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山嶺外,寂寞孤野村。
帶月登險道,披雲駐荒林。
雞鳴立舟上,落日聞犬吠。
小橋流水出,牆角楊柳垂。
黃花馬足裹,杏花洗風塵。
難盡風塵苦,天涯斷腸人。
不知何時何地,也不知是哪位說書的還是唱戲的道出這幾句詩不像詩,詞不像詞的順口溜,倒是迎合了大家現在看到的場景。
從南陽向南的道路上,一人一騎披星戴月地在趕路。馬還是那匹不怎麼樣的白馬,馬上的青年一身淡青色的長衫,背上插著一把紙扇。多了幾分成熟,更多了幾分風塵之色,顯然是不停趕路所致。從南陽至大理,好幾千里路,古代又沒有直線,一路走下來,少說也得20來天。所以,長士青可謂爭分奪秒,除了在鄂州因為過于氣憤,到一個當地貪官家里順了近10萬兩銀票和幾百兩黃金之外,再無任何耽擱,打尖住店,夜宿晝行,一直向南奔去。
謝天謝地,終于按時趕到了大理地界。本來長士青打算先到大理找到了林如蘭他們,多日不見,有點想念了。畢竟自己與林如蘭已有婚約,而且她還被認為是自己已經過了門的媳婦。雖然此女比起白約素來稍微不如,但是自己的東西總是最好的,更何況她本身也是一個出色的美女呢!因此,回來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先去看看她了。再說,長士青這一世已經在蘭谷竹舍開始品嘗了閨中之美妙,自然是一日不食,如過三秋。男女之間這東西,如果一直沒有開始尚感覺不到多麼難熬,一旦有了開始,讓你憋上一段,還真不好受。何況長士青青春年少,火氣十足,再加上武功內力早已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日日笙歌,一個白約素尚不能讓他盡興,何況又是這20多天的孤枕難眠!因此,這次長士青已經決定不再當什麼君子了,自己的媳婦,本來隨時就可以享用的,壓抑自己也是犯罪嘛!一見面先來一番雲雨大戰再說。
然而時間又確實太過緊張了,根據長士青的計算,也就是這一兩天無量派東西兩宗的比劍就該開始了,先趕到大理恐怕根本就來不及。想來想去,長士青只能強按上和心中的欲火,決定先辦正事,與佳人幽會的事等等再說。
天慢慢地暗了下來,長士青一面辨別著方位,一面尋找著他幾個月前待過的那幾間林間小屋。這里應該離無量派駐地不遠,隨便對付一宿,明天先打听一下他們的比試到底哪一天開始,再作計較不遲。
離那幾間小屋越來越近了,長士青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景象,一道灰暗的燈光從窗子里透了出來,里面竟然有人居住?
「是什麼人擅入別人的私宅?盡管已經被放棄了。」長士青一面尋思著,一面放輕腳步,向里走去。
「里面有人嗎?里面有人嗎?」長士青一面拍打著柵欄門,一面喊道。
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奔了出來。一面打開著柵欄門,一面嘴里不住的嘟囔著︰「士青哥哥,士青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
「死士青哥哥、壞士青哥哥!你都壞死了,又是好幾個月不回來,都把人家給急死了!」一下撲到長士青的懷里,先是僅僅地抱住他的腰部,接著是一陣亂拳朝長士青的胸膛上雨點似地砸過來。不用問,這位自然是林如蘭了。
「如蘭妹子,怎麼是你?不是說好在大理等我的嗎?到底發生什麼了?快告訴我!」看著小姑娘眼里含著熱淚,長士青原來的打算當然只能滯後了,先了解完情況再說。
「沒有什麼,我只是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士青哥哥快進屋,我給你準備飯菜,好好歇一歇!」林如蘭終于恢復了平靜,還是那種小家碧玉式的溫柔和賢惠。
「我說如蘭妹子,你就不要忙活了,隨便來點東西墊墊就行!對了,你先告訴我,你怎麼又搬回這里了,你大哥和沖兒呢?」坐下喝了杯茶潤潤了嗓子,看著林如蘭不停忙碌的小巧身影,長士青有點激動,又有點神不守舍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到大理安頓下來之後,等了你幾個月,不見音信。大哥決定返回大宋,找朋友在京城再謀個差事,這樣也有利于沖兒的教育和發展,並順便打听一下你的下落。同時擔心萬一你回來找不到我們,豈不斷了聯系?所以商量後決定有我在大理等你回來,反正我已經是嫁給你的人了,等你回來天經地義。待了一段後,我一個人在大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又無親無故,尋思著你身上有內傷,萬一找不到治療的辦法,很可能是先回到這個家里,所以就回來在這里等你了!你看,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這不讓我等著了!對了,你的內傷怎樣了?你看我一激動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林如蘭緩緩道來,仿否等這好幾個月是如此天經地義,根本就像幾天似的,心平氣和,毫無怨言。直到問起長士青的內傷時,語氣中才又充滿了焦急。
「原來如此,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我就放心了!至于我的內傷當然全好了,除了腦子沒有變化外。來,來,來!我的好媳婦,讓我好好看看你!」長士青突然像變了個人似地,站起來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林如蘭的小蠻腰,雙唇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一刻真是享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似的。林如蘭看來也是第一次被這樣擁抱,像個待宰的小羔羊一樣,渾身顫抖著不知所從,這哪還是那個颯爽英姿的女英豪啊!
