隱隱的悸動。

太子殿下的寢宮……

善喜邊走邊微微轉過了頭,笑意頗深的回道︰「回姑娘,今夜您自然是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了。」

「善公公,民女這次入宮,是安排在哪個宮殿住呢?」風千雪突然想起,她似乎是一入宮就直接來到這翔龍殿的,她連南若寒的面都沒有見到。

終于離開了氣氛壓抑的翔龍殿,她抬頭看了看天,竟也到了晌午十分。看來以後為了爭取時間,每日她都得早些來了。

「風姑娘,奴家送你。」善喜很主動的給風千雪讓出了道。

軒澈帝明白的眨了眨眼。

「陛下,從今天開始連續三到四天,民女都會以此種治療為主。到初一的時候,就開始做另一種方法治療,然後再到十五,就改用針了。那時候,就請陛下忍一忍吧!」

終于,風千雪結束了今日的治療,將東西都一一收了回去。

「哦,怪不得奴家在旁邊聞著全身都發熱呢!」善喜點了點頭。

風千雪笑了笑,「這自然不是普通的灸草,里面可配有了沉香、穿山甲、茵陳、羌活、麝香、紅花等眾多藥材,所以燃起的味道,自然是不那麼好聞了。但這溫通經絡、扶正祛邪的效果,卻是比普通的艾草要強上百倍。」

「風姑娘,奴家斗膽問一句,這東西里,究竟是什麼呀!」善喜只覺得她手中的灸條比一般的灸條可大了不少,而且顏色亦是不同。

就連善喜在一旁,都覺得身子熱了起來,就連鼻息也感覺非常的燥熱。

再說回風千雪,今天她給軒澈帝做的治療,不過也是開了幾副藥,然後輔以功效較強的雷火灸灸其神闕、關元等穴。但這雷火灸的熱力極強,即便是隔著一層汗衫,也讓軒澈帝的肚皮感到有少許微微的灼熱。而且那灸火燃燒時的煙霧,說不上是嗆,可也是極難受的。

劉婕妤倒是沒得說上幾句話,所有的好處都被這兩給撈了。不過也罷,她們倆喜歡攬權,而她,就來做這個話嘮子,每天過來將自己知道的事講給蘇阮沁听吧!

「那麼們就先下去了。」趙雯靜又和自己的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紛紛向蘇阮沁欠了個身,然後就轉身走出門外。

「您就好好休養,們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必定是會來討教的。」趙雯樺如是說。

趙雯樺和趙雯靜似乎是想不到這蘇德妃居然這麼好講話,心下頓時一喜,又更是賣力討好。

蘇阮沁指間的佛珠忽然停了,微閉的雙眼驟然睜開,雙手合十朝佛祖拜了一拜,忽然開口︰「兩位既然有心幫忙,那就勞煩們了。」

那趙氏見蘇阮沁不予理睬,于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又對蘇阮沁說到︰「,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這後宮的事,暫時交給我們來打理如何?這樣您便可以安心念佛,也不怕後宮新秀,會因為沒人掌權而亂了開來。」

幾個女人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而蘇阮沁卻一直在數著手中的佛珠,對後宮的那些事情,她實在是不願去理會。

「但也不能這麼一直住呀!听聞那未來太子妃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說不準呀,明天就能見到那所謂的迦蘭國最美的公主!」趙昭媛又道。

「倒是覺得,這住的地方,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太子殿下親自接回來的,那今夜,自然是要進入太子的寢宮了。之前那神醫也是在太子寢宮住過的呀!」趙雯靜的,亦是正二品的昭儀,趙雯樺如是認為。

「您看這是要把她安排到哪個宮中?剛見那善喜直接將她帶進翔龍殿面聖了,想來聖上的身體,還是只有那神醫才能救治得了啊!」身為昭媛的趙雯靜也隨聲附和。

不過,想要來巴結這未來太後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即便是位于正二品的昭儀、昭媛,也都經常過來。一下子,永安殿熱鬧了。

