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安是懵逼的她在說啥?
林安然是驚嘆的真能胡說八道!
宋銘是震驚的完全沒感應到同類信息啊但是臥槽還真的有理除了血修沒別的解釋!
但是,倘若是墨鴉或者寧朔在這里,卻一定是淡定的。他們經歷過的事情早就告訴了他們一個真理,讓他們可以攤著手告訴別人
但凡是水馨靈光一閃想要做的事情,那就不可能做不成!
這就是老天爺親女兒的待遇。
她的靈光一閃,很可能就是老天爺在暗地里提醒她啊!
林淼並沒有提到「血脈」的詳細辨認方式,她也確實是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方法,但是,確實,「有沒有血修的氣息」這一點,並非判斷一個人是否血修的絕對標準。
盡管「感應氣息」這個辦法在大多時候有效。
但是,唯一能給出確鑿答案的,是血脈秘境,而不是感應。
此外,還有一點,顏仲安之前殺人,論結果不只是「殺死人」,而是「湮滅血脈」。不去多想還好,多想了……對于宋銘這個宋家人來說,還有一個思維定式就是
「能夠作用于血脈的,必然是血脈天賦。」
九大世家里,沒有其他世家比宋家人更認定這一點了。因為他們的血脈天賦,就是作用于血脈的。
所以,宋銘震驚之外,立刻就聯想到了另一點針對血脈的天賦,素來是他宋家的專利。不過,宋家生出來的凡人也不少。大半都是在養到一定年紀以後,就趕出去了。要是那子弟在宋家沒個人脈,確實連姓氏都保不住,還得改姓。
這顏仲安,要真是那樣的子弟的留下來的後代,保不定還是宋家的呢!
心中思量種種,宋銘也就沒有再對顏仲安下手了。
環顧四周,發現仇人的那些狗腿附庸,都已經被殺得差不多。宋銘心中竟也沒什麼悲喜畢竟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再說,最想要殺的那幾個,最開始都殺掉了。
宋銘現在想想,甚至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會那麼蠢,被那麼一個又貪又蠢的小人算計。
難道人都要死過一次,才會覺悟?
眼見著那些殺了血修,並且用他教的方法保存了一部分血脈的邪修都聚攏到了他的身邊,不敢多說卻都眼巴巴等待著的樣子,宋銘在心底嘆息一聲,對那些人道,「按照順序一個個來,剩下的別干等著,幫忙收拾殘局,真以為會一直沒人來嗎!?」
那些邪修最害怕的是宋銘不能信守承諾!
若是宋銘不守承諾,他們又已經把人殺了,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宋銘這個態度,讓人放了不少心。加上血修都殺得差不多了,也不差幾個跟班狗腿。當下那些結束戰斗比較晚的,就又掉了頭,開殺起來。
顏仲安旁的沒听懂看懂,這會兒卻看懂了一點,傳音給水馨,「為什麼沒有人來啊?」
水馨很淡定。
知道是「復仇」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答案了,「還能為什麼,因為打點好了唄。」如果說之前還會覺得疑惑,還會問鎮守萬樂坊最強的人手是誰,看到現在,水馨早淡定了。
御獸園這種地方……將人貶為牲畜,卻又還要拿來yin/樂的地方,會來這里的人,被放棄也不奇怪!
「打點好了……」顏仲安驚呼出聲,表情相當復雜,似乎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就是水馨,都能看得出他腦袋里,必然是千頭萬緒,理不清楚。
水馨也不管他,扭頭又去看宋銘。
卻見宋銘對著一個邪修,做出了「一抓一放」這樣的動作,那邪修的身上,就隱約出現了血修的氣息!
動作顯得輕而易舉。
做完了這樣的動作後,宋銘卻閉上眼楮,站在空中,休息了好幾息。
看來似乎比之前那種無形的力量,要費力一些
水馨算是和那種無形的力量交過手,雖然借力打開了,卻很清楚,要是被那種無形的力量近了身,也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宋銘變成了高等血脈,那麼基礎天賦「煉血」可能也是經過了變異的。
可基礎天賦不管怎麼變異,都不像高等天賦那麼費力啊!
