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完遠程會議回到辦公室里的任慕豪神色冷峻,拉開座椅,一個白色信封掉在了腳邊。
打開一看,信封里裝了一沓照片,照片上的內容,春光無限好,嫵媚撩人魂。但是卻使任大少本就冷厲的表情,更加寒冰密布。
過時的戲碼——艷照門上演了。
任慕豪怒意四射,重重地砸了一下桌面,這時門外一個滿身妖嬈的女人,一扭三晃的走到了任慕豪的身邊。
「千萬別生氣,為了這種女人……」
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個女人的下巴已經被一雙大手鉗住了。
骨碎肉裂的痛感使那個女人呲牙咧嘴的喊叫了起來。
「這些東西從哪來的?」任慕豪的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冰冷的聲音令那個女人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我不知道,我是在一個小報記者……手里買來的照片,如果不是我,這些照片現在已經是……頭版新聞了。」那個女人忍著劇痛,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花容失色。
任慕豪那狹長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深邃的眸子,像一湖幽深的潭水。
放開了那個女人的下巴,任慕豪坐到了椅子上,右手輕輕的叩著光潔的桌面,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做的好!」
「豪,只要有關你的事,我琳達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一邊說著話,身子就已經粘到了任慕豪的身上。任慕豪勾起琳達的下巴,微微頷首。
琳達似乎得到了鼓勵,聲音愈加嬌柔起來︰「豪,只要能得到你的心,就是拿我的命換,我也願意。」
任慕豪看著和水蛭一樣貼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冷笑了一下,聲音寒冰徹骨,「你最好祈禱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則的話,你將會死的很慘!」
突然發出的聲音,把靠在他身旁的琳達嚇了一個趔趄,眼底之間也有著些許慌亂。
「當然……都是真的!」琳達硬生生的強迫自己鎮定……
明天就是任慕豪的生日了,李想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的給任慕豪買了一個覺得他肯定會喜歡的生日禮物。買好了以後,使了個調虎離山計,把任慕豪騙了出來,偷偷溜到他的辦公室,想要制造一個浪漫的驚喜。
拉開抽屜後,李想直接被驚嚇了。
一大把亂糟糟地照片,極具爆炸感的震懾住了李想的視線,照片上自己和一個臉上被打了馬賽克的男人赤果果的滾在一起,並且還做著令人羞恥的動作。
這是什麼意思?李想的精神有些恍惚,腿軟綿綿地只想往地上摔。
就在快要摔倒的時候,突然一股溫熱的力量傳了過來,散軟的身體頓時有了依靠。
李想木然的回頭看了一眼,任慕豪的眼神暗淡無光。
李想推開任慕豪,指著桌上的照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從哪里來的?」
「內容很寫實,你看不見嗎?至于從哪里來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轟的一聲,任慕豪的話在李想的心上丟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說什麼?」李想竭力忍著抖動的雙唇,顫聲問道。
任慕豪步步緊逼,緊緊地鉗住了李想的下巴,眸中飽含冷厲,似乎能把人的心都凍住。
「你先看看你做了什麼。」
「你不相信我?那天我們……你沒有看到嗎?」李想的心被一點點的撕裂,鮮血迸流。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任慕豪俊冷的眸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李想的身子有些發軟,重重地靠在了桌上,把桌上的一個玻璃鏡框踫到在了地上。
砰!玻璃破碎了一地。
李想彎腰去撿,那是一張和任慕豪的合影,是在新聞發布會上抓拍的,照片上任慕豪深情的看著自己,眼里只有自己。
現在的任慕豪連一眼都不想再看自己,即使看著也是鄙視、嫌惡。
李想被任慕豪冷漠的眼神刺得神散心亂。
木然的用手把地上的玻璃渣一點點地攏在了一起,鋒利的玻璃把手上劃得鮮血淋淋。
一只穿著銀色閃鑽涼鞋的腳,用盡全力的踩到了李想的手上,把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踩到了玻璃渣中,鮮血在地面上暈染出了一朵朵紅蓮。
李想抬起淚眼朦朧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那只腳的主人。
只見琳達彎下腰一臉猙獰,嘴吧極其夸張的動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總裁辦公室的門口聚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大衛匆匆地走了進來,驚詫的看著任慕豪。
為什麼琳達在欺辱李想,而任慕豪卻冷眼旁觀,他實在不懂。
「琳達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身份,做事不要太過分!」大衛的臉上異常嚴肅。
琳達看了看任慕豪冷然的看著窗外,捉模不透他在想著什麼,剜了大衛一眼,動了動嘴想罵過去,但是任慕豪坐在那,卻始終沒膽。只得悻悻地挪走了踩在李想手上的腳,然後像條乖順地狗一般蹲在了任慕豪的身前。
李想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捧著地上的玻璃渣一步步的向外走去。紅艷燦麗的鮮血點點灑落在地,在地板上綻放了一朵朵鮮艷欲滴的梅花。
機械的把玻璃渣扔到了垃圾桶里,木然的出了集團大樓,滿是鮮血的手,滴落在百合色的裙擺上,暈染著片片紅色。
迎面而來的歐陽毅,像一陣和煦的春風吹拂在李想的心上,緊繃麻木的心,剛剛有了一點緩釋,但是凌厲的痛感便趁機涌上了心頭。
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任由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滴落著,落在在地上,砸在歐陽毅的心里。
任慕豪面無表情的看著,任氏集團的大樓下,李想暈倒在了歐陽毅的懷里,而後被其帶走。
身後,大衛十分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