哎,現在那些個秀女啊,個個看上的都是他們南陵國的太子爺。她們這等閑妃,除非新皇帝或者是有權的太後開口挽留,否則,無非就是等著軒澈帝薨天後步入尼姑庵或者掖庭中過其余生。也只有是新皇帝的母妃,才得以繼續留在宮中安享晚年。而她一個正三品婕妤,如果想要今後日子過得好點的話,自然是要多多來巴結一下這個將來的太後娘娘了。

「那風神醫啊,還真的是被太子殿下接入宮了。以前就一直覺得殿下對那神醫必是不同的,您看,如今這事是真的了!」劉婕妤平時也不好和其他閑聊,但她也不是個能閑得住的人。宮里發生的什麼大事小事天下事,她總能打探些什麼來。或許,這就是她們這些已經過了氣的妃子,如今最能打發時間的消遣方式了。

此時,蘇阮沁正在听著那劉婕妤的日常匯報。如今的蘇阮沁,在邱玉珺走了之後,身為皇太子母妃的她,便成為後宮的正宮之主。只不過,她和邱玉珺不同的是,她向來不喜後宮爭執,反倒最愛清幽肅靜,常常在自己的佛堂內抄經誦佛。

和順宮,永安殿。

听罷,風千雪的眉頭也舒了開來。

「朕……同意你來治病。但朕,不是信你,朕信的是……皇兒的……推薦。」

風千雪腳步頓住,復又轉身。

「風姑娘,請留步。」善喜也跟著提醒了句。

「咳咳!站住!」軒澈帝有些激動的咳嗽了聲,用力喊了一句。

說罷,她已是再行了一禮,也不顧善喜看著她那惶恐不安的眼神,轉身正要往殿門外走去。

「民女給陛下一些時間考慮,如果陛下還是不信任民女,那就請求陛下準許民女出宮吧!」

風千雪心中又泛涼了,軒澈帝的多疑實在讓她難以施以救治,于是,她對那隨同而來的紫衣公公搖了搖頭,顯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軒澈帝眉頭皺了皺,更以一種難以信任的目光朝她看去。

反其道而行之?

風千雪又點頭,繼續道︰「想必太醫和七王爺都給陛下施過針灸,只不過,他們恐是擔心陛體無法承受更強的刺激,所以便沒有觸到極穴。可是,如果陛下信任民女,民女則會與他們反其道而行之,這樣的話,陛下或許會承受較大的痛楚,但假以時日,必是能動的!不知陛下是否同意配合民女?」

「塵兒,也基本如此說……」軒澈帝一看到她,同時便也想到了夜洛塵。看來,依然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須臾,她收回了手中的銀絲,對那看著他滿懷疑問的君主答到︰「陛下的身子和先前幾乎無異,只不過是時日久後毒邪蓄積過多,導致脈管堵滯。再加上情緒調控不當,引起共濟失調,津液紊亂,肝氣郁結至心,再由心向腦系延伸,所以肢體便受其制約,無法自如活動了。」

這,就是帝王的堅忍?

她不得不佩服軒澈帝的定力,就是那些後宮嬪妃,經過這一場血的洗禮之後,是斷斷不會在繼續住在這個殿中。可是,這軒澈帝竟然面不改色心不慌,就好像是守著一塊至高無上的尊貴寶地,即便是被萬千鮮血染成絳紫,也不會動搖他的半分心志。

想起幾天前曾經被鮮血染紅的翔龍大殿,雖然她沒有親身經歷,但依然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副慘烈之景。那天一下子死了將近一半的官員及宮婢,還有那曾經輔佐了兩代君王的尚書邱連成一家,亦是因為企圖弒君篡位而不得善終。如今她站著的這個地方,說不定又是有誰的鮮血曾經在腳下鋪開渲染。