水馨看得出,那麼一抓一放,雖然對宋銘也沒有多大影響,出一次手就要調息什麼的,肯定有做戲的成分。不如之前打殺人的時候那麼舉重若輕,卻也是事實。
調息了一會兒之後,宋銘再次向另一個人,一抓一放。
很快,這第二個人的身上,也冒出了血修的氣息。
就和前面那人一樣,雖說是早有預料的事,也早就得到了承諾,但真正變成了血修,那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興奮不可自抑的神情!
宋銘又連續施為了好幾次。
顏仲安那邊,忽然反應過來了,又傳音給水馨,「如果可以殺,為什麼不……嗯,明正典刑?」
因為已經過了好一會兒。
水馨想了片刻才明白顏仲安這是在說什麼,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娃兒真是天真!
雖然她沒看到這個「御獸園」最鼎盛時的模樣,但是從那些殘留的,慘不忍睹的尸體就能推想到那些女子甚至是男子在生前受到的殘忍虐待。邪修們攻入這個御獸園後給予的最後一擊,簡直算得上是讓人解月兌。
這樣黑暗殘酷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公布給天城的普通人知道呢?
這不是自己讓自己的統治不穩麼?
就算要處理,肯定也是暗中處理的。被人以復仇的名義處理掉,簡直不能更好了。只要處理掉了,哪怕先前有些流言什麼的,也不足為懼了。
別說天城這樣奇葩的地方,就是定海城,或者儒佛兩國的其他城市,倘若出現了類似的地方,官府大約也只會暗中處理好嗎?
明正典刑?華明兩國的根基沒那麼容易動搖,但主管官員的官聲名望還要不要了?
話說回來,若是在儒家兩國出現了這種事,應該還是會在發現的第一時間暗中處理掉的。
天城放任這個御獸園存在了「許久」,這也真是夠奇葩的。
水馨自顧自在心底吐槽了一堆,顏仲安倒也沒有埋怨。
純良的少年還當水馨和他一樣,對此困惑不解呢。但是,他再想一想,想起這個世界貌似是「惡念的衍生」,于是覺得一切都有了解釋。
因為是這樣荒謬的地方,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吧?
顏仲安這麼勉強的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雖說幫一個人獲得血修血脈,宋銘就要休息幾息。但也就是休息幾息而已。準備工作其他人都已經做好了的。
當這個仿佛被遺忘的「御獸園」再次被人闖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戰斗將要結束,大半的邪修獲得了血脈之後了。
一個神情有些不悅的男性血修飛了進來,皺眉看了林安然一眼,「速度一點,我們快要拖不住了!」
宋銘正在調息,聞言睜開眼楮,「你看我還需要很多時間?」
這男子的目光迅速在周圍掃了一圈,確認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低等以上的紈褲子弟在了,冷笑了一聲,「行,你有把握就行。」
反正,宋銘的那些「手下」,會不會因為來不及被「轉化」而出事,他也不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迅速轉移到了林安然的身上。
得到了宋銘的「答案」以後,林安然已經安靜了好一陣子了。
不過,這個男子當然不會忽略在場的這麼一個中等血脈,再者說,他也是認識林安然的,對她笑道,「林二小姐,還真沒料到林二小姐居然也會來湊這份熱鬧!如今都要結束了,林二小姐讓萬樂坊招待一杯茶如何?」
林安然卻並不認識他。
看他一眼,冷淡問道,「你是誰?」
男人也是一個中等血脈的血修。
築基巔峰的修為。
听到林安然這樣毫不客氣的詢問,臉皮不由得也抽動了一下。
不過,天城之中,能有中等血脈的女血修,確實是少。是以,不管脾氣好不好,總是有些特殊地位的。
林家的這位林二小姐又不像是她的大姐早就宣布了一定要招贅,而作為林府僅剩的兩個繼承人之一,招贅也算是合情合理這位二小姐,在天城的追求者還是很多的。
就是那些追求者,將她的性子給寵了出來!