兩人纏綿了一陣,用過晚飯才開始正戲。林如蘭由于早就沒有了父母,跟長兄奔波至今,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根本毫無認知和常識,害的長士青不得不當了一次掃盲班的老師。從寬衣解帶到接吻調情,手把手的教來。好歹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益處,不是有人說過,一張白紙好畫最美最好的圖畫嘛!既然丫頭什麼都不知道,長士青所說的一切自然是天經地義,也好像是聖旨了。一到床上,小丫頭就開始唯長士青的話是從。長士青當然傳了她最頂尖的高招了,反正是為了自己嘛,越超級越好。例如因為小丫頭怕疼,長士青就讓她從靈蛇纏蕭,玉唇含柱開始,至于上下左右,纏藤推車,凡是能使用的招式,幾乎都訓練了個遍,要不是第一夜,小丫頭已經實在不堪蹂躪,長士青很可能在這一夜就將房中術的整套技法教遍了。
沒有想到,林如蘭還真有天分,一經示範過後即立可掌握。猶如學武功一樣,反倒常常有創新之舉。直到後來竟成為眾姐妹中的大姐大,大家不僅全都競相仿效,讓長士青由衷感嘆上天的眷顧和厚待。
天亮後,收拾金甌一片,理罷桃花點點,兩人相視一笑,才慢慢起來,懶懶地用過早飯。長士青止住了還要忙活的林如蘭,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我說蘭兒,我出去打听一件事情,晚上回來。你在家里也不要忙活了,好好休息,咱們晚上再繼續戰斗。」
「真不嫌害羞!這種事那有整天掛在嘴上的。快去快回,蘭兒在家等著你!」林如蘭小臉粉紅,一面說著,一面向外推著長士青。
沒有用多大功夫,長士青就來到了無量山下面的客棧,也沒有費多大的勁,他就打听到了有關無量劍東西兩宗五年一度的比劍時間。畢竟在這個小地方這可是一件大事,周圍的客棧、飯館全都指望著這一段時間狠狠地賺一筆呢。不知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東西兩宗的許多好手在半年多前突然被人化去內力,實力都大損的緣故吧!反正雙方比劍日期竟向後推了半個月。也就是說,長士青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得到了這一消息後,長士青也沒有再逗留,家里還有美嬌娘等著,這破客棧還有什麼勁?再說他來大理是有目的,更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
回到家里,時間尚未過中午,林如蘭由于昨天一夜折騰,再加上是初夜,實在是太累了,竟然午睡未醒。這可方便了長士青,模到床上,自是一次白日宣婬,兩人大戰三百回合後才昏昏睡去。新婚少年,這也算平常,更不怕諸位兄弟見笑。
天慢慢黑了下來,兩人一邊品著當地的米酒,一面議論著今後的打算。
「我至少還有半個月時間的空閑,趁著這半個月,咱們一邊好好甜蜜,同時也為將來做些打算!畢竟這種林間木屋不是長久之地,也太不方便。蘭兒既然已經成為我的夫人,當然也算是大有身份的人,咱們也該有個家了!」長士青這樣開場道。
考慮到大理相對安全,即使20-30年後的靖康之變、乃至蒙古滅掉大理時,也沒有經過多大的戰亂,雖然是偏安于南部邊陲的一個小國,但是畢竟算是外國,將來有什麼事也好周旋,長士青決定正式在大理建立第一個落腳點,林如蘭自然沒有異議。
第二天一早,長士青先是檢查了林如蘭的凌波微步練習情況,接著又將小無相功的心法傳給了她,讓她留在家里開始練習小無相功,這可是答應過她的。當長士青告訴她練成此功不僅威力巨大,而且養生駐顏時,林如蘭高興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又蹦又跳。
「蘭兒好好修煉,我可希望蘭兒五六十年後還是現在這種模樣呢!」長士青笑著拍著林如蘭的後背說道。
「當然,修煉內功,最忌急于求成,你要平心靜氣,慢慢修煉,功到自然成。有問題就問,等有時間了大哥再幫助你!」