她細細的探著軒澈帝的脈象,可也一邊繼續觀察四周。

風千雪點頭,右手三指輕輕一動,三條銀絲便從袖中飛了出來,牢牢的纏在軒澈帝的腕上。

「好,朕,定當全力配合。那就……快開始吧!」軒澈帝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能讓自己肢體恢復活動,即便只是手能動了,他都已經滿足。

「回稟陛下,民女亦是會盡力,讓陛下您的身子恢復活動。但卻不敢保證,那需要多長時日。而且這也跟陛下您自己的信心有關。如果民女已經用了最好的方法,可陛下您卻沒能很好的配合,那亦是無用之舉。」她認為常規用藥確實已經沒有太大進展,也只能試著運用自己的內力,再施以天灸針法協調灌注,或許能有一些奇效。

風千雪觀察了一下他的氣色,瞧見他眼底的烏青已是比先前更加沉重,顴骨亦是更突兀了。再看那龍袍下的身子,雖然被衣物遮蓋,但她已猜出七八分那會是怎樣的體魄。想必軒澈帝這幅樣子,那些太醫也只能拿皇宮最好的藥吊著了。

過了一陣後,軒澈帝終于斂起神色,低低說了一句︰「風神醫,你確定……朕的身子,還能有,恢復活動的,可能?」

風千雪很奇怪軒澈帝這樣的注視,那不像是在欣賞,倒是在厭惡。可他為什麼會厭惡她呢?雖然,她一直知道這個皇帝,向來不是很信任自己。

而且這個女人,也和風霍那個太子一樣,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曾經做過的事情印象太深,所以他對這個姓氏過于忌憚。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姓風的人有過多牽扯。

風千雪,風霍……

她,也姓風……

軒澈帝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還是那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她就憑著這個容貌,打動了他的睿兒?可是即便她氣質佳優,他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先不說她可能會紅顏禍水,就憑她的那個姓氏……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風千雪最不會說什麼宮中的客套話,只簡單的問候,然後依據禮節欠了個身。

那陰盛陽衰的聲音攸地從殿門傳了過來,而緊接著,是那久違的清亮之音。

「陛下!善喜帶著風姑娘,前來覲見了!」

也不知他在床上躺了多久,忽听殿外有熟悉的腳步。他視線朝外一轉,看到那紫色的宮袍和他身後那如雪的身影時,眸中驀地閃亮。

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的身子還能活動的話……

他必須,要在自己彌留之際,給他的皇兒再增添一些豐厚羽翼。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控這泱泱大國,不至于像前朝皇室一樣,死在他這等「亂臣賊子」的手中。不過,即便他的皇兒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只要不被奸人所害,亦是能坐穩這皇帝寶座的。想到這,他微微抬眼,看向那龍床之上,雕刻得徐徐如生的翔龍騰雲圖。

可他如今膝下只有這麼一個皇兒,真真是勢單力薄,前途險阻。

唉,這個皇宮,他入住了那麼久,卻也無法避免其間的藏龍臥虎,勾心斗角。即便是在這個位置上,也不得不處處,處處提防,活得心累。

眾人終于退了下去,翔龍殿再次恢復了寧靜,就剩滿屋濃濃的藥香,還有太監宮女們窸窣的腳步。

看來是已成定局了,所有人,也只能三呼萬歲。

「唉……今日不來……也罷!朕,如今就下口諭,認命,七王爺夜洛塵,為當今皇太子的太傅,回頭,朕會讓善喜,將這詔書,頒布。眾卿家,就無需多言了……」

原來是生病了,眾人明白的點頭。

忽然,一小廝太監過來稟報,「回陛下,七王爺今晨讓家奴前來請假,說是……說是昨夜受了寒氣,今日就不上朝了。」

這怎麼回事?一個不常來上朝的皇太子不來就罷了,這幾乎每天堅持來的七王爺,今兒也不在殿前。

群臣中亦是相互尋望了一下,果然沒見夜洛塵今天前來上朝。

「塵兒呢?」軒澈帝的視線在四下掃了一圈,竟意外的沒有發現夜洛塵。

軒澈帝態度似是非常堅決,眾人于是沉默。

「眾卿家……不必多言,朕,想得清楚!」

幾乎所有人都極力反對,但軒澈帝這老頑固如今就是要和他們唱次反調。想當初,南炎熙拿著刀劍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的這個外甥夜洛塵,可是拼命擋在身前,甚至以一人之力抵擋其他叛兵的圍困。這樣的忠心,定是誠摯。