「在下是潘家,潘九溪。」男性血修忍住不悅,自我介紹了一句。潘,同樣是九大世家的姓氏之一。
「你是萬樂坊這邊的負責人?」林安然有些尖銳的反問了一句。
「是賭場那邊的負責人。」潘九溪強調說。
有必要強調。
哪怕是在萬樂坊,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慣御獸園的事情的。如之前那個應蘇那樣的,生活就在萬樂坊,對御獸園有一定認知的,對御獸園都可以說得上是避之如虎。如果不是之前一團亂,根本不可能跟著跑過來。
「哦。」林安然冷漠的回答,「不去,我想看看這兒的後續。」
潘九溪臉上再次一抽,「能有什麼後續……」
林安然嘲諷一笑,輕輕的道,「就是看能起出來多少尸體啊!」
盤九溪臉上頓時僵硬了。
而另一邊,宋銘卻已經給所有還存活的邪修,轉換了血脈。執行這麼一場復仇,當然不可能說,沒有傷亡。
不說賭斗場上那些棄子,在御獸園這邊,那些紈褲身邊,也有幾個,是帶了頗為強大的保鏢的。就是紈褲自己,也並非沒有戰斗力。
最後……林安然殺掉的那幾個,在林安然的身份揭露之後,有誰能找她麻煩不成?
此時戰斗結束,得以轉換血修的,也不過是二十余人而已。
除了最後兩個還在興奮的,剩下的那些,基本都已經沉靜下來了。
潘九溪的到來提醒他們,事情還沒有結束在沒有得到天城真正的認可之前,事情就沒有結束!
但不管怎麼說,邪修都轉化成血修了,高等血脈天賦為「血脈轉移」或者「血脈轉化」的宋銘,自覺自己也就達成了任務。更是讓唯一一個氣息上還是劍修的顏仲安,再次顯得醒目起來。
潘九溪那邊也就是被林安然牽扯了注意力,否則早就該注意到了。
宋銘沒等潘九溪把注意力轉移過來,已經先落到了顏仲安的身前,「所以?你的血脈天賦是什麼?血脈湮滅?」
「咦?」被忽視了好一陣子的顏仲安不適應,呆呆的反問了一句。
「我說,你的血脈天賦是什麼?」宋銘好脾氣的問道。
潘九溪的目光總算轉移過來,看看毫無血修氣息的顏仲安,反應是你逗我?
林安然就更別說了。
她之所以一下子安靜下來還不肯走,最重要的原因其實就是這個啊!
她想知道這樣的胡說八道怎麼收場!
「我不知道啊!」顏仲安想起之前的事,再次懵逼了,「我不是血修啊!」
「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水馨立刻補充了一句,「要不是發現了異常我們也不會覺得他是。」
「血脈秘境沒有那麼輕易開。」
宋銘揚起一個笑容,「所以我們要想個別的辦法證明才行你要不是血修,你剛才犯下的,就已經是罪無可赦的死罪!你殺了至少五個血修吧?」
顏仲安其實不怎麼在乎天城的規矩。
然而,他智商還是有的。
如果不能證明自己是血修,他不管在不在乎天城的規矩,大概都是死定了?
有點麻煩啊……
「所以證明一下吧。」宋銘道。
顏仲安懵逼中,「怎麼證明?」
他無助的看著水馨水馨已經不知不覺的,退到至少十步遠的地方去了!
「首先,沒有哪個血修的血脈天賦,一定要殺人才能看出來。其次,血修之間,有一個挑戰法則,只要不致命就行,血修之間鼓勵挑戰的風氣。」
宋銘往周邊劃了一個圈,「這里已經有這麼多血修了。你可以找上其中任何一個,發起挑戰。證明自己是血修。」、
之前宋銘說那「首先、其次」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猜到了一些。
但宋銘的這句話,依然讓那二十幾個新晉的血修,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