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很興奮地忙著給她夾菜︰「吃吃這個,我最拿手的紅燒魚;還有紅燒肉;對了你不是最喜歡吃家常豆腐嗎,嘗嘗我做的。」
劉姝的碗里很快就堆滿了,她說︰「味道還真挺不;「!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
柳原說︰「趕緊嫁給我,我天天給你燒飯吃。」
劉姝說︰「我才不會嘴巴饞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呢!」
柳原哈哈大笑,然後又給劉姝夾菜。劉姝說︰「你也吃嗎,不要光顧著給我夾。」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吃完了,劉姝起身想幫柳原收拾碗筷,柳原趕緊說︰「別別別,你坐著。你是我的公主,就讓我來伺候你。你什麼事都不要做。」
然後,他把小餐桌收拾好拿到廚房洗去了。
劉姝只好拿出柳原的那本書來看,她無聊地翻了翻,忽然掉下來一張小紙條,(無—;「)小說她撿起來看,卻上面寫滿了一個名字︰劉姝。
他寫了滿滿一頁她的名字,究竟有多少個?一百?三百?伍佰?一千?
可以想象他看書的時候是如何心不在焉地想著她,然後情不自禁地寫下了她的名字。劉姝情緒復雜地將那一頁紙夾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等柳原。
過了一會,柳原進來了,他看到她面色緋紅,看起來有些害羞,有些感動,有些多愁善感。柳原忽然有種奇特的感覺,好像面前這個是他的小女兒,他多麼希望將這個嬌怯的少女佔為己有,也許只有那樣,她才能克服自己的道德感,然後放心而徹底地將自己交付給他。因為,張愛玲說︰通往靈魂的通道是YD。
劉姝可不知道他現在的心理活動,但她本能地感覺到了柳原的激動,于是趕緊對柳原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學校上課了。」說罷,她走出了房間。
又過了一個禮拜,兩人又在學校相遇了。
上一次,柳原成功地在劉姝的心湖投下了一枚巨大的石子,在她的心里泛起了陣陣漣漪,那漣漪一直持續了一個禮拜。現在,劉姝的心里有些忐忑。
一開始,她的確沒想過離婚,一點這樣的念頭都沒有,所以她思來想去的解決方法,都只有和柳原分手。可是柳原鍥而不舍地激發著她對共同生活的想象,不失時機地表達著自己的忠貞和愛意,劉姝不覺方寸大亂,心緒萬千。
而柳原卻非常興奮。
一周了,柳原的房子日漸豐滿。家具、家電全部加急進場了,都是劉姝喜歡的樣子,就連窗簾也全部都是根據劉姝的喜好特快定做的。柳原現在每天下班都要到新房子里去呆一會,當他看到那些家具的時候,都仿佛看到劉姝的影子,她在沙發上看電視,在餐桌上吃飯,在廚房做菜,在臥室里睡覺,在浴缸里沐浴。他把這些寫進了日記里,附上了實物的照片。他迫不及地地想要看到她活色生香地在這個房子里生活的樣子,有了她的氣息,這個房間才真正有了靈魂。
昨天,最後一批生活用品購置到位,他讓保潔公司又重新打掃了一遍,直到每個角落都一層不染才滿意。
周六的中午,他又借著看新家具為名,邀請劉姝看新房子。劉姝掙扎了半天,最終熬不過好奇心的慫恿,還是跟著他去了。
劉姝剛進屋的時候,就驚嘆房間的整潔干淨,且色調明艷柔和,特別是那個橙色的真皮沙發,更是為房子增添了許多靚麗的色彩。她快步,在沙發上使勁蹦了幾蹦,果然是彈性十足,感覺真好!她又奔到兒童房里看,果然,窗簾是粉色的,家具是乳白色的,上面還繪有白雪公主的造型,床品也是粉色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粉色的城堡!
而主臥里的家具是她喜歡的楓木色系列,梳妝台上有一瓶精油,透過特制的枝葉散發出陣陣薰衣草的香味。拉開衣櫃的門,里面竟然放了一套女式的睡衣。床品則是全新的枚紅色,看起來很是喜慶。床上還撒了一些玫瑰花瓣,散發出陣陣清香,她不禁躺到了大床上,聞著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陶醉地閉上了眼楮。
她感覺到柳原在她身邊躺下,從後面抱著她。她剛要掙扎,柳原溫柔地說︰「別動,讓我抱著你躺一會兒,就一會兒。我保證絕對不會踫你的。」
她安靜地躺著,感受著柳原的呼吸從後面拂動她的脖子,有些癢,但是很安心。床太舒適了,昨天一夜無眠,薰衣草的香味本身就具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她渾身困頓,眼皮也重重地耷拉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一只大手在不安分地動作,她猶豫了一下,堅定地說︰「不要。」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溫柔地躺下,一手攬住她的脖子,抱在胸前,說︰「好吧,繼續睡覺。」
可是,現在的劉姝哪里還睡得著。她的頭腦中思緒奔騰,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覺渾身無力,正在糾結該如何月兌離這危險的境地,柳原卻仿佛閱讀到了她的心思一般,開口說︰「親愛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劉姝輕聲說︰「什麼?」
柳原說︰「最近章子霞又來找過我,我再次把她拒絕了。昨天晚上小波問我,能不能為了他,再和媽媽在一起?我說,對不起,爸爸和媽媽再也不會在一起了。我們以後只能是最好的朋友,但是,爸爸媽媽永遠都最愛他。他哭了,哭了一個小時才停下來。」
劉姝愣住了。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柳原曾經寫過的那篇文章︰《寫給的一封信》,里面的內容她還記憶猶新︰「親愛的,我知道,你又在想媽媽了。對不起,我們不該讓你承受這一切,你還無法學會面對殘酷,像你這麼大的孩子還應該是整天在媽媽的懷中撒嬌的時候,可是你已經距離能夠隨時隨地享受母愛的時間快三年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讓你更為難過的事︰媽媽以後一直都不會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
那個孩子,劉姝之前曾經在公司的集體旅游中見過一次,他看起來非常小,比起同齡的孩子稚女敕許多,而且極度的敏感,自卑。當時她就覺得他很可憐,一時母愛泛濫,可是現在,她竟然變成了再次奪走他幸福的人,因為她,他的爸爸沒辦法和他媽媽在一起。她的心里說不出的愧疚。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滴淚正從柳原的眼眶流下來,沿著她的臉頰落到濡濕了她的唇邊,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好苦。
柳原說︰「親愛的,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怎麼辦呢?我真的沒辦法忘記你,更離開你,我現在只愛你,今生今世只要你一個,如果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情願一輩子一個人過。」說著,他更多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劉姝慌忙用手去擦,可是怎麼也擦不完,他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流個不停。
劉姝無計可施,最後只能用嘴唇去堵他的眼楮。她緊緊地擁抱著他,嘴唇溫柔地在他的眼角,臉頰,鼻翼輾轉反側,然後,柳原在她耳邊一連串地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一連串的我愛你仿佛魔咒一般讓她徹底放棄了抵抗,一切終于自然發生。
當一切歸于平靜,劉姝躺在床上平靜地想︰原來身體出軌,也不過如此。為什麼她沒有感覺到羞恥感,而更多的體驗到了快樂?難道她本來就是一個寡廉鮮恥的?