之後,長士青則騎馬到了大理城。上次是偷偷模模來的,而且還當了一次梁上君子。這次前來則完全是正大光明,打扮的也成了一個富家公子的模樣。經過兩三天的考察和與經紀的談判,長士青在大理城皇宮所在大街的西端,尋得了一個大院。大宅佔地足有200畝,原本是一個漢人富商所有,因為年老想葉落歸根、返回老家東京汴梁才低價出售。長士青有意選擇出皇宮向西最少有4-5里路遠,是因為好像鎮南王府在皇宮的東面,他有意離開一段距離,免得又麻煩,但是又不想偏離繁華地界,畢竟他不是僅僅為居住才買這一處產業的。
這是一個典型的前店後宅的建築布局,前面沿大道是一排兩層樓的鋪面,經營絲綢、茶葉和瓷器。店後面則是一個很大的院落,三面的房屋為店里的工作人員居住、生活用地;第二進院落則是主人的生活區,中間大門由下人看護,一般情況下店里的工作人員是不準進主人院子的。再往後則是另外一所院子,它的出口則是後面相鄰的一條街道,這所院子是丫鬟、管家等下人居住的場所。其中中間的那個院落最大,院內假山流水、奇花異卉應有盡有,看出很有暴發戶的氣派。這一處產業花掉了長士青近10萬兩銀子,還好他在鄂州順了一筆,不然還真沒有出處。
辦完交接手續和房產地契之後,長士青先是將林如蘭接了過來,畢竟要有女主人不是?接著將原來的丫鬟、下人篩選淘汰,大部分看起來忠誠可用的下人被留了下來。至于前面店里的人員和業務主管,長士青則暫時沒有動,對他們的要求也是暫時維持經營,不做大的動作,等自己觀察一段這些職員的工作情況或找到新的主管後再作打算,如果大家工作有成效,維持現在的隊伍也有可能。有意留個活口,讓大家有點想頭,至少暫時能好好干。唯一不滿足的是林如蘭,盡管在大名府時也是大家富戶,但是經過這幾年的顛簸和流浪,早把過緊日子當成習慣,看到長士青這樣的大手筆,一再埋怨長士青是個敗家子,當然這也就是晚上在床上的時候開玩笑說的。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就這樣長士青在白天處理新家的事務,晚上享受超級的溫柔中很快地就度過了這15天的時間。那個搞出相對論的猶太天才在解釋什麼是相對論時說得真不錯,當你與一個美女在一起時,你會感到一天時間好像只有一個小時,而當你一個人坐在火爐旁烤火時,一個小時就會讓你感到像過了一整天。這不,長士青還沒有覺出來時,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由于這件事非辦不可,長士青自然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溫柔鄉,告別了淚流不止的林如蘭,趕往無量山。
「蘭兒等著我,為夫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好好練功,一切俗事交給管家辦理。這幾千兩銀子和少量黃金留給你家用!好好在家呆著,照顧好自己!」臨行前,長士青仍然不放心地叮囑著。
「士青哥哥你早點回來,不要擔心蘭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止住淚水,咬著嘴唇,林如蘭點點頭,帶著哭腔地說道。
離開大理,長士青一把紙扇,一身談青色長衫,典型的一個青年書生,輕功施展開來,如行雲流水,似仙子御風,數個時辰就來到了無量山下。以他的身法和輕功造詣,加上又是熟門熟路,自然站崗放哨的要麼跟本就沒有發現,要麼最多也只是眼前一花,閃過一個青色的身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是人能夠做到的。等長士青趕到大廳一看,原著中的比劍已經開始了,場中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你來我往的爭斗著,這種垃圾劍法不看也罷。看看那些坐在觀眾席上的賓客,長士青的目光又掃向大廳上的橫梁。果不其然,橫梁上一位身穿淡綠裙子的少女也在那里偷看,手里還擺弄著一條毒蛇,夠惡心的!這是長士青的第一印象。無量派的這些廢物,連一個小姑娘躲在房梁上都發現不了,還好意思斗劍!
