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要是能夠想到這些的話也就不會這麼困擾了,他要是像現在的話也避免了很多的困擾。
反正要是能夠想到這些的話自然也就不會想那麼多的問題,而且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要是厲家的問題不是那麼嚴重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要是厲家可能有這樣的結果,那麼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苦惱了。
厲家早晚都會有這樣的一天,只是這樣的日子不會太快而已。
星辰閃爍,晚風習習。
溫馨一臉疲憊,窩在病床一側的沙發椅上,呼吸短促又低沉。
「夫人?」
助理趙錦生怕吵醒了溫馨,但是又不得不在這個時間叫醒她。
國外的尊貴客人已經下榻海城頂級六星級酒店,夫人與他們約好洽談的時間就在兩小時後。
「恩,幾點了?」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溫馨睜開惺忪的睡眼,目光第一個落到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眷戀、無奈、深入骨髓的恨。
「九點十分。」
「你先去招待他們,我稍後自己開車去。」
揉捏著酸澀的太陽穴,不知怎麼,今天全身上下都乏的緊,似乎一年沒被感冒君光顧過的女強人終于被感冒君寵幸了。
趙錦反復確認著手表上的時間,「可是夫人,您再逗留下去會來不及的!」
「小錦!」
溫馨不耐的單手扶著飽滿的額頭,澄澈的眸子緩緩眯起。
上位者的霸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不容質疑,不容反駁。
趙錦離開病房,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沒有一絲生機,靜謐的令她通體發寒,冷氣不由自主的從腳底往上涌,怎麼摩挲雙臂也暖不了她這顆被冰凍了的心。
驀地,女人漆黑的瞳孔驟然緊縮……
動了,床上的男人動了!
他在蹙眉,他的手指也在無意識的彎曲著。
揉了揉眼楮,溫馨不敢置信,直接站起來傾身貼近他看去。
「嘖!溫馨,你真是瘋子!」
躺了整整五年的負心漢,連美國最好的神外科醫生都下了定論,他能蘇醒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
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她的新婚丈夫根本醒不過來,只能做一輩子植物人,毫無感覺的躺在病床上,無聲的嘲笑她,就算只剩她一個人,她也要為了他支撐起這段可笑的婚姻。
瞟了眼男人氧氣罩下緊抿的薄唇,溫馨不屑冷笑,就是這張嘴,花言巧語,欺騙了她的感情,改變了她的人生!
煩躁的低頭整理起褶皺的職業裝,三分鐘後溫馨果斷放棄,決定換一件再去與國外能源公司派來的代表會面。
因為她現在的生活是家,公司,醫院,三點一線。所以在偌大的豪華病房內有她的私人臥室、衣帽間,甚至還有廚具一應俱全的開放式廚房。
淡藍色的臥室里,溫馨簡單沖了個戰斗澡,頭發還沒吹干就徑自走到床邊穿起了衣服。
女人的**浮著淡淡的粉色,膚如凝脂、白皙滑女敕,蒸騰的霧氣化為一粒粒透明的水珠,緩緩從她的後背滑下……
驀地,一襲溫暖的薄毯從天而降,直接罩住了她出浴後的**。
「誰……」
「馨兒,幾天不見已經學會誘惑我了麼?」
男人的聲音不復昔日的低沉磁性,嘶啞而又刺耳,一字一句,都在割裂她的心。
馨兒?
嗯哼,這兩個字現在對她來說是人生最大的諷刺。
「君牧野,你還是這麼自作多情!」
緊緊攏住帶著男人體溫的薄毯,溫馨轉身,凌厲的目光打量著「大病初愈」的男人,眼底積蓄的憤怒一觸即發。
君牧野面對溫馨無端的刁難,蹙眉。「馨兒,爺不就是英雄救美出了個車禍,躺了幾天,你怎麼就翻臉無情了!」
「君大少,收起你的虛偽吧,老娘不吃那一套了!」
五年,血淋淋的教訓刻骨銘心,她不會再被君牧野的花言巧語欺騙。
深沉的目光落在溫馨身上,須臾之後,一抹狡黠曇花一現。
溫馨眼前突然一花,緊接著被男人重重摔到床上。她甫一睜眼,男人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逝,薄涼的唇角噙著挑逗的笑意,「想爺了是吧?錯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是爺的錯,我的小馨兒就不要生氣了。爺保證,等爺的身子骨舒展開了,照樣讓你欲/生/欲/死。」
溫馨不怒反笑,溫柔如水的眸子里是淡淡的誘惑,她單手撐起身子,嬌聲道,「君大少就不怕折騰狠了,**********男人漆黑濃密的眉微微一蹙,鳳眸中閃過一絲強勢。「看來爺必須讓你重新認識到爺的可怕……」
一只手突然握住女人柔軟飽滿的xiong,薄涼的唇浮在女人唇瓣的上方,挑眉壞笑,「馨兒,一會兒可不準跟爺求饒!」
兩唇相貼,就在男人企圖撬開女人的貝齒,進一步攻城略地時……
「媽媽,是爸爸!」
脆生生的童音驀地從身後響起,緊接著是小孩子特有的跑跳聲。
溫馨迷惘的眸光瞬間變得清明無比,她一把推開力氣不勻的男人,雙眸中不見怒氣,雲淡風輕的戲謔道,「君大少,你兒子來看你了。現在似乎不是證明你男子漢雄風的最佳時機!」
斂下眸底幾不可查的落寞,溫馨整理好身上的薄毯,彎腰撿起不知什麼時候滾到到地上的新套裝。
「大媽,你的裙子!」
小男孩見到地上的裙子,撿起來遞給溫馨,嘴角揚起單純的孩童笑容。
「……」
溫馨接過裙子,沒有說話,凌厲的目光徑自投向瑟縮在門口的女人身上。
「陸小姐,來的還真巧啊!」
「夫人,是童童非要來看爸爸。」
女人聲音顫抖,目光游離,不敢直視溫馨。
溫馨並不在意,縴細的手指輕拍著小男孩柔軟的碎發,「理由很充分。君大少,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甜蜜重逢的時刻了。」
施施然離開充滿厭惡的臥室,溫馨關上房門,身上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癱軟地貼著房門重重滑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