「請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還是認命文閣大學士榮青雲擔任太子太傅比較妥當。」

眾人倒吸一口氣,太尉薛凡進即刻上前,「這不可,陛下!七王爺雖然心性沉穩,但年齡和太子殿下長不出許多,亦是堪稱同齡。這如何能有長尊之分啊!」

「這……太傅……倒是要有,不過……」軒澈帝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後又接著說,「朕,要認命做太傅的人是……七王爺……夜洛塵……」

軒澈帝一雙鷹眼在群臣中間轉了一轉,其實,認命太子太傅本來就是應該的事,可或許他本來也是太傅出身,後來卻動兵滅了前朝皇室。所以,他自己心里也便有一個潛意識的陰影,總覺得,凡是太子太傅,必是有異心的。

「是啊陛下,如今可認命文閣大學士榮青雲擔任太子太傅之職,這樣也好能時常督促太子。」御史大夫潘仁可亦是建議。

「陛下,微臣建議還是給太子殿下指定一名太傅,這樣也好教授他的治國之理。」丞相李廣路最近也對南若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理。雖說他們這個太子確實聰明果斷,但是,這早朝總是不來,也還是不行的。

此時的皇宮,因為軒澈帝的病體不宜上朝,所有的群臣又都擠到了皇帝的翔龍殿內。雖說南若寒現在已經貴為太子,可依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朝沒有堅持上過幾次,這不得不讓軒澈帝寒了些心。

她就這麼走了,只短短的逗留在這里一天而已。夜洛塵望著她頭也不回的素白身影,還有那漸行漸遠的降黑馬車,忽然覺得,等待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哦!」風千雪回了神,已經確認那不是由南若寒假扮的莫無痕,而是如假包換的真的莫無痕,目光亦是不再逗留,在善喜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姑娘?」善喜也突地叫了一聲,疑惑的看了看她和他。

想來昨天他那親親太子扮成他後,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不軌的事情,搞得他現在的處境何其尷尬!

忽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視線過于久留,莫無痕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歷,風千雪一時還分不清他是真的莫無痕,還是假的莫無痕,于是不自覺的在他的面上停留多時。

風千雪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往趕車的人身上看了一眼。黑色的豎紋錦袍,小麥般的健康膚色,嚴謹的視線一直望向前方,這,看著是莫無痕沒錯。

善喜對她行了一禮,便笑道︰「風姑娘,奴家善喜,特地來接您了!」

風千雪一出門便看見泊在外面的降黑馬車,還有站在馬車門邊,一名眉慈眼善的紫衣太監。風千雪打量了一下這個太監,她以前沒見過他,不過看他服飾上繡著的圖案和紗帽,就覺得他至少應該是個總管級別的。

一身素雪的雲紋襦裙,頭頂是一微微偏向右的拜月隨雲髻,梅妝清淡,那面上的盈盈美目宛若初春在山間流淌的汪汪泉水,而那點綴在鼻翼下的淡紅薄唇,便是那清泉中無意飄落的一朵桃花。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這形容的,或許就是她吧!

等了一陣,終于,七王爺府的大門開了。善喜立即遙首望去,忽的覺得眼前一亮。

可惜他善喜那時候沒什麼機會見她,不過這次,真真要好好瞧了。

善喜在馬車外一直等著,他是有多好奇這個能讓皇太子重視的女人。據見過她的人都說,她賽若天仙,氣質超凡,不是一般美人可比擬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醫術高超,曾經皇太子還是普通皇子的時候,就特別依賴她的手下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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