「小丫頭!我能不能也上來看看這些廢物們斗劍呢?你不用說話,做個手勢就行!」長士青把聲音逼成一條直線,用傳音入密的辦法向那個穿綠裙小姑娘問道。
或許是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听到長士青的問話,綠衫小丫頭吃驚地看著窗外,當然沒有忘記招了招手,意思是你請便。
「小姑娘你放心,先入為主,你是先來的,當然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害怕萬一驚著你,讓你的寵物咬我一口,就劃不來了!」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飄身上了橫梁,當然坐在了另外一頭,他不想太接近少女,又是毒蛇,又是毒貂的,心里感覺總不是個滋味。盡管長士青現在的武功已經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尋常毒物對他已經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小心沒大錯,無端的麻煩還是要少找,這是原則。
看到小姑娘伸出一個手指放到嘴唇上,出了個噤聲的動作。長士青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放心,他們听不到的!我說小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毒蛇收起來,我一看這些東西就不好受!」
俏皮地搖了搖頭,小姑娘兩只眼楮直盯著長士青看著。
大眼楮,櫻口直鼻,好漂亮的小丫頭。除了因為年紀小,有點青澀之外,從皮膚到身材都可謂是上上之選。尤其是那對小酒窩還有那略帶俏皮的神情,充滿喜慶和激情,讓人馬上會感到輕松和興奮。這就是那個叫鐘靈的吧,果然充滿靈氣,也果然是天龍中的首位出場的美女。現在這麼靠近一看,長士青也不禁暗暗贊嘆,要麼怎麼說,這塊地方美女還真特別多呢!隨便一個就處于禍水的級別。雖然與自己的白約素相比有所不及,但是與自己的林如蘭卻可謂一個級別,各有千秋。人家段譽可真有艷福,隨便踫上一個就是這樣絕色。羨慕啊!看來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顧不得長士青在這里發著感嘆,大廳里的比試已見了分曉。自然如原著中寫的那樣東宗獲勝。接著就發生了段譽那個書呆子忍不住地發笑,接著就是無量派的人出手教訓段譽等等,等等。看著又是小姑娘不停的嚷嚷,長士青則干脆開始沉默,索性由他們自己鬧,到關鍵時刻再出手好了。
這樣長士青也就自然不用費什麼勁知道了誰是段譽、誰是普洱的大茶商馬五德,這兩個是他今天來這里要找的人物,當然要格外注意了。
話說到這里當然要交代幾句。眾家兄弟一定不要以為長士青是為了美女才來的。看看美女,飽飽眼福當然何樂而不為!人不都說多看美女,健身養生嘛!但是,如果把長士青劃入為追美女而追美女這一類人則有點冤枉。不妨明確告訴大家,他來這里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救段譽,說沒有功利的目的也不完全對,但主要還是良心上過不去。想想看,自己把無量玉洞給搞了亂七八糟,把這個書呆子加公子哥的好處沾了不少,也該補償人家點什麼。最重要的是,沒有了凌波微步,沒有了能吸人內力的武功,作為天龍主角之一的段譽還如何能生存下來?不說無量劍的人要找他麻煩,神農幫的毒藥以及隨後發生的任何一件沖突都能要了他的命。盡管這小子有超強的生存能力,還是大理的真命天子,但是恐怕也不會總有好運。萬一真的一命嗚呼了,不說大理國因為繼承人出了問題,發生動亂都不一定,天龍世界也減色不少不是。再說,長士青還想在大理待一段呢!必要時還想利用大理做個根據地,至少安個較為穩定的家。果然如此,到時也許段譽能幫點忙也不一定。
至于馬五德則主要是看上了他的經營才能和為人仗義。長士青要想發達就要積累財富,而且是大量的財富,非此無以支撐那些龐大的開銷。人才難得,靠得住的人才更難得。所以這也算是摟草打兔子,救下他們一條命,總該有點好處不是。
眼看著段譽受到幾次侮辱,並可能受傷時,小姑娘終于忍不住投下了一條毒蛇,緊接著自然被人發現這里有位梁上君子,而且又發生了一系列的對話。小姑娘講有本事你就上來,下面的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左子穆則吆喝有本事你趕快下來雲雲。怎麼听怎麼像兩個街頭混混在耍貧嘴。無奈,長士青只能靜觀其變,不置可否。好歹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小姑娘的身上,到沒有人注意到躲在另外一頭黑影里的長士青。
緊接著又有變故,小姑娘將自己的閃電貂拋出,大廳里的龔光杰像耍猴似地在跳躍,抓撓,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連長士青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既然被人發現了,長士青也不再隱瞞。故意放大聲音說道︰「我說小丫頭,鬧著玩可以,千萬不要讓你的貂兒咬人,這東西又沒有解藥,咬了要死人的!都是爹娘父母生的,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苦一上來就要人命呢!你這麼小,難道不知道人命的珍貴嗎!」像個大人似地勸解道,一副老氣橫秋,煞有介事的樣子。
「就顯得你好心!反正不一會無量派就要倒霉了,早一會死與晚一會死又有什麼區別?再說,他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既然他們如此蠻不講理,讓我的貂兒治治他們又有何不可?」小丫頭看來跟本就不知道厲害,任性地不肯罷休。
「對,對,對!這位兄台說的對,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隨便亂殺人的!」地下那個本來被逼得手忙腳亂的青年竟然也附和著。
「我說小姑娘你長得如花似玉,總要嫁人吧!你想想看,誰家的男子願意娶一個隨便就要殺人的女孩呢?女孩子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溫柔,溫柔知道嗎?」長士青看著眾人的窘態,故意漫天胡扯,信口開河。
「你這個人胡說些什麼?誰要嫁人了?我殺人就嫁不出去了嗎?信你才怪!」小丫頭一副嘴硬的樣子。
「當然你現在還小,本來就是個小丫頭嘛!不懂男女之事?」長士青像是在感嘆。
「誰還小,我哪里小了,我都是15歲的大姑娘了,我哪里都大!」小姑娘挺起胸脯,好想要顯示出自己是個正兒八經的大人的樣子。
哄的一聲!下面的人顯然被這個小丫頭的話給逗笑了。
「好好好!算你哪兒都大,是個大人!」長士青也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不準笑!你們這些壞蛋!竟然取笑我!」小姑娘有些委屈,臉色粉紅,大概也覺得出了自己的語病。
「好了!好了!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你惹下更大的麻煩而已!咱們不就是來看看無量派的廢物們比劍的嗎?他們比完了,咱們該走道了。至于你想救地下的那個伙計,也不用著傷人,你把他弄上來不就沒事了嗎!殺人這東西畢竟不是好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盡量不用。我只是這麼說說,听不听在你,信不信也有你!」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一條繩子,右手一擺,用手里的繩子將地上站的那個盡會耍貧嘴的的家伙攔腰捆住拉上了屋梁,並扶了他一把,免得掉下去。
「小丫頭,考你一個聰明。你知道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什麼嗎?告訴你,人與動物的區別就在于人會使用工具,就像我剛才那樣。」一面說著,一面抬起眼楮得意地向小姑娘點了點頭。
「好你個酸秀才,竟然敢罵本姑娘是動物!簡直豈有此理!」小丫頭這會反應到快,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動手的樣子。
「且慢!咱們可得先說好了,開玩笑歸開玩笑,我可不想與你動手,你也別用那些毒東西,不然我萬一失手傷了你的那些寶貝,咱們就真成了敵人了!」長士青趕快舉手止住了她。天龍里的美女,大多是些怪物,誰知道她會做出些什麼古怪的舉動呢!
「瞧把你嚇得!好像我會把你吃了似地。放心吧,沒有我的吩咐我的閃電貂是不會隨便傷人的。再說你的武功好像很高的樣子,至于如此害怕嗎?」小丫頭有點得意的反問長士青。
「一般般啦!最多也就比姑娘你高那麼一點點,夠用而已!好了,不多說了,我可要走了,你們是如何打算的?繼續待在這里嗎?」長士青開始岔開話題。
「急什麼嘛,再待一會,還有更好看的呢!」小丫頭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大理段譽謝謝兄台和姑娘的幫忙和解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段譽這時才插上嘴。
「要謝謝這姑娘,是她幫你解圍的,我只是把你拉上來而已!」長士青也舉手還禮。
「要謝的!要謝的!兩個人都要謝!」段譽在那里自己嘟嘟囔囔著。接著發生了兩個家伙在房梁上旁若無人地談論起吃瓜子來,小姑娘竟然將瓜子皮吐得滿地都是。
「我說小丫頭,你能不能不這樣,淑女要有形象,你這樣調皮,還說自己長大了呢!那個大姑娘像你這樣肆無忌憚的!你也不怕人家打掃衛生麻煩!」長士青上世就最討厭吃瓜子了,對那些把瓜子皮隨便亂吐的人更加反感,因此又忍不住出口指責。
「就你事多!怎麼像我父母一樣什麼都要管,也不嫌煩得慌!我不理你了!」小姑娘看來真惱了,適得其反,長士青到沒有料到。
「得得得,算我沒說!不過咱得說明了,像你父母我可不干,最多只能當你大哥而已!」長士青最後加了一句。
「噗嗤!」小姑娘笑出聲來!你才多大,就想當我長輩,羞死了!剛才的不快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這時,大廳里又發生了另外一件意外,先是一人進來倒地而死,緊接著收到了神農榜的一封信,並傳來神農幫封鎖住了上下山的道路,要剿滅無量派的消息。就在那個叫龔光杰的弟子奉命拆信時,長士青手掌一抓,憑空將一位無量派弟子手中的劍吸到手里,接著一拋直飛向龔光杰的雙手,只听一聲慘叫,拿著信的雙手竟然被齊齊地給斬了下來。
「大膽小賊,竟敢在無量派逞凶!」一面有弟子趕快扶住龔廣杰為他止血,一面紛紛抽出寶劍,一副要拼命的樣子。盡管他們知道自己的功夫與梁上的那位青年相差太遠,但是面子上的事,樣子還是要做的。
「一般蠢蛋、一幫廢物!這位大哥救了他一命,你們還不知情,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麼粗淺的用毒方式都識不破,還混江湖呢!笑死人了!」小丫頭眼光很毒,尖刻地譏笑著大廳里的那些男男女女。看到龔廣杰那兩只掉在地上的手瞬間已經變成了黑色,再笨的人也知道了剛才長士青那一招是為了救人才發的了。其實長士青也是臨時起意救他一命的,所以沒有來得及提前道破,才出此下著。雖然有人說,要奮斗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要經常發生的。但是,無端的犧牲還是要盡量避免,能不死人最好別死,不論是什麼原因,也不論是什麼人,這也算個原則吧!
「小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施毒用毒那可是一門大學問,並不是一般門派能知道的,人家不知道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處處留有三分地,以便事後好做人!這是江湖的道理,懂嗎?」長士青一面點著頭,一面像大人教訓小孩一樣打擊著穿綠裙子小姑娘的自尊。
「你這個家伙真奇怪?為什麼老護著他們,連我幫你都不知道!」小姑娘哼了一聲,撅起了小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小丫頭不要生氣,一碼說一碼。」長士青回答完小姑娘的話,又轉過頭來對著地下的那幫人說道︰
「我說無量派的伙計們,你看我救了你們弟子一條命,我旁邊的這個伙計也就是笑了兩聲,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看了兩眼你們比劍,既不想學,也不想和你們打架,你們干脆放我們走,咱們算是兩不相欠,你們趕快商量對付神農幫的事要緊,這樣行嗎?」
「我們也不打擾貴派的大事了!告辭了!」馬五德等人也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等對方回答,就抱拳施禮,走出了房門。
長士青說完,也不管無量派的人有什麼反應,拖著段譽並招呼了一下小姑娘就飄身向外。丫頭的輕功還不錯,竟然輕易的擺月兌糾纏出來了,也或者是無量派的人沒有留難吧!
「你們想去哪里去送死嗎?那里的路都被神農幫的人給堵死了!他們可是專門研究毒藥的,很難對付!盡管你的武功好像是很高明的樣子,恐怕也不是對手。不如跟我來,咱們走小路,神農幫的人不知道的!」小丫頭終于逮到了表現的機會,一副救世主的派頭。
「小丫頭說的不錯,但是馬五德那幾個家伙可是走了這條路的,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長士青有點裝大個地說道,好像很仗義的樣子,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救下馬五德可是他這次來大理的第二個目標,豈能就這樣白白放過?
「咱們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救人,你不是腦子有病吧?」小丫頭心直口快,口不擇言。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讓我遇上了,就不能當做沒有看見!總要試試!」長士青還是不為所動。
「兄台說的對,馬師傅是跟我一道來的,我也應該去救他!」段譽倒是很仗義。
「真是一對書呆子!特別是你根本就不會武功,那還不是自己找麻煩。我不管你們了,我要自己走了!」小丫頭看看說不過二人,做出自己要走的動作。
「小丫頭害怕你就自己走吧!還有你這個公子哥也不要去送死了,跟她一起逃命就是,人我自己救就得了。」長士青話音未落,就邁步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